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审问
“啪嗒———”
一声脆响，聚光灯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地方。
光从上方向下照去，
光束照亮了下方的一个小圈，铁床上躺着一个人。
泽井缓缓睁开眼睛，强光使得他从昏睡中醒来，同时也让他无法看到周围的情况。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
手，好重。
这是泽井的第一反应，
随即，他感觉到了从手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冰冷触感，之所以说是断断续续，是因为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小块的冰冷，
手臂的其他地方，连同手腕和手掌，都被一件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绑住了，连握拳都做不到。
泽井试着活动了一下手，从触感来判断有点像是皮质的。
泽井眯着眼睛，却只能看到探照灯的强光，其他地方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他想转头，但脖子上也被绑住了，稍微动一下就偏离了位置，连呼吸都很困难，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或许是刚成为“时控者”不久，正好又是刚醒来，一时间居然忘了自己还有控时的能力，他就那么背靠在冰冷的铁板上，无尽的寒意从他背后窜入脊椎。
“滋滋滋———”
电流声，
“哒———”
“哒———”
“哒———”
“哒………”
“………”
一连串清脆的响声，一共响了八次。
第一声响起的时候，那盏聚光灯关闭，
随之是周围靠近天花板的位置，亮起了一个个长方形的类似显示器一样的东西，至于确切的位置，泽井一时还辨认不出来。
在他视线里的是七个显示器，这七个显示器无疑不是处在黑白交错的乱流之中，就是那种老式电视机死机时的画面。
在屏幕黑白的空档，铁床开始转动，泽井从躺着变成了“站”着。
这种感觉很诡异，
黑暗之中，
四肢包括脖子都被死死的绑住，
人在这种状况下的神经会被无限放大，对所有的一切都十分敏感，就算是再细小的声音也逃不过耳的捕捉。
好在，这里不是死寂一片的，还有电流声。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但很明显，这些屏幕应该会向自己解释，如果没有，那就等没有之后再喊吧。
在这种情况下，人对时间的流逝观念是很模糊的，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不知等了多久，
终于，黑白的交流被纯黑色的屏幕代替，荧幕的黑色和周围的黑暗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紧接着，屏幕中间出现了一个黑框白底的长方形，横着的长方形。
从右至左，一枚枚黄铜色的钱币依次出现，在摆完第三枚的时候，第四枚转了个弯，出现在了第三枚下方，又一直排到第六枚。
上面三枚，下面三枚。
六枚钱币依次出现，然后又按照出现的顺序依次消失。
周而复始，像是加载时的“Loading...”图标。
但作为日本人，六枚钱币代表着什么，泽井还是知道的。
除了中间那个，其他六个屏幕基本同步的在转着。
而中间那个也和其他六个不同，它上面没有黑框白底，也没有六枚钱币，只有一把黑色的武士刀图案，图案很简单，却让人感到畏惧，而武士刀的后面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如果不是认真看的话可能还会以为是显示错误。
泽井多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其他六个才是他要注意的。
六块屏幕在来回转了数十圈后，钱币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黑色的人影，这六个人的面貌看不清，但从人影的轮廓来看，有男有女，有的穿着和服有的穿着西装，最吸引泽井注意的是一个头发中短长度的人。
那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穿的很随意，这种随意符合泽井的穿衣风格。
接着，泽井脚下出现了一圈白色的光，光不是很强烈，锵锵能够照亮他的整个身子。
泽井现在穿了一身纯白色类似束缚衣的衣服，四肢被皮质的固定带绑住，他被绑在一张竖着的铁床上。
“就是这个人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低沉且沙哑，明显上了年纪。
从轮廓上能看出他穿着的是和服，也有可能是浴衣，头两边的头发凸起，中间反倒是光秃秃的，脑袋中间还有个小辫子，传统的月代头。
“是的，真田大人。这一点肯定不会有错。”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高雅，能看出女人扎着马尾穿的是西装。
泽井不解，既然你们不处理声音，为什么要把面容遮住？
真有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感觉。
“老头，你这问题就像笨蛋问的一样，你是真的傻吗？
要是没确定我们会把他抓到这里来这么久？”
接着，屏幕上四仰八叉坐着的人正坐了起来，右手举起，敲了敲自己的头，
“是不是这世道闲太久了，脑子也开始不好使了？”
“秀一，注意你的言辞。”
这是之前那个女人，她在说话的时候始终保持着正坐的姿势，如果不是先前那个“秀一”动了，泽井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人影的照片而已。
