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嘿
“你照照镜子，你看你脸白成什么样了！这是能逞强的事儿吗？”许东啸真是搞不懂安野脑子里都是什么。生病是硬撑就能撑过去的事儿吗！
安野真是无语了，求求老天爷把这个傻子带走吧！
正还这个时候明言过来了。
“吵什么呢，声音那么大？”明言问。
安野凑到明言耳边：“我姨妈来了，有卫生巾吗？”
明言一下就懂了，准备回去取。
“你俩能别嘀咕了吗！先去医务室成吗？”许东啸急得要跳起来了。
“没听说过哪家医务室能治姨妈的。”明言白了他一眼，谈过那么多女朋友这点常识也不懂？
安野脸是白了又红…
许东啸脸一直是红着的。之前是急红的，之后是…羞耻红。自己还非要带人家去医务室…傻X啊！！！
许东啸是真的没经历过这种事，之前谈恋爱…也没人和他说过这档子事儿啊…
“你…你不是去办公室。”安野说。
“噢，那…那我走了。你…多喝热水。”许东啸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
明言陪着安野去厕所，还好没有渗出来。真的太…太不好意思了…
“我有红糖你喝吗？”明言有痛经的毛病，之前买了一盒红糖，就在教室放着。
“嗯。我冲一点。”安野回去后又拿着水杯接了热水回去泡了红糖，在桌上趴着。
许东啸去了办公室赵芬芳就是老生常谈，先是给你打压一顿，然后打一巴掌给个糖苦口婆心的劝，最后自己说过瘾良心上过了关就放许东啸回来了。许东啸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
回班之后就拉铃了，许东啸记得桌洞里有瓶矿泉水，拧开之后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怎么了你?被骂上火了？”安野以为许东啸被骂得厉害，回来之后闷声喝水。再者说了，哪儿有他这么喝水的，一瓶下去了...
“她的功力还伤不到我。”许东啸喝得肚子特别撑，有点想吐。
“那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渴？”安野问。
许东啸没说话，打开自己的保温杯把里边的热水都倒进矿泉水瓶里。
“捂肚子上。”许东啸把热水递给安野。
安野和他的水杯都是保温杯，根本用不了。算是个自制暖宝宝吧。
安野拿过瓶子放在小腹上，真的很感动。美女落泪...
“哎，你别太感动。这是身为帅哥应该做...”许东啸实在是没忍住打了个嗝儿。
破坏气氛...
安野笑了，模仿他：“确实，这是帅嗝儿，应该做的。”
老师进班了，许东啸懒得理她，又没忍住打了个嗝儿，声音巨响，全班都听到了，发出爆笑声！
脸都丢光了，许东啸低着头看安野，小声说：“别笑，还不是怪你！”
下课之后安野还是没什么精神，趴在桌子上。
许东啸也不懂这种，也跟着安野趴在桌子上，安野背对着他，他戳了戳安野的胳膊，很小声说：“是不是很疼？”
“嗯。”安野声音闷闷地。
“多疼啊？”许东啸问。
“就和你被打那么疼。”安野说。
许东啸听到这个回答顿了一下，回想自己被打。那一定很疼...
许东啸叹了口气。
安野突然转身，和许东啸面对面趴着。
许东啸本来盯着安野的后脑勺，但是她突然转身。一下子画面变成安野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
“水凉了。”安野把水瓶递给许东啸。安野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刚才回过头和许东啸对视到，许东啸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感情，很炽热。
“我去换水。”许东啸拿起矿泉水瓶出去。
这个点儿人特别多，反正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少过。水槽前边都排了三层人了，许东啸就先把矿泉水瓶放在墩布池台子上进去上个厕所。刚才喝得有点多。
等他提好裤子出来之后...
