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忆 许凤儿
1940年左右三月，“许凤儿”出生在土沟村的隔壁村子山头村，两个村子相隔并不近，家里有几亩良地还算富裕。山头村和土沟村一样山多地少，幸亏有河水环绕算是一处宝地，比土沟村强多了。
凤儿的出生可没有给许家带来一丝喜悦，因为是女孩，凤儿的奶奶可是没少给她娘甩脸子看处处针对。就算受了再多委屈也只能受着，在那个年代生女孩是会给人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日子久了心生郁结慢慢的就怄出了病。原以为他们夫妻二人还年轻可以再生，可天不从人愿凤儿娘始终无法在孕，慢慢的病情加重早早的便撒手人寰了，然而凤儿还不到两岁。
凤儿娘的葬礼也是极简的给操办了，毕竟外面是乱世免得惹些什么闲话。
这一日，“朝阳”将凤儿哄睡以后凤儿奶就把他叫了过去。在正房中间的客厅内，凤奶早早的坐在一张圆桌的主座上等着凤儿爹过来。不一会许父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走过来了。
坐吧！凤奶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口吻说着。可是凤儿爹不为所动。凤奶轻哼了一下说：我和村西边老刘说好了过几天就把他家老三嫁过来吧！你做个准备吧。
娘！你知道我不会同……还没等凤儿爹把这句话说完凤奶立即发怒双手握着拐杖使劲在地上敲了几下，砰！砰！砰！你住嘴！在这件事上你知道的你没得选，我也没得选，凤奶像是心碎了一样说完这句话，便缓缓站起来离开了……
“朝阳”在喂过凤儿晚饭后就一直在抱着哄她，她娘走后凤儿饭吃的少了还一直啼哭应该是想她娘了吧！“朝阳”摇摇头无可奈何…一直抱着她在屋里来回走，边走还边哄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宝贝女儿哄睡着…
这一来一去让原本精神萎靡的“朝阳”又进了三分。
“朝阳”轻叹了口气，迈着轻轻的步子出了屋，看着西厢房的烛光还亮着便大步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怎么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部靠在门上让后又轻轻叹了口气，说：娘，您还没睡吧？儿子有话想跟您说！过了许久见屋里没人应答，便闭上了眼就一直这样坐着！
这一出倒是把东厢房里“姨娘”那老两口子吓得不轻。我说老头子这可咋办啊！这“姨娘”倒是真的胆小，虽然不知道里边有什么隐情，但是这老太太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总感觉要闹翻了天。这时老头开口了：我们寄居人下能帮的了什么，好好谨慎伺候着就行了，唉…快睡吧！原来这老两口家乡闹饥荒来投奔到这里，许家对他们算是不错，家里的饮食起居也都他们照顾着很是尽心，在加上“朝阳”对他们老两口的儿子也很上心，所以老两口对许家更是感恩戴德。
这天刚蒙蒙亮这“姨娘”就起来了，出门也没看见凤儿爹在老太太门口了，不知道是被叫进去谈话了还是回屋照看凤儿去了…
老太太也是一晚没睡，本就身子不好，这一夜未眠后更显得苍老了几分。这不天刚亮就去了祠堂。
凤儿爹，这几日被这些事压的实在喘不来气便去了平日里最爱去的杏花树下，这一坐就几个小时，想了很多…不过想的再多事情总是要解决的，眼看要到晌午了便下了山往家里走去…
快晌午了“姨娘”也开始忙着做饭了。至于老太太也不知道在祠堂里念叨着什么…
老头子你知道吗？昨晚我又听见儿子说那些话了，你说过许家直系里凡事说过这些梦话的没有一个善终的…昨晚儿子就在我的门口轻轻呢喃了几句，但是我听的真真的，明明白白的，我好害怕啊！老头子…也不知道老太太哭了多久，头上的青丝也凌乱了些，身子也有些摇晃感觉随时会摔倒在地上。老太太赶紧扶住供桌以免真的倒下去。这间祠堂据说供着世代许家直系的牌位，连那位第一个诅咒之人都在这里供着。
左边墙壁挂着许家祖训的的画卷。祖训倒是简单直接，告诫许家后人要多生尽量生为了保住血脉。
