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熟悉的曲子
话说林筱蝶几人也梳妆打扮好往玄武亭那边去，路上却见林筱蝶思虑不停。
“你们说，我可如何能让大老爷将我介绍给众人呀？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去说吧”
婳儿思来，道：
“不然你跟大夫人说说此事？那大夫人如此通情达理，又如此迫切的希望你们二人结成百年之好，自然乐意帮你们的”
婳儿说的正是林筱蝶在犹豫的，不想灿灿凑上前快语道：
“不可不可，这还没过门的媳妇，对成亲之事如此着急，那日后可不得让婆家拿着当笑话，你们可是不懂这成亲后婆媳关系多么的难缠，各种说不清的纠葛，所以说，这成亲前，个个姑娘都矜持着呢，含蓄着呢，太有主见的，倒是不受欢迎”
“你这丫头，鬼点子多，那帮筱蝶想想法子”
赵灿灿听话慢下步子，蹙眉思量，片刻便问道：
“筱蝶姐，你给寻少爷预备什么礼物了吗？”
“礼物啊，还真的没有准备，我只想着我爹爹来了，定是备了礼的，便就……是不是我应该送些什么，可现在准备也来不及了”
“如此的话，只能……”
…………
几人来到玄武亭，宴席上自然热闹，到的客人差不多也齐了，见大夫人在便上前招呼，岑紫泉在一旁瞧见了，步前道：“筱蝶来了”
“二夫人好，刚到，正想跟大夫人说，有何需要帮忙的，我这几个丫头还闲着，兴许能帮上些”
“哪有让客人做事的道理，快去那桌好生坐着便是，日后成了一家人再帮忙也不迟”
牟婉心忙招呼上一句：
“是，去那边坐着就是了，这处也没有什么事了，倒是晖儿也顾不上招待你们，你们也不必拘束，桌上吃的喝的自己拿就是了”
“唉，那伯母您忙着，我们不打扰了”
几人过去落座，林筱蝶瞧那上菜的丫头一人端着吃力，便吩咐鸣霜和恬雨去帮忙了，桌上就孙伯韩云阳和夏公子三人大眼瞪小眼，筱蝶走去与爹爹说话，婳儿灿灿自顾自的闲说。
牟婉心瞧人也基本齐了，吩咐心水在这处盯着，自己去请老夫人了。
“大夫人好”
“徐老板来了，里面请”
边走边与往这边来的客人打着招呼，再走几步突觉脚下异物，一低头光线昏暗瞧着是条红绳，倒也不自觉地弯身捡了起来。
“这应是谁的腰绳……”
拿到手上仔细一看，牟婉心惊的一把扔在了地上，“这……这不是……”瞧着地上的腰绳，再想起她夜里做的梦，额头不禁冒出一层汗珠，心口更是“砰砰……”不安起来，“这分明就是……怎么会……难道那个梦……”不待多想，花容失色的牟婉心赶紧匆忙捡起放在了袖口中。
…………
座上灿灿和筱蝶聊得正欢，婳儿突然一惊，若有所思的离座而去。
“奇了怪了，去哪儿了？”
婳儿一边摸索着自己身上，手腕，腰上，脚腕子都抬了起来摸了个遍，又半弯着腰顺着来时的路好好地撒摸。
好在路上人少了，并未有人瞧出她的异常。
“这可怎么办，丢了怎么跟娘亲交代……哎呀……怎么就丢了呢”正认认真真嘟囔着低头往前走着，突然瞧见前头有个光点儿，心想可能是自己丢的东西，几大步奔过去，忽觉得自己脸撞到了什么……犹如一堵泥墙，猛地顶的她身子往后一倒，脚下正是滑溜溜的雨花石路，只感觉自己就要摔下去了，闭着眼的婳儿突觉腰间一只极有力气的手撑住了自己，睁眼一瞧，马上气道：“姓夏的……怎么又是你？你手，松开”
“奉劝婳儿姑娘好好跟我说话，不然真松开了，摔了可是很疼的”
“你……松开松开，你敢占本姑娘便宜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婳儿心想，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你，奇奇怪怪的。
