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母亲
霍羽然一下车，徐琛就发现了她。在看到她身旁高大的周城时，他的脚步迟疑了。他还记得她说过，那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霍羽然对他挥手致意，他也只是礼貌的挥了挥手。直到霍羽然跟他介绍那人是他的师兄，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三人进店后，徐琛礼貌的问了下叶宣怎么不在。
“他去找朋友了。”霍羽然回道。
听了这话，徐琛没有继续问下去，安静的跟着二人上了楼。
到了会客室，霍羽然便让徐琛摘下了眼罩。他的瞳孔颜色，的确不再是早上的湛蓝，取而代之的是如血一般的红色，鲜艳而又妖冶无比。
周城对着徐琛看了一会儿，随后便示意他将手伸出来。
徐琛看了眼霍羽然，见她点头，这才把手伸了出来。
周城并未给他把脉，只是将左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之上，这让徐琛有些疑惑。霍羽然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于是，他就只好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钟凡宇真的忘记了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很快，周城便放开了徐琛的手。
“周先生，您想到办法了吗？”徐琛急忙问道。他真的不想再被同事调侃，也不想为这只眼睛担惊受怕了。
周城并未回答他，只是看了霍羽然一眼。
霍羽然会意，告诉徐琛让他不要担心，他们出去谈一下，便周城一同离开了房间。
二人此番举动却是将徐琛吓得不轻，凭着他的经历来看，需要出去谈的问题，通常都不会简单。他默默在心里说‘不要自己吓自己’，最终还是打消了偷听的念头。
“大师兄，很麻烦吗？”
周城思索片刻，道：“我能先让他的眼睛恢复正常。”
“那他留存在他身体里的灵力呢？”
“需要那个人来做。”周城道。
霍羽然扶额，贺云泽的灵力一直被人为封印着，就算他们能打开禁制，他也有可能会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伤到自己，更不要说救人了。而且，他体内的禁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开的。
周城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会很麻烦，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他们去找一个水精灵来，由他将徐琛体内的灵力引导出来。但这无疑会带来更大的麻烦——他们会发现火灵石的存在。水、火两族关系并不友好，找到火灵石他们就可以对付火精灵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们可以在他体内设下禁制，暂时压制那股力量，对吗？”
周城点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反正他目前的要求就是让眼睛变回原样，我们就先满足他好了。”
“嗯。”
房门推开的瞬间，徐琛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见他如此，霍羽然忙摆手道：“徐先生，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
徐琛咽了口唾沫，只是他一口气还没出完，霍羽然便再次开口了。
“不过，这是暂时的。想要完全解决，恐怕你还得等一段时间。”
徐琛指着左眼，道：“我的眼睛会恢复正常，并且不会突然变换颜色，对吗？”
霍羽然点头，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我还有一个问题。”
霍羽然给了他一个请说的眼神。
“那么多人都出事了，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出现了这种情况？”
因为，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个人刚好出现了。霍羽然发散了下思维，这要是没有他们，兴许这会发展成一段唯美的故事。霍羽然在心里摇了摇头，她被二师姐影响太深了，以后还是少看小说的好。她想了这么多，但出口的却是。
“这与个人体质有关，而且最开始给你用药时还有些事情没有发现。”霍羽然态度诚恳道：“这件事情，是我们的失职，我们会全权负责。一定会，尽快让你好起来的。”
徐琛心中确实有怨，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杜悠悠，没有她对钟凡宇的痴心妄想，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他们已经在尽力解决问题了，他根本没有资格责怪他们。
“好，麻烦两位了。”徐琛捏捏眉心，一脸疲惫道。
霍羽然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他会继续追问下去。
“那好，现在就开始吧。”
这次，徐琛没有迟疑，毫不犹豫就伸出了手。
周城也像先前一般，握住了他的手。
徐琛好奇的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不过，在霍羽然看来却并非如此。
棕色的光芒包裹着二人的手掌，隐入血脉之中，慢慢向上攀爬，就算看不到皮肤中的场景。霍羽然也知道，那些棕色的光芒会一路向上，直达心脏。在他的心房绘制出一座雄伟的山峰。
五分钟后，周城撤回了手掌。
