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另一边，有了杨丁兰提供的证据，检查队的人很快就把来龙去脉查清。
原来是制衣厂车间主任的儿子杨宽喜欢卫瑾幼，但因为卫瑾幼一直看不上杨宽，甚至多次嘲讽杨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惹怒了杨宽。得知容承和卫瑾幼同时下乡后，杨宽就趁机报复，利用杨丁兰传播容承和卫瑾幼的流言蜚语。
当然，这其中有没有杨家在背后指使，这就不是赵副主任赵坚白的事了。
傍晚时刻，赵坚白带着自己查出的结果来到了卫家。
卫家此时除了卫父卫母卫家兄弟在之外，还有蒋家、谭家和庄家的人也在。他们得知卫瑾幼下乡，都纷纷过来询问。这下好了，撞上了赵坚白过来，他们也留下来一起听结果。
这个结果似乎在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制衣厂车间主任跟卫母关丽玉不和，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感谢完赵坚白的忙碌，约定好下一次饭局，卫家就把人送走。其他三家的人，把自己带来的东西留下后，也没有多留。
卫瑾幼明天就要下乡，留给他们家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卫家难得这么人齐的坐在一起吃饭，现在除了身在部队的大哥、大嫂没来之外，二哥卫修武和二嫂李小玉也来了。加上卫父卫母和卫修国、卫瑾幼，饭桌上几乎坐满了人。
“吃饭吧。”卫母关丽玉看了一圈，叹气道。
“吃完饭，再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布票、粮票、糖票这些，要是你们手上还有，就匀出来。”
“你们妹妹这个笨丫头，从小就没吃过苦，下乡了也不知道怎么办。”
笨丫头卫瑾幼：“”
不敢说话了。
这个时代什么都需要票，她倒不敢说不用的话。
卫修国看着妹妹一直低头吃饭，心疼的给她夹了两块肉，这才回到老母亲的话，“妈，你放心，我吃完饭去跟朋友换一些。”
“妹妹喜欢吃糖，我多换一些糖票回来。”
卫瑾幼眼睛亮了亮，没想到变态跟她一样，都喜欢吃糖。
她抬头，笑着感谢卫修国，“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卫瑾幼哄起人来，那可是比吃了糖还甜。
卫母关丽玉见小儿子就这样被哄住，还不停的给她夹肉吃，只觉得没眼看。
二儿子一直没出声，只顾着吃饭，卫母关丽玉踢了他一脚，“你呢？卫修武，你这是恶鬼投胎吗？一来就顾着吃？家里是短你吃，还是怎么了？”
卫修武被踢了一脚，都冤枉死了。
他连忙把嘴里的饭咽下，连忙解释。
他怕不解释，他的老母亲就要灭了他。
“妈，我这不是饿了吗？”
“我刚才外面回来，听到妹妹下乡，我就当场跟同事换了票了。放心，妹妹的票，我包了。”
他说得豪横，甚至还大大方方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票据。他旁边的妻子李小玉，脸都绿了。
其实这票据也不算多，也不过两张糖票，四张粮票。掏到最后，连自行车票都拿出来了。
卫母关丽玉看到竟然还有自行车票，抽了抽嘴角，又撇了一眼脸色难看的二儿媳，终是没说什么。
要她说，要是会做人的，身为食品厂员工的儿媳妇，都听到这份上了，多多少少也会拿一些票出来。
但李小玉不仅没拿，还因为二儿子拿了几张票，就在那里摆脸色。卫母关丽玉看着就觉得没意思。
卫母关丽玉也没把票收起来，就这样放在桌面上，道：“先吃饭吧。”
卫父卫伟晔感觉到自己妻子的怒火，他快速的把饭吃完，站起身来，“我去去就回。”
至于去哪里，不用想也知道去给小闺女换票了。
其实家里也有票，但不多。儿女远行，当父母的，总是会不放心的。更别说这次卫瑾幼还跑到偏远的小山村。
卫母吃了两口，也觉得没胃口了，“你们自己吃吧，我去给笨丫头整理一下。”
这下好了，大家长都走了。
卫瑾幼看着卫母微微驮着的背，鼻尖发酸。吃饭的速度一慢，再慢。最后，也没了胃口。
眼见卫修国还要给她夹菜，卫瑾幼挪开饭碗，对他摇了摇头。
