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段落 回忆最痛苦的回忆
“所有记忆复活，会不会让你心痛。”
玲刚回到家里的时候，就一头扎进了房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爷爷的喊叫都恍若未闻，好像丢了魂一样。
其实自己好像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知道这样好像不是很好，甚至有点不太妥当，开是就是想用这样的办法去试探着。
明明那么喜欢，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孩整个身子埋进去，弯着脖颈，小腰像虾一下曲着，倒是把被子当做格挡现实的壳了，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去想那些事情。
可是啊，越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这是最狗血的小说剧情一样。
“这个星期的试卷你搞明白没有？”
白慢悠悠地坐在女孩对面，吮吸着插着奶茶的吸管，好像咬着会更舒服一样，看着对面的女孩子蛮有味道的。
像奶茶里面的椰果一样，白净净的又耐嚼。
玲咬着笔，旁边放了一杯更大的奶茶，正在一丝不苟地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试卷，映眼处是红叉遍布了一大片，像满山红一样。
“这个题目我好像见过啊，”玲锁紧了眉头，就像在想以前做过的题目一样，“好像差不多的，我记得是选b的。”
“那题选b，那这就是你这题也选b的理由嘛？”白笑着反问着。
“不是吗？两题都差不多啦。”
玲睁着大眼睛看向对面的男孩，一点也没有躲闪，黑白分明又分外明亮，像藏着星星。
直到很久以后，白看到那双眼睛都会将所有事情原谅。
男孩被看着有点不自在，就一下把试卷扯了过来。
“哎，过来，你自己看看。”白把向着她的试卷横在桌子中间，“这个数值明明是8，那你再看看原题，而且，这明明是个反函数，而原题是个正函数，这怎么可能一样的嘛？”
白连着说了一大串，数学的思维才一下子把他从不自在的感觉中拉扯出来。
“噢噢。”玲低着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试卷，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连长长的眼睫毛都在抖动着。
连突出的眼睫毛都那么生动。
白看着有点热热的，至少脸上是这样的。
男孩有点心虚着有没有脸红。
“你先看一会，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去吧去吧。”玲一脸开心地对他说，就像送客一样。
……
其实这些天，白和玲一直会出来补习一下，补习数学，补习英语，只是以为女孩的成绩实在太令人糟心了。
而另外一个原因也是白并不拒绝这种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白对女孩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她会拉着他去一些很新奇的好玩的店，会拉着他去吃一些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美食，还会拉着他去一些从来没有去过的街。
有一个人陪着的感觉真好，就像自己有了存在感，被证明过自己的价值。
直到那一天突然的闯入，让一切都平静的时间被打破了，从前的回忆猝不及防如洪水般冲进来，所有的伪装被一下子打破，痛到让人撕心裂肺。
……
馥茶记奶茶店。
下午的阳光从旁边的落地窗刺进来，火热的无处可避，奶茶店里面的大奶茶杯被阳光发射出耀眼的光线。
因为办了会员卡，而且馥茶记的坏境还是很不错的，于是又来了这家奶茶店。
他们不知道，这可能是一次最接近她最痛苦的回忆。
男孩站在电脑点单台旁边，一字一字地看着奶茶单，旁边落着的价格实在让他有点心疼，自然不会是玲买单，这点男人的气概还是应该有的。
只是这个奶茶钱都可以看让他看一场电影了。
一个人的电影。
“我点这个吧。”玲右手的食指点着奶茶单中间的一种饮品，“初见艾米奶茶，中杯，三分甜吧，谢谢。”女孩还礼貌地回了一句。
“好的。”穿着西装的店员在电脑上点了几下，“你呢？”
“我拿一杯西瓜波霸奶茶吧，谢谢。”白也顺便点了一杯不会很贵也不会很便宜的奶茶，只是有一点点心疼。
“好的，一个43。”
“5102，会员卡。”
服务员拿了一个塑料牌给了男孩，“好的，已经下单了，麻烦稍等一会。”
玲还背着书包在一边安静等着。
一楼的阳光很烈，把有阳关的地方和没有阳光的地方分得泾渭分明，一边热烈，一边冷冽。
“走吧，我们去楼上。”
白背上背着书包，手里面拿着一块叫号牌，转向女孩好像打招呼一样，自然又娴熟。
毕竟已经很久了都是这样一起出来玩了。
玲转身上了木制旋转楼梯，一边手扶着围栏，“这个楼梯蛮有趣的。”。
前面的蓝白色校服女孩踏上楼梯，下衣摆斜斜的，男孩跟在后面，看着校服下包裹着的丰满的小身体有点走神。
