第十一章 梦回千年
说书道人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这尊被人称为鲛祖的石像，加上近日细雨绵绵，鲛祖的身上更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衣，水衣中映射着萤火。
一瞬间，如碧玉蒙上月华，一时之间......人们都忘了，原本这尊“鲛祖”，不过是用一堆石块拼凑聚合而成的。
“好美啊！这是我第一次，见鲛祖这样......”林婷婷两眼放光，目光渐渐从鲛祖的身上过落在苏渔的身上。
但......苏渔的目光仍久久落在鲛祖的身上，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鲛人......是真实存在的，对于村中老人而言。
看着一样两眼放光，但目光却是落在鲛祖身上的苏渔，不由得嘴巴一嘟，内心暗道：‘什么嘛！苏渔哥哥......’
不过，说起来，鲛祖......是男，是女呢？
林婷婷琢磨着，目光又回落在石像身上，说起来......这鲛祖到底是从何而来呢？听镇里的老人所说，是先人在海边捡到的，捡到那时.....也只有一个成年男子大小。
先人认为这是天降祥瑞，后来将这尊人大小的石像鲛祖搬到了山上的石庙之中祭拜，后七百年，一场暴雨连绵十数日......
山洪爆发，山洪咆哮，如龙象万顷......道路间，树木被倾轧而过，云烟古道，在这头山洪猛兽倾轧下，变成一条“泽道”。
眼见，山洪便要倾轧向清风镇，突然......山顶一抹翠色荧光落下，化为一道屏障，阻拦了这山洪，后来......暴雨消去。
唯见一尊巨大的鲛人石像横躺在两道之间，鲛人身后，是一片浑浊的沼泽，折断的树枝浮在泥石之上，断裂的碑文亦是如此。
这尊被供奉了三百年的石像，为清风镇挡下了这次浩劫，劫后余生......鲛祖的香火更为鼎盛，信仰它的人，更是延绵到七百年后的今天。
人们抱手祈愿。
“你，跟我走吧！”忽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在苏渔的耳边传来。
苏渔眼神一晃，发现自己的身子仿佛如风一般轻盈，定眼一看......自己不正是坐在那，林婷婷的身边吗？苏渔举起双手一看，发觉自己的双手近乎透明，自己......灵魂出窍了吗？
“小友，跟我走吧！”苏渔回过身，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说书道人，但回过头，却又见说书道人在那高台之上。
虽颇有疑虑，但苏渔却感觉这说书道人并不是坏人，转念间......
苏渔和说书道人，便至沙滩前......
“小友，待会，可能会有些恍惚......你可要做好准备。”说书道人轻笑一声道。
“嗯！”苏渔点头轻应。
只见，说书道人手中摇扇一挥......银河，天穹逆流，日从西升东落，斗转星移......
忽而，身子一沉......重重的摔在沙子上。
说书道人，也是，脚尖轻轻一点，落在了沙滩上。
日出东方，第一缕阳光洒落在这片海洋上时，苏渔见，许多人首鱼身的鲛人从海中缓缓游上岸，上岸间，他们的巨大鱼尾化为长腿。
上岸的鲛人之多，苏渔粗略一数，便算得有千数之多。
其中，一尊鲛人的身影，如深渊一般沉沉的吸引了苏渔的注意力，她一身浅蓝色的长衫，长长的细腿间系着一条浅白色的丝带。
苏渔看的入神，忽而......她似乎注意到了苏渔的存在，也冲着微微一笑，苏渔的心不由得一电，这种感觉，很熟悉，亦很陌生。
苏渔想起来了，就是她，她和她真的很像，但也只是很像，她不会是她的，眼前的这个她虽然与她的笑容那般，简单且纯粹。
画面一转。
鲛人们进入一座小镇，镇子里的人，对于这群人不是惊愕，反倒是出乎意料的欢迎，其实鲛人和普通人类很好分别，那便是那耳上是鱼鳍，五指间有一层薄薄的皮肤，如鸭蹼一般。
鲛人与人类的相处那般的和谐。
小镇内，鲛人与普通人类没有区别，贸易，寒暄，甚至是，谈情说爱，这些在他们的眼里貌似都是稀松平常的。
“人，与鲛人，真能相处得这般和谐吗？”苏渔无心低语着。
这无心之语，却是被说书道人听到了：“世间万物，皆是如此，只要你秉承一颗赤子之心，世间生灵，何物又不能与之相处呢？”
说书道人笑着，手中摇扇一挥，顿时画面一转。
只见，原本平静无比的海面，转瞬惊涛骇浪，浪比山高数百丈。
苏渔与说书道人，身子一动，飘至高空中，云层之上，海浪侵袭而来，瞬间吞没一切，高挺的山脉，还有这座小镇。
“这种级别的灾难，人......真能幸存下来吗？”
“或许，能呢？”说书道人轻笑。
海浪退去，只见房屋破碎间，无数点荧光笔挺着站立其中，这点荧光，苏渔瞬间明白了，是鲛人，鲛人能御水。
半年之后......小镇重建，鲛人与人类的相处依旧那般和谐。
“你说，人和鲛人的相处这般和谐，为什么现在......”