“卧槽，我水呢！”刚才放在墩布池子上的矿泉水瓶不见了！我靠，什么情况，矿泉水瓶都不放过！
一直到上课铃响了许东啸才回来，从后门进来的时候又打了个嗝儿，全班又是一阵爆笑。
许东啸低着头在全班同学的注目礼中坐回去。算了，这脸，不要也罢！
“给你。”许东啸把水瓶递给安野。
“嗯？之前那个呢？”之前那瓶是红色的，这瓶是蓝色的。
“换个牌子喝喝。”许东啸再也不想喝水了。要是让她逮住那个丧心病狂连矿泉水瓶都不放过的王八蛋，他绝对....嗝儿，我靠！
安野晚饭也没去吃，在教室里待着，明言陪着安野，她一个人去也没意思。就叫李嘉航帮她带了饭回来吃。
明言坐在许东啸的位置上给安野冲红糖水：“刚才我去打水趴窗户上一看，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安野蔫儿了吧唧的，这回好像比之前都疼，可能是因为跑上五楼的原因。
“就三班那个学霸啊，还有你的基友李嘉航。他们这两天怎么总是厮混在一起。凭借着我混迹腐圈多年的经验来看，我嗅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安野叹了口气，摸了摸明言的小脑袋：“唉，全世界都是恋爱的腐臭味，只有你一个人散发着单身的清香。”
“有被冒犯到...”
许东啸和张腾飞他们约好打球，许东啸下去之前去帮安野换了下水，下来的时候有点晚，张腾飞他们占好球筐等他。
“怎么了啸哥？”张腾飞看见许东啸脸上的伤，谁啊下手那么狠。他们打人最多打个淤青，在脸上挂个两三天就能下去。许东啸脸上的疤，没半个月下不去。
但是许东啸最近也没招惹谁啊，就是四班那群小子，借他们两个胆也不敢再打回来。
“没什么事儿。你别管。”许东啸一把捞过张腾飞手里的球，一跃跳起，篮球完美进筐。
许东啸知道的，张腾飞仗义，惹不起也一定帮自己报仇的。但是没必要，准确来说这也不是他的事儿，是安野的事儿。
“啸哥，都把你脸划成这样了，我们能忍吗！”张腾飞特别生气，马文文他们也围过来。
“至于吗？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别掺和成吗。打球就打球，瞧你们一个个那样，不知道以为要揍我呢。”许东啸笑着说。
他们还是站着没动，看着许东啸。
“行啦行啦。”许东啸甩甩手：“打完这场就和你们说，成吗？”
张腾飞知道这么问，许东啸不想说的话给他嘴撬开他也不会说一个字。既然他现在答应了，那就先打球。
“行了，打球！”张腾飞驱散众人，说话还带着怒气。
许东啸搂住张腾飞肩膀：“差不多得了，谁生着气打球谁是猪啊。”
许东啸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他更生气：“你打架这么多年是就学了怎么打人不知道怎么被打是吧？抱头不懂啊。”
许东啸知道张腾飞是为自己担心，说起抱头这件事，还是前两年不知道哪儿的学生打架，就是小打小闹，也没带家伙，伤着脑袋成植物人了。这件事之后大家打人还是被打都避着脑袋。
“下回懂了。”许东啸嬉皮笑脸地说。
这场球下来，许东啸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张腾飞怒气值高的时候进球率和扣球率特别特别高！高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许东啸快被他扣死了，每次一投篮就被扣帽。
一场球下来打得是酣畅淋漓，许东啸捡起篮筐下的校服擦脸上的汗。
张腾飞喘着粗气走到许东啸旁边：“现在能说了吧。”
张腾飞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眼睛里还有红血丝，看着像是要吃了许东啸一样。
“哎呀，你缓缓。”许东啸把校服捂在张腾飞脸上用手一顿乱抹。
张腾飞被他搞得一点心情都没有，忍不住笑了：“哎，哎...啸哥...别...堵住我鼻孔了！”
许东啸和张腾飞打闹的时候，有两个女生跑过来，手里拿着巧克力和饮料。
“你打球好厉害。”一个长头发的女生跑过来对许东啸说，伸出手给许东啸送饮料和巧克力。
“啊，谢谢。”许东啸挠了挠脑袋：“东西我不能收。”
按之前许东啸其实肯定就加了微信，但是现在他真是没那个想法。一个安野他都应付不过来呢，再者，就算应付得过来，这张精神出轨的破事儿他也不干了。