徐琛疑惑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什么都没有发生。
霍羽然贴心的拿出了一面小镜子递到了他的手里，他的眼睛当真已经恢复正常了。
徐琛惊讶了片刻，真心诚意的与二人道了谢。现在，他又可以做回正常人了。
“等我们找到了办法，一定会立刻通知你的。”
“好。”迟疑片刻，徐琛又问了一遍，这真的不会让他的眼睛突然变色吗。当众变色，那会让他的生活变得十分难过的。
霍羽然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但实际上，她心中还是有些忧虑的。这个禁制并不强大，轻易就可以破解。虽然寻常人连感觉都感觉不到，但如今人界有多少精灵存在，他们又是否会好奇徐琛身上的禁制为何人所设，这些事情都是不确定的。
不过，就算他好奇，想来也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将禁制打开的。除非，他真的不要命了。所以，她的想法大方向还是靠谱的。
得了霍羽然的肯定回答后，徐琛终于长舒一口气。
霍羽然客气的留他用饭，他也礼貌的拒绝了。
出门的时候，他刚好碰到了叶宣和姜北。二人正对叶宣在漫展上的打扮做着激烈的讨论，完全没有看到徐琛。
一直到进了门，姜北才回头看去，他就只能看到徐琛的背影了。
“城哥，你回来了。”
周城对他点头示意了下。
“刚那人谁啊？”姜北好奇问道。
“徐琛。”霍羽然挑眉道：“怎么，你认识他？”
姜北摇摇头，“这名字，没听说过。不过，我认识一个跟他长的特像的人，叫赵远臣。”姜北看着关上的门，啧啧两声，道：“实在是太像了。”
霍羽然切声，道：“兴许人家是双胞胎呢，真是少见多怪。”
“没听说他有个双胞胎兄弟啊。”姜北皱着眉头道。
霍羽然耸耸肩，一脸不以为意，这年头谁还没有个秘密呢。兴许，父母从小就离婚了，一人养一个，这也不是不可能。
霍羽然指指厨房，道：“老规矩，你现在选吧。”
姜北看了眼把玩木扇的叶宣，用肩膀碰了碰他，叶宣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几人。
“叶子，你看，快递是我帮你拿的，这菜我是不是就不用洗了。”
霍羽然以手做刀，将二人分开了。
“一码归一码，这是早就说好了的。”霍羽然头一抬，颇为硬气道：“而且，他给你拿了多少次快递，真要算起来，你下个月得在我们家洗一个月的碗。”
姜北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我这就去洗菜，你们慢聊。”
走到一半，他又回头大声说道：“叶子，我还是觉得你选的不好，你应该听我的。”
霍羽然回头瞪了他一眼，“怎么哪儿都有你，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霍羽然回过头，拍了拍叶宣的肩膀，“不用听他的，就按你的想法来。”
叶宣想了想，问道：“小师叔，你去漫展最想cos谁？”
“阿凡提。”霍羽然毫不犹豫回答道。
姜北倚在楼梯扶手上，表情夸张道：“你不是吧？”
“聪明的阿凡提嘛。”
“那要是有聪明的格格巫，你还要扮格格巫不成？”
霍羽然耸耸肩，道：“你要是能拍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我还是去洗菜吧。”
“行了，把扇子收起来吧。你以后有的是时间研究他。”
叶宣傻笑了几声，踏着欢快的步伐上了楼。
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喜悦的叶宣，霍羽然只有羡慕的份。因为她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像叶宣一样开心。她身上未解的毒，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剑，不知何时会落下来。而她现在，还不太想死去。
“大师兄，我先去换件衣服。贺云泽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了，你能？”
“去吧。”周城温声道。
霍羽然欢快的道了谢，便大步上了楼。
不过，等她换好衣服下楼，贺云泽也并没有到。
倒是姜北已经洗好菜，拉着周城玩起了游戏。他热情邀请霍羽然加入他们，但是被她拒绝了。
她默默在脑海里将自己的计划过了许多遍，考虑着贺云泽可能会做出的反应。选出了她觉得最有利的一个。为此，她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自己要说的话。唯恐一个不小心就引起他的怀疑。
只是，她准备了这么多。却忘记了一件事情，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6点整，她收到了贺云泽的消息[今天有事，不能去了，我们改天再聊。]
霍羽然有一丝丝的不爽，这种事情应该要提前说才是。毕竟，她都已经准备的这么齐全了。最重要是，过了今天，谁知道他的想法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这些，霍羽然都不能说。她只能深呼吸几次，放下心中的那些不爽，给他发去一条恰到好处关心的短信。
贺云泽的回信很快就过来了，[没事。等我有时间了，会通知你的。]
“跟谁聊天呢？”姜北端着水杯站在她身后，好奇问道。
“呜，”霍羽然看着手机，想了下，道：“一个客户。”
“客户放你鸽子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的。
“顾客就是上帝，上帝想放你的鸽子，这也是常有的事。”姜北又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道：“不过，我看他这语气，感觉他不只想放你鸽子这么简单啊。”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用我们了。”
