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炼化水玲珑
“神药？”
骆飞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灵兄，你这……哪儿得来的？”
神药什么概念？那是超级强者层次才会接触到的，对于骆飞驰现在这样的小萌新来说，还是太早了。好似你还是个正太，就提前开始了娶姨太的路。
这个时候骆飞驰就是这样的心态。
灵一就是他眼中的幸运儿。
“从死人身上捡来的。”灵一说的是大实话，确实是拾荒而来。
羡煞旁人。
“灵兄，你这运气……不过对你感应灵气好像有点用。”
值得欣喜的是，从百药鼎给出的评定信息来看，的确有那么一点作用，这也让骆飞驰替灵一高兴。
可是有作用真的就行了么？对他一个还未踏上修灵之路的人，神药岂是他能触碰的，鲁莽服用，想都不用想，必承受不住而反噬。
骆飞驰眉开眼笑，他与灵一同样，哪会知道神药的危险之处。
灵一即使知道，恐怕这也不能阻拦他的决心，通灵势在必得。他孤注一掷，不就一味药，强者之路艰辛，没有后退。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灵兄加油。”
灵一点了点头，我行我素地回到了床边，跃跃欲试。不过在碎碎的提醒下，吞服神药必定引来极大的动静。他最终决定远离闹市，找个清静之地专心炼化。
于是他对骆飞驰交代了一番后，就出楼往青仙城最南方的山脉化风而去。
……
青仙城南部，南孚山脉。
群山环绕，时而有丝丝雷电在山间闪过。
灵一千挑万选，选择了一处安静山洞，盘坐其中。为了感应灵气，他豁了出去，打算直接吞服炼化水玲珑。
这是他必须把握住的机缘。
“真要服用？”是碎碎的担忧。
“没其他法子，只能指望它了。”
只见灵一深呼吸一番，呼出一口白气。慎重地取出了水玲珑，仅是停滞了片刻，便是直接吞了下去，如释重负般作出了艰难的决定。
终于药已入口，没有了回头路。现在没有后悔药，只能勇往直前。
这一刻，灵一轻微地笑了笑。
那像是王者的自信。
给我通。
神药吞服须臾间，突然整个山洞漆黑了下来，灵一的整个身体光芒四放，像深夜里的导航灯，通明透亮。所有的灵气回路清晰可见，蜿蜒交错。是一种立体的视觉感，中心处的灰色月亮就是灵一的灵魂，只不过正常人是洁白的，灵一的却是灰暗无比，模糊不清。
水玲珑在灵气回路间白光倾泻，如闯入迷宫的正义勇士。只不过勇士是通过智慧，找寻正确的道路来通关的。而水玲珑却不是，它就是一暴徒，像无情的洪水，倾泻的白芒直接淹没整个的回路。
水玲珑强势来袭，它全部都要疏通。
小孩子才做……
选择。
白净之光普照而去，千丝万缕的灵气回路，清澈透明，肉眼可见。水玲珑就像个小型的太阳，它对着灰色的月亮，白净光芒急速驶去，冰水一般的寒意，瞬间充斥在灵一的全身，使得灵一哆哆嗦嗦。
皮肤肌理间竟泛起雪白的霜，仿佛灵一刚从一场纷飞的雪天走过，任雪花附着在身上。
这个时候，碎碎夺目而出，她承受不住了。这种冰冷的感觉，比上回来的更猛烈。
她只能远离，落在相去甚远的另一处山间，远远的观望，祈祷。还好她有如‘千里眼’般的神奇能力。
灵一的身体还在坚持着，还有着体温，还有心跳。千万条回路里，流动着千万条寒流，不断的弯弯绕绕，最后向心灵深处而去，汇聚在灵魂，流进灰月中。
只不过这个过程，缓慢而绵长，对于灵一来说，是一种长时间的煎熬。
时间仿佛有了善恶感，过得又缓又慢，慢镜头一般，丝毫不匆忙。
一分一秒过去，灵一呼吸吐纳变得迟钝，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身体上的雪白一点一点的加厚，如果时间足够的长，灵一绝对会变成雪人，会变成冰雕。
事实正是如此，向着绝望的一面发展着。
山洞中，自灵一周身，如波纹荡漾一样，向四周散发着寒气。错落的山石，攀附的花花草草，都在不断地任雪白涂鸦，冰霜附着。水玲珑原本的模样消失了，化成了无数的白色雪针，穿刺着灵一的身体。
这种状态之下，洞外黑白交替。
此时已经持续了七天七夜。
碎碎依旧远远地观望着，保持着目不转睛。皮球大小的身体上，波浪翻涌，那是碎碎紧张的香汗。因为在她的视线中，灵一已经完全变成了个雪人。
整个山洞已经满是雪白，甚至山洞外围也已经开始了被侵蚀。
随着寒流地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接近灰暗的灵魂，灵一的灵气回路变得越来越冰滑干净，整个灵府拓宽了一倍不止，仿佛能容纳万物。
