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准出事不可
张妈意外的出现，首先触发了刀莹莹，看来俩人昨晚的龃龉已经让刀莹莹对张妈有了极度的反感。
其实昨晚，俩人的龃龉因想法各异而滋生。
刀莹莹压根就没有要克扣张妈工钱的意思，只是手头着实紧了，她想退后一步等她宽裕了自然分毫不差。可对张妈这样的市井小民，觉得雇主既然炒了她的鱿鱼，克扣工钱自然是故意所为，是过桥抽板，这钱肯定打了水漂。
“不是给你讲好的吗，过了年钱我会给你，你……”刀莹莹尽量压住心中的愤懑，在她看来，张妈太不近人情了，明明讲好的，居然又来要钱了。
可是，没等她说完，张妈赶紧解释。
“你误会了，刀小姐！”张妈笑容可掬，一边解释，一边将手里提着的几个袋子递给刀莹莹：“我不是来要钱的，你们不是不方便吗，那钱我不要了！”
张妈说得如此慷慨，态度如此诚恳，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弄得刀莹莹和潘旋一时愚钝，不知如何是好。张妈显然看出两个女孩的心思，接着解释：“呵呵！这不是过年了吗，我给你们送点年货，你们不是回不了家吗？”
“哦……是啊，我们不回去了！”刀莹莹略显难堪，始终没有伸手去接张妈的袋子。潘旋为了不让大家都这么尴尬站着，走过去替刀莹莹收下了张妈的礼物，回答张妈。
张妈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种毫无来由的讨好之举，三百八十度的变故，让两个女孩一时难以猜透她究竟暗藏什么玄机。但张妈接下来的说词，似乎也说得过去。
张妈动之以情地说：“人都是有感情的嘛，虽说我不在这里干了，但干了那么久，还是挺舍不得你们的。再说，刀小姐对我也不错，人啊，钱财是身外之物，仁义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刀小姐？”
张妈的说词尽管穷尽，尽管有些言不由衷，尽管听起来有些刺耳，但刀莹莹还是面露笑容，回答她：“是的……是的，谢谢张妈!，那你坐吧！”
“我不坐了，明天不是除夕了吗，我得回去包包饺子，准备准备！对了，”张妈说着走到病房的桌前，将桌上送的袋子一一打开：“这是昨天我亲手做的年糕……这是我今天刚刚包的饺子……这是……”
张妈如此说了一大堆名目，带来这么多吃食，看来颇为用心。有些东西刀莹莹和潘旋未曾听过，也未曾见过，什么芝麻烧火，什么门丁肉饼，什么脆皮焦圈，这些都是北京的民间小吃。
北方以面食为主，似乎听来听去都和麦子有关，南方的人偶尔吃吃倒还无妨，如经常吃恐怕还是吃不来。
在介绍完吃食之后，刀莹莹和潘旋除了连连致谢，也别无他话。于是，张妈走到病床前，看看朗朗的面色，无不关切地说：“哟！脸色好看多了，看样子气色不错，菩萨保佑赶快好起来！”
说完便又转过身来，面对两个女孩，问出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此话也许才是张妈此行的目的所在。张妈依然用关切的口气问：“不是要做手术了吗，日子定了没有？”
可谓问话人有意，回话人无心。这有意相当含蓄，也许包括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无心却是毫无防备，更无猜疑。
回答张妈的是刀莹莹，此刻由于张妈的一番情感软泡，刀莹莹对张妈的态度已大为尊敬。毕竟，上了年纪的人，打感情牌最容易让人释怀。
“定了，明天早上就做！”
“明天不是除夕吗，大过年的……”张妈似乎对这个手术的日子感到特别意外，她本想表达大过年的做手术多不吉利啊，可话到嘴边又赶紧刹住，迂回着说：“好日子，好日子！那我明天早上过来吧，我挺放心不下，照顾了他那么久，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
张妈最后一句话说得颇为动情，喉咙都僵硬起来，不仅赢得了刀莹莹感激的目光，就连潘旋也为之所动。
潘旋说：“张妈，大过年的，你还是在家好好过年吧……”
“我没事，我就过来看看……”
张妈离开医院的身影除了李玉洪安排在楼道上的便衣看到，还被刀贤良安排的两个男子在住院楼的出口碰到。很快，这两个神秘的男子在张妈从医院出来之后，毫无生息地尾随着张妈，一直消失在医院的门口，不知意图何在。
但是，从张妈在住院楼门口碰到这两个男子时的神情来看，显然对两名男子并不陌生，而且还与之用眼神做了片刻的交流。这个细节，当然没人会去注意，就连张妈大大方方走进朗朗病房的这个午后，李玉洪的便衣怎么也想不到她已经成了刀贤良花钱雇来的细作——准确地说，花钱雇张妈的不是刀贤良，而是刀贤良的管家郝景天。