卫修国叹了一口气，揉了妹妹的小脑袋，示意她去安慰一下老母亲。
老母亲平时虽然对卫瑾幼严厉，但也是怕小闺女长歪。这个家除了沉默不语的父亲，就属老母亲最宠卫瑾幼了。
当然，还有妹控卫修国。
卫瑾幼知道卫修国要表达什么，但她还是有些别扭。
她犹豫再三才站起身来，卫瑾幼一离开，卫修国也跟着离开了。
他要找朋友和工友换票据。
餐桌一下子清空了大半，就剩卫修武和李小玉夫妻俩在吃饭。
这两夫妻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特别是李小玉，看着满满一桌菜没人吃，就大口大口的吃肉，也没说要拿票据出来。
卫修武吃饭，踢了她一脚，“回家拿票去。”
李小玉：“凭什么？”
这声拒绝有点大声，这还在人家家里吃饭了，李小玉压低声音道：“这丫头娇蛮，你刚才不是说要给她一点教训的吗？”
“现在回去拿票算什么教训。”
“再说了，这丫头平时对你就大呼大叫的，一点都没有当妹妹尊重哥哥自觉。你现在给票她，她也不一定会感激呢。”
这是事实，卫修武这两年也不喜欢这样的妹妹。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妹妹都下乡了，当哥哥的不能不帮忙。
“你回不回？”
“不回，我就自己回去拿了？”
要是他拿的话，就可能一张不留的。
李小玉听懂了卫修武的潜台词，气得差点没掀桌。两人最近在备孕，她还想要吃补品呢。
李小玉狠狠的磨了磨牙，在内心咒骂了卫瑾幼两声，又像难民过街一样，狠狠的大吃了几口肉，才离开。
离开后，大厅就剩卫修武一人。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深深的希望，他家小妹这一次下乡，真的要长长记性了。
房间里。
卫母关丽玉正把家里存着的票据都拿出来，她打算把票据整理一下，看看那些适合带下乡的，就全部给闺女拿下去。
她们在省城也用不了多少，丈夫过几天就要回部队了，有部队管着也饿不着他。大儿子、二儿子都分出去就更不用管了，家里就剩她和小儿子，两人随便凑合就行。
唯独小闺女
真的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卫母刚又想叹气，房门就被打开，一看竟是她正操心的小闺女，面容故意板起。
“进来做什么？”
“去去去，别来烦我，看见你就烦。”
要是其他人，可能真的就走了。
但卫瑾幼从小缺乏父母疼爱，虽然照顾她长大的叔叔阿姨对她很好，但终究不是真的父母。
她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了一点温情，她又贪心的舍不得。犹犹豫豫的，还是走了过去。
“妈。”
卫母哼了一声，不理她。
卫瑾幼感受到卫母的态度软了下来，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
她做到卫母的对面，试探道：“妈，要不，我帮你吧。”
卫母撇了她一眼，“是该‘帮’，不然都不知道自己需要哪些。”
卫瑾幼摸摸鼻尖，被讽刺了也不说什么，厚着脸皮帮忙把票据分类。
卫母仅剩的票据也不多，前段时间二儿子卫修武结婚花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乎是一些工业票。不然刚才她也不会在饭桌上，让两个儿子换票了。
卫瑾幼不知道卫母的心思，她看着这个时代的票据有些好奇。
这些票据都不大，小小一张的，上面印着图案，写着哪里出品，刻着几斤。似乎什么都规定了一般。
卫瑾幼分着分着，竟看到一张华国粮食部出品的，火车、轮船、飞机专用的粮食票。上面印有一个火车头，一个轮船头，中间印花，印花上大大的印着壹市两，就挺别致了。
她拿着这张牌反复查看，卫母见她像个小孩一样玩耍，好气又好笑。
点着她的额头：“你啊！”
“拿着火车专用粮票做什么？是不是觉得离开家里开心了，需要在火车上多吃几口饭？”
卫瑾幼：“”
大呼冤枉啊！
“妈！谁要多吃几口饭了。我都后悔死了，连饭都吃不下了。”或许喊了几声妈妈，也喊习惯了。卫瑾幼顺着杆子往上爬，挽住卫母的手，撒娇。
“妈妈，我不下乡了。”
“我怕，我想你们了。”
还没下乡就说想，这娇气劲，比以前更甚。卫母拿她没有办法，连最后那一丝丝的怒火也烧尽了。