“是是，半藏大美女。我这不是在提醒他别犯糊涂嘛。没有恶意的，没有恶意。”
男人讪笑着道着歉，又坐了回去，吊儿郎当的。
“这样的人是怎么选进来的？”有人问道，说话的人影穿着西服，头发理得很精神，是个大背头。
“可能是宫本他没时间来吧，毕竟………已经老了。”
说话的人穿着和服，语气里带着追忆。
“诶？我老爹？嗯，的确是快要不行了。”
被称作“秀一”的男人咂了咂嘴，手上不知道在摆弄个什么东西，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恐怕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吧。”
真是什么话都要插一句。
除了“半藏”和“真田”，其余三个人都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个人实在是不招人待见，和他家老子完全不是一类人，三人都觉得他们怕是没有下一代的接班人了，光是这个人就能把组织给搞黄掉。
“先聊正事吧。”
真田说道。
““嗯。””除了秀一，其他人都应了一声。
这次还没有人开口说话，铁床就开始了转动，最后停在了那个“月代头”真田的屏幕前。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你所做出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容许的范畴，这次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泽井看着屏幕，没有说什么，而无言在现在则是最大的抗议。
“呵呵。”
真田笑了两声，伸手在面前一滑。
泽井感觉到身上紧绷的感觉正在减弱，他身上的固定带已经松掉了，凭他的力气完全可以挣脱出来。
但他没有急着出来，而是抬头问向真田，
“你们‘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我一个警告？”
泽井很生气，他还急着要去抓那个女人，本来计划醒来就去，怎么说他醒来了也应该在医院吧，谁知道明明有着警署罩着的他却被带到了这里来。
不过看这里的规模，警署好像有点不够看了。
所以他也不敢直接恶言相向，就连情感都不敢表露太多。
“并不只是警告。”大背头说道，
“但管事的人有事没来，我们也不能对你做什么。
不过有些惯例要问的问题还是需要问你的。
回答完后，你就可以离开。”
泽井听完后侧头看了眼那块显示着黑武士刀的屏幕。
很明显，管事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了。
“问吧，我想早点离开这里。”
“这是当然，我们也希望早点结束这件事情。”
大背头将双手交叉搭着，下巴抵在手上，
即使看不到男人的脸，泽井也知道他在审视着自己。
“姓名。”
泽井愣了一下，你们不是说没错吗，这时候问名字？有没有搞错？
“惯例。”
大背头提醒了一句。
“泽井飒太。”
“年龄。”
“26岁。”
“籍贯。”
“北海道。”
“好的。”
大背头清了清嗓子，
“两天前，你和一个长着翅膀的女人在东京塔的塔顶发生了战斗。
我想问你，
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猎人和猎物的关系。”泽井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我现在，依然还是猎人。”
大背头笑了笑，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制造出那个‘黑幕’以及那张大网的？”
这个问题是肯定会有的，泽井也早就意料到了，但也不能上来就实打实的招了，还是讲的模糊一点的好。
“我不清楚你们知不知道这个看似平凡的世界背后藏着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们，
这个世界并不平凡，或许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就变了，不，或者说只是平凡的人看不到这个世界的不平凡之处罢了。
我只能说，起码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平凡了。
而那个黑网，我就是靠着这个‘不平凡’做到的，如果你还要问‘怎么做到’的话，我还是一样的回答。”
说完，泽井皱了皱眉。
预料之中的寂静和讨论没有出现，就连那个一直吊儿郎当的秀一都没在这个时候插嘴嘲讽两句，但他能听到对方的轻笑声。
而大背头也是歪着头在看他，颇有一种玩味的意味在里面。
有时候，你把别人当傻子，但这种看傻子的行为，何尝又不是相互的呢？
没有人插嘴，而大背头在看了一会自己后就把撑着的手放了下去，摇了摇头。
简单，太简单了。
他们一开始在调查泽井飒太这个人的时候，发现他和东京的警视厅以及警署都在背地里有着交易，但没想到对方要比自己想得要单纯许多。
这个审问，说是“审问”，有点掉价了。
不过别人好像是要自己面前显摆来着，趁着这里都是知情人，说一说应该没问题吧？
大背头深呼吸了一下，有点激动，怎么会不激动呢。
秘密这种东西啊，就是说出来才有意义，
“当然，我们当然知道，还有你的身份，我们也调查的很清楚了。
作为一个实习的法医，你的人脉还挺多的。”
泽井本来提着的心渐渐放了下去，对方说的信誓旦旦，但终归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不过自己也顺利敷衍过去了，要是被留下来切破研究岂不是玩完？他还要去找那个会飞的家伙呢。
但大背头的下一句话，却又将泽井的心给提了起来，
“不，不是‘实习法医’。
