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班门弄斧
山脚下，一群人拿着锄头铁锹，另一群人则拿着斧头铁锤，双方彼此对峙，互不相容，站在一棵老树前相互口吐芬芳。
“你们这群泥腿子，快滚！否则别怪老子们不客气！”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
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大战一触即发！
“你们都闲的没事干了？还不都快去干活？”就在火药桶即将爆炸时，沈龙及时出现了。
“是谁在多管闲事？老子干不干活，要你管？”这突然起来的声音，顿时令双方恼怒不已。
“难道我管不了吗？”沈龙闻言，顿时脸色一冷。
这天机峰，是他的地盘。他自然要管天管地管一切！
这群外来人，若是想要鸠占鹊巢，势必会触犯他的底线。
“是门主？”众农门弟子见状，连忙后退向沈龙行礼。
众农门弟子大多曾和沈龙一起生活过，自然知道他的厉害。然而，那群工门弟子却依旧以貌取人，并没有将沈龙放在眼里。
“哦？是门主啊！你来的正好！刚好帮我们教训一下这群泥腿子！”老宋头呵呵一笑，一脸的趾高气扬。
“就是！这群泥腿子，居然不经过我们同意，便随便砍伐后山的树木！”一旁的木门弟子见有老宋头撑腰，却也有恃无恐。
看着这群工门弟子那肆无忌惮的样子，沈龙顿时感到莫名其妙。
这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居然敢在天机峰擅自划地盘？
莫非是沙发？
沈龙眉头一皱，并没有直接动怒，而是温和道：“宋师傅，不知你们的沙发，现在制作的如何？月底可是要交货的！”
众工门弟子一听“沙发”，顿时神情一震，皆变得神气不已。
老宋头更是拍着胸口，得意道：“一些寻常家具而已！有老宋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哦？这么说，你们已经制作出了成品？”沈龙眉头一挑，嘴角的微笑瞬间更灿烂了。
“那是！要不然，我们哪来的闲情和这群泥腿子在这扯淡！”老宋头得意一笑，显得底气十足。
“你……”众农门弟子想要反驳，却见沈龙在此，便没有再次口吐芬芳。
双方此时的气势，显然是工门占据上风，但沈龙却没有帮助弱势一方。
“这后山，目前由工门驻守。你们谁若要砍伐树木，必须先经过他们同意。”目前，制作沙发是第一要务，木材自然要首先供应工门。
“这不公平！他们制作家具用木材就行，凭啥我们围猪圈和鸡栏，就要处处受限制？”沈龙的裁决，立马引起了农门领袖牛勤奋的不满。
“不公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人人生而平等！但也就只有出生的那一瞬间，随着你们渐渐长大，这个世界便不再公平了！”
“你们若想要公平！那就只有靠自己争取！在这天机峰，所有的资源都是宗门的！你们那一门对宗门的贡献大，分配的资源便就越多！而这所有资源的分配权，便由我来做主！”
“最后，我再强调一遍！这天机峰的所有东西，都不是无主之物！它们都是宗门的，绝不是你们能肆意争夺的产物！”
沈龙的话，犹豫一盆凉水，瞬间头脑发热的众人清醒了许多。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自知之明。
哼！这世间万物，有德者居之。你一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可以掌握如此庞大的产业？
见众人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老宋头的脸色反而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宋师傅，既然你们已经有了成品，那不如带我去看看吧！”
“是，门主！”
……
……
来到后山的作坊后，整整齐齐七八套沙发，便呈现在了沈龙面前。
一眼看去，所有沙发都款式大方，古色古香，涂有淡淡的油漆，有红色的，有金黄的，皆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势。
然而，就在沈龙轻轻用手触摸时，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油漆掉色！不合格！”
这些实木沙发，虽然都是用天然树漆涂然，但其涂抹技术显然不成熟。
“这……”老宋头闻言，顿时一愣，随即便尴尬道：“这漆是上午才涂的，还没风干呢！”
“哦？”沈龙便没有直接质问，而是瞥了一眼手上的木屑，严肃道：“木屑未除尽，局部还有木刺残留。这若是伤了人怎么办？抛光打磨不过关！”
