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习惯成自然
“当啷！”
一个马仔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还有两个本来架着艾玛的马仔也都被眼前酷烈血腥的一幕吓得松开了手，想要掏枪，手却根本不听使唤。
三人都跌坐在地，一边无意识的胡乱叫着一边手脚并用后退着，直到后背靠在墙边退无可退。
“噗！噗！噗！噗！”
兔起凫举之间，张诩已是将这三人与那个被他一脚踢得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混混的脑袋全踩成了饼饼。
张诩踩饼的动作行云流水，顺滑无比，给人一种经过千百遍练习的错觉……
也许，没有“练习”，更不是错觉！
一个箭步，张诩就又到了退得最远的杰森·麦考蒂身前，冲着他那花里胡哨的脑袋就是一拳打出。
“啊！”
一声短促带着惋惜遗憾的童音传来，让张诩的拳头行进中有了一个转瞬即逝的停顿，接着拳头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了过去。
就是这一丝停顿，给了杰森麦考蒂一线生机。他护在身前的义体臂发出“嗤”的气流喷涌声，一个银色金属块弹了出来。
“唰！”
金属块摊成一面银色圆盾，险之又险挡在了拳头前面。
“铛——！”
仿佛铁锤击打在钟面上的一声大响，响彻小巷，回声久久不绝。
麦考蒂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白森森的骨茬从义体臂与身体的连接处刺穿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周围的肌肉也撕裂得不成样子。
张诩轻咦了一声，对这义体臂的结实程度有些意外，可比他拆过的莫西干头的那对手臂结实太多了。
可这并不影响张诩接下来的动作，左手连贯，又是一拳轰出，正正击在圆盾的正中央。
这一次幸运女神没能再眷顾麦考蒂，义体臂直接离体飞起，深深地砸进墙里，恰好是被丢弃在地上的爱玛头上，墙上震掉的碎石、尘土落了爱玛满头满脸。
麦考蒂倒在地上打着滚，捂着断臂大声惨叫，鲜血从断臂处如喷泉般泵出，阴暗的小巷里像是下着一场血雨。
一个身形小小的月白色罩衣背着一个抱着一个背包，从黑暗中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正是之前与爱玛对视过的肜儿。
只见她伸出还肉肉的小手，探出食指一点，喷洒的鲜血突在空中静止，再一甩，那些鲜血就一股脑地全打在了小巷的墙壁上。
正满地打滚的麦考蒂也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分毫动弹不得。
断臂处像是被透明的玻璃罩子罩住，鲜血汇聚成了一个圆柱状后，就那么悬在空胳膊上。
肜儿在一具残尸身上一顿摸索后，赶紧小跑到麦考蒂身边蹲下，兜帽在跑动中落下，露出女孩兴奋的小脸。
从残尸上摸到的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小心地塞到麦考蒂的嘴里，并为他打着了火。
被念力定住身形的麦考蒂，连惨叫的力气都被从断臂处大量喷溅的鲜血带走了。
模糊中只见一张明艳绝伦的小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兴致盎然地看着自己，手上拿着一个很是眼熟的火机，正打着了火给自己点烟。
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的麦考蒂，屈服于习惯的力量，呆滞地衔住烟嘴，麻木地吸了一口。
“咯咯咯”
看着从两排孔洞中喷出的白烟，小女孩站起身来拍着小手，发出一阵清脆纯真的笑声。
张诩探出一只秀窄修长的手习惯性地撸着小女孩的头，“行了？”其声音磁性低沉，却又温润无比，似明月清风般自然而然就融入到人心之中。
“嗯！哥哥最好啦！”肜儿伸出还有着婴儿肥的小手从张诩的手里接过背包，用力地点了点头，头上的两个总角也跟着晃了晃，似在积极响应。
“噗！”
一脚下去，钉钉环环四下乱蹦，弹在地上，叮当作响。
张诩踩完最后一张“饼”后，向黑暗中走去，想要回去继续想事情，完全不在乎巷子里的一片狼藉。
肜儿迈开小短腿，一蹦一跳地开始做她的“本职工作”，挑拣起尸体身上的零零碎碎，她觉得这里的人真是好有意思，比废土上的那些拾荒者有趣多了。
兄妹俩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习以为常，废土上太常见了。
虽然克伊奥斯不是废土，但肜儿感觉和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差不太多，还是那句话，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地尸骸。
