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颗种子
群里热闹, 群外也不安静，维尔利一瞬间收到了十几条来自各路人士的私聊。
其中有勇者学生们的试探问询，也有诺顿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友好”慰问。
令维尔利有些不安的是，伊莱至今没有来找“戴维”说话。
维尔利忽略掉那些想让他去和真戴维对峙的消息, 看向最新的一条邀请。
——[村民c]诺顿邀请您加入“消防员快来灭火”讨论组。
维尔利点击同意，加入了群聊。
并且在同一时间把真的那位戴维也拉了进来。
[村民c]诺顿：哎你终于同意了
[村民c]诺顿：艹你怎么把正主拉进来了！
（诺顿撤回了一条消息）
[村民c]诺顿：你怎么把他拉进来了！
[村民a]维尔利：是老熟人
[村民c]诺顿：？？？
[村民c]诺顿：怎么感觉你比我还镇定
[勇者c]玛丽安：所以, 其实真正的戴维前辈是知道的吗？
[413-d]戴维：知道什么？
[勇者c]玛丽安：=口=
（玛丽安撤回了一条消息）
[413-d]戴维：你们在搞什么？
维尔利看着诺顿和玛丽安这对笨蛋夫妇, 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这篓子是他捅下的，一切责任也就只能由他自己承担。
当务之急是和戴维挑明白。
维尔利叹着气, 给戴维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再三道歉。
冒充身份这种事可大可小, 纵使他和戴维有几分交情, 也不是陪两句不是就能过去的。
[413-d]戴维：你用我身份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快吓死了, 以为上面嫌我太窝囊要找个人替代我呢
[村民a]维尔利：当时没想那么多，打算监视一段时间就退群
[413-d]戴维：然后就开始骗人感情
维尔利：……
无言以对。
[413-d]戴维：真等你退了，我再晚点回来就白捡一个迷弟, 亏的是你啊, 维尔利
[413-d]戴维：后面还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 累不累啊
[村民a]维尔利：累。
能不累吗，天天精分都快精分出毛病了。
[413-d]戴维：那你为什么不捅明身份？就因为不想破坏小勇者的美好幻想？
美好幻想？维尔利自嘲地一笑。
等伊莱知道真相, 就会变成噩梦了。
[村民a]维尔利：一开始我是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后来才意识到不妥
——但等意识到不妥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
他想起伊莱和“戴维”聊天时眼中闪闪发亮的光。
“戴维”是伊莱在陌生世界里交到的第一个愿意听他诉说任何事物的朋友, 不仅是倾听，还能提供建议和帮助，以及比他更为丰富的人生经验，因此“戴维”在伊莱心中变得越来越重要。
这个期间，维尔利找不到恰当的时机淡却关系乃至斩断关系，更遑论站出来表明身份。
只要想到伊莱脸上可能出现的失望和打击，他就开不了口。
[村民a]维尔利：每次聊天他总是很开心，我找不到机会
[村民a]维尔利：要开口太难了
（维尔利撤回了一条消息）
（维尔利撤回了一条消息）
维尔利觉得在这里烦恼的自己是个棒槌。
[413-d]戴维：这一点不像你，维尔利，你以前是个很果断的人，还很冷漠，冷漠到你请我喝酒的那次我以为你找错了人
[村民a]维尔利：我冷漠吗？
[村民c]诺顿：很冷漠，每次有集体活动都能从你脸上看到大写的拒绝
[村民c]诺顿：就像我们欠了你几百万一样
维尔利看着戴维和诺顿说的话，抓了抓头发。
他喜好安静，不爱交际，曾经整整一星期没和人说过一句话，能一个人在家里看上一整天的书，对他而言这就是最适合他的生活方式。
有朋友来找他，他也会定时参加一些聚会维持友情，但更多的时候他希望无人来打扰，就这么自个儿待着长蘑菇。
这么一想他的确很冷情。
[村民a]维尔利：对不起
[村民c]诺顿：算了，早知道你是这种性格了，我们愿意做你朋友就是不介意的
[村民c]诺顿：而且你不是独一份，凯特琳娜一样讨厌出门
[村民a]维尔利：我不讨厌出门
[村民c]诺顿：哦，你讨厌和人一起出门
[村民c]诺顿：说到这个，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天天都带着伊莱出门？
维尔利想了想，是的。
[村民a]维尔利：因为我有监督他的义务
[村民c]诺顿：仅仅是因为义务吗？溺爱可不行哦，勇者需要放养
[村民a]维尔利：伊莱不适合放养
[村民c]诺顿：你这是当局者迷，他现在也不会随便爆炸了，你早就可以放手了
[413-d]戴维：喂，话题是不是扯太远了
[村民c]诺顿：不好意思我发散开了（。
经戴维提醒，三人回归讨论组名，继续探讨如何处理两个戴维的闹剧。
讨论的结果是承认错误并公布真相，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往雪球上撒雪不是明智之举。
维尔利和诺顿迅速更改了群名片，该坦白交代的也都彻底坦白交代了。
