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为夺军械所顾文譞苦心积虑，识破女儿身司徒瑄暗自生情
芙醉阁里，管弦声声，娇语阵阵，台上女子秋波暗转，极尽妩媚姿态。台下男子左拥右抱，袒胸露乳，饮酒做乐。芙醉阁正如其门口写的联子“芙蓉情暖春满楼，醉在美人怀中卧”一般，是一等一的寻欢作乐之处，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能令无数男子醉生梦死，乐不思蜀。
二楼雅间里，康滩正坐在主位上欣赏着台上的表演，他外衣已除，衣裳不整，将头靠在一个女子的怀中，一手伸进旁边一个鬓发已乱的胸口，一手抚摸着给他递酒的女子的芊芊细手。左边坐着康滩的表兄郑吟，右边坐着呼延列。顾文譞通过何琳授意呼延列，让他有意接近康滩。因为康滩好色成性，家中虽有几十房姬妾（其中有很多是良家妇女，被康滩强抢后不得已只得为妾），可是还是不知足，每每流连于青楼妓院，而最常到的便是楚云第一青楼——芙醉阁。
于是呼延列便通过康滩表兄郑吟引见，从而同康滩有酒肉来往。这半个多月以来，呼延列夜里陪康滩流连青楼，纵歌纵舞，夜晚陪康滩喝酒赌钱，因此和康滩十分熟络。于是何琳和呼延列的意思是打算开口向康滩提及买兵械的事。但是顾文譞却认为不可，她通过何琳告诉呼延列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她深知，康滩虽然既贪又色，可是并非一无是处，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因此这些年他虽盗卖军械，可是所交易往来的都是他知根知底的人，所以如今虽然呼延列自称外域商人想要倒卖军械，可是康滩未必相信，也未必肯与其交易。因此总需要在推波助澜一把，而这个波澜便是箫如幻。
箫如幻是芙醉阁第一花魁，体态轻盈，风情万种，是康滩如今垂涎欲滴的人。箫如幻还有个比她大五岁的姐姐叫箫如梦。箫如梦、箫如幻两个姐妹本为太子洗马箫正的女儿，可是太子蒙冤，箫家亦受牵连，箫正被斩首，箫家男子被流放岭南，女子被征为奴籍。箫如梦被送到总督李顺家中为奴，因为生的颇有姿色，后来被李顺收为妾室，离了奴籍。李顺死前，因深知他的正妻善妒，待他死后必会苛待箫如梦，于是留下遗命放还了她自由身并给她一笔财产，令其自谋生路。
可是李妻心肠狠毒，把箫如梦赶出李府，并不许她带一针一线。箫如梦走投无路只得流落街头，幸亏她的师傅也就是原来的芙醉阁阁主收留了她，于是她便在芙醉阁安了身，她师傅去世后，她便成了芙醉阁阁主。
而箫如幻则辗转到了一户姓潘的大财主家中为奴。那潘有财本是个好色之徒，见箫如幻虽然还小可是却生的眉清目秀，是个美人胚子，于是早生觊觎之心。在箫如幻十三岁时，有一天晚上他让他夫人去叫箫如幻，箫如幻听的夫人叫只得赶忙来到上房。哪晓得刚入了上房便看见肥头大耳，满脸胡碴的潘有财色眯眯地盯着她。
箫如幻被看得心里直发怵正想问夫人叫她何事，哪晓得那夫人平时是怕惯了潘有财的，如今因猜到叫箫如幻来的意思，于是不敢败了潘有财的兴，见箫如幻来了以后，匆匆地走出房带上门。箫如幻见状急欲开门离开，哪晓得潘有财扑了过来，将她按倒，扯衣破服，强迫了她。自此，箫如幻便不得安宁，那潘有财因本是妾生之子，故而从小受鄙视，要不是他家嫡生的大哥早死，他也不能继承家业。故而潘有财将多年的压抑苦闷尽放在房中，变着法地折磨女子，被他折磨致死的小妾已有数个，而箫如幻也因为受不了他的折磨而逃了出来，后来经过种种又找到她姐姐箫如梦。
潘有财后来也来芙醉阁闹过，那箫如梦毕竟在风月场中经历了几年因而也就比一般女子多了几分主意。她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既许钱为妹妹赎身，又威胁潘有财说自己这几年在风月场中也认识不少达官贵人，要是他在苦苦纠缠，就要让她的恩客收拾他。于是潘有财最后软了下来，答应拿钱放人。
