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困兽犹斗
饥肠辘辘的陈守星推开玻璃门进入超市，从货架上找来一包薯片，一瓶矿泉水，狂吃痛饮，鱼雅辛则是用巧克力来充饥。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盘坐在地，背靠货架的陈守星环视四周，昏暗的超市里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
“如芒刺背的感觉。”鱼雅辛也发现了不正常。
突然，一道骤然亮起的光束打在陈守星和鱼雅辛身上。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陈兽性嘛。”
出现在陈守星与鱼雅辛面前的是一个三百来斤的中年胖子，阴阳怪气的声音好像被阉掉的太监。
“这人是谁？”鱼雅辛问道。
“王小宁，万家惠超市的老板。”陈守星回道。
拿着强光手电筒的王小宁只一眼便将陈守星忽略，两只冒着绿光的小眼睛锁定鱼雅辛，犹如豺狼盯上了兔子。
“行了，别躲了，都出来吧。”王小宁扭头吼了一声。
密集脚步声响起，十几个人从一处货架后走了出来，全是万家惠超市值夜班的员工。
陈守星上的是白班，所以和这些名义上的夜班同事并不熟悉，只是见过面而已。
“陈兽性，你和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共吃了我一包薯片，一袋巧克力，喝了两瓶矿泉水。”
王小宁阴险一笑，道：“这些东西一共RMB一千块，给钱吧。”
陈守星皮笑肉不笑道：“一千块？王胖子，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你觉得我会给你吗？”
“不给？”王小宁打了个手势，七八个男性员工立刻凶神恶煞向着陈守星冲来。
嘭的一声枪响，破空而去的子弹直接从王小宁眉心钻了进去。
骨头碎裂，血肉喷溅，尸体仰天倒下，重重砸在地板上。
此刻，不论那几个准备狠狠修理陈守星一顿的男性员工，还是身段窈窕、面容姣好的几个女性员工，神情间满是骇然与震惊。
“啊！！！”
距离王小宁最近的一个女性员工，被鲜血与碎肉溅了一脸，呆滞几秒种后，猛地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凄厉尖叫声。
“闭嘴！”
陈守星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女人杀猪般的嚎叫戛然而止。
摸出一根烟点上，陈守星猛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你们或许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但交接班时一定见过我。”
“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是一名隶属于SCP基金会亚洲分区的调查员。”
“我之所以伪装自己，当个超市售货员，是为了调查一起灵异事件。”
鱼雅辛实在听不下去了，催促道：“陈守星，时间紧迫，我们该上路了。”
“什么叫该上路了？你会不会说话。”陈守星面色不悦，白了鱼雅辛一眼，扔掉薯片，快速将剩下半瓶矿泉水喝光。
“鬼！鬼！”蓦地，一个女性员工伸出食指，指向陈守星，脸上爬满了浓郁恐惧，整个娇躯瑟瑟发抖。
陈守星与鱼雅辛表情一怔，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望超市外看去。
一位身穿黑色寿衣的干瘦老人一动不动站在超市外面，犹如枯树皮的脸上布满密集尸斑，一双空洞麻木的眼睛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气息，一眨不眨盯着超市里的十几个活人。
老人身后站着两个少年鬼婴，歪着脑袋看着陈守星和鱼雅辛。
街道上几十只牙牙学语的婴儿向着超市慢慢爬来，胖嘟嘟的婴儿看上去很可爱，但它们的皮肤却呈现一种诡异的紫青色，嘴里尖森森的牙齿染着血，挂着碎肉。
“该死，我们被包围了！”陈守星心惊肉跳道。
哒哒声中，穿着黑布鞋的老人迈着僵硬步伐向超市门口走去。
鱼雅辛看着十几个惊恐到颤栗的员工，严肃道：“超市已经被包围了，所以别想着从后门逃出去，要想活着，立刻去卫生间。”
几个男性员工哭爹喊娘向着卫生间冲去，几个女性员工则目光呆滞，僵在原地。
“滚去卫生间！”陈守星对着几个女性员工厉声咆哮。
回过神来的女人们连滚带爬跑远，陈守星与鱼雅辛负责断后。
已经站在超市门前的老人，缓缓抬起一条手臂，食指重重扣在玻璃门上。
咚咚咚！
咚咚咚！