应该称你为———‘时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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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聚光灯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地方。
光从上方向下照去，
光束照亮了下方的一个小圈，铁床上躺着一个人。
泽井缓缓睁开眼睛，强光使得他从昏睡中醒来，同时也让他无法看到周围的情况。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
手，好重。
这是泽井的第一反应，
随即，他感觉到了从手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冰冷触感，之所以说是断断续续，是因为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小块的冰冷，
手臂的其他地方，连同手腕和手掌，都被一件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绑住了，连握拳都做不到。
泽井试着活动了一下手，从触感来判断有点像是皮质的。
泽井眯着眼睛，却只能看到探照灯的强光，其他地方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他想转头，但脖子上也被绑住了，稍微动一下就偏离了位置，连呼吸都很困难，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或许是刚成为“时控者”不久，正好又是刚醒来，一时间居然忘了自己还有控时的能力，他就那么背靠在冰冷的铁板上，无尽的寒意从他背后窜入脊椎。
“滋滋滋———”
电流声，
“哒———”
“哒———”
“哒———”
“哒………”
“………”
一连串清脆的响声，一共响了八次。
第一声响起的时候，那盏聚光灯关闭，
随之是周围靠近天花板的位置，亮起了一个个长方形的类似显示器一样的东西，至于确切的位置，泽井一时还辨认不出来。
在他视线里的是七个显示器，这七个显示器无疑不是处在黑白交错的乱流之中，就是那种老式电视机死机时的画面。
在屏幕黑白的空档，铁床开始转动，泽井从躺着变成了“站”着。
这种感觉很诡异，
黑暗之中，
四肢包括脖子都被死死的绑住，
人在这种状况下的神经会被无限放大，对所有的一切都十分敏感，就算是再细小的声音也逃不过耳的捕捉。
好在，这里不是死寂一片的，还有电流声。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但很明显，这些屏幕应该会向自己解释，如果没有，那就等没有之后再喊吧。
在这种情况下，人对时间的流逝观念是很模糊的，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不知等了多久，
终于，黑白的交流被纯黑色的屏幕代替，荧幕的黑色和周围的黑暗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紧接着，屏幕中间出现了一个黑框白底的长方形，横着的长方形。
从右至左，一枚枚黄铜色的钱币依次出现，在摆完第三枚的时候，第四枚转了个弯，出现在了第三枚下方，又一直排到第六枚。
上面三枚，下面三枚。
六枚钱币依次出现，然后又按照出现的顺序依次消失。
周而复始，像是加载时的“Loading...”图标。
但作为日本人，六枚钱币代表着什么，泽井还是知道的。
除了中间那个，其他六个屏幕基本同步的在转着。
而中间那个也和其他六个不同，它上面没有黑框白底，也没有六枚钱币，只有一把黑色的武士刀图案，图案很简单，却让人感到畏惧，而武士刀的后面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如果不是认真看的话可能还会以为是显示错误。
泽井多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其他六个才是他要注意的。
六块屏幕在来回转了数十圈后，钱币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黑色的人影，这六个人的面貌看不清，但从人影的轮廓来看，有男有女，有的穿着和服有的穿着西装，最吸引泽井注意的是一个头发中短长度的人。
那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穿的很随意，这种随意符合泽井的穿衣风格。
接着，泽井脚下出现了一圈白色的光，光不是很强烈，锵锵能够照亮他的整个身子。
泽井现在穿了一身纯白色类似束缚衣的衣服，四肢被皮质的固定带绑住，他被绑在一张竖着的铁床上。
“就是这个人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低沉且沙哑，明显上了年纪。
从轮廓上能看出他穿着的是和服，也有可能是浴衣，头两边的头发凸起，中间反倒是光秃秃的，脑袋中间还有个小辫子，传统的月代头。
“是的，真田大人。这一点肯定不会有错。”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高雅，能看出女人扎着马尾穿的是西装。
泽井不解，既然你们不处理声音，为什么要把面容遮住？
真有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感觉。
“老头，你这问题就像笨蛋问的一样，你是真的傻吗？
要是没确定我们会把他抓到这里来这么久？”
接着，屏幕上四仰八叉坐着的人正坐了起来，右手举起，敲了敲自己的头，
“是不是这世道闲太久了，脑子也开始不好使了？”
“秀一，注意你的言辞。”
这是之前那个女人，她在说话的时候始终保持着正坐的姿势，如果不是先前那个“秀一”动了，泽井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人影的照片而已。