“那听姑娘的”夏公子说着慢松开手只想吓唬吓唬她，不想婳儿非但没求饶，慌乱中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这被突如其来的一下，这夏公子的身子也跟着往下倒去，“啊………”俩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雨花石上。
“你们……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摔懵了的两人，只听见跟前几个脚步声靠前。
婳儿侧目一瞧，坏了坏了……大夫人……还有她旁边的人看年纪打扮应该是府上的老夫人，心想这…怕是要误会了“你快起开起开”快别推开身旁的夏公子起身行礼。
“夫人好，这处湿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害了婳儿姑娘，让夫人见笑了”
这夏公子不顾自己手背生疼，步前好生解释道。
那厉声说话的正是余氏，旁边牟婉心和顺春一并跟随左右，不想快到玄武亭了，从远处就瞧着两人亲昵，再走几步，竟然……实在是让余氏恼怒万分，自是有了刚才的话。
牟婉心自是打圆场，赶紧道：“老夫人，这位姑娘是筱蝶带来的，这位公子也是晖儿的朋友，白天我们都见过面的，都是礼数周全的孩子，不是老夫人瞧见的那般。”
余氏还是瞪着眼狠瞧了两眼，“既然是礼数周全，便更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如此举动任何人看了也会心生联想”
“老夫人，这宴席就等咱们了，还是快些过去，别让宾客等急了”
顺春自然瞧出牟婉心有心偏袒，如此说话，余氏也不再说什么，三人入了宴席。
…………
“这婳儿去哪儿了，怎么夏公子也还不见回来？”
筱蝶跟灿灿聊完，左顾右盼的寻找婳儿的身影，倒不想迎面寻栩晖和鹿冬水走了过来。
话说这鹿冬水寻栩晖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脸上一直甜兮兮的笑着，寻栩晖赶她几次，也实在没了招数，只好任由她了，这不，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想着到这处看看他们，这鹿冬水也还是寸步不离的跟了过来。
一到跟前不等寻栩晖张口说，鹿冬水抢先快言快语道：“各位吃好喝好，府上预备的很是充足，有事儿尽管吩咐那些丫头便是”
林筱蝶心中不快，面无表情的瞧了她一眼，鹿冬水现在可是知道这就是那位林姑娘了，自是狠瞪了一眼回去。
寻栩晖瞧桌上空了两座，自问道：
“这婳儿姑娘和夏兄……何处去了？”
“回来了，回来了”
灿灿眼神好用得很，一眼就瞧着那耷拉着脑袋的婳儿了。
两人到了跟前，婳儿一句话都不说入了座，夏公子瞧众人看他，便道：“寻兄，刚瞧见大夫人将老夫人请来了，寻兄也该回去落座了”
“啊……那在下失陪”转头对鹿冬水道：“冬水你坐这桌就好了，跟各位长辈哥哥姐姐也熟悉一下。”
鹿冬水哪里会答应，伸手挎住寻栩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道：“晖儿哥哥，大夫人早就给我安排好了，我坐在你旁边，走，快些回去吧”
林筱蝶要不是大家闺秀的架子端惯了，表面上沉着冷静，不然……此时真该跟一旁的赵灿灿一样大翻白眼了。
两人刚离去，赵灿灿揉捏着双手道：“尽管嚣张，看一会儿谁厉害”
婳儿在一边点头附和，端着茶杯心里静不下来，心想大夫人老夫人若是把我想成那种轻薄的女子可如何是好，刚才怎么傻到话都不知道说上一句。
宴席开始，寻子林水中亭前一站，四周宾客自然静下。