沉重敲门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超市里，令人汗毛直立。
……
十分钟后，超市卫生间一个隔间里，陈守星与鱼雅辛面对面，两人的脸几乎都快贴在一起了。
“外面的鬼婴足有六七十只，而且之前那两个七八岁的鬼婴已经成长至少年，博慈医院的人估计死绝了。”鱼雅辛呼吸急促道。
“我并不在意医院里的人是不是死绝了，我更关心咱们两个要怎么逃出这里。”陈守星沉声道。
“嘘！”鱼雅辛将一根食指放在嘴唇上，对陈守星做出噤声手势。
哒，哒，哒……
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从卫生间外飘了过来，老人已经进来了，似乎在寻找活人。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老人进入了卫生间。
那几个男性员工在男厕所，而陈守星和鱼雅辛在女厕所。
只要老人去了男厕所，两人便会抓住时机冲出超市。
鱼雅辛毕竟是调查员，令她深感绝望的是老人，而不是那两只少年鬼婴和几十只幼儿鬼婴。
静。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好几分钟，陈守星和鱼雅辛甚至怀疑老人已经离开了。
哒，哒，哒……
脚步声重新响起，老人竟走进了女厕所。
“该死！”陈守星咒骂道。
卫生间不论男厕所还是女厕所都没有门，隔间才有门。
女厕所一共五个隔间，陈守星和鱼雅辛在最后一个隔间，七个女性员工在前面四个隔间。
咚咚咚！
毫无征兆之下，老人开始敲门。
咚咚咚！
第二下敲门声过后，陈守星与鱼雅辛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躲在第一个隔间里的两个女性员工，其中一个死在了敲门杀下。
尸臭味与血腥气瞬间充斥整个女厕所，闻之欲呕。
“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无比尖锐。
咚咚咚！
尖叫声戛然而止，第一个隔间里的两个女人全死了，腐臭味愈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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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盘坐在地，背靠货架的陈守星环视四周，昏暗的超市里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
“如芒刺背的感觉。”鱼雅辛也发现了不正常。
突然，一道骤然亮起的光束打在陈守星和鱼雅辛身上。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陈兽性嘛。”
出现在陈守星与鱼雅辛面前的是一个三百来斤的中年胖子，阴阳怪气的声音好像被阉掉的太监。
“这人是谁？”鱼雅辛问道。
“王小宁，万家惠超市的老板。”陈守星回道。
拿着强光手电筒的王小宁只一眼便将陈守星忽略，两只冒着绿光的小眼睛锁定鱼雅辛，犹如豺狼盯上了兔子。
“行了，别躲了，都出来吧。”王小宁扭头吼了一声。
密集脚步声响起，十几个人从一处货架后走了出来，全是万家惠超市值夜班的员工。
陈守星上的是白班，所以和这些名义上的夜班同事并不熟悉，只是见过面而已。
“陈兽性，你和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共吃了我一包薯片，一袋巧克力，喝了两瓶矿泉水。”
王小宁阴险一笑，道：“这些东西一共RMB一千块，给钱吧。”
陈守星皮笑肉不笑道：“一千块？王胖子，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你觉得我会给你吗？”
“不给？”王小宁打了个手势，七八个男性员工立刻凶神恶煞向着陈守星冲来。
嘭的一声枪响，破空而去的子弹直接从王小宁眉心钻了进去。
骨头碎裂，血肉喷溅，尸体仰天倒下，重重砸在地板上。
此刻，不论那几个准备狠狠修理陈守星一顿的男性员工，还是身段窈窕、面容姣好的几个女性员工，神情间满是骇然与震惊。
“啊！！！”
距离王小宁最近的一个女性员工，被鲜血与碎肉溅了一脸，呆滞几秒种后，猛地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凄厉尖叫声。
“闭嘴！”
陈守星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女人杀猪般的嚎叫戛然而止。