但是经过这么多年这个祖训就是屁话，除了初始第一个被诅咒之人开始，从那个时候的旁支都好好的繁衍着，只有后面的直系基本都是独苗。就算你想多生也不行后胎出生前胎生的就会莫名暴毙，只有独苗能存活。
所以祖训第二条就是许家后人到了试婚年龄必须结婚繁衍后代，且下代结婚前必须把这秘密和祖训进行告诫不能断了传承…
这时老太太用力扶着桌角慢慢抬起头：老爷放过儿子吧！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不忍心啊！每天看着儿子这么难过，我心里更难受…如今他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我实在想象不出以后他会承受怎样的痛楚，我不敢想。
老爷，当初你把我从外面带进来你知道我多开心吗！我这就去找你了…就在这时老太太忽然挺直腰板转身怒指都是你们什么狗屁邪祟，什么妖魔鬼怪，敢诅咒我的儿子，好，好，你们诅咒就来诅咒我吧！说完一头就撞在了墙上应声倒下…
…姨娘！我母亲还在屋里吗？
啊，你回来了，老太太没在屋里了，大清早的就去了正房里间屋，“姨娘”顺时用手指，指了一下祠堂。
啊，知道了，我去看看。他刚走两步就听见“姨娘”跟他说有话慢慢说别急，也快开饭了，说不完等说完饭再说！凤儿爹，点了下头走向了祠堂。
哐哐哐！随着三声敲门声里边无人回应，“朝阳”轻推开了门。娘，晌午了…该……娘！娘！
这第一眼却是老太太倒下的身子。“朝阳”几个箭步就到了跟前赶紧跪下扶好老太太的身子，大声呼喊：娘！娘！又看见老太太额头的伤顿时就慌了神左顾右看的，又放平老太太倚靠的身子大步跑了出去。闻声过来的“姨娘”一看“朝阳”飞似跑了出去也顿时慌了神赶紧往祠堂跑去……“朝阳”请来的大夫看完直摇头，不必救治了，早就归西了…
老太太的棺材就放在正房大厅中间，前边还有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和村里人，“朝阳”忙碌的张罗着。“凤儿”也是让“姨娘”照顾着。因为外边不太平一切从简，三天后就下了葬，生活也和往常一样……
这一日“朝阳”来收拾老太太的房间，等“凤儿”长大了就住这间屋子吧！“姨娘”的儿子也不小了将来就在院子外边的空地上在盖座房子给他做婚房，像这些“朝阳”也都是跟“姨娘”说过的，老两口子听完甚是欢喜以后对这个家更是尽心尽力。
这个梳妆台就留着吧！“凤儿”这女儿家长大了肯定喜欢！“朝阳”自言自语道！然后西望望东望望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嘴角不时露出一丝微笑。在叹了一口气之后顺势坐在了梳妆台的凳子上，左手不自觉的拉开了梳妆台边上的小盒子。嗯？折叠的一张纸……
“朝阳”慢慢的将纸拿出来…不知怎么的他在看到这纸张之后脑海就确定的认为这是母亲留给他的，一丝以为这是一张普通的纸的意识都没有，一点都没有！他很肯定的把纸打开了……
朝阳啊！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我原以为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可是天不遂人愿！我知道你不快乐也很难过！娘都看在心里了，当娘的又怎么忍心呢！娘识字不多也都是你爹教的，所以写不出什么东西。但是不重要了，儿啊…从今往后你就按自己心意生活吧！要是不喜欢这里就离开这，找个喜欢的地方去住。开开心心的好好着就行，晚上你在门口，娘也知道，娘对不住你，没让你进来…还有啊，安神药也得长喝着！别太操心了，其他事交给你姨娘他们去做就行了。就先这样吧！
原本“朝阳”母亲并不是附近的人，因为山头村有河水经过，水货还算丰富，“朝阳”的爷爷每过段时间都会带着“朝阳”父亲去给旁系送些水货。其母亲就是他亲戚家下人的孩子平日里打打杂，由于见过几面心生好感便告诉大人将她讨了过来并带进了山。带回回来后平日里也是打打杂，收拾收拾屋子，父亲也教会了她补鱼网，没事也教她认认字，就这样时间久了感情浓厚便结了婚。
