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67 章
67
风清气爽, 天气晴朗。
三月的横滨天很蓝，水很绿，空气很清新, 闻一口还带着甜甜的味道。
等等, 甜甜的？
中原中也按着往常的巡回路线，已经快逛完羊组织庇护的地盘, 再走过一个公园，就是贫民区了。
擂钵街？
不, 擂钵街是比贫民区更加赤裸裸，讲究弱肉强食的地方。
上面的贫民区, 也就是治安不太好。时不时会有抢劫、偷窃之类的犯罪发生。不过，因为这里有未成年自卫组织羊，重点是重力使中原中也, 倒是没有什么拐卖妇女儿童，杀人放火这些恶性犯罪。
但……
应该没人会想不开，把点心这种生意做到贫民区附近来吧？
被称为羊之王的重力使琢磨了一下, 脚下却换了个方向，莫名有些在意地向着甜味飘过来的源头走去。
也就百来米的距离。
才十五岁, 还处在生长期的中原中也快速地多倒腾了几步, 就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公园。
……什么啊，是可丽饼的流动摊贩。
他一眼就看到了, 就在公园入口附近的街道, 被三三两两的少女还有小孩子们包围住的甜点餐车。
被这突如其来的青春气息给晃了一下眼, 中原中也这才反应过来, 又是一年的春假来了。
“难怪, 今天路上的学生看上去格外多。”
黑户·没上过学·中原中也低低嘀咕了一声。
他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情况, 暗道一声自己神经过敏, 就准备离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脚跟就是黏在地上，不愿意动。
直觉系的少年摸了摸脑袋，想都不想，直接向这莫名的感觉投降了。
他轻巧地从高高的路墩上跳下来，猫一样无声无息地靠过去，然后，立刻锁定了一个穿着通体粉色，只有帽子上竖起两个黑色三角形耳朵，毛绒绒卫衣的少年。
少年满脸渴望地看向摊贩大叔三两下就裹出一个香甜的可丽饼递给排队的少女，然后不死心地揪了揪已经被翻出来的口袋。
就好像能揪出一点钱出来一样。
中原中也敢用自己优秀的视力表示，那兜比那孩子的脸还干净。
没能成功揪出钱来的三日月，看着又一个人开开心心地举着可丽饼离开，深刻地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早知道，他就不该在传送快结束的时候，松开琴酒和奈奈的手的。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或者，只松开一个。
中原中原看着那耷拉下来、透漏着满满懊丧的小脑袋，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他靠上前去，袖子挽到胳膊肘上，露出手腕上明晃晃的蓝色腕带。
松松垮垮地在摊贩面前排队的少男少女们一散而开，几个牵着孩子的大人更是抓起小孩就走，在他们张嘴就要哭时，迅速拿手捂住，又不至于让孩子呼吸不畅。
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快狠准，一看就熟练工了。
走远了，还能听到他们隐隐约约地谈论的声音。
“是羊。”
“好酷，我也想……”
“回去和你妈说，看你还想不想。”
中原中也就像什么都没听见，对众人避之不及的样子，更是毫无表情波动。
他前面还有一个对此毫不关心的人，不过，那个人正专心致志地盯着摊贩大叔手边制作可丽饼的原材料，蠢蠢欲动大有上前啃一口的架势。
膀大腰圆，头上系着一条白毛巾的大叔忽觉眼前一清，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客人被赶了个一干二净，竖起眼睛就想骂人。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面前站了一个褚红发色的小少年，个矮，蓝瞳，手腕上还有蓝带子，满腹的不爽登时就全都咽了下去，条件反射就想扭头就跑。
刚后退了一步，这才想起自己又不是在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而是正大光明地做生意，忙站住脚，局促地搓了搓手，努力冲着重力使扬起一个谄媚的笑。
因为脸色变化地太快，以至于看上去相当的扭曲。
中原中也忍不住露出被辣到眼睛的表情，他抬了抬下巴，冲锲而不舍地对香甜的馅料流口水的三日月示意了一下。
“给他来一个。”
三百六十度视觉的三日月立刻回头，虽然知道对方是冲他来的，因为很饿所以一点都不想理，但没想到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给他买吃的。
感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被凉透的心立刻被捂暖了。
虽然，他刚落地不到一个小时。
总之，是好人！
三日也立刻不客气地要了巧克力，还要大份。
“多少钱？”
虽然和别的帮派打斗争地盘，还收保护费，认真混黑，但本质上还是一个会抚老奶奶过马路的中原中也伸手掏钱包。
那个摊贩还没扭回来的脸又扭曲了一下，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坏掉的画。
“不不不，要不是中原先生关照，我早就死在擂钵街了。”
