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神明（含路人评论）
东京港区, 市政大楼。
漆黑的夜幕里明灯璀璨，喀嚓不停的闪光亮起又熄灭。
来自日本各处的新闻记者将楼前的数级台阶围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间用摄像机拍摄每位踩着红毯走入楼内的贵宾, 不少媒体还在电视台上进行实况转播。
“我现在位于港区市政大楼外, 正如大家所见, 这里汇聚了许多新闻媒体记者来蹲守最前线情况, ”tms娱乐的记者小姐拿着话筒, 笑容甜美温柔地向摄像机讲解道, “相信大家都知道为何会出现如此热闹的场面。没错, 就在今晚，日本的游戏厂商与辛德勒公司共同开发的体验虚拟游戏，即将在我身后这栋大楼的内部举行首次公开发布会。”
旁边的工作人员正在浏览网络上的讨论, 抬头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看来是赌对了, 他们不去和那些记者挤红毯拍大佬、而是围绕大楼外的整体情况进行讲解播报, 果然更能满足大家对发布会的好奇心。
观众们既然选择来看实况转播，就说明没办法来市政大楼亲眼目睹这样的盛况。
他们对走红毯的财团负责人们不感兴趣。比起不熟悉的各界大佬，大家更想让电视台告诉他们这场发布会具体的样子。
记者小姐心下松了口气, 继续讲道：“接下来让我们一起看看——”
托马斯·辛德勒先生来了！
工作人员眼尖地发现那辆缓缓驰来的银色豪车, 迅速指向那边让她过去。
没错, 他们不拍大佬。但这位是发布会的主人公，不让观众们看一眼可就是没有职业操守了。
记者小姐快速往前走了几步，侧开身子让摄像师完整拍进从豪车里走下的美国人。
“现在辛德勒公司的辛德勒董事长已经抵达现场。这位高大的中年人正是本次发布会的举办者, 美国it产业的帝王，托马斯·辛德勒先生。”
男人身材精瘦，西方人独有的深邃五官如鹰隼般狠厉。他神态从容不迫, 向四周的记者挥手致意。
“根据事先发布给媒体的书面资料, 我来简单介绍一下辛德勒先生本次带给我们的惊喜, ”记者小姐迅速而清晰地说，“全息虚拟游戏[茧]，让玩家们进入像蚕茧一样的胶囊容器中，在催眠状态下与具备声音辨别系统的游戏一边进行对话一边在虚拟世界中游玩。”
“这个游戏提供了五种供玩家们自由畅玩的舞台。具体是什么方式、有没有符合大众期待、能否像影视剧里那样做到高度拟真，这些问题则将在孩子们今天的体验之后逐渐揭晓。”
“是的，这是一场完全不对外公开的发布会。游戏质量究竟如何，只有亲身体验过的孩子和游戏开发商自己知道。获选参加的五十名高中生以下的孩子们将成为日本第一批的[茧]体验者，如果反响很好，辛德勒公司将考虑量产[茧]，力图让全日本都能玩到这个游戏，实现全球科技的划时代飞跃。”
记者小姐还在滔滔不绝，突然，低头浏览讨论的工作人员示意她往后面看。
她疑惑回头，猝不及防下遭到美貌暴击。
身穿纹付羽织袴的少年垂着鹤睫站在她不远处，似乎是在等人。他侧对着摄像机，白发细软如雪，苍蓝色的瞳孔冷凝成霜，给他清俊的容貌添上一分难以窥视的高岭神性，无波无澜霁月沧空。
工作人员看了眼被冲击到神智全无的记者小姐，又低头扫视快速往下滚动的讨论区。
[好帅！]
[帅到我除了好帅说不出其它话了！]
[有无大文豪来描述一下他的眼睛，太好看了吧，这是人类能拥有的吗？！]
[记者姐姐的表情就是我刚才看到他时的表情……真的会被震撼到，像高天原上的神明一样！]
[我已经抱着电视尖叫好久了呜呜呜！现在喊的有点累，喝口水来看大家的感想，只能说人类对美的追求亘古不变！]
[摄像师不要移开镜头，我还能继续舔！]
