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威服
经过这场战斗后，所有人都在清点战利品，看押俘虏，救治伤员所有人也都疲惫不堪。见此卫辉并没有急着让人赶路，而是命令下午不赶路了，就地安营扎寨。
闲着没事干的卫辉便在狄强的陪同下，巡视营地。
由于这里刚刚经历了战斗，地面上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砸坏的陶鬲、陶碗，碎片被撒的到处都是，煮熟的粟米也被人踢的撒满地面。
看着营地里满是鲜血残肢，断戈长剑，伤员的哀号，被俘虏的戎狄女人孩童的抽泣，从未经历过这种场景的卫辉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看着一个伤员举着还在不断冒着鲜血的断指的左手，卫辉拍了拍一个正在包扎的巫奴对他说道：“吩咐下去，收拢伤员进行集中治疗。”
“诺”
也许受不了在场压抑的氛围，看着唯唯诺诺正在治疗的巫医，忍着心中的翻江倒海的卫辉，脸色苍白的对着狄强吩咐道：“走吾等去看看俘虏的戎狄。”
“诺”
两人在几个持戈徒的陪同下很快，便在树林里看到了被串联在一起，关押在树林里的戎狄。
此时所有戎狄全都挤在一起，女人孩子则被男人团团围在中间。
一走进树林卫辉就被人群里的恶臭，给刺激到了，他急忙捂着鼻子跑出树林。
“怎么这么臭？难道这些戎狄从来不沐浴吗？”
看着旁边也在不停的呼吸着空气的狄强，卫辉知道他也被熏到了。
听到卫辉的话，狄强沉默了许久，亦或是回忆着什么。
看着他沉默不语，卫辉疑惑的问道：“强？”
“哦哦哦……”
很快在一个持戈徒的提醒下，狄强醒了过来，只见他眼睛微微泛红，向卫辉拱了拱手叹息道：“公子！并非戎狄不爱洗漱。”
卫辉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他知道狄强来自于狄人，既然他都说了戎狄并非不爱干净，那么戎狄不爱洗澡的言论自然就不必多说什么了，于是他便不在多说什么。
见卫辉并没有贬低戎狄的意思，狄强解释道：“公子！戎人无财货宝贝，多牛羊牲畜，牛羊便是部落的财产。由于长期放牧接触，故而狄人免不了会沾染了牛羊身上的膻味儿，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便如此狄人们也是常常在河里洗澡。”
接着他顿了顿，然后指了指天空，开口道：“只是在早春晚秋，以及冬季的时候，气候寒冷温度太低故而不能沐浴。而戎狄穷困，不像城邑里的贵人们那样，可以随便的用金器烧水成汤，可以奢华的用汤水沐浴。”
接着狄强指着人群说道：“至于为何这些人浑身恶臭，而是因为每逢戎狄部落受到其他部落征服，最先遭受苦难的便是这些女人。”
听完狄强的话，卫辉知道这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凡是被征服者，他们的女人总是最先被侮辱的。而这些女人们把自己弄的臭烘烘的，就可以让征服者没有了侮辱兴趣，从而避免自身被侮辱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饥不择食的。
看着闹哄哄的俘虏和解救的奴隶，卫辉开口道：“这么脏很容易沾染疫病的。”
“狄强？”
“在”
“汝带人，将解救的奴隶和戎狄俘虏，将男女分开按照军队行伍进行编，让其到河里洗涑。”
“是”
“等等！”
在狄强点头便转过身，准备抽调人的时候，卫辉又叫住了他。
只见卫辉秉着手，在原地踱了几步，然后对着他吩咐道：“汝再抽出三十个持戈徒，将缴获的弓箭分发给他们，让他们站在河边，看着俘虏洗澡。若是有人逃跑，或者甲士持戈徒侮辱女人，以及有俘虏不服从命令，抗拒者立刻射杀。”
听到卫辉那冷酷无情的命令，狄强点点头回答道：“诺”
被解救的卫人都还好，他们很恭顺的接受了卫辉的命令。男人们无所谓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赤条条的走进河里。而女人卫辉则命人在上游的一片草丛里，围了一圈维帐，让女人们在维帐里进行洗涑，从而避免了女人的尴尬。