女生低着头失落的表情特别明显，她旁边那个女生胆子倒是大，说：“能加个微信吗？”
“妹妹们，别折腾了，人家有主了。”张腾飞站出来替许东啸说话。
张腾飞话说完两个女生尴尬地走了，还时不时回头看他们。
“行了，妖魔鬼怪都赶走了，现在快点说。别跟我打哈哈啊。”张腾飞伸出一个指头指着他，可见是真生气了。
“坐下说。”许东啸抱着球坐到篮球场边上的石台上。
张腾飞坐在许东啸旁边：“胳膊这儿也是？”
许东啸脱了校服里边是半袖张腾飞就看见了，都剜掉块肉。
许东啸摸了摸胳膊：“上星期安野和班里一个女的有点过节，那个女的和大鼻孔那群人认识。我给把事儿平了。”
许东啸下意识摸兜里，但想起来自己早都戒烟了。
“操，一群傻逼。”张腾飞突然想起来上周许东啸还问过自己大鼻孔的事。要是自己当时不那么说，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挨打。
“得了，事儿过去就行。”许东啸搂住张腾飞肩膀：“两件事儿，第一，别和安野说，她不知道。第二，别找大鼻孔硬刚，我自己把这事挑下来是准备以后金盆洗手，所以不找你们。”
张腾飞也知道许东啸怎么想的，但没想到这么突然：“以后真从良了？”
虽然说他们每天也不敢什么正事儿，许东啸步入正轨他们应该高兴才是。但是，怎么说呢，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而且看着兄弟越来越好，总觉得自己特别混，生活特别没有目的。
“嗯。”许东啸站起来拍拍张腾飞肩膀：“走吧，上课了。”
其实许东啸自己踏出来之后，也不想张腾飞留着，他这个人老实又是倔脾气。这个圈子表面看着称兄道弟，但是真来事儿了谁也保不了你，张腾飞这样性格的容易被人坑。
“哎，你要是以后还想玩摄影，就少打几架，留着胳膊按快门。”许东啸想了想还是说，张腾飞不一定听，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嗯。”张腾飞点了点头：“周末...出来喝一顿？”
“嗯，兄弟们都叫上。还有，这事儿别和兄弟们说了，闹心。”许东啸知道这群人每一个善茬，但是也是学生，和大鼻孔那群人比不了。
周末，就当散伙饭...
“知道。”张腾飞点点头，心里特别闷。
“干嘛呀你，怎么着了，我是要去学习，又不是去送死。你这什么表情！”许东啸笑着说。
张腾飞勉强挤出个笑容。
“算了算了，比哭还难看。要不，哥把肩膀借你靠一下?”许东啸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得了吧，你这典型的重色轻友。为了安野你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张腾飞还是挺佩服许东啸，这个圈子再乱再浑那也是他一直待着的地方，是舒适圈。但是他要走去的地方，再干净，也是陌生的地方。可能是安野站在那儿，他就飞蛾扑火似的冲上去了。
张腾飞还挺羡慕许东啸，能认真喜欢一个人，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想起安野许东啸勾了勾唇角，笑了。
“羡慕你也找一个啊。”张腾飞长得是憨了点，但是...嗯，算了。
许东啸上五楼看见安野在楼梯口打电话。
“好，谢谢你。好的，好的，周六上午九点，好...”是补习机构打来的电话，问她周六能不能去，就是帮小学生看看作业什么的，周六周日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两个小时一小时30 。
“谁啊？”许东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凑到安野耳边特别诡异的声音。
“靠！”安野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手机差点没握住。
“要死啊！”安野伸手打许东啸，许东啸躲着往班里走。
“你自己不注意还赖别人。哎，疼，疼!轻点成吗？”
许东啸躲得时候正好撞上从后门出来的李嘉航：“哎哟我天，啸哥怎么又挨打了？”
“是他活该！”安野瞪了他一眼。
