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商谈
她这话一出口，孙掌柜心里顿时熨帖的不得了，看苏夏更是觉得这小姑娘实在是会说话又讨喜，于是便赶忙招呼着苏夏和苏宁山二人去了后院儿，将前头交给了阿涛看着。
福香斋的整个房屋布局非常不错，前面用作卖糕点的铺子，后面则带着一个小院儿用来住人。
院里一共四间屋子，东边北边各两间，靠西边的角落里开着一扇小门儿，供家人平日进出。
整个院子收拾的如同前面铺子一样干净整齐，让人一看就对这家主人心生好感。
北边屋前的角落里有棵香椿树，苏夏一进后院儿就看见了树下摆着的一张小方桌，上面放着一整套的茶具，旁边还摆着一个躺椅，可以想象到平日里这小院儿主人是怎样靠在躺椅上悠闲品茶的。
这小日子过得，实在是舒坦。
苏夏一时间心里只剩下了羡慕，不知道哪天自己才能过上如此悠闲的日子。
孙掌柜一路将二人带到桌前坐下，然后招呼着让正在厨房忙碌的妻子去烧了水，泡好茶分别给每人端了一杯以后，孙掌柜又端起了自己的茶杯轻啜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说起了正事。
“方才只听苏姑娘说起了要与我合作，却未曾问过你打算如何与我合作，莫不是打算将这点心卖与我？亦或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苏夏听了这话，表情淡定的微微一笑：“若只是打算将这些点心卖给您，那我大可不必坐在这儿，直接在前铺与您商谈价钱就可以了。”
孙掌柜其实此刻也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是有别的想法，所以听她这么说并没有多惊讶，而是继续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苏夏向来也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不愿弄那些弯弯绕绕，于是见状在心里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便直接开口说道：“我所说的合作，是打算将这方子卖与您。或是直接一口价买断，或是以方子入股参与后续卖出的分成，就看您比较倾向哪种合作方式了。”
“你是说，你要将这点心的方子卖给我？”
孙掌柜顿时双眼微睁，颇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像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亦或是她说错了。
可苏夏却很淡定的冲他点点头，肯定道：“没错。”
见她神色正经不似玩笑，孙掌柜顿时狐疑的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忽然将目光投向坐在旁边从一开始沉默到现在的苏宁山，用眼神表达出了自己的疑问。
苏宁山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他打从苏夏在前铺开口那会儿开始就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明明他这一年只是跟自家闺女说的话少了一些，却依旧还是天天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可为什么他竟然会不知道，她居然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不仅非常淡定与人谈生意，而且还态度从容的与人家侃侃而谈，虽然穿着打扮依旧是一个村里的穷丫头样子，但那通身的气度却让人觉得不管怎样的穿着都盖不住她的灼灼风华。
这，真的还是他从前那个沉默寡言性格孤僻的女儿么？
苏宁山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觉得他从前是不是对他这个女儿有什么误解，亦或者，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
这样一想，苏宁山心里顿觉不是滋味，直到孙掌柜看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孙掌柜露出一副迷茫的神情。
孙掌柜原本还想着问一问苏宁山，卖方子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能全权由苏夏这么个小姑娘来做主，可现在一看他这神情，他干脆也没有再问了。因为两相对比之下，但凡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真正做主的到底是谁了。
于是孙掌柜开始了漫长的考虑，在直接买断方子和给苏夏分成之间来回衡量利弊。
要知道，但凡一样东西扯到买断这两个字上，那价钱肯定低不了，更何况他通过刚才的一番交谈对话已经对眼前这姑娘有了一个浅显的了解，并不会觉得这姑娘年纪小就能被他糊弄过去。
虽然以他的为人也并不会真的就去糊弄一个小姑娘，但到底与一个天真懵懂的人谈生意，和与一个成熟老练的人谈生意是完全不同的。
虽说以苏夏现在的年纪还完全谈不上成熟老练，但她却莫名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最起码在孙掌柜心里是真的这样以为的。
不过苏夏倒是没那本事能够看透孙掌柜内心深处的想法，她只是见孙掌柜一直低着头满面沉思状的看着脚下的地，知道他在认真考虑，便也没有出声打扰，一直到她和苏宁山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几乎快要把一壶茶给喝光，才见孙掌柜终于悠悠的叹了口气，仿佛终于在心里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头看着她表情很是郑重的道：“我想好了。”
“哦？”苏夏心里顿时紧提着一口气，脸上却依旧从容微笑的看着孙掌柜，问道：“那不知您打算选择哪种方式合作呢？”
“分成。”孙掌柜说道：“其实若想图个干脆利索，买断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不瞒你说，我这个年纪，哪怕想冒险尝试一把，但还是要尽力求稳才是，所以在直接买断你这方子，和与你合作共同谋利之间，我选择后者。”
说到这儿，孙掌柜突然神秘的一笑，看着苏夏道：“况且，我私以为，苏姑娘那儿应该不止这一个点心方子而已吧？若这次我直接买断了，那下次，或者下下次，我可是定出不起这买断的银子了。”
说完，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杯喝了一口，表情甚是得意。
苏夏听了他这话瞬间哑然的同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孙掌柜，您可真是……”
苏夏叹口气摇了摇头，似乎一时间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才好。
但就是觉得有些好笑，不知该说他是对自己的猜测太过自信，还是对她太过自信，总之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理由选择了与她的合作方式。