姜北给了她一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没有关系的眼神。
霍羽然双眼微眯，思索了起来。按理说，他应该不可能找到别人才是。不过，如果是那个人来了，或者他跟那个人联系上了，那就不一定了。
霍羽然看着电脑，纠结着要不要去看看他的邮箱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在叶宣的“开饭了”的呼喊中，霍羽然放弃了这个想法，兴许他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问题呢。反正，他没有把话说死，那他们就还是有机会的。
*
6点5分，贺云泽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美妇。
“阿泽，你爸做这些，也是为你好。”女人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在贺云泽听来，却是那般的可笑。从小到大，不管她想对他做什么，都会这么说。
“小瑛是个好孩子，你爸和你林伯父也是好朋友。若你们两个能在一起，那我们两家就是亲上加亲了。”
“我记得云磊的年纪跟林瑛差不多，他们两个更相配一些。况且，结婚之后，他们还可以配你们一起住在家里，这样不是更好吗。”贺云泽毫无感情道。
妇人并未气馁，她看向贺云泽的眼神依旧十分温和，“长幼有序，云磊还小，不着急。”
贺云泽顿时了然，爷爷向来重规矩，即便他生母不详，也是他父亲的长子。所以，他不结婚，贺云磊就不能结婚。
想到最近传来的贺云磊跟那小模特的消息，那多半应该是真的了。
“还是不了吧，”贺云泽面无表情道：“我工作还不见起色，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更多，你还是请回吧。”
女人如今是真真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若是让他早点儿进入公司。如今，他也就不能用这个借口来搪塞她了。
见他不肯点头，女人只好搬出贺老爷子来逼迫他。
“我倒是不介意让爷爷知道，那是他的孙媳妇，他老人家当然得替我把把关了。”贺云泽甚至还十分好心的告诉她，如果有必要，她可以为林瑛和老爷子安排一次见面。
见状，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她深深看了贺云泽一眼，拿起包，悻悻离开了。
贺云泽将人送到屋外，便立刻关上了门，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倚着房门用手背捂住眼睛，轻笑了一声。虽然他很讨厌这个女人，但作为贺云磊的母亲来说，她至少是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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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羽然对他挥手致意，他也只是礼貌的挥了挥手。直到霍羽然跟他介绍那人是他的师兄，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三人进店后，徐琛礼貌的问了下叶宣怎么不在。
“他去找朋友了。”霍羽然回道。
听了这话，徐琛没有继续问下去，安静的跟着二人上了楼。
到了会客室，霍羽然便让徐琛摘下了眼罩。他的瞳孔颜色，的确不再是早上的湛蓝，取而代之的是如血一般的红色，鲜艳而又妖冶无比。
周城对着徐琛看了一会儿，随后便示意他将手伸出来。
徐琛看了眼霍羽然，见她点头，这才把手伸了出来。
周城并未给他把脉，只是将左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之上，这让徐琛有些疑惑。霍羽然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于是，他就只好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钟凡宇真的忘记了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很快，周城便放开了徐琛的手。
“周先生，您想到办法了吗？”徐琛急忙问道。他真的不想再被同事调侃，也不想为这只眼睛担惊受怕了。
周城并未回答他，只是看了霍羽然一眼。
霍羽然会意，告诉徐琛让他不要担心，他们出去谈一下，便周城一同离开了房间。
二人此番举动却是将徐琛吓得不轻，凭着他的经历来看，需要出去谈的问题，通常都不会简单。他默默在心里说‘不要自己吓自己’，最终还是打消了偷听的念头。
“大师兄，很麻烦吗？”
周城思索片刻，道：“我能先让他的眼睛恢复正常。”
“那他留存在他身体里的灵力呢？”
“需要那个人来做。”周城道。
霍羽然扶额，贺云泽的灵力一直被人为封印着，就算他们能打开禁制，他也有可能会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伤到自己，更不要说救人了。而且，他体内的禁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开的。
周城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会很麻烦，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他们去找一个水精灵来，由他将徐琛体内的灵力引导出来。但这无疑会带来更大的麻烦——他们会发现火灵石的存在。水、火两族关系并不友好，找到火灵石他们就可以对付火精灵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们可以在他体内设下禁制，暂时压制那股力量，对吗？”