“哎哟，下手轻点儿啊，你瞅瞅啸哥这脸给你挠的。”李嘉航看着许东啸脸上的疤叹了口气。挺好一男的可惜脸让挠了。
“滚，谁挠！”许东啸特别不爱别人说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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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呢，声音那么大？”明言问。
安野凑到明言耳边：“我姨妈来了，有卫生巾吗？”
明言一下就懂了，准备回去取。
“你俩能别嘀咕了吗！先去医务室成吗？”许东啸急得要跳起来了。
“没听说过哪家医务室能治姨妈的。”明言白了他一眼，谈过那么多女朋友这点常识也不懂？
安野脸是白了又红…
许东啸脸一直是红着的。之前是急红的，之后是…羞耻红。自己还非要带人家去医务室…傻X啊！！！
许东啸是真的没经历过这种事，之前谈恋爱…也没人和他说过这档子事儿啊…
“你…你不是去办公室。”安野说。
“噢，那…那我走了。你…多喝热水。”许东啸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
明言陪着安野去厕所，还好没有渗出来。真的太…太不好意思了…
“我有红糖你喝吗？”明言有痛经的毛病，之前买了一盒红糖，就在教室放着。
“嗯。我冲一点。”安野回去后又拿着水杯接了热水回去泡了红糖，在桌上趴着。
许东啸去了办公室赵芬芳就是老生常谈，先是给你打压一顿，然后打一巴掌给个糖苦口婆心的劝，最后自己说过瘾良心上过了关就放许东啸回来了。许东啸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
回班之后就拉铃了，许东啸记得桌洞里有瓶矿泉水，拧开之后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怎么了你?被骂上火了？”安野以为许东啸被骂得厉害，回来之后闷声喝水。再者说了，哪儿有他这么喝水的，一瓶下去了...
“她的功力还伤不到我。”许东啸喝得肚子特别撑，有点想吐。
“那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渴？”安野问。
许东啸没说话，打开自己的保温杯把里边的热水都倒进矿泉水瓶里。
“捂肚子上。”许东啸把热水递给安野。
安野和他的水杯都是保温杯，根本用不了。算是个自制暖宝宝吧。
安野拿过瓶子放在小腹上，真的很感动。美女落泪...
“哎，你别太感动。这是身为帅哥应该做...”许东啸实在是没忍住打了个嗝儿。
破坏气氛...
安野笑了，模仿他：“确实，这是帅嗝儿，应该做的。”
老师进班了，许东啸懒得理她，又没忍住打了个嗝儿，声音巨响，全班都听到了，发出爆笑声！
脸都丢光了，许东啸低着头看安野，小声说：“别笑，还不是怪你！”
下课之后安野还是没什么精神，趴在桌子上。
许东啸也不懂这种，也跟着安野趴在桌子上，安野背对着他，他戳了戳安野的胳膊，很小声说：“是不是很疼？”
“嗯。”安野声音闷闷地。
“多疼啊？”许东啸问。
“就和你被打那么疼。”安野说。
许东啸听到这个回答顿了一下，回想自己被打。那一定很疼...
许东啸叹了口气。
安野突然转身，和许东啸面对面趴着。
许东啸本来盯着安野的后脑勺，但是她突然转身。一下子画面变成安野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
“水凉了。”安野把水瓶递给许东啸。安野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刚才回过头和许东啸对视到，许东啸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感情，很炽热。
“我去换水。”许东啸拿起矿泉水瓶出去。
这个点儿人特别多，反正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少过。水槽前边都排了三层人了，许东啸就先把矿泉水瓶放在墩布池台子上进去上个厕所。刚才喝得有点多。
等他提好裤子出来之后...
