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联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牡枫和徕珥就像是加工厂和运营商的关系。牡枫负责生产毒品，而徕珥则从那里运来后在这里贩卖。”但是我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却说不上来。
“我总感觉牡枫这个地方在很久以前我就听过，可是我说不上来。”
我们俩都在尽最大努力梳理着自己的思绪，这时，她突然抬起头，恍然大悟般开口，“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有一个叫雨儿的同事，她家乡就是牡枫的，但是四年前，她突然不见了，我们当时到处找，可是最后也不了了之，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托着腮，唏嘘道，“想当年，雨儿可是我们的头牌，那时候的她，艳压群雄，很多老板争着抢着都要她。”
我看到她好似自嘲地笑了笑，“楚一，你绝对不相信，做我们这一行的，竟然还有会人相信爱情吧，雨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天我们几个女孩子出去买东西，但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流氓，那个流氓头头抓着雨儿肆无忌惮地调戏着，当时我们急着回去，但是他无休止的骚扰实在让她忍无可忍。”
“我看到她趁那个流氓不注意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随后对我们大喊‘快跑’，然后我们就四处奔跑，后来大家都跑散了，我们回去后，发现她还没回来，就一直在门口等，后来，我看到雨儿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
“雨儿回来后一脸娇羞地上了楼，到了房间，把自己包裹在被窝里。我们当时都吓坏了，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连忙问她有没有事，然后我就看到雨儿露出那颗小小的脑袋，满眼都是那种我未曾见过的光，我听到她说‘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我们怎么可能会喜欢人呢，我们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又怎么能顺着自己的心说出喜欢一个人这样的话？”
“可是，事实证明，雨儿是认真的，她真的喜欢上了那晚送她回来的男生，她趁着休息的时候跑去他的学校等他放学，我不知道那个男生是否了解雨儿的工作，但是在他们之间，好像真的是有一段爱情存在的。”
“后来，那个男生上了大学，雨儿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本事，竟然也去了那个学校，用雨儿当时的话说‘只属于他们的时间终于到了’，在那段日子，雨儿是实实在在地快乐着，她尽力让自己变好，尽力做到和外面那些女孩一样。可是，她还是被抛弃了。”
“那天晚上，雨儿喝了很多酒，第二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哪个床上醒来的。她变了，她眼里再也看不到那种期待未来的欣喜，她开始变得尖酸、刻薄，她发誓，要那个把她心爱的男孩抢走的女生身败名裂。”
听到这，我抬起头，接着她的话，“后来，她在网上发了一篇文章后就彻底消失了，是吧。”
“难道你也看过那篇文章？不过这也正常，那时候你应该也在上学，这件事，估计当时都被传开了。”
我笑了笑，问她，“你知道后来那个女生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个女生才是最无辜的，因为后来我又听别人说，她并不是第三者，而是雨儿的男朋友先骚扰的人家。”
“楚一，我的外出时间要到了，我该回去了。”她看了看墙上的表，对我说道。
说着我们站起身，准备离开。我把她送到门口，就在她要进去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问我，“你真的愿意相信一个妓女说的话，甚至心甘情愿地与她为伍？”
“我相信”，我看着她，坚定地回答，“因为有人曾和我说过，她在深渊里，看着我一步步走出来，而我现在要做的，是和她一起，走出深渊，真正地站在阳光下。”
“那你也甘愿相信一个经历过如此淫秽的人，竟然能够有想要变好的这种荒诞的想法吗？”
“我不也活在荒诞中吗？你知道后来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吗？”我们一同站在阳光下，我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后来那个女孩，生了病，但是她努力让自己变好，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了她一样地转，虽然她饱受摧残，但她还是顽强地活着，如今，她正站在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女孩面前，她想要拯救自己，又想要拉着那个女孩一同离开地狱，因为我们，本属于阳光。”
说到这，我的眼角已有些湿润，我看到她站在蔚蓝的天空下，脖子上红色的丝巾让她的皮肤更显白皙，她灿烂地笑着，“谢谢你告诉我那个女孩的故事，让我对我们更充满了自信，下次见，楚一。”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刚想上前追问她，可是却看到她背对着我挥挥手，“下次！下次我来告诉你我的名字。”
“好”我在心里默默地回道。
因为她工作性质的原因，我们并不能用手机联系。我不知道下次见面我还要找到什么看似正当的理由来躲过耳目，但是我却万分期待和她的再一次相遇。
坐在回金海的高铁上，我给丹姐打了电话，“丹姐，我要取消和池睿公司的合作，还麻烦你帮我把解约合同拟一下。”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们欺负你了？”面对我突如其来的决定，她自然是疑惑的。
“你别问了，我是认真的。”我又怎么可能告诉她，我和池尘的恩恩怨怨。
“楚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违约金是多少吗？”我听到丹姐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质问道。