[大家冷静，能穿着正装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哪家少爷，没准还是京都那边的老牌家族，所以你们懂我意思吧？]
[懂，今晚做梦的主题就是京都大家族少奶奶。]
[我在新宿，现在坐电车赶去港区还能亲眼见到他吗？]
[我好像见过他！不久前在中华街的甜品店，他和黑头发的小帅哥、棕头发的小姐姐一起吃新款三色水果班戟。]
[是横滨的吗？]
[不是，是神户。当时发生了很多起小孩子深夜失踪的案件，警察结案的前一天我去甜品店看到了他们，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就没有再遇到了。]
[我也在神户！结案确实是好事啦，唯一奇怪的是明明前一天警察们还毫无头绪来着，而且真相竟然是野狗做坏事……]
[我刚才去查了一下，看到了那些孩子残缺不全的尸骨照片。好可怕，野狗已经被赶走了吗？]
[赶走了。就在我偶遇他们三个的第二天，破案赶狗给家属交代全部完成。之后再也没有过小孩子失踪的事情发生啦。]
[感觉真的是神明偶然经过，于是施手帮了下忙。]
[哪有会吃三色水果班戟的神明啦！]
……
工作人员再次抬头，望着少年那张脸，情不自禁发出感叹。
不错，这次收视率不会低。
五条悟察觉到摄像机在偷偷拍自己，但他不在意，只百无聊赖地等同伴们赶过来。
五条家得知他要出席发布会，虽然不清楚自家小少爷怎么突然对宴会提起兴趣，但还是严肃告诫他要穿正装礼服，咒术界御三家的门面不能丢。
接到电话的五条悟满脸不耐烦，听着家中老人们的唠叨，一转头看到女孩子们闪亮亮的期待眼神。
“什么样的衣服？”这是喜欢人偶的歌姬。
“值钱吗？”这是爱钱的冥冥。
“穿上能不能唬人？”这是担心同窗捣乱被保安丢出来的硝子。
夏油杰和太宰对视一眼，一致走向五条悟的房间打开他的衣柜，找出叠在最底层的整套白蓝和服，然后伸展摊开。
虽然家中老人们这么说了，但五条悟不穿也没关系。
他是五条家的实际掌权者，整个家族从他睁开六眼开始就注定是五条悟的东西。听话，那是给老头子们一个心理安慰；不听话，老头子们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五条悟蹲下身，拿指尖戳戳羽织纽末端散开的雪白毛球，看上去似乎不太情愿穿这个。
对了，他好像不喜欢自己封建森严的家庭……
大家相互对视，也没勉强他，而是把衣服重新叠起来收好。
“据说发布会背后有诅咒师的痕迹，”五条家的老人又道，“不是你上次没能抓到的那个，而是秘密行动的诅咒师团伙。劝你正装出席，不只是因为家族形象，还考虑到了他们的存在。”
“有的诅咒师可能没见过你的样子，但他们肯定认识五条家的家纹，继而就能想到你的身份。我们希望你能出场镇住诅咒师，这样派去负责此事的咒术师就能在他们慌乱露出马脚时顺藤摸瓜，把他们捉拿归案。”
五条悟冷笑：“这是临时想到的拙劣借口吧。你们可不在乎什么为非作歹的诅咒师，只在乎我会不会给你们丢人。”
然而，五条家可以不在乎诅咒师，但他必须在乎，在场的少年少女们也表示无论是真是假，都要纳入行动范围内。
尤其是他们询问夜蛾，得到了“确有其事”的肯定答案。
大家一商量，决定让五条悟穿着五条家的正装在大楼外最显眼的地方站一会儿，力求隐藏在暗处的诅咒师可以看到他。其他人则配合执行这次任务的咒术师一起寻找敌方的踪影，看能不能在开始体验游戏前顺利解决。
也不是没想过用六眼简单粗暴地找到他们的位置，但这里聚集的人实在太多，咒力流动过于混杂，而且有太多各界大佬应邀前来，不能随意冲撞，摄像机遍布也令咒术不能光明正大地施展——没办法，五条悟只能站在这儿无聊地装雕像。
等了不知多久，就在他想找个地方坐会儿休息的时候，熟悉的气息闯入六眼的探查范围。
摄像机下，少年猛地抬头看向左前方，眼里寂寥的神性尽数消散。
他朝来人欢欣高喊：“杰！”
