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魔王
陈小鬼的话如同一枚炸弹，瞬间点燃了人群。天墉城的百姓虽然对秦鸿这个大少爷没有感情，但对老城主的恩威却铭记于心。一听这话，哪里都还站得住，纷纷围到石棺之前。
赵素清跟秦牧笙眼看场面一片混乱，知道不能再任由这小子胡来，两人在人群中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臭小子，你私自盗取城主棺木，已是死罪，我必杀你！”
秦牧笙手中青剑铿然出鞘，他身形如梭，晃眼之间已经来到陈小鬼身前。一剑递出，直指小鬼心窝。
陈小鬼咧嘴一笑，不慌不忙，步伐向后连退，同时口中一口浓痰飞射而出。
他虽然学习了扼煞决，但那只是炼气功法，江天愁还没来得及传授武技，所以他只能用一些下三滥的功夫。
秦牧笙何许人也，虽然是秦太爷的私生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比那些市井走卒。他从小过得虽苦，但其母温婉贤淑，以恭谦教导。加之后来去了东玄山九霄门学艺求仙，也算是个正统之人。这吐痰的本事他竟还是头一次见，没有防备之下，陈小鬼的浓痰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左脸之上。
秦牧笙用手摸了一下，轻轻一闻，一股恶臭传来，立刻气得他面色铁青，举剑就刺。他气愤之余，动作乱了章法，遇到陈小鬼这种脚底抹油的滑头鬼，一时半儿竟是拿他不下。秦牧笙二节九叶的实力，本来对付二节三叶的陈小鬼那是信手拈来。只是他女儿刚死，心思哀愁，现在又横生出诸多事端，百感交集之下，乱了心神。又想赶紧将陈小鬼制服，好赶到赵素清那边，越乱越错，越错越乱。竟然短时间内被陈小鬼那些不着边际的下三滥功夫压制住了。
这头两人打得火热，石棺那头也是闹得不可开交。天墉城里不乏对老城主忠心耿耿之辈，听闻老城主是中毒而死，个个义愤填膺，围在棺材周围想要一探究竟。但他们都是外行，哪里能瞧出鬼骨毒的端倪，便有人命人速速去把青玉堂的李大夫再次请来。
赵素清掩着嘴，望着那一口棺材，心肝儿噗噗狂跳。四大掌柜都是审时度势之人，若老城主真是被人毒死，那秦鸿可就杀不得了。再者，这个时候，他们若还是强出头帮赵素清拿下大位，只会得罪更多的人，得不偿失。于是都是半眯着眼睛，站在一旁作壁上观。
那李大夫刚被人掳下王树，还没走远，听闻身后呼唤，又火急火燎地回去。他喘着粗气拨开人群，往那石棺里一望，面色愕然。
若是寻常大夫还真瞧不出个所以然，正巧了李大夫在神龙岛药宗当过几年学徒，这鬼骨毒的大名自然认得。他一番查探之后，结结巴巴地从口中迸出几个字来。
“老...老城主，是中了鬼骨奇毒！”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大夫的话让整个中心平台为之一寂。与此同时，原本万念俱灰的秦鸿，这一刻，心脏也是猛然一跳。
他十分轻松地挣脱了身上的枷锁，怒视人群之后高台之上的赵素清。
“你说过，父亲是心思郁结，卧病而死。”
被秦鸿逼问，赵素清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慌张，道：“老爷就是被你气倒，病死的。你大可以问李大夫。”
秦鸿把目光转向李大夫，李大夫面色暗沉道：“鬼骨毒对身体康泰人使用，不仅无效还有益于提气养神。可若对气虚体弱者使用，则会加快病情的恶化，使得血液不通，全身无力。鬼骨毒无法查验出来，只有死后的几年里，尸骨会呈现黑色。老城主仙逝前，我没有察觉出异样，是我的失职。”
“李叔，爹爹已经死了，我也不怪你。”秦鸿感激于先前李大夫出头为自己说话，不想追究他的责任。伸手一吸，一股极强的吸力将身侧一名侍从的佩刀吸入掌心，而后横眉立目，寒声质问：“赵素清，爹爹的死，你今日不给个说法，我一定要送你下去陪葬！”
说罢，秦鸿身形一闪，瞬间逼入赵素清一丈之内。赵素清花容失色，惊声呼喊秦牧笙的名字。秦牧笙与陈小鬼缠斗，已渐渐占据上风，正想将他一举击杀，忽然听到赵素清呼喊，也顾不得眼前的对手，飞速向着赵素清而去。
铿！
尖锐的刀剑相击声传来，秦鸿的刀与秦牧笙的剑碰在一起，两人皆是闷哼一声，连连后退。秦牧笙稳下身形，十分关心地上前询问赵素清，生怕她伤了碰了。两人亲密之举被众人看了清楚，皆是一阵唏嘘。
