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把酒问青天
古蛮军队首领单人匹马狼狈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天际。
望着尸横遍野的雪地战场，仅剩孤身一人的汉唐年轻将领，双目血丝狰狞，威武的身躯激烈颤动，虎目之中热泪盈眶。
独自仰望青天，沉默不语。
独孤野识趣的未去打扰，一屁股蹲坐在雪地上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体内元气也已耗尽。
毕竟，充当冲锋尖刀的压力和消耗，非常人所及。
经此一战，古蛮族军队约三分之一的兵力皆命丧在独孤野那巨大的黑铁剑下。
战绩不可谓不彪悍。
尤其最后那句杀气腾腾的：犯我汉唐者，虽远必诛之，更是狂野无双，把仅存的汉唐年轻将领震惊的无以复加。
马小年也觉得这个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德行的家伙愈发神秘莫测起来。
绿柳惊魂未定的扶着马小年慢慢坐下，小声抽泣着替他包扎全身上下触目惊心血淋淋的伤口。
此战，足以看出没有修行的马小年和独孤野这种出自修行世家的差距有多大。
此时的马小年完全没有这种觉悟，正沉浸在体内经脉变化的惊喜当中。
灰色双瞳吸收了战场几百个古蛮士兵尸体冒出的黑色死气后，令人惊恐的灰色逐渐黑化了一些，不在让人触目惊心，仔细看的话，还是淡淡的灰色眼瞳。
马小年体内的祖脉及十一支脉，经过庞大的黑色死气转化的冰凉气流的冲刷修复，已经恢复的与常人无异，晶莹剔透。
经脉虽已恢复，能不能开辟天池踏足修行界，尚未可知。
毕竟，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信誓旦旦的说了，根基已毁，活不过一年，肯定有其道理。
马小年思绪万千的望着如地狱般的战场，又低头看着血迹斑斑的苍白双手，沉默不语。
对于一个三十年未与外界接触过，如瘟神般存在的马小年来说，触动实在太大，需要慢慢消化。
脑海中闪过那村中借宿的老婆婆及其祖孙的尸体，都是这些惨无人道的古蛮族所为，心中激动的情绪慢慢平淡下来。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屡次化解绿柳的危机，马小年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独孤野开始也很担心马小年二人的安危，当看到他出手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出手果断凌厉，时机拿捏的妙到毫巅，如羚羊挂角，用最少的力气达到最大伤害的效果。
如果真如马小年说的那样是第一次杀人，那独孤野十分确定，这个家伙就是个天生的杀人天才。
许久，汉唐年轻将领走到独孤野三人面前，躬身行礼沉声道：
“云青山多谢二位援手之恩，铭感五内，永生不忘，他日若能报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小年抬头打量着这个年纪轻轻的汉唐将领，生的剑眉凤目，气质不凡，颇有大将之风。
独孤野懒洋洋的挥手道：
“都是汉唐儿郎，你这话说的，真不爱听”。
说完还无奈的耸了耸肩。
年轻将领诧异的一愣，随即沉声道：
“二位兄弟，大恩不言谢，如不嫌弃，今日定要与兄弟一醉方休”。
独孤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满意的说道：
“不错，这话我爱听，就这么定了”。
就在此时，远方突然尘土飞扬，万马奔腾的震天响声震耳欲聋，带起的风沙如龙卷风铺天盖地。
马小年几人远远的便看到，无数面九龙拱云旗迎风飞舞，一万多汉唐骑兵如铁甲横流般，带着滔天杀气向三人方向奔驰而来。
不多时，一万多汉唐军队便来到战场，望着战场上仅存的四人以及满地的尸首，杀气直冲霄汉。
为首一员大将在几位副将的跟随之下，匆匆下马，走到四人面前。
云青山低头重重一个军礼，声音哽咽道：
“见过大将军，末将愧对大将军，愧对战死的兄弟们”。
身材高大魁梧的大将军约四十多岁，相貌堂堂，手掌重重拍在云青山的肩膀之上，肃声道：
“身为汉唐军人，尤其镇守边关的军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天职，还记得你入军的第一天，立下的誓言吗？”
云青山抬起头来，狠狠的点了点头大声道：
“末将记得”。
中年大将军转过身来，面对千军万马怒声喝道：
“你们可还记得立下的誓言？”
万余将士齐声怒吼道：
“生是汉唐人”，
“死是汉唐鬼”。
“若为汉唐故”，
“永为汉唐魂”。
声音震惊四野，杀气欲破苍穹。
大将军欣慰的点了点头，云青山走向前，向其诉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威武的脸庞惊讶不已，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马小年三人。
看到独孤野时，眼神之中赞叹不已，心中升起一股生儿当如此的念头。
当视线转移到马小年绿柳身上后，神色复杂，令人琢磨不透。
注视良久，大将军沉声道：