摸出一根烟点上，陈守星猛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你们或许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但交接班时一定见过我。”
“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是一名隶属于SCP基金会亚洲分区的调查员。”
“我之所以伪装自己，当个超市售货员，是为了调查一起灵异事件。”
鱼雅辛实在听不下去了，催促道：“陈守星，时间紧迫，我们该上路了。”
“什么叫该上路了？你会不会说话。”陈守星面色不悦，白了鱼雅辛一眼，扔掉薯片，快速将剩下半瓶矿泉水喝光。
“鬼！鬼！”蓦地，一个女性员工伸出食指，指向陈守星，脸上爬满了浓郁恐惧，整个娇躯瑟瑟发抖。
陈守星与鱼雅辛表情一怔，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望超市外看去。
一位身穿黑色寿衣的干瘦老人一动不动站在超市外面，犹如枯树皮的脸上布满密集尸斑，一双空洞麻木的眼睛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气息，一眨不眨盯着超市里的十几个活人。
老人身后站着两个少年鬼婴，歪着脑袋看着陈守星和鱼雅辛。
街道上几十只牙牙学语的婴儿向着超市慢慢爬来，胖嘟嘟的婴儿看上去很可爱，但它们的皮肤却呈现一种诡异的紫青色，嘴里尖森森的牙齿染着血，挂着碎肉。
“该死，我们被包围了！”陈守星心惊肉跳道。
哒哒声中，穿着黑布鞋的老人迈着僵硬步伐向超市门口走去。
鱼雅辛看着十几个惊恐到颤栗的员工，严肃道：“超市已经被包围了，所以别想着从后门逃出去，要想活着，立刻去卫生间。”
几个男性员工哭爹喊娘向着卫生间冲去，几个女性员工则目光呆滞，僵在原地。
“滚去卫生间！”陈守星对着几个女性员工厉声咆哮。
回过神来的女人们连滚带爬跑远，陈守星与鱼雅辛负责断后。
已经站在超市门前的老人，缓缓抬起一条手臂，食指重重扣在玻璃门上。
咚咚咚！
咚咚咚！
沉重敲门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超市里，令人汗毛直立。
……
十分钟后，超市卫生间一个隔间里，陈守星与鱼雅辛面对面，两人的脸几乎都快贴在一起了。
“外面的鬼婴足有六七十只，而且之前那两个七八岁的鬼婴已经成长至少年，博慈医院的人估计死绝了。”鱼雅辛呼吸急促道。
“我并不在意医院里的人是不是死绝了，我更关心咱们两个要怎么逃出这里。”陈守星沉声道。
“嘘！”鱼雅辛将一根食指放在嘴唇上，对陈守星做出噤声手势。
哒，哒，哒……
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从卫生间外飘了过来，老人已经进来了，似乎在寻找活人。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老人进入了卫生间。
那几个男性员工在男厕所，而陈守星和鱼雅辛在女厕所。
只要老人去了男厕所，两人便会抓住时机冲出超市。
鱼雅辛毕竟是调查员，令她深感绝望的是老人，而不是那两只少年鬼婴和几十只幼儿鬼婴。
静。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好几分钟，陈守星和鱼雅辛甚至怀疑老人已经离开了。
哒，哒，哒……
脚步声重新响起，老人竟走进了女厕所。
“该死！”陈守星咒骂道。
卫生间不论男厕所还是女厕所都没有门，隔间才有门。
女厕所一共五个隔间，陈守星和鱼雅辛在最后一个隔间，七个女性员工在前面四个隔间。
咚咚咚！
毫无征兆之下，老人开始敲门。
咚咚咚！
第二下敲门声过后，陈守星与鱼雅辛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躲在第一个隔间里的两个女性员工，其中一个死在了敲门杀下。
尸臭味与血腥气瞬间充斥整个女厕所，闻之欲呕。
“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无比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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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戛然而止，第一个隔间里的两个女人全死了，腐臭味愈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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