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醒来
次日清晨，墨白醒来后发现，房间内只有自己和胖虎，先是一愣，赶紧叫醒了胖虎。
“胖虎，醒醒，快醒醒，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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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墨白，极不情愿地嘟囔道：“人？什么人？”
“我爷爷、许叔和柱子叔都不见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许胖，手里端着饭菜，看到墨白和胖虎已经醒了，笑着说道：“醒啦，昨天闹腾的那么晚，就没叫你们，来，吃点东西，我们一会儿回去。”
墨白看到许胖子，心中安定下来，便问道：“许叔，我爷爷他们呢？”
“墨老天一亮就被人叫走了，好像是什么药铺，具体我就不清楚了。你柱子叔在弄牛车，俺看你们醒没醒，顺便带点吃的回来。快，墨白，过来吃啊。”
墨白应了一声，拿起一个馒头和胖虎一起吃了起来，边吃边问：“对了，许叔，昨天晚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白思彤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俺倒没注意，只是去的时候白思彤的长辈不在，俺和墨老等了许久，他们才会来，看到白思彤的时候，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急忙对白思彤一顿查看。他们开始对俺们还有敌意，墨老便和他们解释了几句话，之后，他们问过了白思彤，态度转变，对俺们是千恩万谢，临走的时候还要给钱财，可墨老说什么都没要。”
说到这，许胖子的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老爷子便回来了，墨白问起，老爷子称无事。
随后，众人一同收拾了东西，便往回返，路上没再遇到其他的事情，一日后的傍晚，便赶回了村子。
回村后，众人别过，期间，柱子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将重伤之人送了回来。
老爷子给重伤之人把脉，“咦”了一声，脸上露出疑惑地神色。
墨白见状，不由问道：“爷爷，他怎么样了？”
“奇怪了，之前的药只是些外伤药，我们几日不在，伤势能够不恶化就已经万幸。可这人，竟然比前几日要好了很多，真是奇怪。”
说完老爷子摇了摇头，摆摆手示意墨白也来看看。
墨白学着老爷子的样子检查了一下，果然发现，这个人的脉搏竟然比之前跳动的更加有力，而且经脉的堵塞竟然也变得松动，有些并不严重的地方已经变得通畅。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爷子思索了片刻，好像想象到了什么，可又摇了摇头，对墨白说：“现在不好妄下定论，但无论怎样，这人倒是没有了生命危险，也不算是坏事。”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这就不好说了，十天半个月的都有可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行了，墨白，爷爷有话问你。”
墨白听到爷爷这么一说，心中有些紧张，因为爷爷很少叫自己的名字，每当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都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于是急忙回答道：“爷爷，您问。”
“前日晚上，可与人争斗？”
“爷爷，我，我当时也是情急，为了救人才不得已出手。”墨白连忙解释。
“行了，是我让你不要在他人面前暴露身手，所以不怪你。那日我就觉得不对，我就说嘛，哪来的神秘人相救，看来只是你找的借口，现在和爷爷好好说说当时情况。”
“爷爷，真的有神秘人相救，当时我还想过是不是您或是白思彤的长辈，但发觉都不是。”
“哦？真的有神秘人？这人是谁？从头开始，和我仔细地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您出去找人，我和胖虎向外面看，看到了白思彤从巷子里匆忙地跑过，出于好奇，我便下楼查看……神秘人突然出现，说事情由他处理，让我们离开……事情就是这样了。”
老爷子此时背对着墨白，神情并未显得惊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做的虽然不错，但是你年纪还是太小，对江湖之事并不了解，做事不够谨慎，还记得我和你讲过，我当初就是因为惹了麻烦，才导致了今天，我不想你和我一样重蹈覆辙啊。”
“爷爷，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么做了。”
“好了，也怪爷爷没和你说，这件事按情理讲你做的没有错，但在江湖中，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很多情况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要学会判断，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处理自己能够办到的事情，且不能意气用事，对待敌人也不可手下留情，以免事后为祸自己。这次就算了，下次做事前要考虑清楚。”