“不亏为我汉唐的好儿郎，本将军必如实禀告朝廷，给两位小兄弟记一大功”。
说完转过身大声喝道：
“把这些为国捐躯的英雄们的尸首送回去，他们英魂不远，我们带他们回家”。
所有将士齐声怒喝道：
“送英雄回家”。
冲天的怒吼中参杂着无尽的悲痛。
收拾清理完毕后，大将军走到云青山的身前低声道：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这个大将军，算是做到头了”。
叹息一声，包含着五味杂全。
云青山低声愧疚道：
“让大将军担心，青山的错”。
大将军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愧疚。
上得马后，大将军居高临下大声道：
“替我好好的谢谢这两位小兄弟，早点回营，莫要醉了”。
说完朝独孤野马小年微微拱手，策马扬鞭，率领一万多汉唐将士，卷起如龙的风暴，奔腾远去。
临走前，特意给四人留下四匹战马和许多袋烈酒及食物。
良久，直至军队消失不见。
剩下的四人把行李马匹全部带到插着九龙拱云旗的山坡之上。
等收拾妥当，篝火燃起时，天色已黑，一轮明月当空，四周一片寂静漆黑。
未等三人有所动作，绿柳早已忍不住开始低头吃了起来。
云青山双手端起一碗烈酒，庄严肃穆的说道：
“独孤兄弟，马兄弟，矫情的话就不说了，你我三人先敬死去的英雄们一碗，可好？”
独孤野和马小年同时点头，三人举起碗，把酒深深的洒在地上。
云青山倒满后，双手举碗，郑重道：
“这第二碗，青山敬独孤兄弟和马兄弟，先干为敬”。
说完仰起头一干而尽。
马小年二人也双双一饮而尽。
独孤野突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姓云，是皇室？”
云青山闻言神色复杂，不知如何回答，轻轻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说完独自举起酒碗一口而尽。
独孤野听到如此奇怪的回答，不由一愣，见他不愿提及，便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马小年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忽然说道：
“不如你我三人敬这明月一碗，如何？”
独孤野一脸惊奇的说道：
“马大哥这个建议甚妙，天地之间明月当空，你我三人在此相逢，举杯邀明月，把酒问青天，快哉”。
云青山也是惊讶的说道：
“此举妙极，日后，定能成为一段佳话，好，那就听马大哥的，咱们一起，把酒问青天”。
三人站起身，高举酒碗，对着青天明月，一口喝下。
三人做梦也想不到，此次相逢，日后给整个大陆带来了多大的影响，把酒问青天更是成为后人代代歌颂的传说。
绿柳不知何时，已经吃饱趴在马小年的怀里睡去，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丝丝泪花。
三人酒越喝越深，酒意越喝越浓，谈天说地志趣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马小年话语不多，静静听着独孤野与云青山畅谈，一会沉思，一会恍然大悟，偶尔插上一句，竟也令他二人拍案叫绝。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冰冷的严寒也掩盖不了三人的热烈氛围。
夜已深，独孤野与云青山全都醉倒在地，呼呼睡去。
马小年替二人盖上棉衣后，一点睡意都没有，独自一人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二十六年来，这段时日是他最精彩难忘的时光，就算现在死去，也觉得值了。
正独自感慨的马小年，浑然不知，腰间的银色弯刀逐渐发出阵阵淡淡的光华，仿佛在对着天上明月不断吞吐，吸收着什么。
次日清晨，独孤野与马小年三人醒来时，云青山已经离去，不告而别。
只有一封书信，字迹龙飞凤舞，上写：
“二位兄弟，原谅青山不辞而别，与君相识，实乃平生最快活之事，奈何军务在身，不便逗留，他日青山若得志，咱们兄弟三人再把酒言欢。
云青山拜上。
看完书信，独孤野微微一叹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是那位传说中被贬黜流放的七皇子，有生之年若无宣召，不得回京”。
“我没想到的是，就算是个流放的皇子，那也是皇子，怎么能冒如此风险巡视边境”。
独孤野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根，喃喃自语。
正埋头收拾行李的马小年突然低着头说了一句：
“也许，我们坏了别人的好事”。
独孤野一脸惊讶的盯着马小年嚷道：
“马大哥，小弟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我心中也是这般想，这帝都的水太深了，或许，我们惹到麻烦了”。
绿柳瞪着两只大眼睛，撇嘴道：
“原来独孤少爷也有怕的时候”。
说完还假装不屑的哼了一声。
独孤野顿时如火烧了屁股般，一蹦三尺，心急火燎的反驳道：