“这这……”看着沈龙手指上的一滴血，老宋头顿时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辩解。
然而，沈龙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对几个壮汉吩咐道：“牛勤奋，你不是要长长见识吗？你带着几个弟子，一一体验一番！”
原本，牛勤奋还因为沈龙拉偏架而耿耿于怀呢！但一听到让他体验新式家具，顿时心中一跳，仿佛明白了沈龙的用意。
嘿嘿！你们不是制作家具吗？那就让我来给你们当质检员！
牛勤奋对着几个同伴招呼一声，便专门挑了几个最壮实的弟子。
“咯吱！咯吱！”牛勤奋等人一坐上沙发，便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的折腾，就好像一头头的发情的公牛。
而那些表面光鲜亮丽的沙发，却一个个犹如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开始了痛苦的呻吟。
“你……你们！”见牛勤奋等人如此糟蹋自己的劳动成果，老宋头顿时气得面红耳赤。
“结构松散，质量不过关！”沈龙再次给老宋头的家具，贴上了一个标签。
“真是岂有此理！我宋某在盘龙镇当木匠，已经整整四十年。就连三大族长请我置办家具，那也需要预约！我做的家具是好是坏！尤其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以一言评判的？”见自己的作品接二连三被否定，老宋头顿时气愤不已，将满身的火气都撒向了沈龙。
然而，沈龙却并没有理会他的怨气，而是对牛勤奋下令道：“这些不合格产品，有损我天机门名誉！牛勤奋，你带人将它们拆了！回去盖猪圈和鸡舍！”
“是！门主！”在得到沈龙的指示后，牛勤奋便立马带着人在老宋头等一帮木工面前，将那些沙发一件件给肢解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你一个毛头小子，懂得什么是匠心，什么是工艺吗？居然让一群泥腿子，拆了我的精心之作！”看着一件件沙发被硬生生拆掉，老宋头的心仿佛在滴血。
这些都是他的心血之作，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如今，自己孩子被先是被人家当面羞辱贬低，现在更是被“杀害”！作为父亲，他又岂能再忍声吞气！
“匠心？工艺？精心之作？真是可笑！”沈龙缓缓走到一件沙发旁，突然反问道：“什么是匠心？匠心便是真材实料！这便是你制作的实木家具？”
“啪！”沈龙对着沙发的扶手猛地！用力一抓，那扶手顿时四分五裂。
“什么是工艺？工艺便是精益求精！就这你沙发，只是表面光鲜，后面却粗糙如此！”沈龙缓缓的将沙发的后面转过来，上面全是没有打磨的木渣子。
“至于精心之作？那更是可笑不已！就如此作品，又何谈精心？”
沈龙的话如有寒针一般，扎得宋老头心脏千疮百孔，气血猛地一涌，便直接喷了二两鲜红。
“竖子无礼！你对木工之道，又有何造诣？”身为几十年的老匠人，被人当着自己的一帮徒弟当面羞辱，那屈辱的滋味可想而知。
“想和我比试？真是班门弄斧！”沈龙顿时不屑一笑，便缓缓走到一旁的操作台。
“本门主若是亲自动手，就显得有些胜之不武！所以，你就随便给我派几个学徒，由他们制作，我在一旁指导！到时候，你若是输给了自己的徒弟，那可没话说了吧！”
老宋头闻言，却是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直接派了几个学徒给沈龙当助手。
“沙发根据材质，我们可把它分为：布艺沙发，皮质沙发和实木沙发！今天，我就先简单说下实木沙发。”
“实木沙发硬度大，比较坚韧，多采用榫接技术，比较坚固耐用，而且实木沙发会给人一种端庄典雅的感觉，凸显品味与质感！所以，实木沙发选择木料十分重要！”
“其中：红松：材质轻软，强度适中，干燥性好，耐水、耐腐，加工、涂饰、着色、胶结性好。
白松：材质轻软，富有弹性，结构细致均匀，干燥性好，耐水、耐腐，加工、涂饰、着色胶结性好。
榆木……”
“根据不同木质的特性，适合的部位自然也不同！当然，我们也可以用单一木材制作！而天机峰周边多是红松，我们今天便就地取材用它制作！”
“选材时，要避免虫洞和朽木！同时，还要对木材进行防腐防虫处理。”
“防虫处理？”众人闻言，顿时一愣，随即便连连点头称是。
难怪他要将所有家具拆掉呢！
此时，老宋顿时恍然大悟，对沈龙的埋怨也少了一半，但脸色却是变得更加难看。
单单少了防虫防腐这一环节，他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于是，老宋头便索性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一帮学徒后面，认真听沈龙讲解。
