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如死灰
“哥，阳哥，对不起，是我错了！但是你听我说，我这是一时糊涂，绝对不是诚心要插足你和娜娜！”一旁郑华武见赵莉娜一言不发，马上慌慌张张地跳出来，害怕这样沉默下去王阳忍不住动手。
“娜娜，呵，叫得很亲热嘛。”王阳冷笑“如果只是偶然撞见，搞不好我还真的信了你的鬼话！”王阳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纸，用力甩到郑华武脸上。
“你以为你们偷偷摸摸不会有人知道？看看这些东西，你还要怎么狡辩？嗯？”
郑华武心虚地捡起地上的几页纸，打开看了一眼“这……这是……”
“你忘了自已是做什么的吗？你以为下班以后你俩偷偷在这幽会就不会有人知道？”转头看了一眼低声啜泣的赵莉娜
“这上面有你们最近两个月的全部工作和考勤数据，你们是干这行的，数据上能体现什么？来，你们来跟我讲讲……”
见两人都不说话，王阳一把扯过这几页数据“要我来给你们点明是吧，好！”
事情已发展到这个地步，王阳也不打算再留一线，全部拆穿！
“本月成交数据与上月持平，但到访数据却缩水不少，这意味着什么？赵莉娜，上个月你还没有忙到如此程度，到访数据下滑的情况下，你俩反而更忙了！天天加班！同样的数据，其他项目组八点就下班，最迟也没超过八点半，你们半个月之内居然有九天深夜才下班！”
“在我这儿你怎么说的？天天都在忙，天天都加班，这半个月我们就见过一次面，就今天！其他时间你全都加班到深夜！”
一开始还能保持理智，说到后面，实在忍无可忍，王阳直接吼了出来，直接把这叠纸甩到赵莉娜头上“这就是你所谓的忙！所谓的加班！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一时糊涂！！！”
王阳此时情绪非常激动，对着郑华武和赵莉娜一通怒吼之后感觉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捂住胸口不住地喘气。
看到他此时的状态，赵莉娜再也忍不住，上前扶住王阳，一边哭一边叫道“王阳！王阳！你怎么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我错了！呜……~我错了王阳！~”
王阳一把甩开她，心里冰凉一片，看了看一旁不敢抬头的郑华武，再看看跪坐在地上只知道哭喊对不起的赵莉娜，自已走到一旁找了把椅子瘫坐在上面，对着赵莉娜大声斥到
“够了！轮不到你哭，该哭的人是我才对！我们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恋爱，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只用了两个月，就两个月，你就抛弃得干干净净，你还能泰然自若地对我撒谎，你有什么资格哭？”
“还是说今天我来惊扰到你们了？要不要我对你说声对不起？还有你！郑华武！”
王阳死死盯着郑华武“你来公司多久了？从你到公司我就一直带着你做事，你自已摸着心口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对你如何？！我把你当成重点培养的优秀人才，把你当兄弟一样照顾，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对不起阳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郑华武再也绷不住，颤抖着眼泪流了下来。
此时此刻，王阳只觉得心灰意冷，在一起多年的女人，兄弟一样的下属，他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痛骂他们、诅咒他们，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已没有力气去指责他们。
这两个最信任的人，此时此刻，打碎了他多年来所有的幻想，所有对未来的憧憬……
够了……他觉得好累……站起身，什么话也不想说，王阳默然地向外走去，他要离开这两个人，离开这里，他曾经努力做的一切这个时候都显得如此可笑，他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
这两人不值得他再去做什么，不值得，连发怒都是多余的……
……
直到王阳走出门，赵莉娜才如梦方醒，连滚带爬地追了出去“王阳！对不起！是我不好！原谅我！原谅我一次！就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王阳已经发动汽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看到王阳如此决绝地离开，赵莉娜再也坚持不住，崩溃倒地……
曾经一切的美好，一切的努力，为了明天，为了幸福……
所有曾拥有、曾幻想拥有的一切……彻底崩碎……
……
车里的王阳，此时像个活死人般，面无血色，双目空洞，一夜之间他所珍爱的、所珍惜的全部失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明天、面对未来。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看着熟悉的钢索跨线桥，那是小时候王阳最爱去看风景的地方，那个年代城市里突然矗立起这样一座造型奇特的大桥，对普通民众来说，是非常新奇的风景。
车道两边专门设计了两条人行通道，四座旋梯供行人上下桥，在那没有智能手机，没有无线网络的年代，每到傍晚，桥上人行道非常地热闹，附近居民们饭后散步最喜欢的就是这里。
桥下那一道道铁路，时不时通过的列车伴着夕阳的余辉，来往的人流，属于这座城市里独一无二的风景……
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车，王阳走到那旋梯处，上桥的楼梯已经被铁链封住了，这些年已经没有人再去桥上看风景，不久后，人行道可能就会被拆除。
跨过铁链，王阳一步步慢慢地走上旋梯，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自已的人生就像这腐朽的旋梯一样，不知何时可能就走到了终点。