“你啊，就仗着我们宠你，都飞上天了，又怎么会怕。”
“以后下乡要记住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知道吗？”
“你下乡没人照顾，实在拿不定注意，就去找容承那小子商量吧。”
卫瑾幼刚想说她自己能搞定，谁知道话都没说完呢，就被老母亲的话吓得惊恐的看着老母亲。
卫母见不得小闺女这副蛮不讲理，又推托责任的样子。捏着她的小鼻子，教训道：“你自己下乡，关人家容承什么事。”
“我们虽然生气你擅作主张，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下乡。但容承没错。他虽然不喜欢你，但他毕竟也算你哥哥，卫家和容家的交情，可不止你爸爸这一辈。”
“容承虽冷，我也不喜欢这样一个女婿。但抛开女婿的身份，别看容承年纪小，他比他那父亲有担当。他也不是小气之人，你实在是解决不了，父母又不在身边，就找他商量吧。”
“但你要记住啊，卫瑾幼。”
“你自己许下的承诺，不得反悔。”
“你说过不能喜欢他的，就必须遵守诺言。”
说到这里，卫母又叹气。
其实要她选择，要是她有选择的话 ，也不会让女儿找容承。
容承这人性子冷，虽有当担责任，却认死理，认定了，就不会更改。
就好像他知道卫家和容家这门亲事，是他父亲答应的一样，这门多年来，他愣是对女儿爱理不理。
这样的人，不是一个好丈夫人选。
要是强拧着让两人在一起，最后受伤的，肯定是她家女儿。
这边卫母感慨完，见卫瑾幼这个小笨蛋缺心眼的，竟然浑然不在意。
还哼哼的傲娇道：“我绝对不会找他呢。”
“谁找，谁是小狗。”
卫母：“”
算了，不想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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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其中有没有杨家在背后指使，这就不是赵副主任赵坚白的事了。
傍晚时刻，赵坚白带着自己查出的结果来到了卫家。
卫家此时除了卫父卫母卫家兄弟在之外，还有蒋家、谭家和庄家的人也在。他们得知卫瑾幼下乡，都纷纷过来询问。这下好了，撞上了赵坚白过来，他们也留下来一起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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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幼明天就要下乡，留给他们家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卫家难得这么人齐的坐在一起吃饭，现在除了身在部队的大哥、大嫂没来之外，二哥卫修武和二嫂李小玉也来了。加上卫父卫母和卫修国、卫瑾幼，饭桌上几乎坐满了人。
“吃饭吧。”卫母关丽玉看了一圈，叹气道。
“吃完饭，再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布票、粮票、糖票这些，要是你们手上还有，就匀出来。”
“你们妹妹这个笨丫头，从小就没吃过苦，下乡了也不知道怎么办。”
笨丫头卫瑾幼：“”
不敢说话了。
这个时代什么都需要票，她倒不敢说不用的话。
卫修国看着妹妹一直低头吃饭，心疼的给她夹了两块肉，这才回到老母亲的话，“妈，你放心，我吃完饭去跟朋友换一些。”
“妹妹喜欢吃糖，我多换一些糖票回来。”
卫瑾幼眼睛亮了亮，没想到变态跟她一样，都喜欢吃糖。
她抬头，笑着感谢卫修国，“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卫瑾幼哄起人来，那可是比吃了糖还甜。
卫母关丽玉见小儿子就这样被哄住，还不停的给她夹肉吃，只觉得没眼看。
二儿子一直没出声，只顾着吃饭，卫母关丽玉踢了他一脚，“你呢？卫修武，你这是恶鬼投胎吗？一来就顾着吃？家里是短你吃，还是怎么了？”
卫修武被踢了一脚，都冤枉死了。