“那，你说，鲛人，他们是人吗？”
“......”苏渔语塞，顿时说不出什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书道人接着说。
“可......”
突然，天降紫雷......
碧海瞬间化为一片血海，微微荡漾的海面上浮着一具具尸体，有人类的，亦有鲛人的。
苏渔双眼一定，一艘巨大的轮船上，桅杆之上绑着一尾鲛人，她巨大的鱼尾上鱼鳞尽数被剥去，鲜血顺着桅杆滴落在甲板上。
一柄被鲜血染红的钢刀，刺进她的胸膛，恰又避开她所有的要害，这种钻心腕骨的痛，早就麻木了，空洞无神的眼神却是眺望着远方那座海边小镇。
“她！！！”苏渔灵魂一颤，意识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却往前一倾，猛然飞出数百米，一刹那便停落在那鲛人的身边。
漆黑的空洞间，鲛人窥得一道身影，无力问道：“你是谁？”
“别说话，我现在，就救走你。”
苏渔双手往前一探，想解开锁在双手的铁索，但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穿过她的身子。
说书道人无奈的叹气道：“没用的，咱们只是虚像，不是这个时间段的人，救不了的......”
苏渔听言，双手不由得紧紧的拽紧。
紧紧咬牙，而后随着一口气舒出，双手也松开......
说书道人见他好似平复了，便无奈的笑道：“走吧！咱们，回去了......”
说书道人，摇扇一挥，只见两人身子一闪，回到了沙滩，这里......没有血色海潮，只有一片倒映着银河星穹，缓缓摇荡的海面。
“刚才那些景象是？”苏渔淡问道。
说书道人解释道：“便是这里，不过......是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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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如碧玉蒙上月华，一时之间......人们都忘了，原本这尊“鲛祖”，不过是用一堆石块拼凑聚合而成的。
“好美啊！这是我第一次，见鲛祖这样......”林婷婷两眼放光，目光渐渐从鲛祖的身上过落在苏渔的身上。
但......苏渔的目光仍久久落在鲛祖的身上，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鲛人......是真实存在的，对于村中老人而言。
看着一样两眼放光，但目光却是落在鲛祖身上的苏渔，不由得嘴巴一嘟，内心暗道：‘什么嘛！苏渔哥哥......’
不过，说起来，鲛祖......是男，是女呢？
林婷婷琢磨着，目光又回落在石像身上，说起来......这鲛祖到底是从何而来呢？听镇里的老人所说，是先人在海边捡到的，捡到那时.....也只有一个成年男子大小。
先人认为这是天降祥瑞，后来将这尊人大小的石像鲛祖搬到了山上的石庙之中祭拜，后七百年，一场暴雨连绵十数日......
山洪爆发，山洪咆哮，如龙象万顷......道路间，树木被倾轧而过，云烟古道，在这头山洪猛兽倾轧下，变成一条“泽道”。
眼见，山洪便要倾轧向清风镇，突然......山顶一抹翠色荧光落下，化为一道屏障，阻拦了这山洪，后来......暴雨消去。
唯见一尊巨大的鲛人石像横躺在两道之间，鲛人身后，是一片浑浊的沼泽，折断的树枝浮在泥石之上，断裂的碑文亦是如此。
这尊被供奉了三百年的石像，为清风镇挡下了这次浩劫，劫后余生......鲛祖的香火更为鼎盛，信仰它的人，更是延绵到七百年后的今天。
人们抱手祈愿。
“你，跟我走吧！”忽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在苏渔的耳边传来。
苏渔眼神一晃，发现自己的身子仿佛如风一般轻盈，定眼一看......自己不正是坐在那，林婷婷的身边吗？苏渔举起双手一看，发觉自己的双手近乎透明，自己......灵魂出窍了吗？
“小友，跟我走吧！”苏渔回过身，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说书道人，但回过头，却又见说书道人在那高台之上。
虽颇有疑虑，但苏渔却感觉这说书道人并不是坏人，转念间......