“各位宾客能在百忙之中赏光来到寻府，为吾儿栩晖冠礼添彩，实在是寻某的荣幸，酒菜桌上备，琴声片刻来，寻府最拿手的，便是筝、曲和这弹弦之人，祝各位宾客在这琴声当中，举杯欢聊，推杯……换盏”
乐起，水中亭中几位年纪颇长之人挥袖落指，琴弦就如惊弓之鸟一会儿飞起一会儿安稳落于旁处，带着一股生生不息，绵延不绝。
“这曲子怎如此熟悉？”
婳儿不觉得自言自语。
林筱蝶一旁激动道：“知道寻家这块传世筝家匾额是如何来的吗？当年寻家长女寻念心，也就是府上大老爷的姐姐，老夫人的长女，便是用这首曲子打动了先帝，往后此曲便也是达官显贵宴席必备之曲，名为‘晚风花开’只是，可惜呀……”
“何来可惜？”
“听父亲言，当年寻念心琴艺高超，她的琴声可以让天神落泪让天空放晴，自然就有了“琴仙之称”，可惜，遇到了孽缘，她与一位公子情深似海，那公子却听了家中长辈之意娶了别的女子为妻，那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就这样，纠缠再纠缠，心灰意冷的寻念心就此出家为尼，你可知道那西山的白塔寺？那就是寻念心出家之寺，当年寻念心出家后，男子每月便来寺中吃斋念佛，直到寻念心病重离世，这坊间便有了一首白塔诗，‘桥到断时流水去，落花有意更哪般，白发如雪千百夜，来世再无此生劫’。真是为她惋惜，如此好的女子。”
筱蝶说着不经意的侧脸，竟瞧着婳儿脸上有泪珠垂落，“婳儿，你这是怎么了？还哭上了？”
婳儿猛然惊醒，“啊？我哭了吗？”摸摸脸上真的有热乎乎的泪珠，随抹去吞吐道：“可能……就是，就是这曲子和那位念心姑娘之事，听了实在叫人不忍”
“呀，那前头之人，不正是大夫人吗？”
灿灿光顾听林筱蝶说话，倒是才仔细瞧那些奏乐之人。
“对，这曲子可是大夫人的最爱，听闻怀胎之时，便就日日奏之，要不说寻少爷琴技也是精湛，都是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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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儿思来，道：
“不然你跟大夫人说说此事？那大夫人如此通情达理，又如此迫切的希望你们二人结成百年之好，自然乐意帮你们的”
婳儿说的正是林筱蝶在犹豫的，不想灿灿凑上前快语道：
“不可不可，这还没过门的媳妇，对成亲之事如此着急，那日后可不得让婆家拿着当笑话，你们可是不懂这成亲后婆媳关系多么的难缠，各种说不清的纠葛，所以说，这成亲前，个个姑娘都矜持着呢，含蓄着呢，太有主见的，倒是不受欢迎”
“你这丫头，鬼点子多，那帮筱蝶想想法子”
赵灿灿听话慢下步子，蹙眉思量，片刻便问道：
“筱蝶姐，你给寻少爷预备什么礼物了吗？”
“礼物啊，还真的没有准备，我只想着我爹爹来了，定是备了礼的，便就……是不是我应该送些什么，可现在准备也来不及了”
“如此的话，只能……”
…………
几人来到玄武亭，宴席上自然热闹，到的客人差不多也齐了，见大夫人在便上前招呼，岑紫泉在一旁瞧见了，步前道：“筱蝶来了”
“二夫人好，刚到，正想跟大夫人说，有何需要帮忙的，我这几个丫头还闲着，兴许能帮上些”
“哪有让客人做事的道理，快去那桌好生坐着便是，日后成了一家人再帮忙也不迟”
牟婉心忙招呼上一句：
“是，去那边坐着就是了，这处也没有什么事了，倒是晖儿也顾不上招待你们，你们也不必拘束，桌上吃的喝的自己拿就是了”
“唉，那伯母您忙着，我们不打扰了”
几人过去落座，林筱蝶瞧那上菜的丫头一人端着吃力，便吩咐鸣霜和恬雨去帮忙了，桌上就孙伯韩云阳和夏公子三人大眼瞪小眼，筱蝶走去与爹爹说话，婳儿灿灿自顾自的闲说。
牟婉心瞧人也基本齐了，吩咐心水在这处盯着，自己去请老夫人了。