看完后！“朝阳”又将纸折了起来，站起身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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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的出生可没有给许家带来一丝喜悦，因为是女孩，凤儿的奶奶可是没少给她娘甩脸子看处处针对。就算受了再多委屈也只能受着，在那个年代生女孩是会给人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日子久了心生郁结慢慢的就怄出了病。原以为他们夫妻二人还年轻可以再生，可天不从人愿凤儿娘始终无法在孕，慢慢的病情加重早早的便撒手人寰了，然而凤儿还不到两岁。
凤儿娘的葬礼也是极简的给操办了，毕竟外面是乱世免得惹些什么闲话。
这一日，“朝阳”将凤儿哄睡以后凤儿奶就把他叫了过去。在正房中间的客厅内，凤奶早早的坐在一张圆桌的主座上等着凤儿爹过来。不一会许父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走过来了。
坐吧！凤奶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口吻说着。可是凤儿爹不为所动。凤奶轻哼了一下说：我和村西边老刘说好了过几天就把他家老三嫁过来吧！你做个准备吧。
娘！你知道我不会同……还没等凤儿爹把这句话说完凤奶立即发怒双手握着拐杖使劲在地上敲了几下，砰！砰！砰！你住嘴！在这件事上你知道的你没得选，我也没得选，凤奶像是心碎了一样说完这句话，便缓缓站起来离开了……
“朝阳”在喂过凤儿晚饭后就一直在抱着哄她，她娘走后凤儿饭吃的少了还一直啼哭应该是想她娘了吧！“朝阳”摇摇头无可奈何…一直抱着她在屋里来回走，边走还边哄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宝贝女儿哄睡着…
这一来一去让原本精神萎靡的“朝阳”又进了三分。
“朝阳”轻叹了口气，迈着轻轻的步子出了屋，看着西厢房的烛光还亮着便大步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怎么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部靠在门上让后又轻轻叹了口气，说：娘，您还没睡吧？儿子有话想跟您说！过了许久见屋里没人应答，便闭上了眼就一直这样坐着！
这一出倒是把东厢房里“姨娘”那老两口子吓得不轻。我说老头子这可咋办啊！这“姨娘”倒是真的胆小，虽然不知道里边有什么隐情，但是这老太太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总感觉要闹翻了天。这时老头开口了：我们寄居人下能帮的了什么，好好谨慎伺候着就行了，唉…快睡吧！原来这老两口家乡闹饥荒来投奔到这里，许家对他们算是不错，家里的饮食起居也都他们照顾着很是尽心，在加上“朝阳”对他们老两口的儿子也很上心，所以老两口对许家更是感恩戴德。
这天刚蒙蒙亮这“姨娘”就起来了，出门也没看见凤儿爹在老太太门口了，不知道是被叫进去谈话了还是回屋照看凤儿去了…
老太太也是一晚没睡，本就身子不好，这一夜未眠后更显得苍老了几分。这不天刚亮就去了祠堂。
凤儿爹，这几日被这些事压的实在喘不来气便去了平日里最爱去的杏花树下，这一坐就几个小时，想了很多…不过想的再多事情总是要解决的，眼看要到晌午了便下了山往家里走去…
快晌午了“姨娘”也开始忙着做饭了。至于老太太也不知道在祠堂里念叨着什么…
老头子你知道吗？昨晚我又听见儿子说那些话了，你说过许家直系里凡事说过这些梦话的没有一个善终的…昨晚儿子就在我的门口轻轻呢喃了几句，但是我听的真真的，明明白白的，我好害怕啊！老头子…也不知道老太太哭了多久，头上的青丝也凌乱了些，身子也有些摇晃感觉随时会摔倒在地上。老太太赶紧扶住供桌以免真的倒下去。这间祠堂据说供着世代许家直系的牌位，连那位第一个诅咒之人都在这里供着。
左边墙壁挂着许家祖训的的画卷。祖训倒是简单直接，告诫许家后人要多生尽量生为了保住血脉。
