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第五十三章
一时心急, 也顾不得那么多，待朝歌解开谢文玉的衣襟，看到那被血染红的布, 已经对她的伤势有了大概的了解。伤口不大，但是应该很深, 落水时间长, 上岸后应该是经过了一段仓促地行动, 再加上在外头条件有限，十一已经做了处理, 但是……朝歌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在军中照顾伤员的时候, 见过的将士就是因此而死去, 连大夫都没办法。
她急红了眼, 庆幸自己随身带了药过来, 她把自己带的伤药摆开，十一也走过来帮忙，谢文玉就这样衣襟敞开着，上半身半靠在破旧的被子上，虽然面色苍白, 却还有力气笑，她说：“好朝歌, 你深入敌后还你不忘记带药, 救了我一命，等回去，我好好赏你。”
朝歌找到了一颗补气的药, 抬手正要塞进谢文玉手里，却被十一拦下，谢文玉越过十一的手, 接过药，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十一回想起来谢文玉毫不犹豫囤药的一幕，手放在膝盖上用了些力气握住。
事实证明朝歌的药没有问题，她带的是珍贵的药，一颗药服下，谢文玉恢复了几分元气。
朝歌回：“是岳小将军让我带的，她说公主受了伤，救命的药一定要带着。我就牢牢记着贴身放着，在路上我们遇到抢劫，要抢我们的东西，我就把值钱的首饰给了他们，也幸亏那时候是贴身藏着，才得以保住。”
“你路上还遇到抢劫？”谢文玉的语气紧张起来。
“这兵荒马乱的遇到抢劫不是很正常吗？还好阿木大哥会点功夫，我手上又有刀子，本来是不怕这些人的，就是不想引起关注，就把东西给他了。”朝歌却不觉得后怕，因为那事已经是小事，至少这一路过来遇到的麻烦事哪件不比这个凶险。
只是谢文玉已经有阴影压在心头。
十一用薄如蝉翼的刀子小心翼翼割去谢文玉胸口新长出来的腐肉，等腐肉除去，朝歌马上撒上止血的药。十一已尽可能让自己手不抖，只是下刀子的时候，谢文玉还是忍受了巨大的疼痛，只是她忍下来了。
等药撒上去的那刻，意志坚定坚定如谢文玉，咬紧牙关，也没把声音忍住。
只见谢文玉的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粘着她的脖子，她的全身都在用力抵御着，纤细脖子上的筋在发抖。
朝歌想到的是此时身处险境，谢文玉的忍耐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她想也不想就挽起袖子，把手腕伸到谢文玉面前，说：“公主，你忍不住就咬我的手。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谢文玉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就是让自己把头扭过去，把一口银牙咬紧，也没把朝歌的手当木头咬。
上完药后，谢文玉已陷入昏迷。
十一站在朝歌旁边，影子笼罩在朝歌身上，朝歌总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她抬头对十一说：“请姐姐放心，我用性命担保，用在公主身上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公主只是痛晕过去了。”
朝歌不费力气就抱起公主，轻轻地把她平放在床上，没忘记把被自己打开的衣襟合上。
等转过身，朝歌才意识到这屋里不只是她们三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下午她一路跟着才找到这里的小女孩，另外一个是年迈的老婆婆。
只是那老婆婆仿佛聋了瞎了一般，对刚才发生的一幕无动于衷。
只是在朝歌看过来的时候，那老婆婆才慢慢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是那小女孩一直好奇又害怕地打量着她。
十一再去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紧锁的眉头清晰可见地得以舒展，她仍有些不放心，跪在床边听谢文玉的呼吸声，平稳的呼吸声让十一放下心。
外头朝歌已经和阿木开始忙碌起来，娇贵的公主平日里穿的都是上好的布料，不得已才穿别人的衣服，十一分不开身，方方面面无法兼顾，朝歌来了以后，让阿木先去周围探查一下情况，她自己则揽过那些衣服，洗衣做饭。同时，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那对人质，虽然立场不一样，但是毕竟占了人家的地方，于是顺便也留了她们的那份。
幸好她车上有这一路采买的食物，来之前，马车里还准备了一些粮食，她也拿出来一些煮好，够公主和十一吃，对于她和其他人来说，有一口热汤喝就已是饱餐一顿了。
朝歌蹲在火边低头煮饭，十一已经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看着眼前这人毫无防备的背影，十一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她此时想用刀子轻轻划过朝歌的脖子处，把自己当是妹妹照顾着的朝歌抹去。她对朝歌动了杀心，不为私怨，她与朝歌素来无怨，甚至将朝歌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只是，朝歌的存在，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日后必成祸害。若要杀，就趁现在，如果公主追究起来，自己自刎谢罪，但是她绝对不会后悔，清君侧，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情。
手中的刀无声滑落到手心，刀尖与指尖齐平，十一往前踏进一步，却听朝歌说：“姐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刚把饭做好。趁热吃。”