“卧槽，我水呢！”刚才放在墩布池子上的矿泉水瓶不见了！我靠，什么情况，矿泉水瓶都不放过！
一直到上课铃响了许东啸才回来，从后门进来的时候又打了个嗝儿，全班又是一阵爆笑。
许东啸低着头在全班同学的注目礼中坐回去。算了，这脸，不要也罢！
“给你。”许东啸把水瓶递给安野。
“嗯？之前那个呢？”之前那瓶是红色的，这瓶是蓝色的。
“换个牌子喝喝。”许东啸再也不想喝水了。要是让她逮住那个丧心病狂连矿泉水瓶都不放过的王八蛋，他绝对....嗝儿，我靠！
安野晚饭也没去吃，在教室里待着，明言陪着安野，她一个人去也没意思。就叫李嘉航帮她带了饭回来吃。
明言坐在许东啸的位置上给安野冲红糖水：“刚才我去打水趴窗户上一看，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安野蔫儿了吧唧的，这回好像比之前都疼，可能是因为跑上五楼的原因。
“就三班那个学霸啊，还有你的基友李嘉航。他们这两天怎么总是厮混在一起。凭借着我混迹腐圈多年的经验来看，我嗅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安野叹了口气，摸了摸明言的小脑袋：“唉，全世界都是恋爱的腐臭味，只有你一个人散发着单身的清香。”
“有被冒犯到...”
许东啸和张腾飞他们约好打球，许东啸下去之前去帮安野换了下水，下来的时候有点晚，张腾飞他们占好球筐等他。
“怎么了啸哥？”张腾飞看见许东啸脸上的伤，谁啊下手那么狠。他们打人最多打个淤青，在脸上挂个两三天就能下去。许东啸脸上的疤，没半个月下不去。
但是许东啸最近也没招惹谁啊，就是四班那群小子，借他们两个胆也不敢再打回来。
“没什么事儿。你别管。”许东啸一把捞过张腾飞手里的球，一跃跳起，篮球完美进筐。
许东啸知道的，张腾飞仗义，惹不起也一定帮自己报仇的。但是没必要，准确来说这也不是他的事儿，是安野的事儿。
“啸哥，都把你脸划成这样了，我们能忍吗！”张腾飞特别生气，马文文他们也围过来。
“至于吗？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别掺和成吗。打球就打球，瞧你们一个个那样，不知道以为要揍我呢。”许东啸笑着说。
他们还是站着没动，看着许东啸。
“行啦行啦。”许东啸甩甩手：“打完这场就和你们说，成吗？”
张腾飞知道这么问，许东啸不想说的话给他嘴撬开他也不会说一个字。既然他现在答应了，那就先打球。
“行了，打球！”张腾飞驱散众人，说话还带着怒气。
许东啸搂住张腾飞肩膀：“差不多得了，谁生着气打球谁是猪啊。”
许东啸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他更生气：“你打架这么多年是就学了怎么打人不知道怎么被打是吧？抱头不懂啊。”
许东啸知道张腾飞是为自己担心，说起抱头这件事，还是前两年不知道哪儿的学生打架，就是小打小闹，也没带家伙，伤着脑袋成植物人了。这件事之后大家打人还是被打都避着脑袋。
“下回懂了。”许东啸嬉皮笑脸地说。
这场球下来，许东啸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张腾飞怒气值高的时候进球率和扣球率特别特别高！高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许东啸快被他扣死了，每次一投篮就被扣帽。
一场球下来打得是酣畅淋漓，许东啸捡起篮筐下的校服擦脸上的汗。
张腾飞喘着粗气走到许东啸旁边：“现在能说了吧。”
张腾飞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眼睛里还有红血丝，看着像是要吃了许东啸一样。
“哎呀，你缓缓。”许东啸把校服捂在张腾飞脸上用手一顿乱抹。
张腾飞被他搞得一点心情都没有，忍不住笑了：“哎，哎...啸哥...别...堵住我鼻孔了！”
许东啸和张腾飞打闹的时候，有两个女生跑过来，手里拿着巧克力和饮料。
“你打球好厉害。”一个长头发的女生跑过来对许东啸说，伸出手给许东啸送饮料和巧克力。
“啊，谢谢。”许东啸挠了挠脑袋：“东西我不能收。”
按之前许东啸其实肯定就加了微信，但是现在他真是没那个想法。一个安野他都应付不过来呢，再者，就算应付得过来，这张精神出轨的破事儿他也不干了。
女生低着头失落的表情特别明显，她旁边那个女生胆子倒是大，说：“能加个微信吗？”