是的，虽然因为小偷小摸被揍了一顿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但是在随即而来的帮派斗争中，这个之前还揍了他的少年却又救了他一命。
要不然，他就算不被流弹扫中，也会被事后的战胜方来一梭子。
当然，该害怕还是害怕的。
所以，在大声感谢过救命之恩之后，他深鞠一躬，然后转身就跑。
跑之前，还不忘了把之前因为客人临时跑掉，没卖出去的可丽饼塞进三日月的手里——他还没迟钝到有人一直在边上流口水都看不到，只是客人太多，一时没顾上。
三日月：“！”
中原中也：“……”
他无语地看着那小摊贩恨不能长出八条腿的样子，突然失笑，“什么嘛，明明人还不错。”
左手一个巧克力口味的可丽饼，右手一个香草口味的可丽饼，三日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感到了幸福。
他忍不住看向他，用认真且赞美的口气对中原中也道：“你也是好人！”
“不，好人卡什么的就……”
将掏出来的钱包又塞了回去，中原中也瞅瞅左咬一口，右咬一口，满脸快乐的少年，抿了抿唇，“喂，你……”
他突然卡住了。
中原中也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和对方解释。难道要说，突然就觉得你很让人在意，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为什么你让我这么在意？
——这听上去也太糟了！
身在擂钵街，思想很纯洁，却因为环境因素，意外（不得不）很懂的中原中也捂脸。
“算了。”
他转身，就当刚才的自己脑子突然抽了。
不过，真的超在意……
他听见自己的内心这么悄悄地说。
总之，花了巨大的毅力，中原中也还是顺畅地抬起脚，从这个让他感觉很奇怪的少年身边离开……
“你跟着我干嘛！”
矮个子的少年转身，他甚至不需要突然袭击，因为跟着他的少年相当正大光明的……跟在他身后。
三日月脸颊边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含含糊糊地道：“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
——问题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问。
年少的重力使嘴角抽搐了一下。
“没有问题，你快回去。”
再走几步路，就要走进贫民区了。
中原中也看看三日月那张一看就是被精心照料才有的白嫩小脸，还有那长在温室里才会有的天真又无辜的表情，实在不觉得把人领进贫民窟是一个好主意。
现在是没什么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干人贩子这种活了，但保不住就有胆子非常大的呢？
这家伙一看就非常好骗！
“是吗？”
虽然一口巧克力一口香草的很不错，但是三日月还是加紧了先进攻巧克力口味的。新作的巧克力口味还热乎着，但是后面大叔塞给他的香草已经有点冷掉了。
与其两个都吃到凉的，还不如先吃热热的。
中原中也见他专心致志啃东西的样子，试探地走两步，再回头一看，没动。
他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至少还知道贫民窟那种地方不能随便去。
带着一种微妙的失落感，中原中也放心地继续向羊的基地走去。
“……啊，忘了问他叫什么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自言自语地轻声道。
嗒嗒嗒。
身后传来一串轻快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这声音过于活泼，以至于中原中也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这绝对不是处在贫民窟的人会有的脚步声。
他心里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一扭头。
某个快乐的小傻子正冲他挥手：“可爱的好人君，等等我，你走得太快啦！”
中原中也：“……”
有心想直接离开——飞上天也行，但是看着那家伙因为跑得快，脸蛋红扑扑的样子，他的脚就仿佛有自我想法一样，停了下来。
重力使恨铁不成钢地低头，盯着自己那穿着一双低帮皮靴的脚狠狠瞪了瞪。
让你停下来了吗？！
三日月笑眯眯地拿一只手牵住他的袖子晃了晃：“我知道答案，我告诉你呀！”
——该撒娇技能在他想多吃一块小蛋糕的时候，在女仆小姐姐们身上已经得到了充分的磨练。
答案？哦对了，这家伙好像之前就知道他有问题要问。
中原中也的眼神立刻犀利起来。
“是精神系的异能力者吗？”
要不然解释不了自己突然那么在意的情况。
“噗噗！”
三日月在褚红发色少年警惕的目光之下双手比了个叉，“回答错误！”
“哎？不对？再来！”
就在两个少年你来我往友好交流的时候，横滨的另一侧，某黑手党的地盘，突然出现一高一矮两个人。
侧对站着的他们不顾周围黑西装们刷拉一下指向他们的自动步枪，死死盯着本该站着另一人的空位处脸色铁青。
那小鬼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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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气爽, 天气晴朗。