十一看去，火上准备了两份，一锅里有米有肉，另外一份就是清水。
“还请姐姐小心烫。”朝歌把做好的热食倒进被她洗得干干净净地碗里，她说：“味道不能和之前相比，但是我也尽我所能做地可以入口。这里盐是稀罕物，就在拿东西从行商的人手里换了一些，吃盐可以补充体力，公主身体虚弱，再难吃也多少要吃一点。”
对上朝歌殷殷期待的双眸，十一手中的暗器收回，她第一次不敢直视朝歌，将目光挪开，在躲闪着朝歌。
朝歌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带着一点私心地往自己那份撒了珍贵的调味品，这些天赶路吃不到一顿好的，这次终于能喝到热的，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谢文玉这几日以来喝到的第一口有味道的食物，她顿了顿，是朝歌煮的。也是她有能耐，条件有限，也会想尽办法。
想到这里，谢文玉的嘴角扬起。
只是十一有些异常，谢文玉察觉到她的不一般，还是等把朝歌做的热汤喝完，把碗放下，才开口问十一：“你有话要说？”
十一低着头，说：“刚才有个念头，就是要了结了朝歌的性命。”
听到这句话，谢文玉胸口闷地一下，她差点不顾自己的伤势动了怒气，却想十一说出来了，就说明朝歌是安全的，那现在，十一是在跟自己请罪？
谢文玉闷在胸口的气缓缓吐出，她问：“为什么？她与你有旧怨？”
“没有旧怨。”
“有新仇？”
“没有新仇。”
“总不能是为了争风吃醋吧。”谢文玉笑了笑。
十一却面露愤慨神色：“公主！您不如现在就赐我一死。”
“那是为何？”
“公主昏迷的时候，一直念着她的名字。”
“哦。”听到十一说起这件事情，谢文玉只是淡淡回了一个字，表示她知道了。
十一说：“她会成祸害。”
谢文玉慢慢坐起身，因伤口的疼痛，忍不住一手抚在胸口上，十一察觉到后要起身扶她，却被谢文玉用手挡住，“十一，这话我只说一次，我要你记住，她好好活着，我才会想着要好好活着。”
十一低声说：“您……您……”
“十一你是孤儿，自小就被带去那地培养，九死一生，你活着出来，才会被安排到我身边，母后要你自忠于我一个人，是不是。”
“是。”
“所以我说我要她活，你不能要她的性命。”
“请公主赐我一死。”
“你是该死。看在你为我一片忠心的份上，我不忍心亲眼看着你自刎，只是朝歌无辜，你对不起的人呢也是她，那你就去朝歌面前自尽好了。”
十一摇头，她宁可死在无人知道的地方，也不愿意死在朝歌面前。
谢文玉抬眼看十一，目光交接的时候，十一愣了愣，她是真的忘记了，公主对她宽容，亦可以收回她的宽容。
十一重重叩首，心中已做好准备。
朝歌把食物分给两位人质，怕人质担心，她用自己学会的话告诉她们，这些可以吃，不会下毒，她还喝了一口，再递给孩子。
老婆婆比小孩子更想的明白，她从朝歌手中接过食物，喝了一口，等了一会儿再给小女孩，小女孩说了一句好喝，朝歌露出了微笑，才端起自己的碗，喝了起来。
朝歌口中含着热汤，就看十一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朝歌以为她是要问自己要吃的，她看了看已经露底的锅，有些为难，只是出乎她预料，十一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小刀，面无表情地看着朝歌，叫朝歌看得心里发慌，抬手就是要对着自己脖子划去。
朝歌噗地一声把口中的热汤吐出，在其他人被吓得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朝歌已经扑上去把十一扑倒在地上，抓着十一那只手，就怕这刀子碰到十一的脖子。
十一见识过朝歌的神力，但是这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只因为她的手被情急之下的朝歌压在地上，竟然动弹不得，她若想脱身，必须把手扭断才能解放出来。
朝歌质问十一怎么回事，十一紧抿嘴巴不开口。朝歌想了想，总觉得罪魁祸首一定是里头的公主。
她压着十一进去，十一脚在地上生了根，不肯进去，却见朝歌双臂把十一抱起，像抱柴火一样把十一整个人都抱进屋里。
十一之前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竟然也拿朝歌没办法，她被朝歌整个抱住，还端着走，无力挣脱，动弹不得，还被送到公主面前，平日里一张死人脸难得露出恼羞的神色。她低声说：“放手。”
朝歌抱着十一进来的这一幕，叫谢文玉目瞪口僵，“啊……这……你们感情可真好。”真叫我妒忌啊。只是后半句叫谢文玉深埋心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这样写！！！！我高兴！！！！！！！你们必须看！！！！不喜欢也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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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红了眼, 庆幸自己随身带了药过来, 她把自己带的伤药摆开，十一也走过来帮忙，谢文玉就这样衣襟敞开着，上半身半靠在破旧的被子上，虽然面色苍白, 却还有力气笑，她说：“好朝歌, 你深入敌后还你不忘记带药, 救了我一命，等回去，我好好赏你。”
朝歌找到了一颗补气的药, 抬手正要塞进谢文玉手里，却被十一拦下，谢文玉越过十一的手, 接过药，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十一回想起来谢文玉毫不犹豫囤药的一幕，手放在膝盖上用了些力气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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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回：“是岳小将军让我带的，她说公主受了伤，救命的药一定要带着。我就牢牢记着贴身放着，在路上我们遇到抢劫，要抢我们的东西，我就把值钱的首饰给了他们，也幸亏那时候是贴身藏着，才得以保住。”