“怕？本少爷还真不知道什么叫怕，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说完故作潇洒的骑上战马，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绿柳见状娇哼一声，随着马小年上得马来，二人共骑一匹，三人三骑沿着边境线而去。
路上，独孤野扬声问道：
“马大哥，大陆西方咱们就别去了，那边是魔族的地盘，地域我也不熟，这魔族和古蛮族狼狈为奸，一直对我汉唐虎视眈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小年深信不疑的点头道：
“就听独孤兄弟的，咱们沿着边境线北下，到了北海后，再向东海出发”。
独孤野一脸兴奋的大声道：
“好，以前都是本少爷一人流浪，这次，要玩个痛快”。
正欲扬鞭狂奔之时，空中一道飘渺无踪的冷声清晰的传进三人的耳中：
“嘿嘿，你们哪里都别去了，还是埋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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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屡次化解绿柳的危机，马小年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独孤野开始也很担心马小年二人的安危，当看到他出手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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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汉唐年轻将领走到独孤野三人面前，躬身行礼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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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野懒洋洋的挥手道：
“都是汉唐儿郎，你这话说的，真不爱听”。
说完还无奈的耸了耸肩。
年轻将领诧异的一愣，随即沉声道：
“二位兄弟，大恩不言谢，如不嫌弃，今日定要与兄弟一醉方休”。
独孤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满意的说道：
“不错，这话我爱听，就这么定了”。
就在此时，远方突然尘土飞扬，万马奔腾的震天响声震耳欲聋，带起的风沙如龙卷风铺天盖地。
马小年几人远远的便看到，无数面九龙拱云旗迎风飞舞，一万多汉唐骑兵如铁甲横流般，带着滔天杀气向三人方向奔驰而来。
不多时，一万多汉唐军队便来到战场，望着战场上仅存的四人以及满地的尸首，杀气直冲霄汉。
为首一员大将在几位副将的跟随之下，匆匆下马，走到四人面前。
云青山低头重重一个军礼，声音哽咽道：
“见过大将军，末将愧对大将军，愧对战死的兄弟们”。
身材高大魁梧的大将军约四十多岁，相貌堂堂，手掌重重拍在云青山的肩膀之上，肃声道：
“身为汉唐军人，尤其镇守边关的军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天职，还记得你入军的第一天，立下的誓言吗？”
云青山抬起头来，狠狠的点了点头大声道：
“末将记得”。
中年大将军转过身来，面对千军万马怒声喝道：
“你们可还记得立下的誓言？”
万余将士齐声怒吼道：
“生是汉唐人”，
“死是汉唐鬼”。
“若为汉唐故”，
“永为汉唐魂”。
声音震惊四野，杀气欲破苍穹。
大将军欣慰的点了点头，云青山走向前，向其诉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威武的脸庞惊讶不已，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马小年三人。
看到独孤野时，眼神之中赞叹不已，心中升起一股生儿当如此的念头。
当视线转移到马小年绿柳身上后，神色复杂，令人琢磨不透。
注视良久，大将军沉声道：
“不亏为我汉唐的好儿郎，本将军必如实禀告朝廷，给两位小兄弟记一大功”。
说完转过身大声喝道：
“把这些为国捐躯的英雄们的尸首送回去，他们英魂不远，我们带他们回家”。
所有将士齐声怒喝道：
“送英雄回家”。
冲天的怒吼中参杂着无尽的悲痛。
收拾清理完毕后，大将军走到云青山的身前低声道：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这个大将军，算是做到头了”。
叹息一声，包含着五味杂全。
云青山低声愧疚道：
“让大将军担心，青山的错”。
大将军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愧疚。
上得马后，大将军居高临下大声道：
“替我好好的谢谢这两位小兄弟，早点回营，莫要醉了”。
说完朝独孤野马小年微微拱手，策马扬鞭，率领一万多汉唐将士，卷起如龙的风暴，奔腾远去。
临走前，特意给四人留下四匹战马和许多袋烈酒及食物。
