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火山喷发
“没有。”丁澄别过头，脸上火辣辣的。
“嗯？”余光中他明显还是一副慵懒的笑意。
她突然有一种很气恼的感觉。想到这几年缠绕的思绪在这几天里反复地折磨着自己，而她只能装作云淡风轻、置身事外，甚至还要融入大家一起对这好似佳偶天成的一双璧人表示无限祝福，偏偏自己每次看见巨陆的身影，看见他慵懒的、迷蒙的笑容，想到儿时割舍不掉的记忆，还是像被下了蛊不争气地小鹿乱撞，一次次地动心了。
谁都没有错，倒像是自己犯了错。甚至连想起他、偷偷地看他、跟他说一句话都好像是不道德的行为了。丁澄憋了一肚子的窝火，现在也只能“躲”为上计。
“我没事。谢谢你了，我回家了。”丁澄稳了稳语气，她觉得自己已经像是一根极其干燥的一串爆竹，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她就可以能量转化，与自己同归于尽了。
丁澄执拗地转过身，背对着巨陆自顾自地往前一拐一拐地走着。听身后没有追上来的脚步，她才缓了一口气。
“嗨！”男孩清亮的声音的背后响起。
接着是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音，自行车停在了她的右侧。
“你喜欢我啊？”
丁澄一个激灵，僵在了原地。
还没等男孩再次开口，丁澄终于感觉心里的火山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了，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鼻子在快速地换气，整个人就要蒸发掉似的，几乎是气呼呼地吼了出来：
“对！”
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不做二不休，睁开眼睛直视着巨陆，
“我不能喜欢你吗？”
说出这一句，丁澄的心里居然有一种“大呼过瘾”的感觉，当然也是“视死如归”。这只发烫的皮球终于不用自己揣着了，现在，球传到了巨陆脚下。作何处置，至少现在可以斩立决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他还是极其平和地回望，像是听到了一句极其正常的寒暄，只是顿了一下回答：
“不能。”
巨陆回球。给喷发的小火山浇了一泼冰水，浓烟滚滚。
丁澄感觉脑子里有一群大象跑过，踩的自己脑仁疼。
她感觉自己更加滑稽了，甚至荒谬的想笑。
比起惯常套路的长篇大论的发“好人卡”言论，巨陆两个字简洁的回复倒是清新出奇，脱颖而出，理所当然，令人发指又让人无可指摘。
丁澄泄了气。已经说出了口，剩下的话感觉就简单多了。
“嗯，我明白。你们……挺好。”丁澄在说“你们”的时候慢了两拍，她再也说不出别的了。她移步向前走，巨陆扶着车子跟上。
“我们？”巨陆歪了歪头，“你是在说，我和张可青？”
“对，你们。”丁澄搭着话，突然有种置身事外的自然。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与之前不同的是，巨陆的声音带了一丝有气无力。
“可是……”
丁澄不禁看了过去。他的眼睛望向远方，随即又垂了下来，让人不可琢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暗暗喜欢的巨陆其实知之甚少。
巨陆像是突然恢复了过来，又暖暖的笑了。
“抱歉啊丁澄。我刚说‘不能’，其实是……”
他又看向前方，“我没有喜欢别人的能力。”
还没等丁澄对这句话回过味来，巨陆就拿过了她的背包，跨上自行车，又示意丁澄坐上，“走吧，好邻居。带你回家。”
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身边走过，有几个看上去眼熟的好像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这一次似乎再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丁澄的腿的确在火辣辣地抗议，此刻她也没有深入思考或者顾忌其他的心情了。她侧坐上了后座，拽住巨陆的校服外套，车子稳稳地开始骑行。
一路上二人没有说话，熟悉的风景在眼前移动，一切变得柔和、安静。热烈的阳光似乎没有那么炙烤了，坐在车上甚至还有一丝安抚人的凉意。丁澄的大脑变得空空荡荡了，街上商铺招牌上的的文字变得模糊，人群也是熙熙晃晃。好像刚刚的临街扑倒、表白闹剧都不复存在。等到车子停下，她木然地下了车，才发现已经到单元楼下了。
两个人背好书包，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嗯，没事。家里有医疗箱。”丁澄不在意地抬腿看了看，又想到了刚刚丢人的画面，没忍住笑了，“你能别把我今天扑街的事儿说出去吗？”
巨陆也被逗乐了，“看来你是女侠啊。”
“从小就淘气，磕磕碰碰长大的，这点儿负伤小事一桩。”为显示豪气，丁澄又不在乎地跺了跺脚，没想到震得伤口又隐隐作痛了，“嘶——”
“慢点。”巨陆托着丁澄的胳膊，与丁澄抬头后的目光对视，又不好意思地放下了。
“没事。”丁澄感到心颤了一下，又想起巨陆之前的话来，“对了，你刚刚说……”
“嗯？”
“没有喜欢别人的能力？是什么意思啊……”丁澄把眼睛飘向一边，尽量装作不是太在意，她总觉得巨陆有更加深沉的埋藏着的心事，他的眼睛里时而明媚，时而有一种失落，让她不忍心刺痛，连触碰都觉得冒犯。
“啊……”他的表情有一丝微妙，不似刚刚那样轻松，“丁澄，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我不相信。”丁澄斩钉截铁，她直视巨陆黯淡下去的眸子，有一种想要点亮它的冲动，“你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他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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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余光中他明显还是一副慵懒的笑意。