所有都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除了灵一的生机。要不是碎碎感知足够强，尚能察觉到灵一轻微的气息，恐怕真要怀疑灵一是不是已经被雪葬了。
在碎碎的眼里，灵一是风，是雪，是天色，是没有退路的寒流，是扑过来的冰冷，是未埋葬的白。
……
又是七日缓缓而过。
数天不见灵一的月儿，还是找了骆飞驰问了问，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你说什么？他去炼化水玲珑？”本听到灵一消息该喜悦的她，突然变得惊吓不已。转而呵斥道，“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水玲珑是何物么？他在找死，你知道吗？”
“啊？这么严重？”骆飞驰有点懵。显然他并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神药不是毒药，难道还是害了灵兄不成？他甚至还想回怼，你也没早问我啊，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
“小娜迦大人想要炼化都难，他一个没灵气的…...”月儿越说越心急，手脚慌乱，她只是随口对答着骆飞驰的话，而心中正着急地想对策。
“梨儿，对，梨儿！”
月儿犹如旁若无人，自答自话地消失了去。
留得骆飞驰留在原地一脸懵懂。
这时，在梨儿闺房中。
有一道身影紧紧张张地显现出来，正是不知所措的月儿。
“梨儿妹妹，之前和你说的事情咋样了？”
是月儿想通过梨儿，找小娜迦大人帮助为灵一解决感应灵气的事。灵一虽然未曾向她求助，但月儿有心，记在了心里。于是前些天她找了梨儿说了说。
“还没回应呢。”梨儿有些无奈。
“不行，灵公子等不得了，他独自跑去炼化水玲珑了。”月儿越说越不敢相信，甚至严重怀疑灵一早已在反噬中丢了性命。
“水玲珑？”
梨儿惊讶无比，显然她二人都对这神药榜有所了解，知道其中的利害。
“这……？他怎么会有？哎，不对，我这就去告知小娜迦大人。”
梨儿反应之快，当即最直接最有效的拯救方法，就是指望小娜迦大人了。梨儿对月儿眼神交流了一瞬，就赶忙求助了去。
忐忑不安的月儿，像极了心绪紊乱的动情少女。
......
不知不觉间，十八天过去了。
山洞中依旧没有动静，变成了雪人的灵一，在不断下降的气温下，开始了逐渐冰冻的征程。正是意料之中的从雪人变成冰雕。
灵一身体中，唯一残留的知觉，正在逐渐地消失。恐怕真失去了知觉，他就坚持不了多久了。失去了知觉，失去意识就不远了，失去了意识，心跳呼吸怕是就快停止了。
所有的白净光流，终于完全汇聚在灰色灵魂四周。各方位开始向灰月涌进，如果说之前是平静的流水，此时便是狂暴的瀑布，全力涌进心灵深处的那一刹那，灵一的身体大幅度颤动起来，如不停震动的手机来电。周身的积雪纷纷震落，只剩下最薄的一层。
一直盯着的碎碎，看到这一幕，有喜有悲。喜的是灵一应该不会被冻成冰雕了，悲的是接下来的竟然是‘暴风雪’。
暴风雪侵袭，灵一满身的白色中，无数的红色映入眼帘，占据五分之四的面积。片刻间，遍体鳞伤。嘴角的血迹甚至有些深黑。
无数的白正在抹杀无尽的灰。模糊的灵魂开始变得纯洁白净。
无数次，灵一心跳险些停滞了下来。
一直平静面无表情的灵一，忽然带了些许笑意。那是他感应到了一丝丝的灵气，有水灵气，有冰灵气，好像还有风灵气，好像还有什么，越想去感触，越是离得遥远。
不过，他终于可以感应灵气了，哪怕九死一生，都是值得的，他必须这样做。
灵一感应到的灵气从一丝丝，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他喜上眉梢，完全沉浸在了如获至宝的心境当中。
他乐以忘忧，完全是因为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知觉，没有了痛楚。这忧也就无从感知了，紧接着是更可怕的来了，灵魂中的灰色只剩下那么一丁点时停住了，灵一恍惚了，厚重的眩晕感，逐渐变淡，他的意识萎了下去，气息吐纳停了，心跳声音也没了。
灵一好像坐化了一般，没了生机。
远处的碎碎急了，正要抢救。
下一瞬，一阵叫得脑壳嗡嗡，丢了魂儿一样的声音波荡在整片山林间。