“因为情况特殊！我们现在便不进行防腐防虫处理了！这榫接技术，相比你们都会吧！我便不再多做讲解！唯一要提醒你们的是，每个衔接处，一定要严丝合缝，不得有一丝松动。而要想做好这一点，却只要一个办法！那便是检查！”沈龙说着便缓缓蹲了下来，对学徒做的部件进行一一检查。
小部件拿着手中上下仔细端详，大的部件便放在地上，左看右看。而当一些部件组合完后，他更是跪着看，趴着看，仔细的检查每一细节，端详整个家具整体有没有走样。
看到这一幕，老宋头对沈龙的怨气，便彻底消了。
整个制作过程中，沈龙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唯一有的便是细致！
一件好的工艺品，除了工匠高超的技艺之外，便那颗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匠心更为重要。
“整体骨架制作好后！便是雕刻！好的雕刻，赋予作品灵魂！从而化腐朽为神奇，身价倍增！但并不是非要雕刻一些华而不实的图案，而是要和作品的整体形状和布局相得益彰！如此，才能形神具备，令每一件作品变得独具一格！成为绝品！”
说着，沈龙便接过一学徒递过的刻刀，准备对整个作品进行简单的雕琢修饰。
“停下吧！这件作品，现在才是最美的！”然而，还没等沈龙动手，便被老宋头出声打断了。
“我输了！”老宋头神情庄重，突然双膝跪地，向沈龙叩首道：“恳请门主收我为徒！教我工艺之道！”
老宋头的惊人举止，着实把沈龙吓了一大跳。
“虽说术业有专攻，闻道无先后，达者为师！但我……现在还没有收徒的想法！”
“莫非门主嫌弃老朽愚钝？”老宋头闻言，虽然失望无比，但目光却依旧坚定。
“恳请门主收我等为徒！”木工众弟子多是机智之辈，顿时纷纷下跪磕头。
沈龙见状，突然神情一震，沉声道：“你们既已入我天机门，自然皆是我门徒！虽无师徒之名，但皆可学我门中技艺！”
“多谢门主！吾等必将潜心钻研，广大我天机门楣！”众弟子闻言，顿时神情激动不已，望着沈龙皆目光灼灼，充满了期待。
呼……终于让他们有了一丝宗门归属感！
“叮！恭喜宿主获得工门弟子的崇拜，激活工人之魂！”
就在沈龙如释重负时，耳边却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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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泥腿子，快滚！否则别怪老子们不客气！”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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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多管闲事？老子干不干活，要你管？”这突然起来的声音，顿时令双方恼怒不已。
“难道我管不了吗？”沈龙闻言，顿时脸色一冷。
这天机峰，是他的地盘。他自然要管天管地管一切！
这群外来人，若是想要鸠占鹊巢，势必会触犯他的底线。
“是门主？”众农门弟子见状，连忙后退向沈龙行礼。
众农门弟子大多曾和沈龙一起生活过，自然知道他的厉害。然而，那群工门弟子却依旧以貌取人，并没有将沈龙放在眼里。
“哦？是门主啊！你来的正好！刚好帮我们教训一下这群泥腿子！”老宋头呵呵一笑，一脸的趾高气扬。
“就是！这群泥腿子，居然不经过我们同意，便随便砍伐后山的树木！”一旁的木门弟子见有老宋头撑腰，却也有恃无恐。
看着这群工门弟子那肆无忌惮的样子，沈龙顿时感到莫名其妙。
这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居然敢在天机峰擅自划地盘？
莫非是沙发？
沈龙眉头一皱，并没有直接动怒，而是温和道：“宋师傅，不知你们的沙发，现在制作的如何？月底可是要交货的！”
众工门弟子一听“沙发”，顿时神情一震，皆变得神气不已。
老宋头更是拍着胸口，得意道：“一些寻常家具而已！有老宋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哦？这么说，你们已经制作出了成品？”沈龙眉头一挑，嘴角的微笑瞬间更灿烂了。
“那是！要不然，我们哪来的闲情和这群泥腿子在这扯淡！”老宋头得意一笑，显得底气十足。
“你……”众农门弟子想要反驳，却见沈龙在此，便没有再次口吐芬芳。
双方此时的气势，显然是工门占据上风，但沈龙却没有帮助弱势一方。
“这后山，目前由工门驻守。你们谁若要砍伐树木，必须先经过他们同意。”目前，制作沙发是第一要务，木材自然要首先供应工门。