三月的横滨天很蓝，水很绿，空气很清新, 闻一口还带着甜甜的味道。
等等, 甜甜的？
中原中也按着往常的巡回路线，已经快逛完羊组织庇护的地盘, 再走过一个公园，就是贫民区了。
擂钵街？
不, 擂钵街是比贫民区更加赤裸裸，讲究弱肉强食的地方。
上面的贫民区, 也就是治安不太好。时不时会有抢劫、偷窃之类的犯罪发生。不过，因为这里有未成年自卫组织羊，重点是重力使中原中也, 倒是没有什么拐卖妇女儿童，杀人放火这些恶性犯罪。
但……
应该没人会想不开，把点心这种生意做到贫民区附近来吧？
被称为羊之王的重力使琢磨了一下, 脚下却换了个方向，莫名有些在意地向着甜味飘过来的源头走去。
也就百来米的距离。
才十五岁, 还处在生长期的中原中也快速地多倒腾了几步, 就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公园。
……什么啊，是可丽饼的流动摊贩。
他一眼就看到了, 就在公园入口附近的街道, 被三三两两的少女还有小孩子们包围住的甜点餐车。
被这突如其来的青春气息给晃了一下眼, 中原中也这才反应过来, 又是一年的春假来了。
“难怪, 今天路上的学生看上去格外多。”
黑户·没上过学·中原中也低低嘀咕了一声。
他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情况, 暗道一声自己神经过敏, 就准备离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脚跟就是黏在地上，不愿意动。
直觉系的少年摸了摸脑袋，想都不想，直接向这莫名的感觉投降了。
他轻巧地从高高的路墩上跳下来，猫一样无声无息地靠过去，然后，立刻锁定了一个穿着通体粉色，只有帽子上竖起两个黑色三角形耳朵，毛绒绒卫衣的少年。
少年满脸渴望地看向摊贩大叔三两下就裹出一个香甜的可丽饼递给排队的少女，然后不死心地揪了揪已经被翻出来的口袋。
就好像能揪出一点钱出来一样。
中原中也敢用自己优秀的视力表示，那兜比那孩子的脸还干净。
没能成功揪出钱来的三日月，看着又一个人开开心心地举着可丽饼离开，深刻地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早知道，他就不该在传送快结束的时候，松开琴酒和奈奈的手的。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或者，只松开一个。
中原中原看着那耷拉下来、透漏着满满懊丧的小脑袋，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他靠上前去，袖子挽到胳膊肘上，露出手腕上明晃晃的蓝色腕带。
松松垮垮地在摊贩面前排队的少男少女们一散而开，几个牵着孩子的大人更是抓起小孩就走，在他们张嘴就要哭时，迅速拿手捂住，又不至于让孩子呼吸不畅。
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快狠准，一看就熟练工了。
走远了，还能听到他们隐隐约约地谈论的声音。
“是羊。”
“好酷，我也想……”
“回去和你妈说，看你还想不想。”
中原中也就像什么都没听见，对众人避之不及的样子，更是毫无表情波动。
他前面还有一个对此毫不关心的人，不过，那个人正专心致志地盯着摊贩大叔手边制作可丽饼的原材料，蠢蠢欲动大有上前啃一口的架势。
膀大腰圆，头上系着一条白毛巾的大叔忽觉眼前一清，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客人被赶了个一干二净，竖起眼睛就想骂人。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面前站了一个褚红发色的小少年，个矮，蓝瞳，手腕上还有蓝带子，满腹的不爽登时就全都咽了下去，条件反射就想扭头就跑。
刚后退了一步，这才想起自己又不是在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而是正大光明地做生意，忙站住脚，局促地搓了搓手，努力冲着重力使扬起一个谄媚的笑。
因为脸色变化地太快，以至于看上去相当的扭曲。
中原中也忍不住露出被辣到眼睛的表情，他抬了抬下巴，冲锲而不舍地对香甜的馅料流口水的三日月示意了一下。
“给他来一个。”
三百六十度视觉的三日月立刻回头，虽然知道对方是冲他来的，因为很饿所以一点都不想理，但没想到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给他买吃的。
感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被凉透的心立刻被捂暖了。
虽然，他刚落地不到一个小时。
总之，是好人！
三日也立刻不客气地要了巧克力，还要大份。
“多少钱？”
虽然和别的帮派打斗争地盘，还收保护费，认真混黑，但本质上还是一个会抚老奶奶过马路的中原中也伸手掏钱包。
那个摊贩还没扭回来的脸又扭曲了一下，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坏掉的画。
“不不不，要不是中原先生关照，我早就死在擂钵街了。”