而且这回还是哥哥出的手，肜儿可一直乖乖的呢，嗯，就是这样。
“请……等一下……”爱玛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整个脸大了至少两圈，满是血污，一只眼睛肿胀得只剩下一条细缝，用另一只眼睛勉强睁开看着兄妹俩，五官精致一词从她的脸上早已无从谈起。
张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肜儿正站在一具无头尸的身旁，一只手拿着一把手枪，一只手拿着盒香烟。
歪了歪头，手枪随手扔了，把香烟揣进了背包里，然后才看向爱玛。
爱玛的手腕处有荧光亮起，她用另一只手从那里拉出一根数据线，插进了身边嵌在墙上的义体臂。
指着圆盾上阴刻的一排字说道：“这是古Norway语——胆小与鸟饵，非风暴中之英雄所为。”
看着对着手腕处发出荧光的屏幕噼里啪啦一通点，肿成包子脸的爱玛说话的样子，肜儿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听到小女孩的笑声，会错意的爱玛不禁有些着急，将手放到义体臂上的“战斧”标志上，抠出一角用力撕下。
贴纸被撕下后，露出原本藏在贴纸下面的阴刻，一个戴着头盔的大胡子男人侧脸头像。
“这些人应该从属于‘战斧’，但这条义体臂却不属于‘战斧’，这是‘狂战士’专门配置的顶级义体臂。”爱玛指着那个阴刻标识，进一步地解释着。
别看爱玛是个棕色妹子，却说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她刚才听到了兄妹俩的对话。
“哦——”
张诩没有任何的反应，肜儿则小大人儿般长哦了一声，然后很是认真地问道：“你脸不疼吗？”
“……”
爱玛错愕地回过头来，感觉完全跟不上这个小女孩的思路。
使劲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先跟我离开这里，拉格纳罗的人马上就会找到这里的。”
“严肃”是她自己的想法，她的脸现在无论做什么表情，都甭想让人严肃起来。
“拉个什么？”肜儿脑袋上顶了一圈问号。
“拉格纳罗，诸神黄昏，克伊奥斯四大……都什么时候了，别开玩笑了好吗，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四大……除非……。”爱玛苦笑着说道，说着说着，爱玛就自己停了下来。
“四大”早已渗透进克伊奥斯人的方方面面，不可能有人不知道，而这俩人好像对“诸神黄昏”一无所知……
看高个儿离去的方向似乎是回到原来的角落，竟没有一点要跑的意思……
俩人的打扮，难道……
爱玛猛地提高了音量，一脸震惊（其他人看不出来）地说道：“除非你们不是克伊奥斯人！是从墙外面进来的野民！”
这时她才注意到周围一地不完整的死人与好多踩得稀烂的“饼”……
“呕！”
爱玛扶着墙大吐特吐起来。
她被杰森·麦考蒂打得昏昏沉沉，后面只是模模糊糊看到那些家伙，包括打自己的疯子都倒在了地上，松了一口气后又一心想着这条义体臂的价值，却是没料到这些家伙“倒”得这么硬核。
再直起身来，爱玛刻意不去看一地的残尸，一边继续在套在手腕上的机械点点戳戳，一边声音颤抖着，语速飞快地解释道，
“‘战斧’的人随时都会出现，甚至是‘诸神黄昏’的精英部队‘狂战士’……”
想到这俩兄妹来自墙外面，就直接说道：“这么说吧，惹上‘四大’是非常非常非常糟糕的一件事，克伊奥斯任何人都不想的。”
“成了。”爱玛的话音刚落，牢牢嵌在墙上的义体臂就发生了变化，圆盾刷地收束成棍，缩了回去。
爱玛想要将义体臂从墙上拽下来，可手脚并用使足了气力也没能成功。
“你能帮我把它拔出来吗？我已经关闭了它的系统，我们需要把这个义体臂带走。”爱玛看着张诩说道。
张诩的面孔藏在兜帽的阴影里看不真切，等待答复的爱玛却是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
哦，原来他睡着了。
嗯？睡着了？
只知道运动后要补水的，没听说杀人后要补觉的啊，而且还是站着睡着的，爱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张诩酷酷地站在那里……打着呼噜，自然对爱玛的话没什么反应。
倒是小女孩哦了一声，蹦蹦跳跳地来到墙边，踮着脚尖伸出婴儿肥的小手，勉勉强强够到了离她最近的一根机械手指，然后貌似很轻松地就把义体臂拔了出来。