还有一点淡淡的轻香，像采蜜的蜂，像初绽的花。
她身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味道，让人心旷神怡，让人意乱情迷。
就这样默默地跟着。
二楼的光线条件很好，整个空间亮堂堂的，又干净又高档，连墙壁上都是暖暖的橘色调。
为什么，要又遇到了他。
走在前面的玲突然间颤了一下。
很小，在后面的白却看得很明显。
靠近楼梯的沙发已经有三四个人了，不远处一张沙发上面还有两个男生在闲聊着什么。
他们一上来好像就被闲聊着的一个男生看了一眼，因为刚好的面对着的方向，停留的时间还有点长。
打着发胶，脸上棱角分明，有点锋芒的感觉，穿着黑色的外套上衣，看起来很随意的斜在沙发上。
前面女孩的速度放慢了。
白看了一眼那张沙发射过来的眼神的方向，那眼里带了一点疑惑，冷冷的。
甚至好像带了一点敌意。
那个看着他们的男生对面也是一个挺壮实的男生，留着锅盖头，肩膀上厚实微胖。
背对着他们喝着奶茶。
“去那边做。”玲在前面低低地说了一句，两只手抓着书包带子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白觉得她的语气好像按压着什么情绪，气氛怪怪的很压抑。
“嗯。”
他们走到上次来的时候做的那张沙发旁边，玲一下子把书包丢到面向落地窗的那边，就突然地坐下去埋进沙发里面。
连整个头都埋进去了。
近乎平躺着曲缩在沙发里面。
白犹豫了一下，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样坐下来，刚好看见了刚刚背对着的男生。
微胖轮廓的脸型实在好眼熟，明明面生可是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在哪里见过。
女孩脸上有点凝重，眉眼处紧锁着，头偏向后边眯着眼，好像在看什么东西，脸上的妆在这时候有点不自然的白，牙齿咬在嘴唇上，又缩了缩身子，显得一脸的懊恼。
白有点不明白她突然间的异常，但是也没开口问她。
只是隔着一个沙发位的面对着白的那个人多看了他两眼，连白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没闪躲，就直直地看着他。
眼神里面好像说什么话。
“你把上次那个试卷拿出来吧。”
白坐着也没事，反正她也是叫自己出来补习的。
“啊？”女孩躺在沙发上缩着头，眼神里面有点呆，刚听到的一句话一下子把她拉出来神游一样。
“等……等一下，我还没准备。”
“你这……，行吧。”
空气像牛奶一样粘稠尴尬，闷闷的又让人不自在。
都没有说话，直到电子牌在作响叫号。
“我去拿奶茶。”白从沙发上起身，侧着身子走出小卡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起身，好像就被几个眼神盯上的感觉。
白没有多想，就直接走过去下楼。
从那两个人的小卡座旁边路过。
女孩还躺在沙发里面，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两个人的距离就那么近，十几步的距离好像跨越了一个世纪，大家都沉默着，任安静的空间里面冷寂肆荡。
大家都不说话的话，就再也不会说话。
连声音也不会再被记起了。
……
白把两杯奶茶拿在手上，两杯都是冰的，拿着着实有点凉手。
刚从旋转楼梯上来，脚步从木制板落到二楼的瓷砖，没什么不对劲的。
除了那个再次望过来的眼神。
白迎上去看了一眼，有点疑惑为什么有种敌意的感觉。
出于礼貌，还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往自己的沙发那边过去。
“你的奶茶。”男孩把玲的那一杯放到她的那一边。
白还是在女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边拿出了书包里面的两本数学书，一边盯了一眼玲。
她的眼睛有点走神，木讷地像被点了穴一样。
“你把你的试卷拿出来吧。”
“嗯？你的书包里面的。”
……
“哦哦，好。”
白对她说了两句话，她才回过神来，一点一点。
一点一点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还是曲着背，让自己尽可能的低。
男孩看见对面那个眼神又望了过来。
很随意，又好像带着些敌意。
“你自己看看这个题目，明明很明显的错误啊。”
“嗯。”
“还有这个数值，也不应该是负数的吧。”
“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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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算算这个。”
玲还一直盯着桌面上的试卷，没有动。
“你自己算一算。”白又重复了一句。
“……我不会。”
白看着她走神的样子很怀疑。
其实自从一上到二楼就她就已经很不对劲了，在楼梯的时候犹犹豫豫的，不自然地又抖了一下，以及她缩在沙发上的身子，还有一直走神的状态。
和那个一直看过来的眼睛。