听得的山间所有生物都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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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飞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灵兄，你这……哪儿得来的？”
神药什么概念？那是超级强者层次才会接触到的，对于骆飞驰现在这样的小萌新来说，还是太早了。好似你还是个正太，就提前开始了娶姨太的路。
这个时候骆飞驰就是这样的心态。
灵一就是他眼中的幸运儿。
“从死人身上捡来的。”灵一说的是大实话，确实是拾荒而来。
羡煞旁人。
“灵兄，你这运气……不过对你感应灵气好像有点用。”
值得欣喜的是，从百药鼎给出的评定信息来看，的确有那么一点作用，这也让骆飞驰替灵一高兴。
可是有作用真的就行了么？对他一个还未踏上修灵之路的人，神药岂是他能触碰的，鲁莽服用，想都不用想，必承受不住而反噬。
骆飞驰眉开眼笑，他与灵一同样，哪会知道神药的危险之处。
灵一即使知道，恐怕这也不能阻拦他的决心，通灵势在必得。他孤注一掷，不就一味药，强者之路艰辛，没有后退。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灵兄加油。”
灵一点了点头，我行我素地回到了床边，跃跃欲试。不过在碎碎的提醒下，吞服神药必定引来极大的动静。他最终决定远离闹市，找个清静之地专心炼化。
于是他对骆飞驰交代了一番后，就出楼往青仙城最南方的山脉化风而去。
……
青仙城南部，南孚山脉。
群山环绕，时而有丝丝雷电在山间闪过。
灵一千挑万选，选择了一处安静山洞，盘坐其中。为了感应灵气，他豁了出去，打算直接吞服炼化水玲珑。
这是他必须把握住的机缘。
“真要服用？”是碎碎的担忧。
“没其他法子，只能指望它了。”
只见灵一深呼吸一番，呼出一口白气。慎重地取出了水玲珑，仅是停滞了片刻，便是直接吞了下去，如释重负般作出了艰难的决定。
终于药已入口，没有了回头路。现在没有后悔药，只能勇往直前。
这一刻，灵一轻微地笑了笑。
那像是王者的自信。
给我通。
神药吞服须臾间，突然整个山洞漆黑了下来，灵一的整个身体光芒四放，像深夜里的导航灯，通明透亮。所有的灵气回路清晰可见，蜿蜒交错。是一种立体的视觉感，中心处的灰色月亮就是灵一的灵魂，只不过正常人是洁白的，灵一的却是灰暗无比，模糊不清。
水玲珑在灵气回路间白光倾泻，如闯入迷宫的正义勇士。只不过勇士是通过智慧，找寻正确的道路来通关的。而水玲珑却不是，它就是一暴徒，像无情的洪水，倾泻的白芒直接淹没整个的回路。
水玲珑强势来袭，它全部都要疏通。
小孩子才做……
选择。
白净之光普照而去，千丝万缕的灵气回路，清澈透明，肉眼可见。水玲珑就像个小型的太阳，它对着灰色的月亮，白净光芒急速驶去，冰水一般的寒意，瞬间充斥在灵一的全身，使得灵一哆哆嗦嗦。
皮肤肌理间竟泛起雪白的霜，仿佛灵一刚从一场纷飞的雪天走过，任雪花附着在身上。
这个时候，碎碎夺目而出，她承受不住了。这种冰冷的感觉，比上回来的更猛烈。
她只能远离，落在相去甚远的另一处山间，远远的观望，祈祷。还好她有如‘千里眼’般的神奇能力。
灵一的身体还在坚持着，还有着体温，还有心跳。千万条回路里，流动着千万条寒流，不断的弯弯绕绕，最后向心灵深处而去，汇聚在灵魂，流进灰月中。
只不过这个过程，缓慢而绵长，对于灵一来说，是一种长时间的煎熬。
时间仿佛有了善恶感，过得又缓又慢，慢镜头一般，丝毫不匆忙。
一分一秒过去，灵一呼吸吐纳变得迟钝，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身体上的雪白一点一点的加厚，如果时间足够的长，灵一绝对会变成雪人，会变成冰雕。
事实正是如此，向着绝望的一面发展着。
山洞中，自灵一周身，如波纹荡漾一样，向四周散发着寒气。错落的山石，攀附的花花草草，都在不断地任雪白涂鸦，冰霜附着。水玲珑原本的模样消失了，化成了无数的白色雪针，穿刺着灵一的身体。
这种状态之下，洞外黑白交替。
此时已经持续了七天七夜。
碎碎依旧远远地观望着，保持着目不转睛。皮球大小的身体上，波浪翻涌，那是碎碎紧张的香汗。因为在她的视线中，灵一已经完全变成了个雪人。
整个山洞已经满是雪白，甚至山洞外围也已经开始了被侵蚀。
随着寒流地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接近灰暗的灵魂，灵一的灵气回路变得越来越冰滑干净，整个灵府拓宽了一倍不止，仿佛能容纳万物。