“多少也无所谓，我自己来赔。”我捏了捏眉心，闭着眼睛说道。
“这不是谁赔的问题，我们这个合约谈下来有多不容易你也是知道的，况且现在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一定要解约呢，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协商的，你不好意思说的话，我去和他们说。”丹姐苦苦地劝道，
“楚一，你做这一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也知道，诚信无论是在各行各业，都是很重要的。你这次如果真的解了约，那以后谁还会考虑和我们合作呢？为了我们整个团队，你再好好想想。”
“丹姐，你放心，我不会擅自去和他们解约的，但是我还是要麻烦你帮我把合同拟一下，最好这两天就发给我。”
“好，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我尽快把合同拟好发给你，这几天你也好好冷静冷静，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别自己一个人担着，我了解你的，你不是乱来的人。”
“嗯”我挂断了电话。趴在桌子上，慢慢梳理着思绪，计划一步步都在进行着，接下来，该是我们之间的正面交锋了。
回到金海后，赵骁给我打来电话，“楚一，林清妈妈被送到市里来了。”
“怎么了？”
“不清楚，现在正在抢救呢，林清在我旁边，急得不成样子，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崩溃，你快—”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中断了，她抢过赵骁的手机，对着我，异常冷静地说着，
“楚一，你之前不是说我妈妈只是窦性心律慢吗，为什么今天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了，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医生已经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说道这，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你先冷静一下，我敢肯定，当时我拿的病历单上写得明明就是这个病，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个样子？”
“楚一，亏我当时是多么的相信你，可是你竟然这样辜负我对你的信赖，如果你不愿意本可以不答应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我妈妈……”
她断断续续地哽咽着，面对她猝不及防的指责，我竟然一时语无伦次，这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该说什么，是尝试安慰她还是试图为自己开脱？
“林清，阿姨现在怎么样了？”我小心试探地问着
“你最好希望我妈妈没事，否则我是真的不会原谅你的！”还没等我再一次开口，那边就已经传来忙音。
事情为什么又开始转向我预估不到的方向发展了，每次都是这样的让人猝不及防，难道这真的全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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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都在尽最大努力梳理着自己的思绪，这时，她突然抬起头，恍然大悟般开口，“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有一个叫雨儿的同事，她家乡就是牡枫的，但是四年前，她突然不见了，我们当时到处找，可是最后也不了了之，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托着腮，唏嘘道，“想当年，雨儿可是我们的头牌，那时候的她，艳压群雄，很多老板争着抢着都要她。”
我看到她好似自嘲地笑了笑，“楚一，你绝对不相信，做我们这一行的，竟然还有会人相信爱情吧，雨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天我们几个女孩子出去买东西，但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流氓，那个流氓头头抓着雨儿肆无忌惮地调戏着，当时我们急着回去，但是他无休止的骚扰实在让她忍无可忍。”
“我看到她趁那个流氓不注意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随后对我们大喊‘快跑’，然后我们就四处奔跑，后来大家都跑散了，我们回去后，发现她还没回来，就一直在门口等，后来，我看到雨儿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
“雨儿回来后一脸娇羞地上了楼，到了房间，把自己包裹在被窝里。我们当时都吓坏了，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连忙问她有没有事，然后我就看到雨儿露出那颗小小的脑袋，满眼都是那种我未曾见过的光，我听到她说‘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我们怎么可能会喜欢人呢，我们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又怎么能顺着自己的心说出喜欢一个人这样的话？”
“可是，事实证明，雨儿是认真的，她真的喜欢上了那晚送她回来的男生，她趁着休息的时候跑去他的学校等他放学，我不知道那个男生是否了解雨儿的工作，但是在他们之间，好像真的是有一段爱情存在的。”
“后来，那个男生上了大学，雨儿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本事，竟然也去了那个学校，用雨儿当时的话说‘只属于他们的时间终于到了’，在那段日子，雨儿是实实在在地快乐着，她尽力让自己变好，尽力做到和外面那些女孩一样。可是，她还是被抛弃了。”
“那天晚上，雨儿喝了很多酒，第二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哪个床上醒来的。她变了，她眼里再也看不到那种期待未来的欣喜，她开始变得尖酸、刻薄，她发誓，要那个把她心爱的男孩抢走的女生身败名裂。”