男孩没有再强迫她做题了，拿起一边的奶茶吸了一口，靠在后面的沙发，把眼神放到另外一个地方。
“叮。”
对面的人抽起一支烟。
升起的烟雾蔓延开来，很刺鼻的烟味让白憋了一口气。
玲在沙发上又颤抖了一下。
“后面那个是我前任。”
玲缩着脖颈低着脑袋，长长的头发贴着后背，几缕头发从鬓角边垂下来。
很突然的一句呢喃。
白一下子全懂了。
女孩莫名的颤抖，对面那人的眼神，以及……
刻意躲避的慌张。
男孩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说这时候他的出现是一种罪过，自己一定不会再靠近她，那现在又是什么，以一个朋友与辅导的名义出现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不会多想。
女孩眼睛里面模糊，里面好像有说不清的情绪。
“白，我过去和他说一下好不好？”
“我不想让他再抽烟了，”
“我就去和他再说一下。”
玲有点乞求似的低低说着，似乎在问我的态度。
“噢，嗯。”
白有点好奇，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和我说，只是请求我答应她去和前任说一句话，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吧，自己也不可能不答应的。
我不想再想起来。
我已经非常用力地去逃离那种回忆了，为什么还要我再遇见那个人，脑袋里面所有的记忆复活，海浪一样击打着她的最脆弱的感受。
可是我不想看着他那样。
明明答应我不再抽烟了的。
“我就去和他说一下，不抽烟了。”
玲用尽力气站起来，一下子的转身，看着那个男生，心里面好像猝了一下。
女孩走了过去，几步路好像很简单。
灯光还是一样亮堂，女孩在灯光下的投影单薄又看不出情绪。
就这样站在沙发旁边，身上的校服整齐利落，和那个穿着黑色外套坐在白照面的男生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满身奶香味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一个浑身烟酒味的人啊！
“你能不能不要抽烟了！”
一瞬间过后的安静，那个男生没有动。
玲一把扯过那男生嘴边叼着的烟，甩手丢在了地上。
声音很大。
旁边的几个陌生人都突然吓了一跳，都看过去他们那个方向。
白有点害怕她突然间的情绪失控了。
女孩傻傻地站着那里，藏着一些倔强和执着，又好像在憋着什么情绪，身子有点轻轻地发抖，甚至再没有举动。
那个男生被抢掉了烟，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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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么喜欢，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孩整个身子埋进去，弯着脖颈，小腰像虾一下曲着，倒是把被子当做格挡现实的壳了，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去想那些事情。
可是啊，越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这是最狗血的小说剧情一样。
“这个星期的试卷你搞明白没有？”
白慢悠悠地坐在女孩对面，吮吸着插着奶茶的吸管，好像咬着会更舒服一样，看着对面的女孩子蛮有味道的。
像奶茶里面的椰果一样，白净净的又耐嚼。
玲咬着笔，旁边放了一杯更大的奶茶，正在一丝不苟地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试卷，映眼处是红叉遍布了一大片，像满山红一样。
“这个题目我好像见过啊，”玲锁紧了眉头，就像在想以前做过的题目一样，“好像差不多的，我记得是选b的。”
“那题选b，那这就是你这题也选b的理由嘛？”白笑着反问着。
“不是吗？两题都差不多啦。”
玲睁着大眼睛看向对面的男孩，一点也没有躲闪，黑白分明又分外明亮，像藏着星星。
直到很久以后，白看到那双眼睛都会将所有事情原谅。
男孩被看着有点不自在，就一下把试卷扯了过来。
“哎，过来，你自己看看。”白把向着她的试卷横在桌子中间，“这个数值明明是8，那你再看看原题，而且，这明明是个反函数，而原题是个正函数，这怎么可能一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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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突出的眼睫毛都那么生动。
白看着有点热热的，至少脸上是这样的。
男孩有点心虚着有没有脸红。
“你先看一会，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去吧去吧。”玲一脸开心地对他说，就像送客一样。
……