两人私下的苟且之事秦鸿怎能不知，他回家吊唁父亲的日子里，一直对两人耿耿于怀，只是后来出了秦家陵墓被盗的岔子，这才没有细究两人的责任。眼下秦牧笙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出对赵素清的爱慕之情，这无异于给石棺里的亡父又一记沉痛的打击。
“秦牧笙，今儿个，咱们就好好较量一番！”
秦鸿怒不可遏，持刀砍向秦牧笙。他的红莲刀法经过陈小鬼的指导之后，威力更甚，秦牧笙虽实力略强一头，但碍于红莲刀的刚猛，也是不敢硬接。他一手将赵素清推开，而后身子一荡，堪堪躲过斩击之后，手中青剑一指，点入秦鸿的后心。
东玄山九霄门是昊天山剑宗的附属仙门，除了上古七宗之外，在仙门百家中也算是个中翘楚，培育出不少名声赫赫之辈。九霄门的剑法以平稳朴实为重，讲究循序渐进，慢慢将对手带入自己的节奏之中。所以先前秦牧笙分寸大乱，才会被陈小鬼占了便宜。现在他稳住心神，对于秦鸿的血莲刀从不硬碰，而是在外围周旋。他的气息绵长，刚好克制了秦鸿猛烈的赤炎心法。
秦鸿一口恶气困于心中，只想杀之而后快，却被秦牧笙以柔克刚。此消彼长之下，渐渐出现了颓势。
两人交锋陈小鬼看在眼里，又气又急，忽然喊道：“笨徒儿，你耗不过他，就围点打援啊！”
秦鸿与秦牧笙都是聪慧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陈小鬼的意思。他是想让秦鸿去攻击赵素清，从而引得秦牧笙不得不与秦鸿正面交锋。秦牧笙怒视陈小鬼，气得牙齿打颤，心想先前真该一剑杀了他。然而秦鸿却皱了皱眉，扬声道：“多谢师傅提醒，但我秦鸿尚有几分廉耻，还不至于如此下作。”
秦鸿之言让秦牧笙松了口气，看他的眼神中也是多了一抹赞赏。反而是一旁的陈小鬼气得捶胸顿足，这蠢笨徒弟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么。
“秦鸿贤侄，你对得起你身上流着的秦家血脉。”
“是么，可你对不起。”秦鸿寒眉一凛，刀口涌现出极强的红光，绽放如莲。
如此强盛的刀光吓得天台上的百姓心魂都是一颤，他们生怕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加上事情发展至此，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了，纷纷向着王树下逃窜。可就在几秒之后，王树下忽然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那些逃逸的百姓又全都涌回了王树顶端。
这一异动让所有人都是心生怪异，那些重新回来的人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惊惧，如同见了鬼一样。与此同时，秦鸿秦牧笙以及陈小鬼三人，都同一时刻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杀气正顺着王树旋转而上的阶梯慢慢走来。
“好浓的煞气！”
江天愁一脸惊讶，这煞气之强，连他都是毕生未见。
慢慢的，一柄高耸的赤金尖枪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而那柄尖枪的枪头上，还挂着一个人。那人被刺穿的胸口，四肢无力地垂了下来，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让人触目惊心。
人群如同潮水一般散开，自动空出一大块地来。尖枪越来越高，逐渐显露出一名身披暗红色铠甲的男子。男子双目赤红，皮肤呈现蜡黄色，没有半点气血。一头干枯的头发束在脑后，一直垂到腰间。
那副狰狞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地狱归来的恶魔！
铠甲男将手中的长枪一甩，尸体沉沉地落在陈小鬼的身前。陈小鬼定睛一看，男子胸口上的那道伤口十分眼熟。
“老江，你看。”
江天愁沉吟片刻，幽幽道：“错不了，与大石村的尸体如出一辙。就是它，杀了一个村子的人。”
两人心神交流之际，那铠甲男已经开始了无差别的屠杀。他的动作之快，出手之利，如同一名身经百战的人屠，没有丝毫怜悯和犹豫，每一次出枪，都要伴随着一具尸体倒下。
望着无辜百姓接连被杀，秦鸿与秦牧笙相视一望，不约而同地向着那铠甲男袭去。一刀一剑，一红一青两道人影左右夹击，秦鸿瞄准了铠甲男下身，而秦牧笙则是对准了他的上身。