夏油杰快步走向他，唇边习惯性勾起的温和弧度带着点歉意：“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分头详细盘查过一遍，但没能找到可疑人物……”
说着，他话语一顿，视线扫过记者小姐和摄像师，还有远处几个神情激动的女性。
“悟，怎么回事？”不会真惹麻烦了吧？
五条悟抬起胳膊环紧他的脖颈，整个人卸下力气往他身上靠。
“刚才就在拍，那几个是之后过来盯着我看的，”他懒洋洋地说，“据我猜测，应该是被宇宙无敌大帅哥五条悟迷住了。”
噫。
夏油杰露出嫌弃的眼神。
“冥学姐和庵学姐还在负责安检，进场的人越来越少了，如果他们真的被你吓到肯定会磨磨蹭蹭最后再入场，”他开始谈正事，“之前入场的已经由我们确认过，都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趁现在剩下的人不算多，学姐让我带你在旁边看，最好能当场判断出谁是敌人。”
五条悟眯起眼：“如果还是没有呢？”
“那就要考虑到场的各界巨擘和辛德勒公司的工作人员，”夏油杰答，“场内的宾仪我们也否定了，只剩下内部工作人员才能进的监控室、调试室和地下工作间。”
五条悟表示明白。
“放心吧，有我在，什么都能迎刃而解，”他揉揉眼睛，做好擦亮照妖镜的准备，“那我们现在进场？”
夏油杰点头，随即无奈瞥向他的胳膊：“不放开我吗？”
“不要，我站好久，腿都要麻了哎。”
“你还能腿麻？那我哪天也能跟你说我睡地板背疼，然后你把床让给我？”
夏油杰毫不客气地嘲讽他，扛着大型挂件往上爬台阶。
“杰，游戏什么时候能玩？”
“再等一个小时吧，肯定还有不少人要上台演讲致辞……”
少年们的聊天声逐渐飘远，直至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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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里明灯璀璨，喀嚓不停的闪光亮起又熄灭。
来自日本各处的新闻记者将楼前的数级台阶围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间用摄像机拍摄每位踩着红毯走入楼内的贵宾, 不少媒体还在电视台上进行实况转播。
“我现在位于港区市政大楼外, 正如大家所见, 这里汇聚了许多新闻媒体记者来蹲守最前线情况, ”tms娱乐的记者小姐拿着话筒, 笑容甜美温柔地向摄像机讲解道, “相信大家都知道为何会出现如此热闹的场面。没错, 就在今晚，日本的游戏厂商与辛德勒公司共同开发的体验虚拟游戏，即将在我身后这栋大楼的内部举行首次公开发布会。”
旁边的工作人员正在浏览网络上的讨论, 抬头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看来是赌对了, 他们不去和那些记者挤红毯拍大佬、而是围绕大楼外的整体情况进行讲解播报, 果然更能满足大家对发布会的好奇心。
观众们既然选择来看实况转播，就说明没办法来市政大楼亲眼目睹这样的盛况。
他们对走红毯的财团负责人们不感兴趣。比起不熟悉的各界大佬，大家更想让电视台告诉他们这场发布会具体的样子。
记者小姐心下松了口气, 继续讲道：“接下来让我们一起看看——”
托马斯·辛德勒先生来了！
工作人员眼尖地发现那辆缓缓驰来的银色豪车, 迅速指向那边让她过去。
没错, 他们不拍大佬。但这位是发布会的主人公，不让观众们看一眼可就是没有职业操守了。
记者小姐快速往前走了几步，侧开身子让摄像师完整拍进从豪车里走下的美国人。
“现在辛德勒公司的辛德勒董事长已经抵达现场。这位高大的中年人正是本次发布会的举办者, 美国it产业的帝王，托马斯·辛德勒先生。”