其实这些天，白和玲一直会出来补习一下，补习数学，补习英语，只是以为女孩的成绩实在太令人糟心了。
而另外一个原因也是白并不拒绝这种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白对女孩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她会拉着他去一些很新奇的好玩的店，会拉着他去吃一些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美食，还会拉着他去一些从来没有去过的街。
有一个人陪着的感觉真好，就像自己有了存在感，被证明过自己的价值。
直到那一天突然的闯入，让一切都平静的时间被打破了，从前的回忆猝不及防如洪水般冲进来，所有的伪装被一下子打破，痛到让人撕心裂肺。
……
馥茶记奶茶店。
下午的阳光从旁边的落地窗刺进来，火热的无处可避，奶茶店里面的大奶茶杯被阳光发射出耀眼的光线。
因为办了会员卡，而且馥茶记的坏境还是很不错的，于是又来了这家奶茶店。
他们不知道，这可能是一次最接近她最痛苦的回忆。
男孩站在电脑点单台旁边，一字一字地看着奶茶单，旁边落着的价格实在让他有点心疼，自然不会是玲买单，这点男人的气概还是应该有的。
只是这个奶茶钱都可以看让他看一场电影了。
一个人的电影。
“我点这个吧。”玲右手的食指点着奶茶单中间的一种饮品，“初见艾米奶茶，中杯，三分甜吧，谢谢。”女孩还礼貌地回了一句。
“好的。”穿着西装的店员在电脑上点了几下，“你呢？”
“我拿一杯西瓜波霸奶茶吧，谢谢。”白也顺便点了一杯不会很贵也不会很便宜的奶茶，只是有一点点心疼。
“好的，一个43。”
“5102，会员卡。”
服务员拿了一个塑料牌给了男孩，“好的，已经下单了，麻烦稍等一会。”
玲还背着书包在一边安静等着。
一楼的阳光很烈，把有阳关的地方和没有阳光的地方分得泾渭分明，一边热烈，一边冷冽。
“走吧，我们去楼上。”
白背上背着书包，手里面拿着一块叫号牌，转向女孩好像打招呼一样，自然又娴熟。
毕竟已经很久了都是这样一起出来玩了。
玲转身上了木制旋转楼梯，一边手扶着围栏，“这个楼梯蛮有趣的。”。
前面的蓝白色校服女孩踏上楼梯，下衣摆斜斜的，男孩跟在后面，看着校服下包裹着的丰满的小身体有点走神。
还有一点淡淡的轻香，像采蜜的蜂，像初绽的花。
她身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味道，让人心旷神怡，让人意乱情迷。
就这样默默地跟着。
二楼的光线条件很好，整个空间亮堂堂的，又干净又高档，连墙壁上都是暖暖的橘色调。
为什么，要又遇到了他。
走在前面的玲突然间颤了一下。
很小，在后面的白却看得很明显。
靠近楼梯的沙发已经有三四个人了，不远处一张沙发上面还有两个男生在闲聊着什么。
他们一上来好像就被闲聊着的一个男生看了一眼，因为刚好的面对着的方向，停留的时间还有点长。
打着发胶，脸上棱角分明，有点锋芒的感觉，穿着黑色的外套上衣，看起来很随意的斜在沙发上。
前面女孩的速度放慢了。
白看了一眼那张沙发射过来的眼神的方向，那眼里带了一点疑惑，冷冷的。
甚至好像带了一点敌意。
那个看着他们的男生对面也是一个挺壮实的男生，留着锅盖头，肩膀上厚实微胖。
背对着他们喝着奶茶。
“去那边做。”玲在前面低低地说了一句，两只手抓着书包带子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白觉得她的语气好像按压着什么情绪，气氛怪怪的很压抑。
“嗯。”
他们走到上次来的时候做的那张沙发旁边，玲一下子把书包丢到面向落地窗的那边，就突然地坐下去埋进沙发里面。
连整个头都埋进去了。
近乎平躺着曲缩在沙发里面。
白犹豫了一下，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样坐下来，刚好看见了刚刚背对着的男生。
微胖轮廓的脸型实在好眼熟，明明面生可是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在哪里见过。
女孩脸上有点凝重，眉眼处紧锁着，头偏向后边眯着眼，好像在看什么东西，脸上的妆在这时候有点不自然的白，牙齿咬在嘴唇上，又缩了缩身子，显得一脸的懊恼。
白有点不明白她突然间的异常，但是也没开口问她。
只是隔着一个沙发位的面对着白的那个人多看了他两眼，连白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没闪躲，就直直地看着他。
眼神里面好像说什么话。
“你把上次那个试卷拿出来吧。”
白坐着也没事，反正她也是叫自己出来补习的。
“啊？”女孩躺在沙发上缩着头，眼神里面有点呆，刚听到的一句话一下子把她拉出来神游一样。
“等……等一下，我还没准备。”
“你这……，行吧。”
空气像牛奶一样粘稠尴尬，闷闷的又让人不自在。
都没有说话，直到电子牌在作响叫号。
“我去拿奶茶。”白从沙发上起身，侧着身子走出小卡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起身，好像就被几个眼神盯上的感觉。
白没有多想，就直接走过去下楼。
从那两个人的小卡座旁边路过。