铿！
刀剑相击，那铠甲男临危不惧，镇定自若。手中赤金长枪猛然往地面一顿，从上而下立起，正巧挡住了两人的攻势。与此同时，秦鸿和秦牧笙鼻下先是闻到一股极为腐朽的腥臭，紧接着，一股滔天煞气如同洪水一般将二人生生震退，皆是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流血。
一击将天墉城两名最强之人震退，此等实力，当真恐怖！众人见秦鸿与秦牧笙瞬间落败，面如死灰。
李大夫望着那全身暗红的人屠，面目怔仲，口中喃喃：“天墉气数已尽...气数已尽...”
铠甲男击退二人，口中发出如同泥淖一般的低沉嘶吼。他长枪一甩，一道红色月形斩击顺着地面凌空而出，那青玉石铺成的地面瞬间裂出无数缝隙，如同恶魔的触手一般蔓延。斩击荡开，瞬间将一片百姓生生斩成两截。
“杀....杀，我要杀！”
铠甲男近乎疯狂地嘶吼着，他眼看就要走到秦鸿的面前。陈小鬼一个箭步窜出，将重伤的秦鸿抱起，而后飞快向着王树下逃窜。
秦鸿微微一愣，用力挣脱。
“师傅，你走吧。我是秦家长子，天墉之主，我必须保护我的子民！”
陈小鬼怒骂：“保护个屁！他们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他们才没有把你当成秦家人，当成天墉城的主人！”
闻言，秦鸿苦涩一笑，手握长刀，直面人屠。
“他们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想。”
说罢，秦鸿飞身向着人屠而去。陈小鬼紧紧握了握拳头，刚要追上却发现身子不听使唤。
江天愁释放了自己的一部分灵力控制住了陈小鬼的身体。
“快走，否则就得给他们陪葬！”
陈小鬼恶狠狠道：“小爷偏不！不就是一只煞么，看我用扼煞决将它收了！”
说着，陈小鬼手中用力一握，一道黑色的旋涡涌动起来。然而不论他如何催动扼煞决，那人屠身上的煞气也没有半点被吸收的迹象。
江天愁沉沉道：“扼煞决对付不了它，因为它不是煞，而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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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鬼咧嘴一笑，不慌不忙，步伐向后连退，同时口中一口浓痰飞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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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笙用手摸了一下，轻轻一闻，一股恶臭传来，立刻气得他面色铁青，举剑就刺。他气愤之余，动作乱了章法，遇到陈小鬼这种脚底抹油的滑头鬼，一时半儿竟是拿他不下。秦牧笙二节九叶的实力，本来对付二节三叶的陈小鬼那是信手拈来。只是他女儿刚死，心思哀愁，现在又横生出诸多事端，百感交集之下，乱了心神。又想赶紧将陈小鬼制服，好赶到赵素清那边，越乱越错，越错越乱。竟然短时间内被陈小鬼那些不着边际的下三滥功夫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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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素清掩着嘴，望着那一口棺材，心肝儿噗噗狂跳。四大掌柜都是审时度势之人，若老城主真是被人毒死，那秦鸿可就杀不得了。再者，这个时候，他们若还是强出头帮赵素清拿下大位，只会得罪更多的人，得不偿失。于是都是半眯着眼睛，站在一旁作壁上观。
那李大夫刚被人掳下王树，还没走远，听闻身后呼唤，又火急火燎地回去。他喘着粗气拨开人群，往那石棺里一望，面色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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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城主，是中了鬼骨奇毒！”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大夫的话让整个中心平台为之一寂。与此同时，原本万念俱灰的秦鸿，这一刻，心脏也是猛然一跳。