男人身材精瘦，西方人独有的深邃五官如鹰隼般狠厉。他神态从容不迫, 向四周的记者挥手致意。
“根据事先发布给媒体的书面资料, 我来简单介绍一下辛德勒先生本次带给我们的惊喜, ”记者小姐迅速而清晰地说，“全息虚拟游戏[茧]，让玩家们进入像蚕茧一样的胶囊容器中，在催眠状态下与具备声音辨别系统的游戏一边进行对话一边在虚拟世界中游玩。”
“这个游戏提供了五种供玩家们自由畅玩的舞台。具体是什么方式、有没有符合大众期待、能否像影视剧里那样做到高度拟真，这些问题则将在孩子们今天的体验之后逐渐揭晓。”
“是的，这是一场完全不对外公开的发布会。游戏质量究竟如何，只有亲身体验过的孩子和游戏开发商自己知道。获选参加的五十名高中生以下的孩子们将成为日本第一批的[茧]体验者，如果反响很好，辛德勒公司将考虑量产[茧]，力图让全日本都能玩到这个游戏，实现全球科技的划时代飞跃。”
记者小姐还在滔滔不绝，突然，低头浏览讨论的工作人员示意她往后面看。
她疑惑回头，猝不及防下遭到美貌暴击。
身穿纹付羽织袴的少年垂着鹤睫站在她不远处，似乎是在等人。他侧对着摄像机，白发细软如雪，苍蓝色的瞳孔冷凝成霜，给他清俊的容貌添上一分难以窥视的高岭神性，无波无澜霁月沧空。
工作人员看了眼被冲击到神智全无的记者小姐，又低头扫视快速往下滚动的讨论区。
[好帅！]
[帅到我除了好帅说不出其它话了！]
[有无大文豪来描述一下他的眼睛，太好看了吧，这是人类能拥有的吗？！]
[记者姐姐的表情就是我刚才看到他时的表情……真的会被震撼到，像高天原上的神明一样！]
[我已经抱着电视尖叫好久了呜呜呜！现在喊的有点累，喝口水来看大家的感想，只能说人类对美的追求亘古不变！]
[摄像师不要移开镜头，我还能继续舔！]
[大家冷静，能穿着正装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哪家少爷，没准还是京都那边的老牌家族，所以你们懂我意思吧？]
[懂，今晚做梦的主题就是京都大家族少奶奶。]
[我在新宿，现在坐电车赶去港区还能亲眼见到他吗？]
[我好像见过他！不久前在中华街的甜品店，他和黑头发的小帅哥、棕头发的小姐姐一起吃新款三色水果班戟。]
[是横滨的吗？]
[不是，是神户。当时发生了很多起小孩子深夜失踪的案件，警察结案的前一天我去甜品店看到了他们，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就没有再遇到了。]
[我也在神户！结案确实是好事啦，唯一奇怪的是明明前一天警察们还毫无头绪来着，而且真相竟然是野狗做坏事……]
[我刚才去查了一下，看到了那些孩子残缺不全的尸骨照片。好可怕，野狗已经被赶走了吗？]
[赶走了。就在我偶遇他们三个的第二天，破案赶狗给家属交代全部完成。之后再也没有过小孩子失踪的事情发生啦。]
[感觉真的是神明偶然经过，于是施手帮了下忙。]
[哪有会吃三色水果班戟的神明啦！]
……
工作人员再次抬头，望着少年那张脸，情不自禁发出感叹。
不错，这次收视率不会低。
五条悟察觉到摄像机在偷偷拍自己，但他不在意，只百无聊赖地等同伴们赶过来。
五条家得知他要出席发布会，虽然不清楚自家小少爷怎么突然对宴会提起兴趣，但还是严肃告诫他要穿正装礼服，咒术界御三家的门面不能丢。
接到电话的五条悟满脸不耐烦，听着家中老人们的唠叨，一转头看到女孩子们闪亮亮的期待眼神。
“什么样的衣服？”这是喜欢人偶的歌姬。
“值钱吗？”这是爱钱的冥冥。
“穿上能不能唬人？”这是担心同窗捣乱被保安丢出来的硝子。
夏油杰和太宰对视一眼，一致走向五条悟的房间打开他的衣柜，找出叠在最底层的整套白蓝和服，然后伸展摊开。
虽然家中老人们这么说了，但五条悟不穿也没关系。