因而箫如梦，箫如幻二人便在芙醉阁安身立命，只不过虽然身在青楼，可她们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家族的冤仇，若不是父亲蒙冤，家人遭难，她姐妹二人又何至于这么苦命，本该是闺阁千金，却为奴为妾，身寄青楼。后来子皿找到她们，在确认她们想法后才透露顾文譞身份和他们的意图，于是箫家姐妹心甘情愿为太子遗孤效命，利用芙醉阁这个鱼龙混杂的俗流之地，暗中收集和传递消息。
“如幻呢，如幻，怎么还不来陪我？”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如幻的康滩颇为恼火地道。张妈过来陪笑道:“哎哟，我的小侯爷，您不知道，如幻呀，前几天夜里受了寒，这里日都病殃殃的，哪里还能招待您呢，就让翠红嫩绿她们陪着您吧”
“哼！病了，你打谅小爷好糊弄呢？前天来也病，昨天来也病，今天还是病？嗯？哼，老子要亲自看看去！”康滩边说边推开身边的女子站了起来。
“哟，我的爷，如幻确实病了，您去看岂不是反而打扰了她吗？”张妈拦着康滩道。
“哼！正是因为病了我才正应该去看看她呀！”康滩推开张妈径直往如幻房间里去。康滩因如幻这么多日都不见自己而有些疑心，到门口时又听的里面有嬉笑之声，于是踢开门一看，如幻哪里病着？她正穿着舞衣为一位身着外域衣裳的人跳舞献酒呢！康滩因父亲封侯，又是独子，平日蛮横惯的，于是醋上心头的他，不由分说就上前掀翻了桌子，又一把扯住那男人，叫嚣道:“我道怎么数日称病，原来是被你给笼住了，老子看上的东西，凭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和老子争！”说着便要打。却被呼延列和外域人带的几个家奴拉开了。
那外域人整了整衣襟道:“青楼场所，风月之地，谁有钱谁是主，我有钱，我乐意花钱买她陪，碍你什么事，你敢怎么着，你老爷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明日我就给如幻赎了身，那时候老爷我让她天天唱，天天跳，我看你敢怎样！”
康滩闻言怒气冲冲，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可是外域人身边的那几个虎背熊腰的家奴齐齐向前挡着。那康滩自己因为是来喝花酒的因此身边没带多少人，又料想自己打不过他们，于是只得气冲冲地下楼去。
还没迈出芙醉阁，如幻就跑下来，趴在康滩怀中大哭。那康滩本因着方才之事而怨如幻，可是如今见如幻就这么娇滴滴梨花带雨地哭着，真是我见犹怜，于是心头的怒气顿时消退，只剩下好色之心。他拉住如幻的手说到:“好啦好啦，别哭啦，我的小心肝，我知道你肯定也是有苦衷的，不然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去陪别人呢”
“奴家既与公子约定终身，就再无变心的道理，可是公子却迟迟不来迎娶，我姐姐又是个没有情意的，一心只要我给她挣钱，见你不娶，就叫我去伺候别人，我不肯，她就，她就打我，我不得已，只得顺了她的意。公子趁今日给我个准话，若是厌弃了我，我从今后便再也不忘想，一心只盼公子好。若是对我还有几分情意，那就早点赎了我好。”箫如幻边说边拿手帕擦着泪。
“我也是要来娶你的，只是因为家中有些不便，不过拖延着日子罢了，怎么就不娶了呢。”康滩安慰着如幻。
“如今哪里还能在延误呢，那外域商人已经去找我姐姐了，说是要花三倍的价钱把我买了去。按着姐姐贪财的性子，我纵然有心要等你，怕是也不能够了”如幻梨花带雨地哭诉着。