不过在对戎狄俘虏进行编组，准备驱赶他们洗澡的时候，狄强派遣的持戈徒们，却受到了了俘虏们强烈的反抗。所有派遣的人在俘虏们的同仇敌忾之下，全部被俘虏们从树林里赶了出来。甚至还有俘虏趁机逃跑，不过都被赶来支援的弘演带人抓了回来。
此时正坐在营地帐篷里，脸色难看的卫辉，看着自缚跪倒自己面前的狄强，问道：“说吧！怎么回事？汝为何不放箭？”
此时满脸愧疚的狄强，低着头并未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向卫辉告罪：“卑鄙之人向公子请罪！”
在狄强告完罪后，便将整个身子都匍匐在卫辉的脚下，等待着公子的惩处。
然而等了许久他都没有等来，卫辉的呵斥，更没有他的马鞭。
“唉！”
听见卫辉叹了口气。
接着自己便被卫辉扶了起来，看着已经凌乱发髻，卫辉开口道：“吾知道汝同情这些戎狄，因为汝也是出身于这些戎狄部落。汝的想法吾并没有不赞同，吾为何留下这些戎狄的性命，也是想留着他们为吾所用。只是戎狄桀骜不驯，短时间里难以驯服。所以暂时只能是施之以威，只有让其畏吾惧吾，才能唯吾命而是从矣！
可另一方面汝可曾想过，若是今日吾等并没有打败这些戎狄的话，吾等下场会比得过现在的这些戎狄吗？吾想像我这样的公子，怕是要受尽凌辱。
现在人心未服，对这些戎狄，未施威而先施恩的话，会让其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时间一久自会有麻烦。只有恩威并施，才能让这些桀骜不驯的戎狄臣服于吾。”
看着露出沉思的狄强，卫辉接着说道：“所以你一上来就向这些俘虏们施以柔情，只会被其鄙视。现在这些戎狄，就胆敢对吾等还敢抗拒，日后更难管理，不若趁此之时好好压压他们，免得日后生出事端来。汝且好好思考一下？”
说完卫辉对着弘演命令道“演，汝立刻带人，将戎狄之中十帐以上的头目、首领，以及其男性成员一律处斩。”
“诺”
很快在大批的持戈徒支援下，有十个戎狄首领及其家族男性成员被斩，一时间人人敬畏，戎狄俘虏也都很顺从的下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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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干的卫辉便在狄强的陪同下，巡视营地。
由于这里刚刚经历了战斗，地面上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砸坏的陶鬲、陶碗，碎片被撒的到处都是，煮熟的粟米也被人踢的撒满地面。
看着营地里满是鲜血残肢，断戈长剑，伤员的哀号，被俘虏的戎狄女人孩童的抽泣，从未经历过这种场景的卫辉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看着一个伤员举着还在不断冒着鲜血的断指的左手，卫辉拍了拍一个正在包扎的巫奴对他说道：“吩咐下去，收拢伤员进行集中治疗。”
“诺”
也许受不了在场压抑的氛围，看着唯唯诺诺正在治疗的巫医，忍着心中的翻江倒海的卫辉，脸色苍白的对着狄强吩咐道：“走吾等去看看俘虏的戎狄。”
“诺”
两人在几个持戈徒的陪同下很快，便在树林里看到了被串联在一起，关押在树林里的戎狄。
此时所有戎狄全都挤在一起，女人孩子则被男人团团围在中间。
一走进树林卫辉就被人群里的恶臭，给刺激到了，他急忙捂着鼻子跑出树林。
“怎么这么臭？难道这些戎狄从来不沐浴吗？”
看着旁边也在不停的呼吸着空气的狄强，卫辉知道他也被熏到了。
听到卫辉的话，狄强沉默了许久，亦或是回忆着什么。
看着他沉默不语，卫辉疑惑的问道：“强？”
“哦哦哦……”
很快在一个持戈徒的提醒下，狄强醒了过来，只见他眼睛微微泛红，向卫辉拱了拱手叹息道：“公子！并非戎狄不爱洗漱。”
卫辉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他知道狄强来自于狄人，既然他都说了戎狄并非不爱干净，那么戎狄不爱洗澡的言论自然就不必多说什么了，于是他便不在多说什么。