肜儿非常满意自己的表演，这回哥哥不会埋怨她在人前显露念力了吧，并再接再厉地用一只手拿着那跟她身高差不多的义体臂递给爱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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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马仔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还有两个本来架着艾玛的马仔也都被眼前酷烈血腥的一幕吓得松开了手，想要掏枪，手却根本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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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
兔起凫举之间，张诩已是将这三人与那个被他一脚踢得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混混的脑袋全踩成了饼饼。
张诩踩饼的动作行云流水，顺滑无比，给人一种经过千百遍练习的错觉……
也许，没有“练习”，更不是错觉！
一个箭步，张诩就又到了退得最远的杰森·麦考蒂身前，冲着他那花里胡哨的脑袋就是一拳打出。
“啊！”
一声短促带着惋惜遗憾的童音传来，让张诩的拳头行进中有了一个转瞬即逝的停顿，接着拳头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了过去。
就是这一丝停顿，给了杰森麦考蒂一线生机。他护在身前的义体臂发出“嗤”的气流喷涌声，一个银色金属块弹了出来。
“唰！”
金属块摊成一面银色圆盾，险之又险挡在了拳头前面。
“铛——！”
仿佛铁锤击打在钟面上的一声大响，响彻小巷，回声久久不绝。
麦考蒂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白森森的骨茬从义体臂与身体的连接处刺穿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周围的肌肉也撕裂得不成样子。
张诩轻咦了一声，对这义体臂的结实程度有些意外，可比他拆过的莫西干头的那对手臂结实太多了。
可这并不影响张诩接下来的动作，左手连贯，又是一拳轰出，正正击在圆盾的正中央。
这一次幸运女神没能再眷顾麦考蒂，义体臂直接离体飞起，深深地砸进墙里，恰好是被丢弃在地上的爱玛头上，墙上震掉的碎石、尘土落了爱玛满头满脸。
麦考蒂倒在地上打着滚，捂着断臂大声惨叫，鲜血从断臂处如喷泉般泵出，阴暗的小巷里像是下着一场血雨。
一个身形小小的月白色罩衣背着一个抱着一个背包，从黑暗中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正是之前与爱玛对视过的肜儿。
只见她伸出还肉肉的小手，探出食指一点，喷洒的鲜血突在空中静止，再一甩，那些鲜血就一股脑地全打在了小巷的墙壁上。
正满地打滚的麦考蒂也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分毫动弹不得。
断臂处像是被透明的玻璃罩子罩住，鲜血汇聚成了一个圆柱状后，就那么悬在空胳膊上。
肜儿在一具残尸身上一顿摸索后，赶紧小跑到麦考蒂身边蹲下，兜帽在跑动中落下，露出女孩兴奋的小脸。
从残尸上摸到的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小心地塞到麦考蒂的嘴里，并为他打着了火。
被念力定住身形的麦考蒂，连惨叫的力气都被从断臂处大量喷溅的鲜血带走了。
模糊中只见一张明艳绝伦的小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兴致盎然地看着自己，手上拿着一个很是眼熟的火机，正打着了火给自己点烟。
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的麦考蒂，屈服于习惯的力量，呆滞地衔住烟嘴，麻木地吸了一口。
“咯咯咯”
看着从两排孔洞中喷出的白烟，小女孩站起身来拍着小手，发出一阵清脆纯真的笑声。
张诩探出一只秀窄修长的手习惯性地撸着小女孩的头，“行了？”其声音磁性低沉，却又温润无比，似明月清风般自然而然就融入到人心之中。
“嗯！哥哥最好啦！”肜儿伸出还有着婴儿肥的小手从张诩的手里接过背包，用力地点了点头，头上的两个总角也跟着晃了晃，似在积极响应。
“噗！”
一脚下去，钉钉环环四下乱蹦，弹在地上，叮当作响。
张诩踩完最后一张“饼”后，向黑暗中走去，想要回去继续想事情，完全不在乎巷子里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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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习以为常，废土上太常见了。
虽然克伊奥斯不是废土，但肜儿感觉和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差不太多，还是那句话，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地尸骸。
