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疫（9）哈哈哈，鼠人
现场的其他人发出惊呼，在他们眼里棱镜刚刚的动作简直违反了物理法则，可以在瞬间改变运动的方向，如同没有重量一般轻盈。
穷奇看见棱镜，惊愕了下，就快速地做出反应。
他侧身闪到门侧，放开破破烂烂的门板，手摸向战术腰带的位置。
门板刚一离手便被子弹的洪流击退了半米，而穷奇已经腾出手来，从战术腰带拿出一颗小巧的球状物体，扔进鸟嘴人所在的走廊。
那是颗新一代的高爆手雷，它爆炸出的金属碎片能撞击到墙体后再次弹射，因此极其适合在狭窄空间的巷战。
短暂的延迟后，爆炸的声浪几乎造成了在场所有人的暂时性耳鸣，除了护住了自己耳朵的穷奇。金属碎片在走廊的墙壁来回弹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老大，下次能不能说一句‘fire in the hole’再扔雷啊？”棱镜揉着自己的耳朵，“你说话了吗？喂？”他朝着穷奇喊道。
穷奇摇了摇头，他知道刚刚的手雷虽然威力不小，但也不能把那么多人全部解决，肯定仍有漏网之鱼。
冰吟的温度过了几分钟已经快升回常温了，穷奇插剑入鞘。
这把“自带特效”的冷兵器，只能在它的剑鞘里才能快速降温，并且只有它保持在低温的时候，冰吟才能削铁如泥，极致的低温会让绝大多数装甲如同虚设。
但若在外部挥动超过十五分钟，这把凶器便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只是一段锋利的昂贵钢条。
穷奇侧身瞄了眼走廊的情况，原本挤得满满的走廊，只倒着五六个人。看来确实在手雷引爆的短暂延迟中，有很多鸟嘴人找到了规避方法。
其中一个鸟嘴面具被金属碎片全部撕开，他虽然在呻吟，但他的脸上却有着接近扭曲的笑脸。
“鼠人哈哈哈哈，鼠人，鼠人！”他大声高呼。
棱镜凑到了穷奇身边，也瞄了一眼。
“鸟人？鸟人！”棱镜回应道，但看到穷奇严肃的脸便感到了一丝尴尬，“咳咳，人家和我们打招呼呢。”
“懂什么叫鼠人吗？”穷奇有点疑惑，也十分惊叹于棱镜的脑回路。
“不知道。”棱镜很诚实，他长期浸淫于网络社会，但这个词明显不属于网络热词，“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他蹲在走廊门口刻意拉长语调问道。
那个人只是狂笑着，穷奇把手探出，侧头举枪瞄准了他。
“鼠人，你们不该存在。”倒在地上的人忽然停止了狂笑，“你们的出现才不是什么神迹，只是造物主的失误！”
穷奇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期待这个重伤在地的人多说几句。但是这个神经兮兮的人又渐渐恢复了狂笑，他的四肢抱紧了自己，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真的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们的存在..就..是笑话。”他用笑得发颤的声音说道。
穷奇没有再听下去，结束了这个人的吵闹。
穷奇重新抽剑，刚才他不仅仅在听那个人说话，也在等待冰吟降温。
此时降温完毕，穷奇如同风一般冲入走廊，冰吟的低温让所到之处结出雾气。穷奇快得看不清的身影之后雾气跟随，让穷奇看上去就是快速蔓延的冷雾本身。
穷奇沿着走廊来到的第一个门口，门被金属碎片刮烂，里面却只躲着两个人。
雾气让那个蜷缩在房间里的两个鸟嘴人看不清穷奇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拿出枪械进行格挡，冰吟已经改变方向，绕到了他大好头颅的侧面。
极致的寒气比剑刃更快一步到达了皮肤，穿过了肌肉组织，冻结了大脑皮层。
因此相比于划伤的疼痛，这个苦命的人最后的感受应该是寒冷。
如果真有上帝，上帝在听他陈述死因的时候，可能也会纠结，这个人到底算死于剑刃还是严寒。
击杀第一个人，同时给了另一个人做出反应的机会，他格挡住了冰吟的凶猛劈砍。寒气就在这劈砍的接触间，顺着金属枪身传到了他的手指，将手指和枪械冻在了一起。
大多数人应该有过舌头被冰棒粘住经历，或是在北方的冬天皮肤被室外的金属物件拽住。
如果没有好的方法，撕掉一层皮是难免的。
冰吟剑刃下的鸟组人，想要变化动作格挡下一波进攻，却发现枪械如同刑具一般锁住了他的双手。
然而，穷奇并没有趁对方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另找方向刺击。
在他看来似乎没有必要。
冰吟用剑身毫无花哨地再一次拍在了相同的位置，枪械却如同劣质塑料一般被砸得粉碎。
很好，上帝又多了一道难题。
穷奇解决了房间里的两个人，点了点人数。
算上倒在地上的，明显仍有戴着鸟嘴面具的袭击者藏在这个楼层。
他意识到，在他等待冰吟降温的同时，对方也暗自重新制定了计划。
那个人的狂笑，其实也是在掩护他的队友。
棱镜跟上了穷奇。
“老大，我好不容易出场，给点机会让我秀几手给上头看看呗。”棱镜似乎有点委屈，“不能再让大家觉得我是个混子了。”
“可能以后你会知道，不用出手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穷奇把冰吟收回剑鞘，再次降温，“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看好直升机吗？”
“额，老大，我看你情况危急...”