良久，直至军队消失不见。
剩下的四人把行李马匹全部带到插着九龙拱云旗的山坡之上。
等收拾妥当，篝火燃起时，天色已黑，一轮明月当空，四周一片寂静漆黑。
未等三人有所动作，绿柳早已忍不住开始低头吃了起来。
云青山双手端起一碗烈酒，庄严肃穆的说道：
“独孤兄弟，马兄弟，矫情的话就不说了，你我三人先敬死去的英雄们一碗，可好？”
独孤野和马小年同时点头，三人举起碗，把酒深深的洒在地上。
云青山倒满后，双手举碗，郑重道：
“这第二碗，青山敬独孤兄弟和马兄弟，先干为敬”。
说完仰起头一干而尽。
马小年二人也双双一饮而尽。
独孤野突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姓云，是皇室？”
云青山闻言神色复杂，不知如何回答，轻轻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说完独自举起酒碗一口而尽。
独孤野听到如此奇怪的回答，不由一愣，见他不愿提及，便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马小年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忽然说道：
“不如你我三人敬这明月一碗，如何？”
独孤野一脸惊奇的说道：
“马大哥这个建议甚妙，天地之间明月当空，你我三人在此相逢，举杯邀明月，把酒问青天，快哉”。
云青山也是惊讶的说道：
“此举妙极，日后，定能成为一段佳话，好，那就听马大哥的，咱们一起，把酒问青天”。
三人站起身，高举酒碗，对着青天明月，一口喝下。
三人做梦也想不到，此次相逢，日后给整个大陆带来了多大的影响，把酒问青天更是成为后人代代歌颂的传说。
绿柳不知何时，已经吃饱趴在马小年的怀里睡去，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丝丝泪花。
三人酒越喝越深，酒意越喝越浓，谈天说地志趣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马小年话语不多，静静听着独孤野与云青山畅谈，一会沉思，一会恍然大悟，偶尔插上一句，竟也令他二人拍案叫绝。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冰冷的严寒也掩盖不了三人的热烈氛围。
夜已深，独孤野与云青山全都醉倒在地，呼呼睡去。
马小年替二人盖上棉衣后，一点睡意都没有，独自一人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二十六年来，这段时日是他最精彩难忘的时光，就算现在死去，也觉得值了。
正独自感慨的马小年，浑然不知，腰间的银色弯刀逐渐发出阵阵淡淡的光华，仿佛在对着天上明月不断吞吐，吸收着什么。
次日清晨，独孤野与马小年三人醒来时，云青山已经离去，不告而别。
只有一封书信，字迹龙飞凤舞，上写：
“二位兄弟，原谅青山不辞而别，与君相识，实乃平生最快活之事，奈何军务在身，不便逗留，他日青山若得志，咱们兄弟三人再把酒言欢。
云青山拜上。
看完书信，独孤野微微一叹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是那位传说中被贬黜流放的七皇子，有生之年若无宣召，不得回京”。
“我没想到的是，就算是个流放的皇子，那也是皇子，怎么能冒如此风险巡视边境”。
独孤野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根，喃喃自语。
正埋头收拾行李的马小年突然低着头说了一句：
“也许，我们坏了别人的好事”。
独孤野一脸惊讶的盯着马小年嚷道：
“马大哥，小弟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我心中也是这般想，这帝都的水太深了，或许，我们惹到麻烦了”。
绿柳瞪着两只大眼睛，撇嘴道：
“原来独孤少爷也有怕的时候”。
说完还假装不屑的哼了一声。
独孤野顿时如火烧了屁股般，一蹦三尺，心急火燎的反驳道：
“怕？本少爷还真不知道什么叫怕，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说完故作潇洒的骑上战马，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绿柳见状娇哼一声，随着马小年上得马来，二人共骑一匹，三人三骑沿着边境线而去。
路上，独孤野扬声问道：
“马大哥，大陆西方咱们就别去了，那边是魔族的地盘，地域我也不熟，这魔族和古蛮族狼狈为奸，一直对我汉唐虎视眈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小年深信不疑的点头道：
“就听独孤兄弟的，咱们沿着边境线北下，到了北海后，再向东海出发”。
独孤野一脸兴奋的大声道：
“好，以前都是本少爷一人流浪，这次，要玩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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