周城点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反正他目前的要求就是让眼睛变回原样，我们就先满足他好了。”
“嗯。”
房门推开的瞬间，徐琛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见他如此，霍羽然忙摆手道：“徐先生，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
徐琛咽了口唾沫，只是他一口气还没出完，霍羽然便再次开口了。
“不过，这是暂时的。想要完全解决，恐怕你还得等一段时间。”
徐琛指着左眼，道：“我的眼睛会恢复正常，并且不会突然变换颜色，对吗？”
霍羽然点头，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我还有一个问题。”
霍羽然给了他一个请说的眼神。
“那么多人都出事了，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出现了这种情况？”
因为，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个人刚好出现了。霍羽然发散了下思维，这要是没有他们，兴许这会发展成一段唯美的故事。霍羽然在心里摇了摇头，她被二师姐影响太深了，以后还是少看小说的好。她想了这么多，但出口的却是。
“这与个人体质有关，而且最开始给你用药时还有些事情没有发现。”霍羽然态度诚恳道：“这件事情，是我们的失职，我们会全权负责。一定会，尽快让你好起来的。”
徐琛心中确实有怨，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杜悠悠，没有她对钟凡宇的痴心妄想，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他们已经在尽力解决问题了，他根本没有资格责怪他们。
“好，麻烦两位了。”徐琛捏捏眉心，一脸疲惫道。
霍羽然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他会继续追问下去。
“那好，现在就开始吧。”
这次，徐琛没有迟疑，毫不犹豫就伸出了手。
周城也像先前一般，握住了他的手。
徐琛好奇的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不过，在霍羽然看来却并非如此。
棕色的光芒包裹着二人的手掌，隐入血脉之中，慢慢向上攀爬，就算看不到皮肤中的场景。霍羽然也知道，那些棕色的光芒会一路向上，直达心脏。在他的心房绘制出一座雄伟的山峰。
五分钟后，周城撤回了手掌。
徐琛疑惑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什么都没有发生。
霍羽然贴心的拿出了一面小镜子递到了他的手里，他的眼睛当真已经恢复正常了。
徐琛惊讶了片刻，真心诚意的与二人道了谢。现在，他又可以做回正常人了。
“等我们找到了办法，一定会立刻通知你的。”
“好。”迟疑片刻，徐琛又问了一遍，这真的不会让他的眼睛突然变色吗。当众变色，那会让他的生活变得十分难过的。
霍羽然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但实际上，她心中还是有些忧虑的。这个禁制并不强大，轻易就可以破解。虽然寻常人连感觉都感觉不到，但如今人界有多少精灵存在，他们又是否会好奇徐琛身上的禁制为何人所设，这些事情都是不确定的。
不过，就算他好奇，想来也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将禁制打开的。除非，他真的不要命了。所以，她的想法大方向还是靠谱的。
得了霍羽然的肯定回答后，徐琛终于长舒一口气。
霍羽然客气的留他用饭，他也礼貌的拒绝了。
出门的时候，他刚好碰到了叶宣和姜北。二人正对叶宣在漫展上的打扮做着激烈的讨论，完全没有看到徐琛。
一直到进了门，姜北才回头看去，他就只能看到徐琛的背影了。
“城哥，你回来了。”
周城对他点头示意了下。
“刚那人谁啊？”姜北好奇问道。
“徐琛。”霍羽然挑眉道：“怎么，你认识他？”
姜北摇摇头，“这名字，没听说过。不过，我认识一个跟他长的特像的人，叫赵远臣。”姜北看着关上的门，啧啧两声，道：“实在是太像了。”
霍羽然切声，道：“兴许人家是双胞胎呢，真是少见多怪。”
“没听说他有个双胞胎兄弟啊。”姜北皱着眉头道。
霍羽然耸耸肩，一脸不以为意，这年头谁还没有个秘密呢。兴许，父母从小就离婚了，一人养一个，这也不是不可能。
霍羽然指指厨房，道：“老规矩，你现在选吧。”
姜北看了眼把玩木扇的叶宣，用肩膀碰了碰他，叶宣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几人。
“叶子，你看，快递是我帮你拿的，这菜我是不是就不用洗了。”
霍羽然以手做刀，将二人分开了。
“一码归一码，这是早就说好了的。”霍羽然头一抬，颇为硬气道：“而且，他给你拿了多少次快递，真要算起来，你下个月得在我们家洗一个月的碗。”
姜北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我这就去洗菜，你们慢聊。”
走到一半，他又回头大声说道：“叶子，我还是觉得你选的不好，你应该听我的。”
霍羽然回头瞪了他一眼，“怎么哪儿都有你，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霍羽然回过头，拍了拍叶宣的肩膀，“不用听他的，就按你的想法来。”
叶宣想了想，问道：“小师叔，你去漫展最想cos谁？”
“阿凡提。”霍羽然毫不犹豫回答道。
姜北倚在楼梯扶手上，表情夸张道：“你不是吧？”
“聪明的阿凡提嘛。”