女孩还躺在沙发里面，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两个人的距离就那么近，十几步的距离好像跨越了一个世纪，大家都沉默着，任安静的空间里面冷寂肆荡。
大家都不说话的话，就再也不会说话。
连声音也不会再被记起了。
……
白把两杯奶茶拿在手上，两杯都是冰的，拿着着实有点凉手。
刚从旋转楼梯上来，脚步从木制板落到二楼的瓷砖，没什么不对劲的。
除了那个再次望过来的眼神。
白迎上去看了一眼，有点疑惑为什么有种敌意的感觉。
出于礼貌，还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往自己的沙发那边过去。
“你的奶茶。”男孩把玲的那一杯放到她的那一边。
白还是在女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边拿出了书包里面的两本数学书，一边盯了一眼玲。
她的眼睛有点走神，木讷地像被点了穴一样。
“你把你的试卷拿出来吧。”
“嗯？你的书包里面的。”
……
“哦哦，好。”
白对她说了两句话，她才回过神来，一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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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曲着背，让自己尽可能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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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从一上到二楼就她就已经很不对劲了，在楼梯的时候犹犹豫豫的，不自然地又抖了一下，以及她缩在沙发上的身子，还有一直走神的状态。
和那个一直看过来的眼睛。
男孩没有再强迫她做题了，拿起一边的奶茶吸了一口，靠在后面的沙发，把眼神放到另外一个地方。
“叮。”
对面的人抽起一支烟。
升起的烟雾蔓延开来，很刺鼻的烟味让白憋了一口气。
玲在沙发上又颤抖了一下。
“后面那个是我前任。”
玲缩着脖颈低着脑袋，长长的头发贴着后背，几缕头发从鬓角边垂下来。
很突然的一句呢喃。
白一下子全懂了。
女孩莫名的颤抖，对面那人的眼神，以及……
刻意躲避的慌张。
男孩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说这时候他的出现是一种罪过，自己一定不会再靠近她，那现在又是什么，以一个朋友与辅导的名义出现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不会多想。
女孩眼睛里面模糊，里面好像有说不清的情绪。
“白，我过去和他说一下好不好？”
“我不想让他再抽烟了，”
“我就去和他再说一下。”
玲有点乞求似的低低说着，似乎在问我的态度。
“噢，嗯。”
白有点好奇，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和我说，只是请求我答应她去和前任说一句话，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吧，自己也不可能不答应的。
我不想再想起来。
我已经非常用力地去逃离那种回忆了，为什么还要我再遇见那个人，脑袋里面所有的记忆复活，海浪一样击打着她的最脆弱的感受。
可是我不想看着他那样。
明明答应我不再抽烟了的。
“我就去和他说一下，不抽烟了。”
玲用尽力气站起来，一下子的转身，看着那个男生，心里面好像猝了一下。
女孩走了过去，几步路好像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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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身奶香味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一个浑身烟酒味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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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过后的安静，那个男生没有动。
玲一把扯过那男生嘴边叼着的烟，甩手丢在了地上。
声音很大。
旁边的几个陌生人都突然吓了一跳，都看过去他们那个方向。
白有点害怕她突然间的情绪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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