“哼，既如此，我让人把那狗番人杀了，一可百了。”康滩生气地说道。对他而言人命如草贱，他手里的人命早已不下千百条，多杀一个外域人算什么。
“可是，杀了他有什么用？难保还有下一个，总不能都杀光吧。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为我赎身，永绝后患呢？”如幻牵着康滩的手道。
康滩闻言低头，脸上分明有几分为难之色。
“小侯爷，莫非有什么为难之处？只管说出来，兄弟我为人最重义气，能帮忙就绝对帮忙。”呼延列上前说道。
康滩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呼延列回到了厢房。回到厢房后，康滩便把他的难处说了出来。康惟虽然一向疼爱康滩可是却不准他在外面嫖赌，更不可能会出钱让康滩替一个□□赎身，而如幻又非寻常歌妓乃是芙醉阁头牌，因此身价也比普通歌妓贵十倍有余。虽然康滩平时也盗卖军械取利，可是盗卖的钱一部分交给了父亲，另一部分自己每每白日嫖晚上赌花光了，因而没有足够的钱为如幻赎身。
“嗨！我当什么了不得的事呢？原来就为这小事！我今倒有一条赚钱的好办法，事成别说一个如幻就是十个如幻你也赎的过来，小侯爷可愿一试？”呼延列假装不经意地说。
“好兄弟，什么赚钱的好办法，你快说”康滩急忙问呼延列。
“我与侯也意气相投，就如亲兄弟一般，因此我也就不瞒你了。小弟的表哥如今便在，西蛮一个王爷府里做官。那王爷有心同可汗争位，因此花重金招兵买马，购置军械，小侯爷若有这方面的人介绍介绍，岂不是？”呼延列说到。
“巧了，我们小侯爷正是……”郑吟刚想接呼延列的话，说他正是卖军械的，却被康滩打住了。
“这方面的人小弟倒有认识的，只不过许久未联络，我这次回去好好留意下！”康滩说到。呼延列也知康滩意思，因此也假装不经心地言及转而又说到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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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雅间里，康滩正坐在主位上欣赏着台上的表演，他外衣已除，衣裳不整，将头靠在一个女子的怀中，一手伸进旁边一个鬓发已乱的胸口，一手抚摸着给他递酒的女子的芊芊细手。左边坐着康滩的表兄郑吟，右边坐着呼延列。顾文譞通过何琳授意呼延列，让他有意接近康滩。因为康滩好色成性，家中虽有几十房姬妾（其中有很多是良家妇女，被康滩强抢后不得已只得为妾），可是还是不知足，每每流连于青楼妓院，而最常到的便是楚云第一青楼——芙醉阁。
于是呼延列便通过康滩表兄郑吟引见，从而同康滩有酒肉来往。这半个多月以来，呼延列夜里陪康滩流连青楼，纵歌纵舞，夜晚陪康滩喝酒赌钱，因此和康滩十分熟络。于是何琳和呼延列的意思是打算开口向康滩提及买兵械的事。但是顾文譞却认为不可，她通过何琳告诉呼延列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她深知，康滩虽然既贪又色，可是并非一无是处，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因此这些年他虽盗卖军械，可是所交易往来的都是他知根知底的人，所以如今虽然呼延列自称外域商人想要倒卖军械，可是康滩未必相信，也未必肯与其交易。因此总需要在推波助澜一把，而这个波澜便是箫如幻。