当然，郝景天不会傻到花钱雇佣张妈这类货色去干掉朗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且不说张妈没有这个胆量和本事，就是有也不敢指使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成事即可，败事的话很快就会被警方突破。
什么叫专业，专业这词并不是泛泛而谈的东西，是实实在在具备那样的技能和素养。任何职业如果不具备那个职业的专业技能和素养，顶多才算业余，业余的水平充充数可以，要是真拿上纲上线地去干事，准出事不可。
所以，自打上次南宫正安排的两个杀手失手之后，郝景天很快物色到两个水平极高的职业杀手。这两个杀手来自香港，郝景天托香港朋友找的，先交了五十万的定金，成事后再交完谈好的费用，总共三百万。
看来，朗朗的命还挺值钱的，光张妈这样的细作就花了十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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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元对于张妈来说真是一笔天大的意外之财，这笔钱足够她干私人看护好几年，而且她的任务很轻松，就是零距离地观察朗朗的一举一动，然后随时给郝景天汇报情况。
从郝景天所谓的零距离来看，张妈是最合适的人选，虽说张妈已经不再被刀莹莹聘用为朗朗的看护，但找个理由接近朗朗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像她这样上了年纪的老人，谁会把她和一桩大案联系到一起呢？
于是，张妈由之前的一名私人看护临危受命变成了一名“私家侦探”，郝景天找来的这两位职业杀手能不能得手，全要仰仗张妈提供的线索，因为他们已经无法在靠近目标了。
也许，张妈目前还不知情，如果知道她接的活儿与杀人有关，可能早就吓破了胆，哪敢接这样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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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晚，俩人的龃龉因想法各异而滋生。
刀莹莹压根就没有要克扣张妈工钱的意思，只是手头着实紧了，她想退后一步等她宽裕了自然分毫不差。可对张妈这样的市井小民，觉得雇主既然炒了她的鱿鱼，克扣工钱自然是故意所为，是过桥抽板，这钱肯定打了水漂。
“不是给你讲好的吗，过了年钱我会给你，你……”刀莹莹尽量压住心中的愤懑，在她看来，张妈太不近人情了，明明讲好的，居然又来要钱了。
可是，没等她说完，张妈赶紧解释。
“你误会了，刀小姐！”张妈笑容可掬，一边解释，一边将手里提着的几个袋子递给刀莹莹：“我不是来要钱的，你们不是不方便吗，那钱我不要了！”
张妈说得如此慷慨，态度如此诚恳，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弄得刀莹莹和潘旋一时愚钝，不知如何是好。张妈显然看出两个女孩的心思，接着解释：“呵呵！这不是过年了吗，我给你们送点年货，你们不是回不了家吗？”
“哦……是啊，我们不回去了！”刀莹莹略显难堪，始终没有伸手去接张妈的袋子。潘旋为了不让大家都这么尴尬站着，走过去替刀莹莹收下了张妈的礼物，回答张妈。
张妈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种毫无来由的讨好之举，三百八十度的变故，让两个女孩一时难以猜透她究竟暗藏什么玄机。但张妈接下来的说词，似乎也说得过去。
张妈动之以情地说：“人都是有感情的嘛，虽说我不在这里干了，但干了那么久，还是挺舍不得你们的。再说，刀小姐对我也不错，人啊，钱财是身外之物，仁义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刀小姐？”
张妈的说词尽管穷尽，尽管有些言不由衷，尽管听起来有些刺耳，但刀莹莹还是面露笑容，回答她：“是的……是的，谢谢张妈!，那你坐吧！”