所有都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除了灵一的生机。要不是碎碎感知足够强，尚能察觉到灵一轻微的气息，恐怕真要怀疑灵一是不是已经被雪葬了。
在碎碎的眼里，灵一是风，是雪，是天色，是没有退路的寒流，是扑过来的冰冷，是未埋葬的白。
……
又是七日缓缓而过。
数天不见灵一的月儿，还是找了骆飞驰问了问，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你说什么？他去炼化水玲珑？”本听到灵一消息该喜悦的她，突然变得惊吓不已。转而呵斥道，“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水玲珑是何物么？他在找死，你知道吗？”
“啊？这么严重？”骆飞驰有点懵。显然他并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神药不是毒药，难道还是害了灵兄不成？他甚至还想回怼，你也没早问我啊，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
“小娜迦大人想要炼化都难，他一个没灵气的…...”月儿越说越心急，手脚慌乱，她只是随口对答着骆飞驰的话，而心中正着急地想对策。
“梨儿，对，梨儿！”
月儿犹如旁若无人，自答自话地消失了去。
留得骆飞驰留在原地一脸懵懂。
这时，在梨儿闺房中。
有一道身影紧紧张张地显现出来，正是不知所措的月儿。
“梨儿妹妹，之前和你说的事情咋样了？”
是月儿想通过梨儿，找小娜迦大人帮助为灵一解决感应灵气的事。灵一虽然未曾向她求助，但月儿有心，记在了心里。于是前些天她找了梨儿说了说。
“还没回应呢。”梨儿有些无奈。
“不行，灵公子等不得了，他独自跑去炼化水玲珑了。”月儿越说越不敢相信，甚至严重怀疑灵一早已在反噬中丢了性命。
“水玲珑？”
梨儿惊讶无比，显然她二人都对这神药榜有所了解，知道其中的利害。
“这……？他怎么会有？哎，不对，我这就去告知小娜迦大人。”
梨儿反应之快，当即最直接最有效的拯救方法，就是指望小娜迦大人了。梨儿对月儿眼神交流了一瞬，就赶忙求助了去。
忐忑不安的月儿，像极了心绪紊乱的动情少女。
......
不知不觉间，十八天过去了。
山洞中依旧没有动静，变成了雪人的灵一，在不断下降的气温下，开始了逐渐冰冻的征程。正是意料之中的从雪人变成冰雕。
灵一身体中，唯一残留的知觉，正在逐渐地消失。恐怕真失去了知觉，他就坚持不了多久了。失去了知觉，失去意识就不远了，失去了意识，心跳呼吸怕是就快停止了。
所有的白净光流，终于完全汇聚在灰色灵魂四周。各方位开始向灰月涌进，如果说之前是平静的流水，此时便是狂暴的瀑布，全力涌进心灵深处的那一刹那，灵一的身体大幅度颤动起来，如不停震动的手机来电。周身的积雪纷纷震落，只剩下最薄的一层。
一直盯着的碎碎，看到这一幕，有喜有悲。喜的是灵一应该不会被冻成冰雕了，悲的是接下来的竟然是‘暴风雪’。
暴风雪侵袭，灵一满身的白色中，无数的红色映入眼帘，占据五分之四的面积。片刻间，遍体鳞伤。嘴角的血迹甚至有些深黑。
无数的白正在抹杀无尽的灰。模糊的灵魂开始变得纯洁白净。
无数次，灵一心跳险些停滞了下来。
一直平静面无表情的灵一，忽然带了些许笑意。那是他感应到了一丝丝的灵气，有水灵气，有冰灵气，好像还有风灵气，好像还有什么，越想去感触，越是离得遥远。
不过，他终于可以感应灵气了，哪怕九死一生，都是值得的，他必须这样做。
灵一感应到的灵气从一丝丝，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他喜上眉梢，完全沉浸在了如获至宝的心境当中。
他乐以忘忧，完全是因为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知觉，没有了痛楚。这忧也就无从感知了，紧接着是更可怕的来了，灵魂中的灰色只剩下那么一丁点时停住了，灵一恍惚了，厚重的眩晕感，逐渐变淡，他的意识萎了下去，气息吐纳停了，心跳声音也没了。
灵一好像坐化了一般，没了生机。
远处的碎碎急了，正要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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