“大夫人好”
“徐老板来了，里面请”
边走边与往这边来的客人打着招呼，再走几步突觉脚下异物，一低头光线昏暗瞧着是条红绳，倒也不自觉地弯身捡了起来。
“这应是谁的腰绳……”
拿到手上仔细一看，牟婉心惊的一把扔在了地上，“这……这不是……”瞧着地上的腰绳，再想起她夜里做的梦，额头不禁冒出一层汗珠，心口更是“砰砰……”不安起来，“这分明就是……怎么会……难道那个梦……”不待多想，花容失色的牟婉心赶紧匆忙捡起放在了袖口中。
…………
座上灿灿和筱蝶聊得正欢，婳儿突然一惊，若有所思的离座而去。
“奇了怪了，去哪儿了？”
婳儿一边摸索着自己身上，手腕，腰上，脚腕子都抬了起来摸了个遍，又半弯着腰顺着来时的路好好地撒摸。
好在路上人少了，并未有人瞧出她的异常。
“这可怎么办，丢了怎么跟娘亲交代……哎呀……怎么就丢了呢”正认认真真嘟囔着低头往前走着，突然瞧见前头有个光点儿，心想可能是自己丢的东西，几大步奔过去，忽觉得自己脸撞到了什么……犹如一堵泥墙，猛地顶的她身子往后一倒，脚下正是滑溜溜的雨花石路，只感觉自己就要摔下去了，闭着眼的婳儿突觉腰间一只极有力气的手撑住了自己，睁眼一瞧，马上气道：“姓夏的……怎么又是你？你手，松开”
“奉劝婳儿姑娘好好跟我说话，不然真松开了，摔了可是很疼的”
“你……松开松开，你敢占本姑娘便宜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婳儿心想，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你，奇奇怪怪的。
“那听姑娘的”夏公子说着慢松开手只想吓唬吓唬她，不想婳儿非但没求饶，慌乱中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这被突如其来的一下，这夏公子的身子也跟着往下倒去，“啊………”俩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雨花石上。
“你们……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摔懵了的两人，只听见跟前几个脚步声靠前。
婳儿侧目一瞧，坏了坏了……大夫人……还有她旁边的人看年纪打扮应该是府上的老夫人，心想这…怕是要误会了“你快起开起开”快别推开身旁的夏公子起身行礼。
“夫人好，这处湿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害了婳儿姑娘，让夫人见笑了”
这夏公子不顾自己手背生疼，步前好生解释道。
那厉声说话的正是余氏，旁边牟婉心和顺春一并跟随左右，不想快到玄武亭了，从远处就瞧着两人亲昵，再走几步，竟然……实在是让余氏恼怒万分，自是有了刚才的话。
牟婉心自是打圆场，赶紧道：“老夫人，这位姑娘是筱蝶带来的，这位公子也是晖儿的朋友，白天我们都见过面的，都是礼数周全的孩子，不是老夫人瞧见的那般。”
余氏还是瞪着眼狠瞧了两眼，“既然是礼数周全，便更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如此举动任何人看了也会心生联想”
“老夫人，这宴席就等咱们了，还是快些过去，别让宾客等急了”
顺春自然瞧出牟婉心有心偏袒，如此说话，余氏也不再说什么，三人入了宴席。
…………
“这婳儿去哪儿了，怎么夏公子也还不见回来？”
筱蝶跟灿灿聊完，左顾右盼的寻找婳儿的身影，倒不想迎面寻栩晖和鹿冬水走了过来。