他是五条家的实际掌权者，整个家族从他睁开六眼开始就注定是五条悟的东西。听话，那是给老头子们一个心理安慰；不听话，老头子们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五条悟蹲下身，拿指尖戳戳羽织纽末端散开的雪白毛球，看上去似乎不太情愿穿这个。
对了，他好像不喜欢自己封建森严的家庭……
大家相互对视，也没勉强他，而是把衣服重新叠起来收好。
“据说发布会背后有诅咒师的痕迹，”五条家的老人又道，“不是你上次没能抓到的那个，而是秘密行动的诅咒师团伙。劝你正装出席，不只是因为家族形象，还考虑到了他们的存在。”
“有的诅咒师可能没见过你的样子，但他们肯定认识五条家的家纹，继而就能想到你的身份。我们希望你能出场镇住诅咒师，这样派去负责此事的咒术师就能在他们慌乱露出马脚时顺藤摸瓜，把他们捉拿归案。”
五条悟冷笑：“这是临时想到的拙劣借口吧。你们可不在乎什么为非作歹的诅咒师，只在乎我会不会给你们丢人。”
然而，五条家可以不在乎诅咒师，但他必须在乎，在场的少年少女们也表示无论是真是假，都要纳入行动范围内。
尤其是他们询问夜蛾，得到了“确有其事”的肯定答案。
大家一商量，决定让五条悟穿着五条家的正装在大楼外最显眼的地方站一会儿，力求隐藏在暗处的诅咒师可以看到他。其他人则配合执行这次任务的咒术师一起寻找敌方的踪影，看能不能在开始体验游戏前顺利解决。
也不是没想过用六眼简单粗暴地找到他们的位置，但这里聚集的人实在太多，咒力流动过于混杂，而且有太多各界大佬应邀前来，不能随意冲撞，摄像机遍布也令咒术不能光明正大地施展——没办法，五条悟只能站在这儿无聊地装雕像。
等了不知多久，就在他想找个地方坐会儿休息的时候，熟悉的气息闯入六眼的探查范围。
摄像机下，少年猛地抬头看向左前方，眼里寂寥的神性尽数消散。
他朝来人欢欣高喊：“杰！”
夏油杰快步走向他，唇边习惯性勾起的温和弧度带着点歉意：“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分头详细盘查过一遍，但没能找到可疑人物……”
说着，他话语一顿，视线扫过记者小姐和摄像师，还有远处几个神情激动的女性。
“悟，怎么回事？”不会真惹麻烦了吧？
五条悟抬起胳膊环紧他的脖颈，整个人卸下力气往他身上靠。
“刚才就在拍，那几个是之后过来盯着我看的，”他懒洋洋地说，“据我猜测，应该是被宇宙无敌大帅哥五条悟迷住了。”
噫。
夏油杰露出嫌弃的眼神。
“冥学姐和庵学姐还在负责安检，进场的人越来越少了，如果他们真的被你吓到肯定会磨磨蹭蹭最后再入场，”他开始谈正事，“之前入场的已经由我们确认过，都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趁现在剩下的人不算多，学姐让我带你在旁边看，最好能当场判断出谁是敌人。”
五条悟眯起眼：“如果还是没有呢？”
“那就要考虑到场的各界巨擘和辛德勒公司的工作人员，”夏油杰答，“场内的宾仪我们也否定了，只剩下内部工作人员才能进的监控室、调试室和地下工作间。”
五条悟表示明白。
“放心吧，有我在，什么都能迎刃而解，”他揉揉眼睛，做好擦亮照妖镜的准备，“那我们现在进场？”
夏油杰点头，随即无奈瞥向他的胳膊：“不放开我吗？”
“不要，我站好久，腿都要麻了哎。”
“你还能腿麻？那我哪天也能跟你说我睡地板背疼，然后你把床让给我？”
夏油杰毫不客气地嘲讽他，扛着大型挂件往上爬台阶。
“杰，游戏什么时候能玩？”
“再等一个小时吧，肯定还有不少人要上台演讲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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