见卫辉并没有贬低戎狄的意思，狄强解释道：“公子！戎人无财货宝贝，多牛羊牲畜，牛羊便是部落的财产。由于长期放牧接触，故而狄人免不了会沾染了牛羊身上的膻味儿，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便如此狄人们也是常常在河里洗澡。”
接着他顿了顿，然后指了指天空，开口道：“只是在早春晚秋，以及冬季的时候，气候寒冷温度太低故而不能沐浴。而戎狄穷困，不像城邑里的贵人们那样，可以随便的用金器烧水成汤，可以奢华的用汤水沐浴。”
接着狄强指着人群说道：“至于为何这些人浑身恶臭，而是因为每逢戎狄部落受到其他部落征服，最先遭受苦难的便是这些女人。”
听完狄强的话，卫辉知道这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凡是被征服者，他们的女人总是最先被侮辱的。而这些女人们把自己弄的臭烘烘的，就可以让征服者没有了侮辱兴趣，从而避免自身被侮辱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饥不择食的。
看着闹哄哄的俘虏和解救的奴隶，卫辉开口道：“这么脏很容易沾染疫病的。”
“狄强？”
“在”
“汝带人，将解救的奴隶和戎狄俘虏，将男女分开按照军队行伍进行编，让其到河里洗涑。”
“是”
“等等！”
在狄强点头便转过身，准备抽调人的时候，卫辉又叫住了他。
只见卫辉秉着手，在原地踱了几步，然后对着他吩咐道：“汝再抽出三十个持戈徒，将缴获的弓箭分发给他们，让他们站在河边，看着俘虏洗澡。若是有人逃跑，或者甲士持戈徒侮辱女人，以及有俘虏不服从命令，抗拒者立刻射杀。”
听到卫辉那冷酷无情的命令，狄强点点头回答道：“诺”
被解救的卫人都还好，他们很恭顺的接受了卫辉的命令。男人们无所谓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赤条条的走进河里。而女人卫辉则命人在上游的一片草丛里，围了一圈维帐，让女人们在维帐里进行洗涑，从而避免了女人的尴尬。
不过在对戎狄俘虏进行编组，准备驱赶他们洗澡的时候，狄强派遣的持戈徒们，却受到了了俘虏们强烈的反抗。所有派遣的人在俘虏们的同仇敌忾之下，全部被俘虏们从树林里赶了出来。甚至还有俘虏趁机逃跑，不过都被赶来支援的弘演带人抓了回来。
此时正坐在营地帐篷里，脸色难看的卫辉，看着自缚跪倒自己面前的狄强，问道：“说吧！怎么回事？汝为何不放箭？”
此时满脸愧疚的狄强，低着头并未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向卫辉告罪：“卑鄙之人向公子请罪！”
在狄强告完罪后，便将整个身子都匍匐在卫辉的脚下，等待着公子的惩处。
然而等了许久他都没有等来，卫辉的呵斥，更没有他的马鞭。
“唉！”
听见卫辉叹了口气。
接着自己便被卫辉扶了起来，看着已经凌乱发髻，卫辉开口道：“吾知道汝同情这些戎狄，因为汝也是出身于这些戎狄部落。汝的想法吾并没有不赞同，吾为何留下这些戎狄的性命，也是想留着他们为吾所用。只是戎狄桀骜不驯，短时间里难以驯服。所以暂时只能是施之以威，只有让其畏吾惧吾，才能唯吾命而是从矣！
可另一方面汝可曾想过，若是今日吾等并没有打败这些戎狄的话，吾等下场会比得过现在的这些戎狄吗？吾想像我这样的公子，怕是要受尽凌辱。
现在人心未服，对这些戎狄，未施威而先施恩的话，会让其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时间一久自会有麻烦。只有恩威并施，才能让这些桀骜不驯的戎狄臣服于吾。”
看着露出沉思的狄强，卫辉接着说道：“所以你一上来就向这些俘虏们施以柔情，只会被其鄙视。现在这些戎狄，就胆敢对吾等还敢抗拒，日后更难管理，不若趁此之时好好压压他们，免得日后生出事端来。汝且好好思考一下？”
说完卫辉对着弘演命令道“演，汝立刻带人，将戎狄之中十帐以上的头目、首领，以及其男性成员一律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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