“爷爷，我知道了。对了，有件事我还想麻烦您。”
“嘿，你个小兔崽子，跟我还客套上了，咱爷孙俩儿有啥不能说的。”
“我不是看您生气嘛！”
“行了，什么事，说吧。”
“爷爷，您再教我一些其他的功法吧，这次与人争斗，我发现“子午十三针”虽然威力很大，但不适合与人近身游斗，您之前教的一些拳脚，在当时的情况就显得有些不够用。”
墨白说完，有些期待地看着老爷子，老爷想了想，对墨白说：“乖孙啊，不是爷爷不教你，而是我是半道出家，与师傅学的都是医术，除了“子午十三针”并未习得它法，等你到了伪阳境，即便是普通的拳脚，只要用的好，威力同样不小，所以，还是先提升修为吧。”
墨白听完，知道爷爷说的在理，但心中有些失望，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洞中的三位前辈，之前对于命修墨白并没有放在心上，想的都是有事了找爷爷。
但从那夜的神念传音，和此时对实力的期望，命修未尝不是弥补自身不足的一种方法。
自己的身体经过朱果和灵液的淬炼，无论从哪方面，都照比一般人强，即便是武命双修，只要自己肯吃苦，也不会耽误太多。
“乖孙儿，傻笑什么呢？”
老爷子见自己说完话，墨白半天没有反应，而是站在那里发呆，而且还自顾自的傻笑，不由有些莫名其妙。
“爷爷，没什么，我只是想，那夜我若是有伪阳境的实力，肯定能将那些人打得屁滚尿流，所以，不自觉地就笑了。”
“好高骛远，现将境界提升到三品吧，你这年纪有这般修为已是难得，想当初我要是有你这天赋和待遇，现在怎么也是个真阳境的高手了。”
“对了，爷爷，那夜你出去找柱子叔和许叔怎么去了那么久？”
“哦，你若不问我都忘了，说起来我都替他俩臊得慌。我先是去几处交易的地方看了一下，都说二人已经离去，后来，在一处茶楼得知，说二人去了赌坊，你说说，这么大的人，一点自制力都没有。我去的时候两人正在兴头上，若是我不叫二人回来，恐怕到了清早都未必见得到。”
“爷爷，两位叔叔怎么回去赌博……”
就在墨白和老爷子两人说话的时候，一旁炕上的伤者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但因为两人聊得入神，并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见天色已晚，这几日又舟车劳顿，为伤者换过新药后，便和墨白早早地休息了。
半夜，一声微弱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老爷子和墨白几乎同时坐起，看向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发现，但是从两个人的反应来看，刚才并不是幻听，就在老爷子准备起身查看的时候，微弱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才发现声音是伤者发出来的。
老爷子和墨白点亮了油灯，靠近伤者，伤者的声音很模糊，像是风划破空气一样，仔细辨认，像是在说：“是，是……”
墨白不解的看着老爷子，问道：“爷爷，他这是醒了吗？这‘是，是……’的在说什么？”
老爷子将手搭在了伤者的手腕上，摇了摇头，对墨白说：“从脉象看，人还没有清醒，但应该也快了，声音只是下意识发出的。嗯，‘是，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边看着伤者边重复着，看到伤者有些干裂的嘴唇的时候，猛地一拍大腿，笑道：“乖孙儿啊，去拿水来，他说的是‘水’啊。”
墨白听老爷子一说，也反映过来，从回来到现在，还未给伤者饮过水，急忙把水拿了过来。
老爷子把伤者的上身扶起，给伤者慢慢地将水喂下，可能是喝得有些急，伤者被呛到，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老爷子见状，轻轻地拍了拍伤者的后背，因为担心他的伤势，不敢用力。
就在这时，伤者竟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墨白看到伤者醒来，急忙对老爷子说道：“爷爷，快看，醒了。”
老爷子停止了动作，看向了伤者，发现他果然醒了，正在无力地看着自己和墨白。
老爷子见伤者已经醒了，轻声问道：“你还好吧，能听到我说话吗？”
伤者顺着声音看向老爷子，张了张嘴，先是发出“呃”的一声，随后，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费力的说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伤者的声音显得异常沙哑，让人听上去很不舒服。
“我是位山野郎中，这里是我的家。几日前，去城中办事，回来的路上见你重伤倒在路边，便将你带了回来。你现在感觉如何，若是方便，不如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
就在老爷子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伤者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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