踏上多年未曾有人走过的人行道，昏暗的光线下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除了桥上的路灯，周围几乎一片黑暗，仿佛只有过往的车辆才能证明这是座活着的城市。
坐在路基上，点燃一根香烟，王阳呆呆地望着远方铁路的尽头，那里一片黑暗，像是玄幻小说中的某种深渊巨兽张口将一条条铁道吞没于黑暗中。
王阳此刻感觉自已的人生跟眼前这条铁路何其相似，原本的一条坦途一瞬间就被突然出现的深渊吞没，自已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这样被人轻易地破碎，一切都是那么脆弱，犹如镜中花、水中月。
……
抬起左手，才发现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熄灭。看着只燃烧了三分之一的香烟，王阳沉默无语，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一切不就像是这香烟一样，燃烧到半途，便戛然而止。
……
重新点燃香烟，王阳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他不是那种心理脆弱的人，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一切的源头又在哪里？
“造成今天这一切，都是从这个项目开始，如果不是接手这个新的渠道项目，我会不会遇到这样的遭遇？”
王阳感觉所有这一切的发生，都像是一场阴谋，但他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是有人刻意推动的。若说都是巧合，那又未免太过蹊跷，接手新项目、突兀地调职、整合团队导致自已跟女友分开、到现在这种惨像……
要说这一切的最大受益者就是郑华武！但王阳想不明白，他的履历王阳都很清楚，他不可能有这样的能量能让两家企业来配合他演这么一出大戏。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公司不过待了一年，哪怕他确实很能干，很有潜力，那也只不过是一个优秀业务员“看来，应该还有一些我之前没注意到或者不知道的人或事主导了这一切……”
“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不管是谁造成的这一切，都不是现在的我能对抗的。”
王阳轻轻吐了口气，站起身“必须要整合一下自已所拥有的资源，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不管是为自已的将来还是为报复某些伤害我的人，都必须重新开始！”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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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呵，叫得很亲热嘛。”王阳冷笑“如果只是偶然撞见，搞不好我还真的信了你的鬼话！”王阳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纸，用力甩到郑华武脸上。
“你以为你们偷偷摸摸不会有人知道？看看这些东西，你还要怎么狡辩？嗯？”
郑华武心虚地捡起地上的几页纸，打开看了一眼“这……这是……”
“你忘了自已是做什么的吗？你以为下班以后你俩偷偷在这幽会就不会有人知道？”转头看了一眼低声啜泣的赵莉娜
“这上面有你们最近两个月的全部工作和考勤数据，你们是干这行的，数据上能体现什么？来，你们来跟我讲讲……”
见两人都不说话，王阳一把扯过这几页数据“要我来给你们点明是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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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儿你怎么说的？天天都在忙，天天都加班，这半个月我们就见过一次面，就今天！其他时间你全都加班到深夜！”
一开始还能保持理智，说到后面，实在忍无可忍，王阳直接吼了出来，直接把这叠纸甩到赵莉娜头上“这就是你所谓的忙！所谓的加班！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一时糊涂！！！”
王阳此时情绪非常激动，对着郑华武和赵莉娜一通怒吼之后感觉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捂住胸口不住地喘气。
看到他此时的状态，赵莉娜再也忍不住，上前扶住王阳，一边哭一边叫道“王阳！王阳！你怎么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我错了！呜……~我错了王阳！~”
王阳一把甩开她，心里冰凉一片，看了看一旁不敢抬头的郑华武，再看看跪坐在地上只知道哭喊对不起的赵莉娜，自已走到一旁找了把椅子瘫坐在上面，对着赵莉娜大声斥到
“够了！轮不到你哭，该哭的人是我才对！我们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恋爱，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只用了两个月，就两个月，你就抛弃得干干净净，你还能泰然自若地对我撒谎，你有什么资格哭？”
“还是说今天我来惊扰到你们了？要不要我对你说声对不起？还有你！郑华武！”
王阳死死盯着郑华武“你来公司多久了？从你到公司我就一直带着你做事，你自已摸着心口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对你如何？！我把你当成重点培养的优秀人才，把你当兄弟一样照顾，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对不起阳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郑华武再也绷不住，颤抖着眼泪流了下来。
