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他清醒吗，能说话吗
几位医生非常淡定，也许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早就看淡了生死。这么多年来，不知有过多少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活活地死去，又不知有多少人在他们手中得以复活，他们承载了太多的生死离别。
所以，为首的医生缓缓解下口罩，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回答刀莹莹：
“好好照顾他吧，他没事了！”
那是让人激动的时刻，值得欢呼的时刻。可是，刀莹莹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滚了出来，这些热泪包藏着太多的辛酸和委屈，也包藏着此刻的成功和喜悦，而一切的喜怒哀乐在朗朗赢得的这场手术中已变得微不足道。
不仅刀莹莹，就连张妈这样的局外人也跟着激动万分，揉眵抹泪，只是真伪难辨，其心莫测。
潘旋，潘旋此刻依然保持淡定，除了把激动控制在心里，更多的是别人难以猜透的心绪。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人生的意外，按照刀莹莹事先的意思，朗朗一旦醒来她就得离开，朗朗的苏醒将是她此行的终结。
可是，这个已经终结了的使命却在朗朗苏醒的这一时刻似乎才刚刚开始。朗朗即将受到警方的拘捕和审讯，一切有关毒案的真相将渐渐被抽丝剥茧，刀莹莹即将面临失去朗朗的痛苦，而她将与朗朗反目成仇，争锋相对。
因此，潘旋没有选择在朗朗醒来的那一刻悄然离去，而是和刀莹莹、张妈一起将朗朗送回病房。也许，刀莹莹在兴奋之际已将之前对潘旋的约定忘记，或许通过这段时间的同舟共济，刀莹莹对潘旋已冰释前嫌，化敌为友。
毕竟，朗朗对潘旋曾经的那份爱情，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只是少年无知的一种幻想，这种少年时期的幻想，最容易在岁月的打磨中消亡，很快成为生命中一道并不起眼的风景。
朗朗被送回病房之后，几位专家和护士匆忙赶来，他们将躺在病床上的朗朗团团围住，一边给他检查身体，一边在他身体上放回原来的医疗仪器和吊针。朗朗虽然复活，但气血极为虚弱，还需要静养，需要以观后效。
“他已经没事了，但你们家属也不能掉以轻心，还得好好用心照料，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们。”老医生检查完毕后，对刀莹莹说：“对了，这几天最好不要和病人说话，尽量给他休息的时间，千万不要引起他不好的情绪，让病人保持一个开朗的心情。”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注意，太感谢你们了！”刀莹莹感激地握住医生的手连连致谢，然后她把几位专家和护士送出病房。
回到病房，刀莹莹将潘旋的手抓住，激动万分，潘旋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欢喜，此刻的赤诚。刀莹莹说：“真的太谢谢你了，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你早该回家过年了，可我希望你留下来，我一个人挺害怕的……”
刀莹莹说到这里，不禁哽咽起来。
潘旋正想安慰刀莹莹几句，可张妈却先发言：“刀小姐！人好了就是好事，你别难过了，今晚都去我家吃团圆饭吧，我家人多可热闹了！”
当然，张妈只是说说，刀莹莹和潘旋肯定不会去张妈家吃团圆饭。
那天下午，那个除夕的下午，刀莹莹将身上仅有的几百元钱拿出来塞到潘旋手里，叫潘旋找一家餐馆定几个特色菜，他们和朗朗一起在病房里吃团圆饭。潘旋正要找理由出去会见李玉洪他们，于是没有多于啰嗦，拿着钱就从博爱医院走了出来。
此时，李玉洪背着手在宾馆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看，看看有没有潘旋发来的信息。自从今天早上收到朗朗做手术的消息后，李玉洪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房间里等着，焦急万分。
潘旋没有直接拨打电话给李玉洪，而是发了一条仅有五个字的信息给李玉洪：手术已成功！李玉洪打开手机一看，看见这五个字，同样激动得不行，他对张晓兵说：“走，我们去找潘旋！”
张晓兵坐在床上正玩着手机，并不知道潘旋已经传来了消息，只是听见要去见潘旋，马上从床上跳下来，急急巴巴地说：“李队！你……你等等，我去洗个脸！”
“还洗什么啊……啊？赶紧的，你这小子又不是去相亲！”李玉洪说完，拿着他的那只黑皮手包摔门就走，弄得张晓兵脸都来不及洗，只能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这次，他们没有去那家农家饭馆，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好多饭馆都关了门，只有摆满年货的大街上，人山人海，因此有些小餐馆为了今天的热卖，依然没有打烊。
李玉洪打电话给潘旋，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离大街较远的一家小吃店，这家小吃店看起来稍微冷清些。
见了面，李玉洪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朗朗的情况，他问潘旋：“他清醒吗，能说话吗？”
潘旋摇摇头说：“没有，他还在昏睡，他看起来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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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手术已经成功了吗？干嘛……”
“是成功了，医生都这样说。”其实，潘旋也说不清楚这个手术究竟成功了没有，自打朗朗从手术室出来以后，潘旋压根就没见过他睁开过眼睛，吐过一句话，他老是那样沉睡着，看不出有什异样。
但是，为了让李玉洪放心，潘旋还是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医生说，他已经恢复了，只是需要静养，需要以观后效！”
“以观后效？”李玉洪显然对最后这句话产生了质疑。
“是啊！医生说了，病人虽然已经恢复，但由于气血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一旦再受什么刺激，说不定会反复过去，手术将前功尽弃！”
其实，医生并没有把情况说得这样玄乎，可潘旋知道，李玉洪他们这么急着了解情况，这么急着朗朗赶紧恢复，无非就是想尽快对朗朗采取措施。
可是，朗朗刚刚做完手术，于情于法，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对朗朗采取什么强制措施。这是事实，也是道理。潘旋突然感到李玉洪他们好冷漠，一点儿人情味也没有。
李玉洪犹豫了一会儿，叹声说：“好吧，那你继续观察！自从朗朗事发之后，我们五个公安干警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在泡在这个案子上，我们除了要搞侦查，还要保护好他，所以从他入院后，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我们的同志都在轮流保护着他。朗朗不仅是嫌疑人，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李玉洪感慨到这儿，停顿一下，不知是对潘旋还是张晓兵说：“好吧，我们不差这几天！”