“我不坐了，明天不是除夕了吗，我得回去包包饺子，准备准备！对了，”张妈说着走到病房的桌前，将桌上送的袋子一一打开：“这是昨天我亲手做的年糕……这是我今天刚刚包的饺子……这是……”
张妈如此说了一大堆名目，带来这么多吃食，看来颇为用心。有些东西刀莹莹和潘旋未曾听过，也未曾见过，什么芝麻烧火，什么门丁肉饼，什么脆皮焦圈，这些都是北京的民间小吃。
北方以面食为主，似乎听来听去都和麦子有关，南方的人偶尔吃吃倒还无妨，如经常吃恐怕还是吃不来。
在介绍完吃食之后，刀莹莹和潘旋除了连连致谢，也别无他话。于是，张妈走到病床前，看看朗朗的面色，无不关切地说：“哟！脸色好看多了，看样子气色不错，菩萨保佑赶快好起来！”
说完便又转过身来，面对两个女孩，问出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此话也许才是张妈此行的目的所在。张妈依然用关切的口气问：“不是要做手术了吗，日子定了没有？”
可谓问话人有意，回话人无心。这有意相当含蓄，也许包括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无心却是毫无防备，更无猜疑。
回答张妈的是刀莹莹，此刻由于张妈的一番情感软泡，刀莹莹对张妈的态度已大为尊敬。毕竟，上了年纪的人，打感情牌最容易让人释怀。
“定了，明天早上就做！”
“明天不是除夕吗，大过年的……”张妈似乎对这个手术的日子感到特别意外，她本想表达大过年的做手术多不吉利啊，可话到嘴边又赶紧刹住，迂回着说：“好日子，好日子！那我明天早上过来吧，我挺放心不下，照顾了他那么久，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
张妈最后一句话说得颇为动情，喉咙都僵硬起来，不仅赢得了刀莹莹感激的目光，就连潘旋也为之所动。
潘旋说：“张妈，大过年的，你还是在家好好过年吧……”
“我没事，我就过来看看……”
张妈离开医院的身影除了李玉洪安排在楼道上的便衣看到，还被刀贤良安排的两个男子在住院楼的出口碰到。很快，这两个神秘的男子在张妈从医院出来之后，毫无生息地尾随着张妈，一直消失在医院的门口，不知意图何在。
但是，从张妈在住院楼门口碰到这两个男子时的神情来看，显然对两名男子并不陌生，而且还与之用眼神做了片刻的交流。这个细节，当然没人会去注意，就连张妈大大方方走进朗朗病房的这个午后，李玉洪的便衣怎么也想不到她已经成了刀贤良花钱雇来的细作——准确地说，花钱雇张妈的不是刀贤良，而是刀贤良的管家郝景天。
当然，郝景天不会傻到花钱雇佣张妈这类货色去干掉朗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且不说张妈没有这个胆量和本事，就是有也不敢指使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成事即可，败事的话很快就会被警方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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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打上次南宫正安排的两个杀手失手之后，郝景天很快物色到两个水平极高的职业杀手。这两个杀手来自香港，郝景天托香港朋友找的，先交了五十万的定金，成事后再交完谈好的费用，总共三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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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郝景天所谓的零距离来看，张妈是最合适的人选，虽说张妈已经不再被刀莹莹聘用为朗朗的看护，但找个理由接近朗朗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像她这样上了年纪的老人，谁会把她和一桩大案联系到一起呢？
于是，张妈由之前的一名私人看护临危受命变成了一名“私家侦探”，郝景天找来的这两位职业杀手能不能得手，全要仰仗张妈提供的线索，因为他们已经无法在靠近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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