他连忙把嘴里的饭咽下，连忙解释。
他怕不解释，他的老母亲就要灭了他。
“妈，我这不是饿了吗？”
“我刚才外面回来，听到妹妹下乡，我就当场跟同事换了票了。放心，妹妹的票，我包了。”
他说得豪横，甚至还大大方方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票据。他旁边的妻子李小玉，脸都绿了。
其实这票据也不算多，也不过两张糖票，四张粮票。掏到最后，连自行车票都拿出来了。
卫母关丽玉看到竟然还有自行车票，抽了抽嘴角，又撇了一眼脸色难看的二儿媳，终是没说什么。
要她说，要是会做人的，身为食品厂员工的儿媳妇，都听到这份上了，多多少少也会拿一些票出来。
但李小玉不仅没拿，还因为二儿子拿了几张票，就在那里摆脸色。卫母关丽玉看着就觉得没意思。
卫母关丽玉也没把票收起来，就这样放在桌面上，道：“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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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去哪里，不用想也知道去给小闺女换票了。
其实家里也有票，但不多。儿女远行，当父母的，总是会不放心的。更别说这次卫瑾幼还跑到偏远的小山村。
卫母吃了两口，也觉得没胃口了，“你们自己吃吧，我去给笨丫头整理一下。”
这下好了，大家长都走了。
卫瑾幼看着卫母微微驮着的背，鼻尖发酸。吃饭的速度一慢，再慢。最后，也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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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修国叹了一口气，揉了妹妹的小脑袋，示意她去安慰一下老母亲。
老母亲平时虽然对卫瑾幼严厉，但也是怕小闺女长歪。这个家除了沉默不语的父亲，就属老母亲最宠卫瑾幼了。
当然，还有妹控卫修国。
卫瑾幼知道卫修国要表达什么，但她还是有些别扭。
她犹豫再三才站起身来，卫瑾幼一离开，卫修国也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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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一下子清空了大半，就剩卫修武和李小玉夫妻俩在吃饭。
这两夫妻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特别是李小玉，看着满满一桌菜没人吃，就大口大口的吃肉，也没说要拿票据出来。
卫修武吃饭，踢了她一脚，“回家拿票去。”
李小玉：“凭什么？”
这声拒绝有点大声，这还在人家家里吃饭了，李小玉压低声音道：“这丫头娇蛮，你刚才不是说要给她一点教训的吗？”
“现在回去拿票算什么教训。”
“再说了，这丫头平时对你就大呼大叫的，一点都没有当妹妹尊重哥哥自觉。你现在给票她，她也不一定会感激呢。”
这是事实，卫修武这两年也不喜欢这样的妹妹。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妹妹都下乡了，当哥哥的不能不帮忙。
“你回不回？”
“不回，我就自己回去拿了？”
要是他拿的话，就可能一张不留的。
李小玉听懂了卫修武的潜台词，气得差点没掀桌。两人最近在备孕，她还想要吃补品呢。
李小玉狠狠的磨了磨牙，在内心咒骂了卫瑾幼两声，又像难民过街一样，狠狠的大吃了几口肉，才离开。
离开后，大厅就剩卫修武一人。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深深的希望，他家小妹这一次下乡，真的要长长记性了。
房间里。
卫母关丽玉正把家里存着的票据都拿出来，她打算把票据整理一下，看看那些适合带下乡的，就全部给闺女拿下去。