尴尬和名声受损固然不可避免，勇者们却也没有刻意追究，毕竟连本尊都说了不介意，维尔利也没用“戴维”的身份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就是要接受这个真相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而这一翻车，先前维尔利承诺诺顿的代引导一年勇者也不凑数了，为此诺顿表示了深切的遗憾。
解决完新生群里的事，维尔利才终于要面对最艰难的问题——他最该道歉的人是伊莱。
从真正的戴维出现起，到他们在讨论组讨论，进而在群中表明身份，伊莱都没有说过话，也没私聊过任何一人。
维尔利有考虑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比如伊莱可能会找上门来质问，知道“戴维”皮下的真相后冲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是骗子，愤怒之下第四次离家出走，又或者别的什么激烈的举动。
因为他就是那么风风火火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一个人。
可这些伊莱都没有做。
相反，他安静得可怕。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什么动静都没传出来。
尴尬从村网里溢出，蔓延至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显得房间中冷清得吓人。
维尔利在书房门口站定。
只要拿出钥匙打开书房反锁的门，他就能见到伊莱现在的样子，但他不敢。
他还做不到理直气壮地和“被骗者”面对面交谈，所以事情败露的第一时间他没有来找伊莱。
维尔利摸了摸书房的门板，最终还是没能动手敲门。
至少等里面的人气消了再说吧。他想。
维尔利走到楼梯口，又回望了一眼书房紧闭的门。
原来他也有这么想要逃避的时候。
……
“就是这里吗？”
一名栗发少年骤然出现在半空，屈膝一跃，跳到了维尔利家的院子里。
“嗯，索尔兹给的坐标不会有错。”
他身后的金发少年踩着不可见的阶梯一级一级走了下来，行至栗发少年身边。
“这院子挺漂亮的嘛。”栗发少年吹了个口哨，笑着望向金发少年，“我们回去也弄一个，怎么样？”
金发少年弯了弯唇角：“如果阿尔愿意帮忙施肥浇水，修剪枝叶……”
没等金发少年说完，栗发少年就举起了双手：“算了算了，当我没说，那些麻烦事儿我可做不来。”
金发少年无奈地笑了笑，仰着头，目光定格于二楼的某一扇窗。
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凌厉，漂亮的湛蓝双瞳似乎穿透了厚厚的墙壁注视着墙内的某物。
“如何？”栗发少年嬉皮笑脸的神色消散了几许。
“状态尚算安定，抑制程序正常运转，暂时没什么大碍。”金发少年答道，“不过……”
栗发少年接道：“不过你做的那东西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等它逐步觉醒，那东西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嗯。”金发少年皱了皱眉，神情凝重，“阿尔是怎么看的？要回收吗？”
栗发少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看向院子里的苹果树，向同伴招了招手：“凯恩你看，这棵树看起来要开花了。”
“啊？”金发少年疑惑不解地走过去。
栗发少年揽过金发少年的肩，指着枝繁叶茂的苹果树道：“既然要开花了，暂且先看看花开出来是什么样子再做决断吧。”
随着他的话语，一阵微风吹拂而来，苹果树在风中舒畅地晃动身姿，每一片翠绿的叶子都闪耀着鲜活的光芒。
它在这片地域坚强地扎下根，并将努力攫取一切营养茁壮成长，开出花朵，结出果实，用以回报这片给予它恩泽的大陆。
“一颗好不容易孕育出来的种子，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唯一一颗种子，无论它将带来的是希望还是绝望，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决定它的生死。”栗发少年笑道。
因为，那颗种子已经有了它自己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隔壁片场的阿尔西斯同志呱呱落地的日子，让我们祝他生日快乐。
【划掉】然后18年后旅馆的世界线开启【划掉】
————
今天（2019年9月25日）的日记是：
1好几天没码字了，是游戏先动的手。
2猫最近总是钻到窗帘后面俯瞰苍生，她一定是想越狱。
3我到底要不要拔智齿要不要拔智齿要不要拔智齿_(:3」∠)_
4今天听的歌是：blu-swing- 通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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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勇者学生们的试探问询，也有诺顿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友好”慰问。