话说这鹿冬水寻栩晖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脸上一直甜兮兮的笑着，寻栩晖赶她几次，也实在没了招数，只好任由她了，这不，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想着到这处看看他们，这鹿冬水也还是寸步不离的跟了过来。
一到跟前不等寻栩晖张口说，鹿冬水抢先快言快语道：“各位吃好喝好，府上预备的很是充足，有事儿尽管吩咐那些丫头便是”
林筱蝶心中不快，面无表情的瞧了她一眼，鹿冬水现在可是知道这就是那位林姑娘了，自是狠瞪了一眼回去。
寻栩晖瞧桌上空了两座，自问道：
“这婳儿姑娘和夏兄……何处去了？”
“回来了，回来了”
灿灿眼神好用得很，一眼就瞧着那耷拉着脑袋的婳儿了。
两人到了跟前，婳儿一句话都不说入了座，夏公子瞧众人看他，便道：“寻兄，刚瞧见大夫人将老夫人请来了，寻兄也该回去落座了”
“啊……那在下失陪”转头对鹿冬水道：“冬水你坐这桌就好了，跟各位长辈哥哥姐姐也熟悉一下。”
鹿冬水哪里会答应，伸手挎住寻栩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道：“晖儿哥哥，大夫人早就给我安排好了，我坐在你旁边，走，快些回去吧”
林筱蝶要不是大家闺秀的架子端惯了，表面上沉着冷静，不然……此时真该跟一旁的赵灿灿一样大翻白眼了。
两人刚离去，赵灿灿揉捏着双手道：“尽管嚣张，看一会儿谁厉害”
婳儿在一边点头附和，端着茶杯心里静不下来，心想大夫人老夫人若是把我想成那种轻薄的女子可如何是好，刚才怎么傻到话都不知道说上一句。
宴席开始，寻子林水中亭前一站，四周宾客自然静下。
“各位宾客能在百忙之中赏光来到寻府，为吾儿栩晖冠礼添彩，实在是寻某的荣幸，酒菜桌上备，琴声片刻来，寻府最拿手的，便是筝、曲和这弹弦之人，祝各位宾客在这琴声当中，举杯欢聊，推杯……换盏”
乐起，水中亭中几位年纪颇长之人挥袖落指，琴弦就如惊弓之鸟一会儿飞起一会儿安稳落于旁处，带着一股生生不息，绵延不绝。
“这曲子怎如此熟悉？”
婳儿不觉得自言自语。
林筱蝶一旁激动道：“知道寻家这块传世筝家匾额是如何来的吗？当年寻家长女寻念心，也就是府上大老爷的姐姐，老夫人的长女，便是用这首曲子打动了先帝，往后此曲便也是达官显贵宴席必备之曲，名为‘晚风花开’只是，可惜呀……”
“何来可惜？”
“听父亲言，当年寻念心琴艺高超，她的琴声可以让天神落泪让天空放晴，自然就有了“琴仙之称”，可惜，遇到了孽缘，她与一位公子情深似海，那公子却听了家中长辈之意娶了别的女子为妻，那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就这样，纠缠再纠缠，心灰意冷的寻念心就此出家为尼，你可知道那西山的白塔寺？那就是寻念心出家之寺，当年寻念心出家后，男子每月便来寺中吃斋念佛，直到寻念心病重离世，这坊间便有了一首白塔诗，‘桥到断时流水去，落花有意更哪般，白发如雪千百夜，来世再无此生劫’。真是为她惋惜，如此好的女子。”
筱蝶说着不经意的侧脸，竟瞧着婳儿脸上有泪珠垂落，“婳儿，你这是怎么了？还哭上了？”
婳儿猛然惊醒，“啊？我哭了吗？”摸摸脸上真的有热乎乎的泪珠，随抹去吞吐道：“可能……就是，就是这曲子和那位念心姑娘之事，听了实在叫人不忍”
“呀，那前头之人，不正是大夫人吗？”
灿灿光顾听林筱蝶说话，倒是才仔细瞧那些奏乐之人。
“对，这曲子可是大夫人的最爱，听闻怀胎之时，便就日日奏之，要不说寻少爷琴技也是精湛，都是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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