他十分轻松地挣脱了身上的枷锁，怒视人群之后高台之上的赵素清。
“你说过，父亲是心思郁结，卧病而死。”
被秦鸿逼问，赵素清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慌张，道：“老爷就是被你气倒，病死的。你大可以问李大夫。”
秦鸿把目光转向李大夫，李大夫面色暗沉道：“鬼骨毒对身体康泰人使用，不仅无效还有益于提气养神。可若对气虚体弱者使用，则会加快病情的恶化，使得血液不通，全身无力。鬼骨毒无法查验出来，只有死后的几年里，尸骨会呈现黑色。老城主仙逝前，我没有察觉出异样，是我的失职。”
“李叔，爹爹已经死了，我也不怪你。”秦鸿感激于先前李大夫出头为自己说话，不想追究他的责任。伸手一吸，一股极强的吸力将身侧一名侍从的佩刀吸入掌心，而后横眉立目，寒声质问：“赵素清，爹爹的死，你今日不给个说法，我一定要送你下去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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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私下的苟且之事秦鸿怎能不知，他回家吊唁父亲的日子里，一直对两人耿耿于怀，只是后来出了秦家陵墓被盗的岔子，这才没有细究两人的责任。眼下秦牧笙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出对赵素清的爱慕之情，这无异于给石棺里的亡父又一记沉痛的打击。
“秦牧笙，今儿个，咱们就好好较量一番！”
秦鸿怒不可遏，持刀砍向秦牧笙。他的红莲刀法经过陈小鬼的指导之后，威力更甚，秦牧笙虽实力略强一头，但碍于红莲刀的刚猛，也是不敢硬接。他一手将赵素清推开，而后身子一荡，堪堪躲过斩击之后，手中青剑一指，点入秦鸿的后心。
东玄山九霄门是昊天山剑宗的附属仙门，除了上古七宗之外，在仙门百家中也算是个中翘楚，培育出不少名声赫赫之辈。九霄门的剑法以平稳朴实为重，讲究循序渐进，慢慢将对手带入自己的节奏之中。所以先前秦牧笙分寸大乱，才会被陈小鬼占了便宜。现在他稳住心神，对于秦鸿的血莲刀从不硬碰，而是在外围周旋。他的气息绵长，刚好克制了秦鸿猛烈的赤炎心法。
秦鸿一口恶气困于心中，只想杀之而后快，却被秦牧笙以柔克刚。此消彼长之下，渐渐出现了颓势。
两人交锋陈小鬼看在眼里，又气又急，忽然喊道：“笨徒儿，你耗不过他，就围点打援啊！”
秦鸿与秦牧笙都是聪慧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陈小鬼的意思。他是想让秦鸿去攻击赵素清，从而引得秦牧笙不得不与秦鸿正面交锋。秦牧笙怒视陈小鬼，气得牙齿打颤，心想先前真该一剑杀了他。然而秦鸿却皱了皱眉，扬声道：“多谢师傅提醒，但我秦鸿尚有几分廉耻，还不至于如此下作。”
秦鸿之言让秦牧笙松了口气，看他的眼神中也是多了一抹赞赏。反而是一旁的陈小鬼气得捶胸顿足，这蠢笨徒弟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么。
“秦鸿贤侄，你对得起你身上流着的秦家血脉。”
“是么，可你对不起。”秦鸿寒眉一凛，刀口涌现出极强的红光，绽放如莲。
如此强盛的刀光吓得天台上的百姓心魂都是一颤，他们生怕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加上事情发展至此，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了，纷纷向着王树下逃窜。可就在几秒之后，王树下忽然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那些逃逸的百姓又全都涌回了王树顶端。