令维尔利有些不安的是，伊莱至今没有来找“戴维”说话。
维尔利忽略掉那些想让他去和真戴维对峙的消息, 看向最新的一条邀请。
——[村民c]诺顿邀请您加入“消防员快来灭火”讨论组。
维尔利点击同意，加入了群聊。
并且在同一时间把真的那位戴维也拉了进来。
[村民c]诺顿：哎你终于同意了
[村民c]诺顿：艹你怎么把正主拉进来了！
（诺顿撤回了一条消息）
[村民c]诺顿：你怎么把他拉进来了！
[村民a]维尔利：是老熟人
[村民c]诺顿：？？？
[村民c]诺顿：怎么感觉你比我还镇定
[勇者c]玛丽安：所以, 其实真正的戴维前辈是知道的吗？
[413-d]戴维：知道什么？
[勇者c]玛丽安：=口=
（玛丽安撤回了一条消息）
[413-d]戴维：你们在搞什么？
维尔利看着诺顿和玛丽安这对笨蛋夫妇, 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这篓子是他捅下的，一切责任也就只能由他自己承担。
当务之急是和戴维挑明白。
维尔利叹着气, 给戴维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再三道歉。
冒充身份这种事可大可小, 纵使他和戴维有几分交情, 也不是陪两句不是就能过去的。
[413-d]戴维：你用我身份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快吓死了, 以为上面嫌我太窝囊要找个人替代我呢
[村民a]维尔利：当时没想那么多，打算监视一段时间就退群
[413-d]戴维：然后就开始骗人感情
维尔利：……
无言以对。
[413-d]戴维：真等你退了，我再晚点回来就白捡一个迷弟, 亏的是你啊, 维尔利
[413-d]戴维：后面还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 累不累啊
[村民a]维尔利：累。
能不累吗，天天精分都快精分出毛病了。
[413-d]戴维：那你为什么不捅明身份？就因为不想破坏小勇者的美好幻想？
美好幻想？维尔利自嘲地一笑。
等伊莱知道真相, 就会变成噩梦了。
[村民a]维尔利：一开始我是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后来才意识到不妥
——但等意识到不妥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
他想起伊莱和“戴维”聊天时眼中闪闪发亮的光。
“戴维”是伊莱在陌生世界里交到的第一个愿意听他诉说任何事物的朋友, 不仅是倾听，还能提供建议和帮助，以及比他更为丰富的人生经验，因此“戴维”在伊莱心中变得越来越重要。
这个期间，维尔利找不到恰当的时机淡却关系乃至斩断关系，更遑论站出来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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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a]维尔利：每次聊天他总是很开心，我找不到机会
[村民a]维尔利：要开口太难了
（维尔利撤回了一条消息）
（维尔利撤回了一条消息）
维尔利觉得在这里烦恼的自己是个棒槌。
[413-d]戴维：这一点不像你，维尔利，你以前是个很果断的人，还很冷漠，冷漠到你请我喝酒的那次我以为你找错了人
[村民a]维尔利：我冷漠吗？
[村民c]诺顿：很冷漠，每次有集体活动都能从你脸上看到大写的拒绝
[村民c]诺顿：就像我们欠了你几百万一样
维尔利看着戴维和诺顿说的话，抓了抓头发。
他喜好安静，不爱交际，曾经整整一星期没和人说过一句话，能一个人在家里看上一整天的书，对他而言这就是最适合他的生活方式。
有朋友来找他，他也会定时参加一些聚会维持友情，但更多的时候他希望无人来打扰，就这么自个儿待着长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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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a]维尔利：对不起
[村民c]诺顿：算了，早知道你是这种性格了，我们愿意做你朋友就是不介意的
[村民c]诺顿：而且你不是独一份，凯特琳娜一样讨厌出门
[村民a]维尔利：我不讨厌出门
[村民c]诺顿：哦，你讨厌和人一起出门
[村民c]诺顿：说到这个，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天天都带着伊莱出门？
维尔利想了想，是的。
[村民a]维尔利：因为我有监督他的义务
[村民c]诺顿：仅仅是因为义务吗？溺爱可不行哦，勇者需要放养
[村民a]维尔利：伊莱不适合放养
[村民c]诺顿：你这是当局者迷，他现在也不会随便爆炸了，你早就可以放手了
[413-d]戴维：喂，话题是不是扯太远了
[村民c]诺顿：不好意思我发散开了（。
经戴维提醒，三人回归讨论组名，继续探讨如何处理两个戴维的闹剧。