她们在省城也用不了多少，丈夫过几天就要回部队了，有部队管着也饿不着他。大儿子、二儿子都分出去就更不用管了，家里就剩她和小儿子，两人随便凑合就行。
唯独小闺女
真的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卫母刚又想叹气，房门就被打开，一看竟是她正操心的小闺女，面容故意板起。
“进来做什么？”
“去去去，别来烦我，看见你就烦。”
要是其他人，可能真的就走了。
但卫瑾幼从小缺乏父母疼爱，虽然照顾她长大的叔叔阿姨对她很好，但终究不是真的父母。
她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了一点温情，她又贪心的舍不得。犹犹豫豫的，还是走了过去。
“妈。”
卫母哼了一声，不理她。
卫瑾幼感受到卫母的态度软了下来，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
她做到卫母的对面，试探道：“妈，要不，我帮你吧。”
卫母撇了她一眼，“是该‘帮’，不然都不知道自己需要哪些。”
卫瑾幼摸摸鼻尖，被讽刺了也不说什么，厚着脸皮帮忙把票据分类。
卫母仅剩的票据也不多，前段时间二儿子卫修武结婚花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乎是一些工业票。不然刚才她也不会在饭桌上，让两个儿子换票了。
卫瑾幼不知道卫母的心思，她看着这个时代的票据有些好奇。
这些票据都不大，小小一张的，上面印着图案，写着哪里出品，刻着几斤。似乎什么都规定了一般。
卫瑾幼分着分着，竟看到一张华国粮食部出品的，火车、轮船、飞机专用的粮食票。上面印有一个火车头，一个轮船头，中间印花，印花上大大的印着壹市两，就挺别致了。
她拿着这张牌反复查看，卫母见她像个小孩一样玩耍，好气又好笑。
点着她的额头：“你啊！”
“拿着火车专用粮票做什么？是不是觉得离开家里开心了，需要在火车上多吃几口饭？”
卫瑾幼：“”
大呼冤枉啊！
“妈！谁要多吃几口饭了。我都后悔死了，连饭都吃不下了。”或许喊了几声妈妈，也喊习惯了。卫瑾幼顺着杆子往上爬，挽住卫母的手，撒娇。
“妈妈，我不下乡了。”
“我怕，我想你们了。”
还没下乡就说想，这娇气劲，比以前更甚。卫母拿她没有办法，连最后那一丝丝的怒火也烧尽了。
“你啊，就仗着我们宠你，都飞上天了，又怎么会怕。”
“以后下乡要记住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知道吗？”
“你下乡没人照顾，实在拿不定注意，就去找容承那小子商量吧。”
卫瑾幼刚想说她自己能搞定，谁知道话都没说完呢，就被老母亲的话吓得惊恐的看着老母亲。
卫母见不得小闺女这副蛮不讲理，又推托责任的样子。捏着她的小鼻子，教训道：“你自己下乡，关人家容承什么事。”
“我们虽然生气你擅作主张，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下乡。但容承没错。他虽然不喜欢你，但他毕竟也算你哥哥，卫家和容家的交情，可不止你爸爸这一辈。”
“容承虽冷，我也不喜欢这样一个女婿。但抛开女婿的身份，别看容承年纪小，他比他那父亲有担当。他也不是小气之人，你实在是解决不了，父母又不在身边，就找他商量吧。”
“但你要记住啊，卫瑾幼。”
“你自己许下的承诺，不得反悔。”
“你说过不能喜欢他的，就必须遵守诺言。”
说到这里，卫母又叹气。
其实要她选择，要是她有选择的话 ，也不会让女儿找容承。
容承这人性子冷，虽有当担责任，却认死理，认定了，就不会更改。
就好像他知道卫家和容家这门亲事，是他父亲答应的一样，这门多年来，他愣是对女儿爱理不理。
这样的人，不是一个好丈夫人选。
要是强拧着让两人在一起，最后受伤的，肯定是她家女儿。
这边卫母感慨完，见卫瑾幼这个小笨蛋缺心眼的，竟然浑然不在意。
还哼哼的傲娇道：“我绝对不会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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