听到这，我抬起头，接着她的话，“后来，她在网上发了一篇文章后就彻底消失了，是吧。”
“难道你也看过那篇文章？不过这也正常，那时候你应该也在上学，这件事，估计当时都被传开了。”
我笑了笑，问她，“你知道后来那个女生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个女生才是最无辜的，因为后来我又听别人说，她并不是第三者，而是雨儿的男朋友先骚扰的人家。”
“楚一，我的外出时间要到了，我该回去了。”她看了看墙上的表，对我说道。
说着我们站起身，准备离开。我把她送到门口，就在她要进去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问我，“你真的愿意相信一个妓女说的话，甚至心甘情愿地与她为伍？”
“我相信”，我看着她，坚定地回答，“因为有人曾和我说过，她在深渊里，看着我一步步走出来，而我现在要做的，是和她一起，走出深渊，真正地站在阳光下。”
“那你也甘愿相信一个经历过如此淫秽的人，竟然能够有想要变好的这种荒诞的想法吗？”
“我不也活在荒诞中吗？你知道后来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吗？”我们一同站在阳光下，我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后来那个女孩，生了病，但是她努力让自己变好，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了她一样地转，虽然她饱受摧残，但她还是顽强地活着，如今，她正站在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女孩面前，她想要拯救自己，又想要拉着那个女孩一同离开地狱，因为我们，本属于阳光。”
说到这，我的眼角已有些湿润，我看到她站在蔚蓝的天空下，脖子上红色的丝巾让她的皮肤更显白皙，她灿烂地笑着，“谢谢你告诉我那个女孩的故事，让我对我们更充满了自信，下次见，楚一。”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刚想上前追问她，可是却看到她背对着我挥挥手，“下次！下次我来告诉你我的名字。”
“好”我在心里默默地回道。
因为她工作性质的原因，我们并不能用手机联系。我不知道下次见面我还要找到什么看似正当的理由来躲过耳目，但是我却万分期待和她的再一次相遇。
坐在回金海的高铁上，我给丹姐打了电话，“丹姐，我要取消和池睿公司的合作，还麻烦你帮我把解约合同拟一下。”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们欺负你了？”面对我突如其来的决定，她自然是疑惑的。
“你别问了，我是认真的。”我又怎么可能告诉她，我和池尘的恩恩怨怨。
“楚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违约金是多少吗？”我听到丹姐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质问道。
“多少也无所谓，我自己来赔。”我捏了捏眉心，闭着眼睛说道。
“这不是谁赔的问题，我们这个合约谈下来有多不容易你也是知道的，况且现在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一定要解约呢，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协商的，你不好意思说的话，我去和他们说。”丹姐苦苦地劝道，
“楚一，你做这一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也知道，诚信无论是在各行各业，都是很重要的。你这次如果真的解了约，那以后谁还会考虑和我们合作呢？为了我们整个团队，你再好好想想。”
“丹姐，你放心，我不会擅自去和他们解约的，但是我还是要麻烦你帮我把合同拟一下，最好这两天就发给我。”
“好，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我尽快把合同拟好发给你，这几天你也好好冷静冷静，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别自己一个人担着，我了解你的，你不是乱来的人。”
“嗯”我挂断了电话。趴在桌子上，慢慢梳理着思绪，计划一步步都在进行着，接下来，该是我们之间的正面交锋了。
回到金海后，赵骁给我打来电话，“楚一，林清妈妈被送到市里来了。”
“怎么了？”
“不清楚，现在正在抢救呢，林清在我旁边，急得不成样子，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崩溃，你快—”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中断了，她抢过赵骁的手机，对着我，异常冷静地说着，
“楚一，你之前不是说我妈妈只是窦性心律慢吗，为什么今天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了，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医生已经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说道这，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你先冷静一下，我敢肯定，当时我拿的病历单上写得明明就是这个病，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个样子？”
“楚一，亏我当时是多么的相信你，可是你竟然这样辜负我对你的信赖，如果你不愿意本可以不答应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我妈妈……”
她断断续续地哽咽着，面对她猝不及防的指责，我竟然一时语无伦次，这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该说什么，是尝试安慰她还是试图为自己开脱？
“林清，阿姨现在怎么样了？”我小心试探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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