讨论的结果是承认错误并公布真相，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往雪球上撒雪不是明智之举。
维尔利和诺顿迅速更改了群名片，该坦白交代的也都彻底坦白交代了。
尴尬和名声受损固然不可避免，勇者们却也没有刻意追究，毕竟连本尊都说了不介意，维尔利也没用“戴维”的身份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就是要接受这个真相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而这一翻车，先前维尔利承诺诺顿的代引导一年勇者也不凑数了，为此诺顿表示了深切的遗憾。
解决完新生群里的事，维尔利才终于要面对最艰难的问题——他最该道歉的人是伊莱。
从真正的戴维出现起，到他们在讨论组讨论，进而在群中表明身份，伊莱都没有说过话，也没私聊过任何一人。
维尔利有考虑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比如伊莱可能会找上门来质问，知道“戴维”皮下的真相后冲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是骗子，愤怒之下第四次离家出走，又或者别的什么激烈的举动。
因为他就是那么风风火火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一个人。
可这些伊莱都没有做。
相反，他安静得可怕。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什么动静都没传出来。
尴尬从村网里溢出，蔓延至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显得房间中冷清得吓人。
维尔利在书房门口站定。
只要拿出钥匙打开书房反锁的门，他就能见到伊莱现在的样子，但他不敢。
他还做不到理直气壮地和“被骗者”面对面交谈，所以事情败露的第一时间他没有来找伊莱。
维尔利摸了摸书房的门板，最终还是没能动手敲门。
至少等里面的人气消了再说吧。他想。
维尔利走到楼梯口，又回望了一眼书房紧闭的门。
原来他也有这么想要逃避的时候。
……
“就是这里吗？”
一名栗发少年骤然出现在半空，屈膝一跃，跳到了维尔利家的院子里。
“嗯，索尔兹给的坐标不会有错。”
他身后的金发少年踩着不可见的阶梯一级一级走了下来，行至栗发少年身边。
“这院子挺漂亮的嘛。”栗发少年吹了个口哨，笑着望向金发少年，“我们回去也弄一个，怎么样？”
金发少年弯了弯唇角：“如果阿尔愿意帮忙施肥浇水，修剪枝叶……”
没等金发少年说完，栗发少年就举起了双手：“算了算了，当我没说，那些麻烦事儿我可做不来。”
金发少年无奈地笑了笑，仰着头，目光定格于二楼的某一扇窗。
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凌厉，漂亮的湛蓝双瞳似乎穿透了厚厚的墙壁注视着墙内的某物。
“如何？”栗发少年嬉皮笑脸的神色消散了几许。
“状态尚算安定，抑制程序正常运转，暂时没什么大碍。”金发少年答道，“不过……”
栗发少年接道：“不过你做的那东西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等它逐步觉醒，那东西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嗯。”金发少年皱了皱眉，神情凝重，“阿尔是怎么看的？要回收吗？”
栗发少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看向院子里的苹果树，向同伴招了招手：“凯恩你看，这棵树看起来要开花了。”
“啊？”金发少年疑惑不解地走过去。
栗发少年揽过金发少年的肩，指着枝繁叶茂的苹果树道：“既然要开花了，暂且先看看花开出来是什么样子再做决断吧。”
随着他的话语，一阵微风吹拂而来，苹果树在风中舒畅地晃动身姿，每一片翠绿的叶子都闪耀着鲜活的光芒。
它在这片地域坚强地扎下根，并将努力攫取一切营养茁壮成长，开出花朵，结出果实，用以回报这片给予它恩泽的大陆。
“一颗好不容易孕育出来的种子，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唯一一颗种子，无论它将带来的是希望还是绝望，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决定它的生死。”栗发少年笑道。
因为，那颗种子已经有了它自己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隔壁片场的阿尔西斯同志呱呱落地的日子，让我们祝他生日快乐。
【划掉】然后18年后旅馆的世界线开启【划掉】
————
今天（2019年9月25日）的日记是：
1好几天没码字了，是游戏先动的手。
2猫最近总是钻到窗帘后面俯瞰苍生，她一定是想越狱。
3我到底要不要拔智齿要不要拔智齿要不要拔智齿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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