她突然有一种很气恼的感觉。想到这几年缠绕的思绪在这几天里反复地折磨着自己，而她只能装作云淡风轻、置身事外，甚至还要融入大家一起对这好似佳偶天成的一双璧人表示无限祝福，偏偏自己每次看见巨陆的身影，看见他慵懒的、迷蒙的笑容，想到儿时割舍不掉的记忆，还是像被下了蛊不争气地小鹿乱撞，一次次地动心了。
谁都没有错，倒像是自己犯了错。甚至连想起他、偷偷地看他、跟他说一句话都好像是不道德的行为了。丁澄憋了一肚子的窝火，现在也只能“躲”为上计。
“我没事。谢谢你了，我回家了。”丁澄稳了稳语气，她觉得自己已经像是一根极其干燥的一串爆竹，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她就可以能量转化，与自己同归于尽了。
丁澄执拗地转过身，背对着巨陆自顾自地往前一拐一拐地走着。听身后没有追上来的脚步，她才缓了一口气。
“嗨！”男孩清亮的声音的背后响起。
接着是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音，自行车停在了她的右侧。
“你喜欢我啊？”
丁澄一个激灵，僵在了原地。
还没等男孩再次开口，丁澄终于感觉心里的火山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了，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鼻子在快速地换气，整个人就要蒸发掉似的，几乎是气呼呼地吼了出来：
“对！”
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不做二不休，睁开眼睛直视着巨陆，
“我不能喜欢你吗？”
说出这一句，丁澄的心里居然有一种“大呼过瘾”的感觉，当然也是“视死如归”。这只发烫的皮球终于不用自己揣着了，现在，球传到了巨陆脚下。作何处置，至少现在可以斩立决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他还是极其平和地回望，像是听到了一句极其正常的寒暄，只是顿了一下回答：
“不能。”
巨陆回球。给喷发的小火山浇了一泼冰水，浓烟滚滚。
丁澄感觉脑子里有一群大象跑过，踩的自己脑仁疼。
她感觉自己更加滑稽了，甚至荒谬的想笑。
比起惯常套路的长篇大论的发“好人卡”言论，巨陆两个字简洁的回复倒是清新出奇，脱颖而出，理所当然，令人发指又让人无可指摘。
丁澄泄了气。已经说出了口，剩下的话感觉就简单多了。
“嗯，我明白。你们……挺好。”丁澄在说“你们”的时候慢了两拍，她再也说不出别的了。她移步向前走，巨陆扶着车子跟上。
“我们？”巨陆歪了歪头，“你是在说，我和张可青？”
“对，你们。”丁澄搭着话，突然有种置身事外的自然。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与之前不同的是，巨陆的声音带了一丝有气无力。
“可是……”
丁澄不禁看了过去。他的眼睛望向远方，随即又垂了下来，让人不可琢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暗暗喜欢的巨陆其实知之甚少。
巨陆像是突然恢复了过来，又暖暖的笑了。
“抱歉啊丁澄。我刚说‘不能’，其实是……”
他又看向前方，“我没有喜欢别人的能力。”
还没等丁澄对这句话回过味来，巨陆就拿过了她的背包，跨上自行车，又示意丁澄坐上，“走吧，好邻居。带你回家。”
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身边走过，有几个看上去眼熟的好像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这一次似乎再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丁澄的腿的确在火辣辣地抗议，此刻她也没有深入思考或者顾忌其他的心情了。她侧坐上了后座，拽住巨陆的校服外套，车子稳稳地开始骑行。
一路上二人没有说话，熟悉的风景在眼前移动，一切变得柔和、安静。热烈的阳光似乎没有那么炙烤了，坐在车上甚至还有一丝安抚人的凉意。丁澄的大脑变得空空荡荡了，街上商铺招牌上的的文字变得模糊，人群也是熙熙晃晃。好像刚刚的临街扑倒、表白闹剧都不复存在。等到车子停下，她木然地下了车，才发现已经到单元楼下了。
两个人背好书包，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嗯，没事。家里有医疗箱。”丁澄不在意地抬腿看了看，又想到了刚刚丢人的画面，没忍住笑了，“你能别把我今天扑街的事儿说出去吗？”
巨陆也被逗乐了，“看来你是女侠啊。”
“从小就淘气，磕磕碰碰长大的，这点儿负伤小事一桩。”为显示豪气，丁澄又不在乎地跺了跺脚，没想到震得伤口又隐隐作痛了，“嘶——”
“慢点。”巨陆托着丁澄的胳膊，与丁澄抬头后的目光对视，又不好意思地放下了。
“没事。”丁澄感到心颤了一下，又想起巨陆之前的话来，“对了，你刚刚说……”
“嗯？”
“没有喜欢别人的能力？是什么意思啊……”丁澄把眼睛飘向一边，尽量装作不是太在意，她总觉得巨陆有更加深沉的埋藏着的心事，他的眼睛里时而明媚，时而有一种失落，让她不忍心刺痛，连触碰都觉得冒犯。
“啊……”他的表情有一丝微妙，不似刚刚那样轻松，“丁澄，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我不相信。”丁澄斩钉截铁，她直视巨陆黯淡下去的眸子，有一种想要点亮它的冲动，“你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他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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