“妹妹们，别折腾了，人家有主了。”张腾飞站出来替许东啸说话。
张腾飞话说完两个女生尴尬地走了，还时不时回头看他们。
“行了，妖魔鬼怪都赶走了，现在快点说。别跟我打哈哈啊。”张腾飞伸出一个指头指着他，可见是真生气了。
“坐下说。”许东啸抱着球坐到篮球场边上的石台上。
张腾飞坐在许东啸旁边：“胳膊这儿也是？”
许东啸脱了校服里边是半袖张腾飞就看见了，都剜掉块肉。
许东啸摸了摸胳膊：“上星期安野和班里一个女的有点过节，那个女的和大鼻孔那群人认识。我给把事儿平了。”
许东啸下意识摸兜里，但想起来自己早都戒烟了。
“操，一群傻逼。”张腾飞突然想起来上周许东啸还问过自己大鼻孔的事。要是自己当时不那么说，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挨打。
“得了，事儿过去就行。”许东啸搂住张腾飞肩膀：“两件事儿，第一，别和安野说，她不知道。第二，别找大鼻孔硬刚，我自己把这事挑下来是准备以后金盆洗手，所以不找你们。”
张腾飞也知道许东啸怎么想的，但没想到这么突然：“以后真从良了？”
虽然说他们每天也不敢什么正事儿，许东啸步入正轨他们应该高兴才是。但是，怎么说呢，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而且看着兄弟越来越好，总觉得自己特别混，生活特别没有目的。
“嗯。”许东啸站起来拍拍张腾飞肩膀：“走吧，上课了。”
其实许东啸自己踏出来之后，也不想张腾飞留着，他这个人老实又是倔脾气。这个圈子表面看着称兄道弟，但是真来事儿了谁也保不了你，张腾飞这样性格的容易被人坑。
“哎，你要是以后还想玩摄影，就少打几架，留着胳膊按快门。”许东啸想了想还是说，张腾飞不一定听，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嗯。”张腾飞点了点头：“周末...出来喝一顿？”
“嗯，兄弟们都叫上。还有，这事儿别和兄弟们说了，闹心。”许东啸知道这群人每一个善茬，但是也是学生，和大鼻孔那群人比不了。
周末，就当散伙饭...
“知道。”张腾飞点点头，心里特别闷。
“干嘛呀你，怎么着了，我是要去学习，又不是去送死。你这什么表情！”许东啸笑着说。
张腾飞勉强挤出个笑容。
“算了算了，比哭还难看。要不，哥把肩膀借你靠一下?”许东啸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得了吧，你这典型的重色轻友。为了安野你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张腾飞还是挺佩服许东啸，这个圈子再乱再浑那也是他一直待着的地方，是舒适圈。但是他要走去的地方，再干净，也是陌生的地方。可能是安野站在那儿，他就飞蛾扑火似的冲上去了。
张腾飞还挺羡慕许东啸，能认真喜欢一个人，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想起安野许东啸勾了勾唇角，笑了。
“羡慕你也找一个啊。”张腾飞长得是憨了点，但是...嗯，算了。
许东啸上五楼看见安野在楼梯口打电话。
“好，谢谢你。好的，好的，周六上午九点，好...”是补习机构打来的电话，问她周六能不能去，就是帮小学生看看作业什么的，周六周日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两个小时一小时30 。
“谁啊？”许东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凑到安野耳边特别诡异的声音。
“靠！”安野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手机差点没握住。
“要死啊！”安野伸手打许东啸，许东啸躲着往班里走。
“你自己不注意还赖别人。哎，疼，疼!轻点成吗？”
许东啸躲得时候正好撞上从后门出来的李嘉航：“哎哟我天，啸哥怎么又挨打了？”
“是他活该！”安野瞪了他一眼。
“哎哟，下手轻点儿啊，你瞅瞅啸哥这脸给你挠的。”李嘉航看着许东啸脸上的疤叹了口气。挺好一男的可惜脸让挠了。
“滚，谁挠！”许东啸特别不爱别人说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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