“是是，半藏大美女。我这不是在提醒他别犯糊涂嘛。没有恶意的，没有恶意。”
男人讪笑着道着歉，又坐了回去，吊儿郎当的。
“这样的人是怎么选进来的？”有人问道，说话的人影穿着西服，头发理得很精神，是个大背头。
“可能是宫本他没时间来吧，毕竟………已经老了。”
说话的人穿着和服，语气里带着追忆。
“诶？我老爹？嗯，的确是快要不行了。”
被称作“秀一”的男人咂了咂嘴，手上不知道在摆弄个什么东西，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恐怕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吧。”
真是什么话都要插一句。
除了“半藏”和“真田”，其余三个人都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个人实在是不招人待见，和他家老子完全不是一类人，三人都觉得他们怕是没有下一代的接班人了，光是这个人就能把组织给搞黄掉。
“先聊正事吧。”
真田说道。
““嗯。””除了秀一，其他人都应了一声。
这次还没有人开口说话，铁床就开始了转动，最后停在了那个“月代头”真田的屏幕前。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你所做出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容许的范畴，这次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泽井看着屏幕，没有说什么，而无言在现在则是最大的抗议。
“呵呵。”
真田笑了两声，伸手在面前一滑。
泽井感觉到身上紧绷的感觉正在减弱，他身上的固定带已经松掉了，凭他的力气完全可以挣脱出来。
但他没有急着出来，而是抬头问向真田，
“你们‘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我一个警告？”
泽井很生气，他还急着要去抓那个女人，本来计划醒来就去，怎么说他醒来了也应该在医院吧，谁知道明明有着警署罩着的他却被带到了这里来。
不过看这里的规模，警署好像有点不够看了。
所以他也不敢直接恶言相向，就连情感都不敢表露太多。
“并不只是警告。”大背头说道，
“但管事的人有事没来，我们也不能对你做什么。
不过有些惯例要问的问题还是需要问你的。
回答完后，你就可以离开。”
泽井听完后侧头看了眼那块显示着黑武士刀的屏幕。
很明显，管事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了。
“问吧，我想早点离开这里。”
“这是当然，我们也希望早点结束这件事情。”
大背头将双手交叉搭着，下巴抵在手上，
即使看不到男人的脸，泽井也知道他在审视着自己。
“姓名。”
泽井愣了一下，你们不是说没错吗，这时候问名字？有没有搞错？
“惯例。”
大背头提醒了一句。
“泽井飒太。”
“年龄。”
“26岁。”
“籍贯。”
“北海道。”
“好的。”
大背头清了清嗓子，
“两天前，你和一个长着翅膀的女人在东京塔的塔顶发生了战斗。
我想问你，
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猎人和猎物的关系。”泽井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我现在，依然还是猎人。”
大背头笑了笑，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制造出那个‘黑幕’以及那张大网的？”
这个问题是肯定会有的，泽井也早就意料到了，但也不能上来就实打实的招了，还是讲的模糊一点的好。
“我不清楚你们知不知道这个看似平凡的世界背后藏着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们，
这个世界并不平凡，或许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就变了，不，或者说只是平凡的人看不到这个世界的不平凡之处罢了。
我只能说，起码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平凡了。
而那个黑网，我就是靠着这个‘不平凡’做到的，如果你还要问‘怎么做到’的话，我还是一样的回答。”
说完，泽井皱了皱眉。
预料之中的寂静和讨论没有出现，就连那个一直吊儿郎当的秀一都没在这个时候插嘴嘲讽两句，但他能听到对方的轻笑声。
而大背头也是歪着头在看他，颇有一种玩味的意味在里面。
有时候，你把别人当傻子，但这种看傻子的行为，何尝又不是相互的呢？
没有人插嘴，而大背头在看了一会自己后就把撑着的手放了下去，摇了摇头。
简单，太简单了。
他们一开始在调查泽井飒太这个人的时候，发现他和东京的警视厅以及警署都在背地里有着交易，但没想到对方要比自己想得要单纯许多。
这个审问，说是“审问”，有点掉价了。
不过别人好像是要自己面前显摆来着，趁着这里都是知情人，说一说应该没问题吧？
大背头深呼吸了一下，有点激动，怎么会不激动呢。
秘密这种东西啊，就是说出来才有意义，
“当然，我们当然知道，还有你的身份，我们也调查的很清楚了。
作为一个实习的法医，你的人脉还挺多的。”
泽井本来提着的心渐渐放了下去，对方说的信誓旦旦，但终归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不过自己也顺利敷衍过去了，要是被留下来切破研究岂不是玩完？他还要去找那个会飞的家伙呢。
但大背头的下一句话，却又将泽井的心给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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