这一异动让所有人都是心生怪异，那些重新回来的人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惊惧，如同见了鬼一样。与此同时，秦鸿秦牧笙以及陈小鬼三人，都同一时刻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杀气正顺着王树旋转而上的阶梯慢慢走来。
“好浓的煞气！”
江天愁一脸惊讶，这煞气之强，连他都是毕生未见。
慢慢的，一柄高耸的赤金尖枪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而那柄尖枪的枪头上，还挂着一个人。那人被刺穿的胸口，四肢无力地垂了下来，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让人触目惊心。
人群如同潮水一般散开，自动空出一大块地来。尖枪越来越高，逐渐显露出一名身披暗红色铠甲的男子。男子双目赤红，皮肤呈现蜡黄色，没有半点气血。一头干枯的头发束在脑后，一直垂到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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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甲男将手中的长枪一甩，尸体沉沉地落在陈小鬼的身前。陈小鬼定睛一看，男子胸口上的那道伤口十分眼熟。
“老江，你看。”
江天愁沉吟片刻，幽幽道：“错不了，与大石村的尸体如出一辙。就是它，杀了一个村子的人。”
两人心神交流之际，那铠甲男已经开始了无差别的屠杀。他的动作之快，出手之利，如同一名身经百战的人屠，没有丝毫怜悯和犹豫，每一次出枪，都要伴随着一具尸体倒下。
望着无辜百姓接连被杀，秦鸿与秦牧笙相视一望，不约而同地向着那铠甲男袭去。一刀一剑，一红一青两道人影左右夹击，秦鸿瞄准了铠甲男下身，而秦牧笙则是对准了他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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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相击，那铠甲男临危不惧，镇定自若。手中赤金长枪猛然往地面一顿，从上而下立起，正巧挡住了两人的攻势。与此同时，秦鸿和秦牧笙鼻下先是闻到一股极为腐朽的腥臭，紧接着，一股滔天煞气如同洪水一般将二人生生震退，皆是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流血。
一击将天墉城两名最强之人震退，此等实力，当真恐怖！众人见秦鸿与秦牧笙瞬间落败，面如死灰。
李大夫望着那全身暗红的人屠，面目怔仲，口中喃喃：“天墉气数已尽...气数已尽...”
铠甲男击退二人，口中发出如同泥淖一般的低沉嘶吼。他长枪一甩，一道红色月形斩击顺着地面凌空而出，那青玉石铺成的地面瞬间裂出无数缝隙，如同恶魔的触手一般蔓延。斩击荡开，瞬间将一片百姓生生斩成两截。
“杀....杀，我要杀！”
铠甲男近乎疯狂地嘶吼着，他眼看就要走到秦鸿的面前。陈小鬼一个箭步窜出，将重伤的秦鸿抱起，而后飞快向着王树下逃窜。
秦鸿微微一愣，用力挣脱。
“师傅，你走吧。我是秦家长子，天墉之主，我必须保护我的子民！”
陈小鬼怒骂：“保护个屁！他们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他们才没有把你当成秦家人，当成天墉城的主人！”
闻言，秦鸿苦涩一笑，手握长刀，直面人屠。
“他们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想。”
说罢，秦鸿飞身向着人屠而去。陈小鬼紧紧握了握拳头，刚要追上却发现身子不听使唤。
江天愁释放了自己的一部分灵力控制住了陈小鬼的身体。
“快走，否则就得给他们陪葬！”
陈小鬼恶狠狠道：“小爷偏不！不就是一只煞么，看我用扼煞决将它收了！”
说着，陈小鬼手中用力一握，一道黑色的旋涡涌动起来。然而不论他如何催动扼煞决，那人屠身上的煞气也没有半点被吸收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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