苏渔和说书道人，便至沙滩前......
“小友，待会，可能会有些恍惚......你可要做好准备。”说书道人轻笑一声道。
“嗯！”苏渔点头轻应。
只见，说书道人手中摇扇一挥......银河，天穹逆流，日从西升东落，斗转星移......
忽而，身子一沉......重重的摔在沙子上。
说书道人，也是，脚尖轻轻一点，落在了沙滩上。
日出东方，第一缕阳光洒落在这片海洋上时，苏渔见，许多人首鱼身的鲛人从海中缓缓游上岸，上岸间，他们的巨大鱼尾化为长腿。
上岸的鲛人之多，苏渔粗略一数，便算得有千数之多。
其中，一尊鲛人的身影，如深渊一般沉沉的吸引了苏渔的注意力，她一身浅蓝色的长衫，长长的细腿间系着一条浅白色的丝带。
苏渔看的入神，忽而......她似乎注意到了苏渔的存在，也冲着微微一笑，苏渔的心不由得一电，这种感觉，很熟悉，亦很陌生。
苏渔想起来了，就是她，她和她真的很像，但也只是很像，她不会是她的，眼前的这个她虽然与她的笑容那般，简单且纯粹。
画面一转。
鲛人们进入一座小镇，镇子里的人，对于这群人不是惊愕，反倒是出乎意料的欢迎，其实鲛人和普通人类很好分别，那便是那耳上是鱼鳍，五指间有一层薄薄的皮肤，如鸭蹼一般。
鲛人与人类的相处那般的和谐。
小镇内，鲛人与普通人类没有区别，贸易，寒暄，甚至是，谈情说爱，这些在他们的眼里貌似都是稀松平常的。
“人，与鲛人，真能相处得这般和谐吗？”苏渔无心低语着。
这无心之语，却是被说书道人听到了：“世间万物，皆是如此，只要你秉承一颗赤子之心，世间生灵，何物又不能与之相处呢？”
说书道人笑着，手中摇扇一挥，顿时画面一转。
只见，原本平静无比的海面，转瞬惊涛骇浪，浪比山高数百丈。
苏渔与说书道人，身子一动，飘至高空中，云层之上，海浪侵袭而来，瞬间吞没一切，高挺的山脉，还有这座小镇。
“这种级别的灾难，人......真能幸存下来吗？”
“或许，能呢？”说书道人轻笑。
海浪退去，只见房屋破碎间，无数点荧光笔挺着站立其中，这点荧光，苏渔瞬间明白了，是鲛人，鲛人能御水。
半年之后......小镇重建，鲛人与人类的相处依旧那般和谐。
“你说，人和鲛人的相处这般和谐，为什么现在......”
“那，你说，鲛人，他们是人吗？”
“......”苏渔语塞，顿时说不出什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书道人接着说。
“可......”
突然，天降紫雷......
碧海瞬间化为一片血海，微微荡漾的海面上浮着一具具尸体，有人类的，亦有鲛人的。
苏渔双眼一定，一艘巨大的轮船上，桅杆之上绑着一尾鲛人，她巨大的鱼尾上鱼鳞尽数被剥去，鲜血顺着桅杆滴落在甲板上。
一柄被鲜血染红的钢刀，刺进她的胸膛，恰又避开她所有的要害，这种钻心腕骨的痛，早就麻木了，空洞无神的眼神却是眺望着远方那座海边小镇。
“她！！！”苏渔灵魂一颤，意识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却往前一倾，猛然飞出数百米，一刹那便停落在那鲛人的身边。
漆黑的空洞间，鲛人窥得一道身影，无力问道：“你是谁？”
“别说话，我现在，就救走你。”
苏渔双手往前一探，想解开锁在双手的铁索，但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穿过她的身子。
说书道人无奈的叹气道：“没用的，咱们只是虚像，不是这个时间段的人，救不了的......”
苏渔听言，双手不由得紧紧的拽紧。
紧紧咬牙，而后随着一口气舒出，双手也松开......
说书道人见他好似平复了，便无奈的笑道：“走吧！咱们，回去了......”
说书道人，摇扇一挥，只见两人身子一闪，回到了沙滩，这里......没有血色海潮，只有一片倒映着银河星穹，缓缓摇荡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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