而且这回还是哥哥出的手，肜儿可一直乖乖的呢，嗯，就是这样。
“请……等一下……”爱玛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整个脸大了至少两圈，满是血污，一只眼睛肿胀得只剩下一条细缝，用另一只眼睛勉强睁开看着兄妹俩，五官精致一词从她的脸上早已无从谈起。
张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肜儿正站在一具无头尸的身旁，一只手拿着一把手枪，一只手拿着盒香烟。
歪了歪头，手枪随手扔了，把香烟揣进了背包里，然后才看向爱玛。
爱玛的手腕处有荧光亮起，她用另一只手从那里拉出一根数据线，插进了身边嵌在墙上的义体臂。
指着圆盾上阴刻的一排字说道：“这是古Norway语——胆小与鸟饵，非风暴中之英雄所为。”
看着对着手腕处发出荧光的屏幕噼里啪啦一通点，肿成包子脸的爱玛说话的样子，肜儿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听到小女孩的笑声，会错意的爱玛不禁有些着急，将手放到义体臂上的“战斧”标志上，抠出一角用力撕下。
贴纸被撕下后，露出原本藏在贴纸下面的阴刻，一个戴着头盔的大胡子男人侧脸头像。
“这些人应该从属于‘战斧’，但这条义体臂却不属于‘战斧’，这是‘狂战士’专门配置的顶级义体臂。”爱玛指着那个阴刻标识，进一步地解释着。
别看爱玛是个棕色妹子，却说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她刚才听到了兄妹俩的对话。
“哦——”
张诩没有任何的反应，肜儿则小大人儿般长哦了一声，然后很是认真地问道：“你脸不疼吗？”
“……”
爱玛错愕地回过头来，感觉完全跟不上这个小女孩的思路。
使劲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先跟我离开这里，拉格纳罗的人马上就会找到这里的。”
“严肃”是她自己的想法，她的脸现在无论做什么表情，都甭想让人严肃起来。
“拉个什么？”肜儿脑袋上顶了一圈问号。
“拉格纳罗，诸神黄昏，克伊奥斯四大……都什么时候了，别开玩笑了好吗，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四大……除非……。”爱玛苦笑着说道，说着说着，爱玛就自己停了下来。
“四大”早已渗透进克伊奥斯人的方方面面，不可能有人不知道，而这俩人好像对“诸神黄昏”一无所知……
看高个儿离去的方向似乎是回到原来的角落，竟没有一点要跑的意思……
俩人的打扮，难道……
爱玛猛地提高了音量，一脸震惊（其他人看不出来）地说道：“除非你们不是克伊奥斯人！是从墙外面进来的野民！”
这时她才注意到周围一地不完整的死人与好多踩得稀烂的“饼”……
“呕！”
爱玛扶着墙大吐特吐起来。
她被杰森·麦考蒂打得昏昏沉沉，后面只是模模糊糊看到那些家伙，包括打自己的疯子都倒在了地上，松了一口气后又一心想着这条义体臂的价值，却是没料到这些家伙“倒”得这么硬核。
再直起身来，爱玛刻意不去看一地的残尸，一边继续在套在手腕上的机械点点戳戳，一边声音颤抖着，语速飞快地解释道，
“‘战斧’的人随时都会出现，甚至是‘诸神黄昏’的精英部队‘狂战士’……”
想到这俩兄妹来自墙外面，就直接说道：“这么说吧，惹上‘四大’是非常非常非常糟糕的一件事，克伊奥斯任何人都不想的。”
“成了。”爱玛的话音刚落，牢牢嵌在墙上的义体臂就发生了变化，圆盾刷地收束成棍，缩了回去。
爱玛想要将义体臂从墙上拽下来，可手脚并用使足了气力也没能成功。
“你能帮我把它拔出来吗？我已经关闭了它的系统，我们需要把这个义体臂带走。”爱玛看着张诩说道。
张诩的面孔藏在兜帽的阴影里看不真切，等待答复的爱玛却是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
哦，原来他睡着了。
嗯？睡着了？
只知道运动后要补水的，没听说杀人后要补觉的啊，而且还是站着睡着的，爱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张诩酷酷地站在那里……打着呼噜，自然对爱玛的话没什么反应。
倒是小女孩哦了一声，蹦蹦跳跳地来到墙边，踮着脚尖伸出婴儿肥的小手，勉勉强强够到了离她最近的一根机械手指，然后貌似很轻松地就把义体臂拔了出来。
肜儿非常满意自己的表演，这回哥哥不会埋怨她在人前显露念力了吧，并再接再厉地用一只手拿着那跟她身高差不多的义体臂递给爱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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