“那要是有聪明的格格巫，你还要扮格格巫不成？”
霍羽然耸耸肩，道：“你要是能拍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我还是去洗菜吧。”
“行了，把扇子收起来吧。你以后有的是时间研究他。”
叶宣傻笑了几声，踏着欢快的步伐上了楼。
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喜悦的叶宣，霍羽然只有羡慕的份。因为她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像叶宣一样开心。她身上未解的毒，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剑，不知何时会落下来。而她现在，还不太想死去。
“大师兄，我先去换件衣服。贺云泽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了，你能？”
“去吧。”周城温声道。
霍羽然欢快的道了谢，便大步上了楼。
不过，等她换好衣服下楼，贺云泽也并没有到。
倒是姜北已经洗好菜，拉着周城玩起了游戏。他热情邀请霍羽然加入他们，但是被她拒绝了。
她默默在脑海里将自己的计划过了许多遍，考虑着贺云泽可能会做出的反应。选出了她觉得最有利的一个。为此，她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自己要说的话。唯恐一个不小心就引起他的怀疑。
只是，她准备了这么多。却忘记了一件事情，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6点整，她收到了贺云泽的消息[今天有事，不能去了，我们改天再聊。]
霍羽然有一丝丝的不爽，这种事情应该要提前说才是。毕竟，她都已经准备的这么齐全了。最重要是，过了今天，谁知道他的想法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这些，霍羽然都不能说。她只能深呼吸几次，放下心中的那些不爽，给他发去一条恰到好处关心的短信。
贺云泽的回信很快就过来了，[没事。等我有时间了，会通知你的。]
“跟谁聊天呢？”姜北端着水杯站在她身后，好奇问道。
“呜，”霍羽然看着手机，想了下，道：“一个客户。”
“客户放你鸽子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的。
“顾客就是上帝，上帝想放你的鸽子，这也是常有的事。”姜北又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道：“不过，我看他这语气，感觉他不只想放你鸽子这么简单啊。”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用我们了。”
姜北给了她一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没有关系的眼神。
霍羽然双眼微眯，思索了起来。按理说，他应该不可能找到别人才是。不过，如果是那个人来了，或者他跟那个人联系上了，那就不一定了。
霍羽然看着电脑，纠结着要不要去看看他的邮箱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在叶宣的“开饭了”的呼喊中，霍羽然放弃了这个想法，兴许他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问题呢。反正，他没有把话说死，那他们就还是有机会的。
*
6点5分，贺云泽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美妇。
“阿泽，你爸做这些，也是为你好。”女人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在贺云泽听来，却是那般的可笑。从小到大，不管她想对他做什么，都会这么说。
“小瑛是个好孩子，你爸和你林伯父也是好朋友。若你们两个能在一起，那我们两家就是亲上加亲了。”
“我记得云磊的年纪跟林瑛差不多，他们两个更相配一些。况且，结婚之后，他们还可以配你们一起住在家里，这样不是更好吗。”贺云泽毫无感情道。
妇人并未气馁，她看向贺云泽的眼神依旧十分温和，“长幼有序，云磊还小，不着急。”
贺云泽顿时了然，爷爷向来重规矩，即便他生母不详，也是他父亲的长子。所以，他不结婚，贺云磊就不能结婚。
想到最近传来的贺云磊跟那小模特的消息，那多半应该是真的了。
“还是不了吧，”贺云泽面无表情道：“我工作还不见起色，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更多，你还是请回吧。”
女人如今是真真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若是让他早点儿进入公司。如今，他也就不能用这个借口来搪塞她了。
见他不肯点头，女人只好搬出贺老爷子来逼迫他。
“我倒是不介意让爷爷知道，那是他的孙媳妇，他老人家当然得替我把把关了。”贺云泽甚至还十分好心的告诉她，如果有必要，她可以为林瑛和老爷子安排一次见面。
见状，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她深深看了贺云泽一眼，拿起包，悻悻离开了。
贺云泽将人送到屋外，便立刻关上了门，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倚着房门用手背捂住眼睛，轻笑了一声。虽然他很讨厌这个女人，但作为贺云磊的母亲来说，她至少是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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