此时此刻，王阳只觉得心灰意冷，在一起多年的女人，兄弟一样的下属，他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痛骂他们、诅咒他们，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已没有力气去指责他们。
这两个最信任的人，此时此刻，打碎了他多年来所有的幻想，所有对未来的憧憬……
够了……他觉得好累……站起身，什么话也不想说，王阳默然地向外走去，他要离开这两个人，离开这里，他曾经努力做的一切这个时候都显得如此可笑，他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
这两人不值得他再去做什么，不值得，连发怒都是多余的……
……
直到王阳走出门，赵莉娜才如梦方醒，连滚带爬地追了出去“王阳！对不起！是我不好！原谅我！原谅我一次！就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王阳已经发动汽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看到王阳如此决绝地离开，赵莉娜再也坚持不住，崩溃倒地……
曾经一切的美好，一切的努力，为了明天，为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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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的王阳，此时像个活死人般，面无血色，双目空洞，一夜之间他所珍爱的、所珍惜的全部失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明天、面对未来。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看着熟悉的钢索跨线桥，那是小时候王阳最爱去看风景的地方，那个年代城市里突然矗立起这样一座造型奇特的大桥，对普通民众来说，是非常新奇的风景。
车道两边专门设计了两条人行通道，四座旋梯供行人上下桥，在那没有智能手机，没有无线网络的年代，每到傍晚，桥上人行道非常地热闹，附近居民们饭后散步最喜欢的就是这里。
桥下那一道道铁路，时不时通过的列车伴着夕阳的余辉，来往的人流，属于这座城市里独一无二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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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铁链，王阳一步步慢慢地走上旋梯，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自已的人生就像这腐朽的旋梯一样，不知何时可能就走到了终点。
踏上多年未曾有人走过的人行道，昏暗的光线下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除了桥上的路灯，周围几乎一片黑暗，仿佛只有过往的车辆才能证明这是座活着的城市。
坐在路基上，点燃一根香烟，王阳呆呆地望着远方铁路的尽头，那里一片黑暗，像是玄幻小说中的某种深渊巨兽张口将一条条铁道吞没于黑暗中。
王阳此刻感觉自已的人生跟眼前这条铁路何其相似，原本的一条坦途一瞬间就被突然出现的深渊吞没，自已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这样被人轻易地破碎，一切都是那么脆弱，犹如镜中花、水中月。
……
抬起左手，才发现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熄灭。看着只燃烧了三分之一的香烟，王阳沉默无语，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一切不就像是这香烟一样，燃烧到半途，便戛然而止。
……
重新点燃香烟，王阳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他不是那种心理脆弱的人，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一切的源头又在哪里？
“造成今天这一切，都是从这个项目开始，如果不是接手这个新的渠道项目，我会不会遇到这样的遭遇？”
王阳感觉所有这一切的发生，都像是一场阴谋，但他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是有人刻意推动的。若说都是巧合，那又未免太过蹊跷，接手新项目、突兀地调职、整合团队导致自已跟女友分开、到现在这种惨像……
要说这一切的最大受益者就是郑华武！但王阳想不明白，他的履历王阳都很清楚，他不可能有这样的能量能让两家企业来配合他演这么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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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不管是谁造成的这一切，都不是现在的我能对抗的。”
王阳轻轻吐了口气，站起身“必须要整合一下自已所拥有的资源，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不管是为自已的将来还是为报复某些伤害我的人，都必须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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