李玉洪说得极为触动，使潘旋感觉自己刚刚的想法太幼稚了，她觉得当警察就得心狠，就得冷漠，就得铁面无私。
所以，潘旋面对李玉洪的感慨，作了保证：“李队！你放心吧，朗朗这边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会马上给你反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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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首的医生缓缓解下口罩，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回答刀莹莹：
“好好照顾他吧，他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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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刀莹莹，就连张妈这样的局外人也跟着激动万分，揉眵抹泪，只是真伪难辨，其心莫测。
潘旋，潘旋此刻依然保持淡定，除了把激动控制在心里，更多的是别人难以猜透的心绪。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人生的意外，按照刀莹莹事先的意思，朗朗一旦醒来她就得离开，朗朗的苏醒将是她此行的终结。
可是，这个已经终结了的使命却在朗朗苏醒的这一时刻似乎才刚刚开始。朗朗即将受到警方的拘捕和审讯，一切有关毒案的真相将渐渐被抽丝剥茧，刀莹莹即将面临失去朗朗的痛苦，而她将与朗朗反目成仇，争锋相对。
因此，潘旋没有选择在朗朗醒来的那一刻悄然离去，而是和刀莹莹、张妈一起将朗朗送回病房。也许，刀莹莹在兴奋之际已将之前对潘旋的约定忘记，或许通过这段时间的同舟共济，刀莹莹对潘旋已冰释前嫌，化敌为友。
毕竟，朗朗对潘旋曾经的那份爱情，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只是少年无知的一种幻想，这种少年时期的幻想，最容易在岁月的打磨中消亡，很快成为生命中一道并不起眼的风景。
朗朗被送回病房之后，几位专家和护士匆忙赶来，他们将躺在病床上的朗朗团团围住，一边给他检查身体，一边在他身体上放回原来的医疗仪器和吊针。朗朗虽然复活，但气血极为虚弱，还需要静养，需要以观后效。
“他已经没事了，但你们家属也不能掉以轻心，还得好好用心照料，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们。”老医生检查完毕后，对刀莹莹说：“对了，这几天最好不要和病人说话，尽量给他休息的时间，千万不要引起他不好的情绪，让病人保持一个开朗的心情。”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注意，太感谢你们了！”刀莹莹感激地握住医生的手连连致谢，然后她把几位专家和护士送出病房。
回到病房，刀莹莹将潘旋的手抓住，激动万分，潘旋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欢喜，此刻的赤诚。刀莹莹说：“真的太谢谢你了，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你早该回家过年了，可我希望你留下来，我一个人挺害怕的……”
刀莹莹说到这里，不禁哽咽起来。
潘旋正想安慰刀莹莹几句，可张妈却先发言：“刀小姐！人好了就是好事，你别难过了，今晚都去我家吃团圆饭吧，我家人多可热闹了！”
当然，张妈只是说说，刀莹莹和潘旋肯定不会去张妈家吃团圆饭。
那天下午，那个除夕的下午，刀莹莹将身上仅有的几百元钱拿出来塞到潘旋手里，叫潘旋找一家餐馆定几个特色菜，他们和朗朗一起在病房里吃团圆饭。潘旋正要找理由出去会见李玉洪他们，于是没有多于啰嗦，拿着钱就从博爱医院走了出来。
此时，李玉洪背着手在宾馆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看，看看有没有潘旋发来的信息。自从今天早上收到朗朗做手术的消息后，李玉洪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房间里等着，焦急万分。
潘旋没有直接拨打电话给李玉洪，而是发了一条仅有五个字的信息给李玉洪：手术已成功！李玉洪打开手机一看，看见这五个字，同样激动得不行，他对张晓兵说：“走，我们去找潘旋！”
张晓兵坐在床上正玩着手机，并不知道潘旋已经传来了消息，只是听见要去见潘旋，马上从床上跳下来，急急巴巴地说：“李队！你……你等等，我去洗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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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洪打电话给潘旋，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离大街较远的一家小吃店，这家小吃店看起来稍微冷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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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了让李玉洪放心，潘旋还是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医生说，他已经恢复了，只是需要静养，需要以观后效！”
“以观后效？”李玉洪显然对最后这句话产生了质疑。
“是啊！医生说了，病人虽然已经恢复，但由于气血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一旦再受什么刺激，说不定会反复过去，手术将前功尽弃！”
其实，医生并没有把情况说得这样玄乎，可潘旋知道，李玉洪他们这么急着了解情况，这么急着朗朗赶紧恢复，无非就是想尽快对朗朗采取措施。
可是，朗朗刚刚做完手术，于情于法，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对朗朗采取什么强制措施。这是事实，也是道理。潘旋突然感到李玉洪他们好冷漠，一点儿人情味也没有。
李玉洪犹豫了一会儿，叹声说：“好吧，那你继续观察！自从朗朗事发之后，我们五个公安干警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在泡在这个案子上，我们除了要搞侦查，还要保护好他，所以从他入院后，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我们的同志都在轮流保护着他。朗朗不仅是嫌疑人，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李玉洪感慨到这儿，停顿一下，不知是对潘旋还是张晓兵说：“好吧，我们不差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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