箫如幻是芙醉阁第一花魁，体态轻盈，风情万种，是康滩如今垂涎欲滴的人。箫如幻还有个比她大五岁的姐姐叫箫如梦。箫如梦、箫如幻两个姐妹本为太子洗马箫正的女儿，可是太子蒙冤，箫家亦受牵连，箫正被斩首，箫家男子被流放岭南，女子被征为奴籍。箫如梦被送到总督李顺家中为奴，因为生的颇有姿色，后来被李顺收为妾室，离了奴籍。李顺死前，因深知他的正妻善妒，待他死后必会苛待箫如梦，于是留下遗命放还了她自由身并给她一笔财产，令其自谋生路。
可是李妻心肠狠毒，把箫如梦赶出李府，并不许她带一针一线。箫如梦走投无路只得流落街头，幸亏她的师傅也就是原来的芙醉阁阁主收留了她，于是她便在芙醉阁安了身，她师傅去世后，她便成了芙醉阁阁主。
而箫如幻则辗转到了一户姓潘的大财主家中为奴。那潘有财本是个好色之徒，见箫如幻虽然还小可是却生的眉清目秀，是个美人胚子，于是早生觊觎之心。在箫如幻十三岁时，有一天晚上他让他夫人去叫箫如幻，箫如幻听的夫人叫只得赶忙来到上房。哪晓得刚入了上房便看见肥头大耳，满脸胡碴的潘有财色眯眯地盯着她。
箫如幻被看得心里直发怵正想问夫人叫她何事，哪晓得那夫人平时是怕惯了潘有财的，如今因猜到叫箫如幻来的意思，于是不敢败了潘有财的兴，见箫如幻来了以后，匆匆地走出房带上门。箫如幻见状急欲开门离开，哪晓得潘有财扑了过来，将她按倒，扯衣破服，强迫了她。自此，箫如幻便不得安宁，那潘有财因本是妾生之子，故而从小受鄙视，要不是他家嫡生的大哥早死，他也不能继承家业。故而潘有财将多年的压抑苦闷尽放在房中，变着法地折磨女子，被他折磨致死的小妾已有数个，而箫如幻也因为受不了他的折磨而逃了出来，后来经过种种又找到她姐姐箫如梦。
潘有财后来也来芙醉阁闹过，那箫如梦毕竟在风月场中经历了几年因而也就比一般女子多了几分主意。她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既许钱为妹妹赎身，又威胁潘有财说自己这几年在风月场中也认识不少达官贵人，要是他在苦苦纠缠，就要让她的恩客收拾他。于是潘有财最后软了下来，答应拿钱放人。
因而箫如梦，箫如幻二人便在芙醉阁安身立命，只不过虽然身在青楼，可她们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家族的冤仇，若不是父亲蒙冤，家人遭难，她姐妹二人又何至于这么苦命，本该是闺阁千金，却为奴为妾，身寄青楼。后来子皿找到她们，在确认她们想法后才透露顾文譞身份和他们的意图，于是箫家姐妹心甘情愿为太子遗孤效命，利用芙醉阁这个鱼龙混杂的俗流之地，暗中收集和传递消息。
“如幻呢，如幻，怎么还不来陪我？”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如幻的康滩颇为恼火地道。张妈过来陪笑道:“哎哟，我的小侯爷，您不知道，如幻呀，前几天夜里受了寒，这里日都病殃殃的，哪里还能招待您呢，就让翠红嫩绿她们陪着您吧”
“哼！病了，你打谅小爷好糊弄呢？前天来也病，昨天来也病，今天还是病？嗯？哼，老子要亲自看看去！”康滩边说边推开身边的女子站了起来。
“哟，我的爷，如幻确实病了，您去看岂不是反而打扰了她吗？”张妈拦着康滩道。
“哼！正是因为病了我才正应该去看看她呀！”康滩推开张妈径直往如幻房间里去。康滩因如幻这么多日都不见自己而有些疑心，到门口时又听的里面有嬉笑之声，于是踢开门一看，如幻哪里病着？她正穿着舞衣为一位身着外域衣裳的人跳舞献酒呢！康滩因父亲封侯，又是独子，平日蛮横惯的，于是醋上心头的他，不由分说就上前掀翻了桌子，又一把扯住那男人，叫嚣道:“我道怎么数日称病，原来是被你给笼住了，老子看上的东西，凭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和老子争！”说着便要打。却被呼延列和外域人带的几个家奴拉开了。