但是经过这么多年这个祖训就是屁话，除了初始第一个被诅咒之人开始，从那个时候的旁支都好好的繁衍着，只有后面的直系基本都是独苗。就算你想多生也不行后胎出生前胎生的就会莫名暴毙，只有独苗能存活。
所以祖训第二条就是许家后人到了试婚年龄必须结婚繁衍后代，且下代结婚前必须把这秘密和祖训进行告诫不能断了传承…
这时老太太用力扶着桌角慢慢抬起头：老爷放过儿子吧！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不忍心啊！每天看着儿子这么难过，我心里更难受…如今他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我实在想象不出以后他会承受怎样的痛楚，我不敢想。
老爷，当初你把我从外面带进来你知道我多开心吗！我这就去找你了…就在这时老太太忽然挺直腰板转身怒指都是你们什么狗屁邪祟，什么妖魔鬼怪，敢诅咒我的儿子，好，好，你们诅咒就来诅咒我吧！说完一头就撞在了墙上应声倒下…
…姨娘！我母亲还在屋里吗？
啊，你回来了，老太太没在屋里了，大清早的就去了正房里间屋，“姨娘”顺时用手指，指了一下祠堂。
啊，知道了，我去看看。他刚走两步就听见“姨娘”跟他说有话慢慢说别急，也快开饭了，说不完等说完饭再说！凤儿爹，点了下头走向了祠堂。
哐哐哐！随着三声敲门声里边无人回应，“朝阳”轻推开了门。娘，晌午了…该……娘！娘！
这第一眼却是老太太倒下的身子。“朝阳”几个箭步就到了跟前赶紧跪下扶好老太太的身子，大声呼喊：娘！娘！又看见老太太额头的伤顿时就慌了神左顾右看的，又放平老太太倚靠的身子大步跑了出去。闻声过来的“姨娘”一看“朝阳”飞似跑了出去也顿时慌了神赶紧往祠堂跑去……“朝阳”请来的大夫看完直摇头，不必救治了，早就归西了…
老太太的棺材就放在正房大厅中间，前边还有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和村里人，“朝阳”忙碌的张罗着。“凤儿”也是让“姨娘”照顾着。因为外边不太平一切从简，三天后就下了葬，生活也和往常一样……
这一日“朝阳”来收拾老太太的房间，等“凤儿”长大了就住这间屋子吧！“姨娘”的儿子也不小了将来就在院子外边的空地上在盖座房子给他做婚房，像这些“朝阳”也都是跟“姨娘”说过的，老两口子听完甚是欢喜以后对这个家更是尽心尽力。
这个梳妆台就留着吧！“凤儿”这女儿家长大了肯定喜欢！“朝阳”自言自语道！然后西望望东望望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嘴角不时露出一丝微笑。在叹了一口气之后顺势坐在了梳妆台的凳子上，左手不自觉的拉开了梳妆台边上的小盒子。嗯？折叠的一张纸……
“朝阳”慢慢的将纸拿出来…不知怎么的他在看到这纸张之后脑海就确定的认为这是母亲留给他的，一丝以为这是一张普通的纸的意识都没有，一点都没有！他很肯定的把纸打开了……
朝阳啊！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我原以为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可是天不遂人愿！我知道你不快乐也很难过！娘都看在心里了，当娘的又怎么忍心呢！娘识字不多也都是你爹教的，所以写不出什么东西。但是不重要了，儿啊…从今往后你就按自己心意生活吧！要是不喜欢这里就离开这，找个喜欢的地方去住。开开心心的好好着就行，晚上你在门口，娘也知道，娘对不住你，没让你进来…还有啊，安神药也得长喝着！别太操心了，其他事交给你姨娘他们去做就行了。就先这样吧！
原本“朝阳”母亲并不是附近的人，因为山头村有河水经过，水货还算丰富，“朝阳”的爷爷每过段时间都会带着“朝阳”父亲去给旁系送些水货。其母亲就是他亲戚家下人的孩子平日里打打杂，由于见过几面心生好感便告诉大人将她讨了过来并带进了山。带回回来后平日里也是打打杂，收拾收拾屋子，父亲也教会了她补鱼网，没事也教她认认字，就这样时间久了感情浓厚便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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