“这不公平！他们制作家具用木材就行，凭啥我们围猪圈和鸡栏，就要处处受限制？”沈龙的裁决，立马引起了农门领袖牛勤奋的不满。
“不公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人人生而平等！但也就只有出生的那一瞬间，随着你们渐渐长大，这个世界便不再公平了！”
“你们若想要公平！那就只有靠自己争取！在这天机峰，所有的资源都是宗门的！你们那一门对宗门的贡献大，分配的资源便就越多！而这所有资源的分配权，便由我来做主！”
“最后，我再强调一遍！这天机峰的所有东西，都不是无主之物！它们都是宗门的，绝不是你们能肆意争夺的产物！”
沈龙的话，犹豫一盆凉水，瞬间头脑发热的众人清醒了许多。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自知之明。
哼！这世间万物，有德者居之。你一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可以掌握如此庞大的产业？
见众人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老宋头的脸色反而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宋师傅，既然你们已经有了成品，那不如带我去看看吧！”
“是，门主！”
……
……
来到后山的作坊后，整整齐齐七八套沙发，便呈现在了沈龙面前。
一眼看去，所有沙发都款式大方，古色古香，涂有淡淡的油漆，有红色的，有金黄的，皆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势。
然而，就在沈龙轻轻用手触摸时，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油漆掉色！不合格！”
这些实木沙发，虽然都是用天然树漆涂然，但其涂抹技术显然不成熟。
“这……”老宋头闻言，顿时一愣，随即便尴尬道：“这漆是上午才涂的，还没风干呢！”
“哦？”沈龙便没有直接质问，而是瞥了一眼手上的木屑，严肃道：“木屑未除尽，局部还有木刺残留。这若是伤了人怎么办？抛光打磨不过关！”
“这这……”看着沈龙手指上的一滴血，老宋头顿时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辩解。
然而，沈龙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对几个壮汉吩咐道：“牛勤奋，你不是要长长见识吗？你带着几个弟子，一一体验一番！”
原本，牛勤奋还因为沈龙拉偏架而耿耿于怀呢！但一听到让他体验新式家具，顿时心中一跳，仿佛明白了沈龙的用意。
嘿嘿！你们不是制作家具吗？那就让我来给你们当质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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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牛勤奋等人一坐上沙发，便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的折腾，就好像一头头的发情的公牛。
而那些表面光鲜亮丽的沙发，却一个个犹如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开始了痛苦的呻吟。
“你……你们！”见牛勤奋等人如此糟蹋自己的劳动成果，老宋头顿时气得面红耳赤。
“结构松散，质量不过关！”沈龙再次给老宋头的家具，贴上了一个标签。
“真是岂有此理！我宋某在盘龙镇当木匠，已经整整四十年。就连三大族长请我置办家具，那也需要预约！我做的家具是好是坏！尤其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以一言评判的？”见自己的作品接二连三被否定，老宋头顿时气愤不已，将满身的火气都撒向了沈龙。
然而，沈龙却并没有理会他的怨气，而是对牛勤奋下令道：“这些不合格产品，有损我天机门名誉！牛勤奋，你带人将它们拆了！回去盖猪圈和鸡舍！”
“是！门主！”在得到沈龙的指示后，牛勤奋便立马带着人在老宋头等一帮木工面前，将那些沙发一件件给肢解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你一个毛头小子，懂得什么是匠心，什么是工艺吗？居然让一群泥腿子，拆了我的精心之作！”看着一件件沙发被硬生生拆掉，老宋头的心仿佛在滴血。