那外域人整了整衣襟道:“青楼场所，风月之地，谁有钱谁是主，我有钱，我乐意花钱买她陪，碍你什么事，你敢怎么着，你老爷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明日我就给如幻赎了身，那时候老爷我让她天天唱，天天跳，我看你敢怎样！”
康滩闻言怒气冲冲，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可是外域人身边的那几个虎背熊腰的家奴齐齐向前挡着。那康滩自己因为是来喝花酒的因此身边没带多少人，又料想自己打不过他们，于是只得气冲冲地下楼去。
还没迈出芙醉阁，如幻就跑下来，趴在康滩怀中大哭。那康滩本因着方才之事而怨如幻，可是如今见如幻就这么娇滴滴梨花带雨地哭着，真是我见犹怜，于是心头的怒气顿时消退，只剩下好色之心。他拉住如幻的手说到:“好啦好啦，别哭啦，我的小心肝，我知道你肯定也是有苦衷的，不然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去陪别人呢”
“奴家既与公子约定终身，就再无变心的道理，可是公子却迟迟不来迎娶，我姐姐又是个没有情意的，一心只要我给她挣钱，见你不娶，就叫我去伺候别人，我不肯，她就，她就打我，我不得已，只得顺了她的意。公子趁今日给我个准话，若是厌弃了我，我从今后便再也不忘想，一心只盼公子好。若是对我还有几分情意，那就早点赎了我好。”箫如幻边说边拿手帕擦着泪。
“我也是要来娶你的，只是因为家中有些不便，不过拖延着日子罢了，怎么就不娶了呢。”康滩安慰着如幻。
“如今哪里还能在延误呢，那外域商人已经去找我姐姐了，说是要花三倍的价钱把我买了去。按着姐姐贪财的性子，我纵然有心要等你，怕是也不能够了”如幻梨花带雨地哭诉着。
“哼，既如此，我让人把那狗番人杀了，一可百了。”康滩生气地说道。对他而言人命如草贱，他手里的人命早已不下千百条，多杀一个外域人算什么。
“可是，杀了他有什么用？难保还有下一个，总不能都杀光吧。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为我赎身，永绝后患呢？”如幻牵着康滩的手道。
康滩闻言低头，脸上分明有几分为难之色。
“小侯爷，莫非有什么为难之处？只管说出来，兄弟我为人最重义气，能帮忙就绝对帮忙。”呼延列上前说道。
康滩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呼延列回到了厢房。回到厢房后，康滩便把他的难处说了出来。康惟虽然一向疼爱康滩可是却不准他在外面嫖赌，更不可能会出钱让康滩替一个□□赎身，而如幻又非寻常歌妓乃是芙醉阁头牌，因此身价也比普通歌妓贵十倍有余。虽然康滩平时也盗卖军械取利，可是盗卖的钱一部分交给了父亲，另一部分自己每每白日嫖晚上赌花光了，因而没有足够的钱为如幻赎身。
“嗨！我当什么了不得的事呢？原来就为这小事！我今倒有一条赚钱的好办法，事成别说一个如幻就是十个如幻你也赎的过来，小侯爷可愿一试？”呼延列假装不经意地说。
“好兄弟，什么赚钱的好办法，你快说”康滩急忙问呼延列。
“我与侯也意气相投，就如亲兄弟一般，因此我也就不瞒你了。小弟的表哥如今便在，西蛮一个王爷府里做官。那王爷有心同可汗争位，因此花重金招兵买马，购置军械，小侯爷若有这方面的人介绍介绍，岂不是？”呼延列说到。
“巧了，我们小侯爷正是……”郑吟刚想接呼延列的话，说他正是卖军械的，却被康滩打住了。
“这方面的人小弟倒有认识的，只不过许久未联络，我这次回去好好留意下！”康滩说到。呼延列也知康滩意思，因此也假装不经心地言及转而又说到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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