是的，虽然因为小偷小摸被揍了一顿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但是在随即而来的帮派斗争中，这个之前还揍了他的少年却又救了他一命。
要不然，他就算不被流弹扫中，也会被事后的战胜方来一梭子。
当然，该害怕还是害怕的。
所以，在大声感谢过救命之恩之后，他深鞠一躬，然后转身就跑。
跑之前，还不忘了把之前因为客人临时跑掉，没卖出去的可丽饼塞进三日月的手里——他还没迟钝到有人一直在边上流口水都看不到，只是客人太多，一时没顾上。
三日月：“！”
中原中也：“……”
他无语地看着那小摊贩恨不能长出八条腿的样子，突然失笑，“什么嘛，明明人还不错。”
左手一个巧克力口味的可丽饼，右手一个香草口味的可丽饼，三日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感到了幸福。
他忍不住看向他，用认真且赞美的口气对中原中也道：“你也是好人！”
“不，好人卡什么的就……”
将掏出来的钱包又塞了回去，中原中也瞅瞅左咬一口，右咬一口，满脸快乐的少年，抿了抿唇，“喂，你……”
他突然卡住了。
中原中也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和对方解释。难道要说，突然就觉得你很让人在意，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为什么你让我这么在意？
——这听上去也太糟了！
身在擂钵街，思想很纯洁，却因为环境因素，意外（不得不）很懂的中原中也捂脸。
“算了。”
他转身，就当刚才的自己脑子突然抽了。
不过，真的超在意……
他听见自己的内心这么悄悄地说。
总之，花了巨大的毅力，中原中也还是顺畅地抬起脚，从这个让他感觉很奇怪的少年身边离开……
“你跟着我干嘛！”
矮个子的少年转身，他甚至不需要突然袭击，因为跟着他的少年相当正大光明的……跟在他身后。
三日月脸颊边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含含糊糊地道：“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
——问题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问。
年少的重力使嘴角抽搐了一下。
“没有问题，你快回去。”
再走几步路，就要走进贫民区了。
中原中也看看三日月那张一看就是被精心照料才有的白嫩小脸，还有那长在温室里才会有的天真又无辜的表情，实在不觉得把人领进贫民窟是一个好主意。
现在是没什么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干人贩子这种活了，但保不住就有胆子非常大的呢？
这家伙一看就非常好骗！
“是吗？”
虽然一口巧克力一口香草的很不错，但是三日月还是加紧了先进攻巧克力口味的。新作的巧克力口味还热乎着，但是后面大叔塞给他的香草已经有点冷掉了。
与其两个都吃到凉的，还不如先吃热热的。
中原中也见他专心致志啃东西的样子，试探地走两步，再回头一看，没动。
他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至少还知道贫民窟那种地方不能随便去。
带着一种微妙的失落感，中原中也放心地继续向羊的基地走去。
“……啊，忘了问他叫什么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自言自语地轻声道。
嗒嗒嗒。
身后传来一串轻快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这声音过于活泼，以至于中原中也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这绝对不是处在贫民窟的人会有的脚步声。
他心里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一扭头。
某个快乐的小傻子正冲他挥手：“可爱的好人君，等等我，你走得太快啦！”
中原中也：“……”
有心想直接离开——飞上天也行，但是看着那家伙因为跑得快，脸蛋红扑扑的样子，他的脚就仿佛有自我想法一样，停了下来。
重力使恨铁不成钢地低头，盯着自己那穿着一双低帮皮靴的脚狠狠瞪了瞪。
让你停下来了吗？！
三日月笑眯眯地拿一只手牵住他的袖子晃了晃：“我知道答案，我告诉你呀！”
——该撒娇技能在他想多吃一块小蛋糕的时候，在女仆小姐姐们身上已经得到了充分的磨练。
答案？哦对了，这家伙好像之前就知道他有问题要问。
中原中也的眼神立刻犀利起来。
“是精神系的异能力者吗？”
要不然解释不了自己突然那么在意的情况。
“噗噗！”
三日月在褚红发色少年警惕的目光之下双手比了个叉，“回答错误！”
“哎？不对？再来！”
就在两个少年你来我往友好交流的时候，横滨的另一侧，某黑手党的地盘，突然出现一高一矮两个人。
侧对站着的他们不顾周围黑西装们刷拉一下指向他们的自动步枪，死死盯着本该站着另一人的空位处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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