这些都是他的心血之作，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如今，自己孩子被先是被人家当面羞辱贬低，现在更是被“杀害”！作为父亲，他又岂能再忍声吞气！
“匠心？工艺？精心之作？真是可笑！”沈龙缓缓走到一件沙发旁，突然反问道：“什么是匠心？匠心便是真材实料！这便是你制作的实木家具？”
“啪！”沈龙对着沙发的扶手猛地！用力一抓，那扶手顿时四分五裂。
“什么是工艺？工艺便是精益求精！就这你沙发，只是表面光鲜，后面却粗糙如此！”沈龙缓缓的将沙发的后面转过来，上面全是没有打磨的木渣子。
“至于精心之作？那更是可笑不已！就如此作品，又何谈精心？”
沈龙的话如有寒针一般，扎得宋老头心脏千疮百孔，气血猛地一涌，便直接喷了二两鲜红。
“竖子无礼！你对木工之道，又有何造诣？”身为几十年的老匠人，被人当着自己的一帮徒弟当面羞辱，那屈辱的滋味可想而知。
“想和我比试？真是班门弄斧！”沈龙顿时不屑一笑，便缓缓走到一旁的操作台。
“本门主若是亲自动手，就显得有些胜之不武！所以，你就随便给我派几个学徒，由他们制作，我在一旁指导！到时候，你若是输给了自己的徒弟，那可没话说了吧！”
老宋头闻言，却是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直接派了几个学徒给沈龙当助手。
“沙发根据材质，我们可把它分为：布艺沙发，皮质沙发和实木沙发！今天，我就先简单说下实木沙发。”
“实木沙发硬度大，比较坚韧，多采用榫接技术，比较坚固耐用，而且实木沙发会给人一种端庄典雅的感觉，凸显品味与质感！所以，实木沙发选择木料十分重要！”
“其中：红松：材质轻软，强度适中，干燥性好，耐水、耐腐，加工、涂饰、着色、胶结性好。
白松：材质轻软，富有弹性，结构细致均匀，干燥性好，耐水、耐腐，加工、涂饰、着色胶结性好。
榆木……”
“根据不同木质的特性，适合的部位自然也不同！当然，我们也可以用单一木材制作！而天机峰周边多是红松，我们今天便就地取材用它制作！”
“选材时，要避免虫洞和朽木！同时，还要对木材进行防腐防虫处理。”
“防虫处理？”众人闻言，顿时一愣，随即便连连点头称是。
难怪他要将所有家具拆掉呢！
此时，老宋顿时恍然大悟，对沈龙的埋怨也少了一半，但脸色却是变得更加难看。
单单少了防虫防腐这一环节，他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于是，老宋头便索性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一帮学徒后面，认真听沈龙讲解。
“因为情况特殊！我们现在便不进行防腐防虫处理了！这榫接技术，相比你们都会吧！我便不再多做讲解！唯一要提醒你们的是，每个衔接处，一定要严丝合缝，不得有一丝松动。而要想做好这一点，却只要一个办法！那便是检查！”沈龙说着便缓缓蹲了下来，对学徒做的部件进行一一检查。
小部件拿着手中上下仔细端详，大的部件便放在地上，左看右看。而当一些部件组合完后，他更是跪着看，趴着看，仔细的检查每一细节，端详整个家具整体有没有走样。
看到这一幕，老宋头对沈龙的怨气，便彻底消了。
整个制作过程中，沈龙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唯一有的便是细致！
一件好的工艺品，除了工匠高超的技艺之外，便那颗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匠心更为重要。
“整体骨架制作好后！便是雕刻！好的雕刻，赋予作品灵魂！从而化腐朽为神奇，身价倍增！但并不是非要雕刻一些华而不实的图案，而是要和作品的整体形状和布局相得益彰！如此，才能形神具备，令每一件作品变得独具一格！成为绝品！”
说着，沈龙便接过一学徒递过的刻刀，准备对整个作品进行简单的雕琢修饰。
“停下吧！这件作品，现在才是最美的！”然而，还没等沈龙动手，便被老宋头出声打断了。
“我输了！”老宋头神情庄重，突然双膝跪地，向沈龙叩首道：“恳请门主收我为徒！教我工艺之道！”
老宋头的惊人举止，着实把沈龙吓了一大跳。
“虽说术业有专攻，闻道无先后，达者为师！但我……现在还没有收徒的想法！”
“莫非门主嫌弃老朽愚钝？”老宋头闻言，虽然失望无比，但目光却依旧坚定。
“恳请门主收我等为徒！”木工众弟子多是机智之辈，顿时纷纷下跪磕头。
沈龙见状，突然神情一震，沉声道：“你们既已入我天机门，自然皆是我门徒！虽无师徒之名，但皆可学我门中技艺！”
“多谢门主！吾等必将潜心钻研，广大我天机门楣！”众弟子闻言，顿时神情激动不已，望着沈龙皆目光灼灼，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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