穷奇没有回答，只是不置可否地轻轻点了下头，示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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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看见棱镜，惊愕了下，就快速地做出反应。
他侧身闪到门侧，放开破破烂烂的门板，手摸向战术腰带的位置。
门板刚一离手便被子弹的洪流击退了半米，而穷奇已经腾出手来，从战术腰带拿出一颗小巧的球状物体，扔进鸟嘴人所在的走廊。
那是颗新一代的高爆手雷，它爆炸出的金属碎片能撞击到墙体后再次弹射，因此极其适合在狭窄空间的巷战。
短暂的延迟后，爆炸的声浪几乎造成了在场所有人的暂时性耳鸣，除了护住了自己耳朵的穷奇。金属碎片在走廊的墙壁来回弹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老大，下次能不能说一句‘fire in the hole’再扔雷啊？”棱镜揉着自己的耳朵，“你说话了吗？喂？”他朝着穷奇喊道。
穷奇摇了摇头，他知道刚刚的手雷虽然威力不小，但也不能把那么多人全部解决，肯定仍有漏网之鱼。
冰吟的温度过了几分钟已经快升回常温了，穷奇插剑入鞘。
这把“自带特效”的冷兵器，只能在它的剑鞘里才能快速降温，并且只有它保持在低温的时候，冰吟才能削铁如泥，极致的低温会让绝大多数装甲如同虚设。
但若在外部挥动超过十五分钟，这把凶器便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只是一段锋利的昂贵钢条。
穷奇侧身瞄了眼走廊的情况，原本挤得满满的走廊，只倒着五六个人。看来确实在手雷引爆的短暂延迟中，有很多鸟嘴人找到了规避方法。
其中一个鸟嘴面具被金属碎片全部撕开，他虽然在呻吟，但他的脸上却有着接近扭曲的笑脸。
“鼠人哈哈哈哈，鼠人，鼠人！”他大声高呼。
棱镜凑到了穷奇身边，也瞄了一眼。
“鸟人？鸟人！”棱镜回应道，但看到穷奇严肃的脸便感到了一丝尴尬，“咳咳，人家和我们打招呼呢。”
“懂什么叫鼠人吗？”穷奇有点疑惑，也十分惊叹于棱镜的脑回路。
“不知道。”棱镜很诚实，他长期浸淫于网络社会，但这个词明显不属于网络热词，“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他蹲在走廊门口刻意拉长语调问道。
那个人只是狂笑着，穷奇把手探出，侧头举枪瞄准了他。
“鼠人，你们不该存在。”倒在地上的人忽然停止了狂笑，“你们的出现才不是什么神迹，只是造物主的失误！”
穷奇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期待这个重伤在地的人多说几句。但是这个神经兮兮的人又渐渐恢复了狂笑，他的四肢抱紧了自己，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真的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们的存在..就..是笑话。”他用笑得发颤的声音说道。
穷奇没有再听下去，结束了这个人的吵闹。
穷奇重新抽剑，刚才他不仅仅在听那个人说话，也在等待冰吟降温。
此时降温完毕，穷奇如同风一般冲入走廊，冰吟的低温让所到之处结出雾气。穷奇快得看不清的身影之后雾气跟随，让穷奇看上去就是快速蔓延的冷雾本身。
穷奇沿着走廊来到的第一个门口，门被金属碎片刮烂，里面却只躲着两个人。
雾气让那个蜷缩在房间里的两个鸟嘴人看不清穷奇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拿出枪械进行格挡，冰吟已经改变方向，绕到了他大好头颅的侧面。
极致的寒气比剑刃更快一步到达了皮肤，穿过了肌肉组织，冻结了大脑皮层。
因此相比于划伤的疼痛，这个苦命的人最后的感受应该是寒冷。
如果真有上帝，上帝在听他陈述死因的时候，可能也会纠结，这个人到底算死于剑刃还是严寒。
击杀第一个人，同时给了另一个人做出反应的机会，他格挡住了冰吟的凶猛劈砍。寒气就在这劈砍的接触间，顺着金属枪身传到了他的手指，将手指和枪械冻在了一起。
大多数人应该有过舌头被冰棒粘住经历，或是在北方的冬天皮肤被室外的金属物件拽住。
如果没有好的方法，撕掉一层皮是难免的。
冰吟剑刃下的鸟组人，想要变化动作格挡下一波进攻，却发现枪械如同刑具一般锁住了他的双手。
然而，穷奇并没有趁对方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另找方向刺击。
在他看来似乎没有必要。
冰吟用剑身毫无花哨地再一次拍在了相同的位置，枪械却如同劣质塑料一般被砸得粉碎。
很好，上帝又多了一道难题。
穷奇解决了房间里的两个人，点了点人数。
算上倒在地上的，明显仍有戴着鸟嘴面具的袭击者藏在这个楼层。
他意识到，在他等待冰吟降温的同时，对方也暗自重新制定了计划。
那个人的狂笑，其实也是在掩护他的队友。
棱镜跟上了穷奇。
“老大，我好不容易出场，给点机会让我秀几手给上头看看呗。”棱镜似乎有点委屈，“不能再让大家觉得我是个混子了。”
“可能以后你会知道，不用出手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穷奇把冰吟收回剑鞘，再次降温，“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看好直升机吗？”
“额，老大，我看你情况危急...”
穷奇没有回答，只是不置可否地轻轻点了下头，示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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