不过好在，结果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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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香斋的整个房屋布局非常不错，前面用作卖糕点的铺子，后面则带着一个小院儿用来住人。
院里一共四间屋子，东边北边各两间，靠西边的角落里开着一扇小门儿，供家人平日进出。
整个院子收拾的如同前面铺子一样干净整齐，让人一看就对这家主人心生好感。
北边屋前的角落里有棵香椿树，苏夏一进后院儿就看见了树下摆着的一张小方桌，上面放着一整套的茶具，旁边还摆着一个躺椅，可以想象到平日里这小院儿主人是怎样靠在躺椅上悠闲品茶的。
这小日子过得，实在是舒坦。
苏夏一时间心里只剩下了羡慕，不知道哪天自己才能过上如此悠闲的日子。
孙掌柜一路将二人带到桌前坐下，然后招呼着让正在厨房忙碌的妻子去烧了水，泡好茶分别给每人端了一杯以后，孙掌柜又端起了自己的茶杯轻啜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说起了正事。
“方才只听苏姑娘说起了要与我合作，却未曾问过你打算如何与我合作，莫不是打算将这点心卖与我？亦或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苏夏听了这话，表情淡定的微微一笑：“若只是打算将这些点心卖给您，那我大可不必坐在这儿，直接在前铺与您商谈价钱就可以了。”
孙掌柜其实此刻也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是有别的想法，所以听她这么说并没有多惊讶，而是继续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苏夏向来也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不愿弄那些弯弯绕绕，于是见状在心里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便直接开口说道：“我所说的合作，是打算将这方子卖与您。或是直接一口价买断，或是以方子入股参与后续卖出的分成，就看您比较倾向哪种合作方式了。”
“你是说，你要将这点心的方子卖给我？”
孙掌柜顿时双眼微睁，颇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像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亦或是她说错了。
可苏夏却很淡定的冲他点点头，肯定道：“没错。”
见她神色正经不似玩笑，孙掌柜顿时狐疑的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忽然将目光投向坐在旁边从一开始沉默到现在的苏宁山，用眼神表达出了自己的疑问。
苏宁山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他打从苏夏在前铺开口那会儿开始就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明明他这一年只是跟自家闺女说的话少了一些，却依旧还是天天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可为什么他竟然会不知道，她居然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不仅非常淡定与人谈生意，而且还态度从容的与人家侃侃而谈，虽然穿着打扮依旧是一个村里的穷丫头样子，但那通身的气度却让人觉得不管怎样的穿着都盖不住她的灼灼风华。
这，真的还是他从前那个沉默寡言性格孤僻的女儿么？
苏宁山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觉得他从前是不是对他这个女儿有什么误解，亦或者，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
这样一想，苏宁山心里顿觉不是滋味，直到孙掌柜看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孙掌柜露出一副迷茫的神情。
孙掌柜原本还想着问一问苏宁山，卖方子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能全权由苏夏这么个小姑娘来做主，可现在一看他这神情，他干脆也没有再问了。因为两相对比之下，但凡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真正做主的到底是谁了。
于是孙掌柜开始了漫长的考虑，在直接买断方子和给苏夏分成之间来回衡量利弊。
要知道，但凡一样东西扯到买断这两个字上，那价钱肯定低不了，更何况他通过刚才的一番交谈对话已经对眼前这姑娘有了一个浅显的了解，并不会觉得这姑娘年纪小就能被他糊弄过去。
虽然以他的为人也并不会真的就去糊弄一个小姑娘，但到底与一个天真懵懂的人谈生意，和与一个成熟老练的人谈生意是完全不同的。
虽说以苏夏现在的年纪还完全谈不上成熟老练，但她却莫名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最起码在孙掌柜心里是真的这样以为的。
不过苏夏倒是没那本事能够看透孙掌柜内心深处的想法，她只是见孙掌柜一直低着头满面沉思状的看着脚下的地，知道他在认真考虑，便也没有出声打扰，一直到她和苏宁山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几乎快要把一壶茶给喝光，才见孙掌柜终于悠悠的叹了口气，仿佛终于在心里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头看着她表情很是郑重的道：“我想好了。”
“哦？”苏夏心里顿时紧提着一口气，脸上却依旧从容微笑的看着孙掌柜，问道：“那不知您打算选择哪种方式合作呢？”
“分成。”孙掌柜说道：“其实若想图个干脆利索，买断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不瞒你说，我这个年纪，哪怕想冒险尝试一把，但还是要尽力求稳才是，所以在直接买断你这方子，和与你合作共同谋利之间，我选择后者。”
说到这儿，孙掌柜突然神秘的一笑，看着苏夏道：“况且，我私以为，苏姑娘那儿应该不止这一个点心方子而已吧？若这次我直接买断了，那下次，或者下下次，我可是定出不起这买断的银子了。”
说完，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杯喝了一口，表情甚是得意。
苏夏听了他这话瞬间哑然的同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孙掌柜，您可真是……”
苏夏叹口气摇了摇头，似乎一时间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才好。
但就是觉得有些好笑，不知该说他是对自己的猜测太过自信，还是对她太过自信，总之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理由选择了与她的合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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