“你路上还遇到抢劫？”谢文玉的语气紧张起来。
“这兵荒马乱的遇到抢劫不是很正常吗？还好阿木大哥会点功夫，我手上又有刀子，本来是不怕这些人的，就是不想引起关注，就把东西给他了。”朝歌却不觉得后怕，因为那事已经是小事，至少这一路过来遇到的麻烦事哪件不比这个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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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药撒上去的那刻，意志坚定坚定如谢文玉，咬紧牙关，也没把声音忍住。
只见谢文玉的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粘着她的脖子，她的全身都在用力抵御着，纤细脖子上的筋在发抖。
朝歌想到的是此时身处险境，谢文玉的忍耐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她想也不想就挽起袖子，把手腕伸到谢文玉面前，说：“公主，你忍不住就咬我的手。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谢文玉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就是让自己把头扭过去，把一口银牙咬紧，也没把朝歌的手当木头咬。
上完药后，谢文玉已陷入昏迷。
十一站在朝歌旁边，影子笼罩在朝歌身上，朝歌总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她抬头对十一说：“请姐姐放心，我用性命担保，用在公主身上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公主只是痛晕过去了。”
朝歌不费力气就抱起公主，轻轻地把她平放在床上，没忘记把被自己打开的衣襟合上。
等转过身，朝歌才意识到这屋里不只是她们三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下午她一路跟着才找到这里的小女孩，另外一个是年迈的老婆婆。
只是那老婆婆仿佛聋了瞎了一般，对刚才发生的一幕无动于衷。
只是在朝歌看过来的时候，那老婆婆才慢慢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是那小女孩一直好奇又害怕地打量着她。
十一再去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紧锁的眉头清晰可见地得以舒展，她仍有些不放心，跪在床边听谢文玉的呼吸声，平稳的呼吸声让十一放下心。
外头朝歌已经和阿木开始忙碌起来，娇贵的公主平日里穿的都是上好的布料，不得已才穿别人的衣服，十一分不开身，方方面面无法兼顾，朝歌来了以后，让阿木先去周围探查一下情况，她自己则揽过那些衣服，洗衣做饭。同时，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那对人质，虽然立场不一样，但是毕竟占了人家的地方，于是顺便也留了她们的那份。
幸好她车上有这一路采买的食物，来之前，马车里还准备了一些粮食，她也拿出来一些煮好，够公主和十一吃，对于她和其他人来说，有一口热汤喝就已是饱餐一顿了。
朝歌蹲在火边低头煮饭，十一已经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看着眼前这人毫无防备的背影，十一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她此时想用刀子轻轻划过朝歌的脖子处，把自己当是妹妹照顾着的朝歌抹去。她对朝歌动了杀心，不为私怨，她与朝歌素来无怨，甚至将朝歌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只是，朝歌的存在，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日后必成祸害。若要杀，就趁现在，如果公主追究起来，自己自刎谢罪，但是她绝对不会后悔，清君侧，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情。
手中的刀无声滑落到手心，刀尖与指尖齐平，十一往前踏进一步，却听朝歌说：“姐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刚把饭做好。趁热吃。”
十一看去，火上准备了两份，一锅里有米有肉，另外一份就是清水。
“还请姐姐小心烫。”朝歌把做好的热食倒进被她洗得干干净净地碗里，她说：“味道不能和之前相比，但是我也尽我所能做地可以入口。这里盐是稀罕物，就在拿东西从行商的人手里换了一些，吃盐可以补充体力，公主身体虚弱，再难吃也多少要吃一点。”
对上朝歌殷殷期待的双眸，十一手中的暗器收回，她第一次不敢直视朝歌，将目光挪开，在躲闪着朝歌。
朝歌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带着一点私心地往自己那份撒了珍贵的调味品，这些天赶路吃不到一顿好的，这次终于能喝到热的，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谢文玉这几日以来喝到的第一口有味道的食物，她顿了顿，是朝歌煮的。也是她有能耐，条件有限，也会想尽办法。
想到这里，谢文玉的嘴角扬起。
只是十一有些异常，谢文玉察觉到她的不一般，还是等把朝歌做的热汤喝完，把碗放下，才开口问十一：“你有话要说？”
十一低着头，说：“刚才有个念头，就是要了结了朝歌的性命。”
听到这句话，谢文玉胸口闷地一下，她差点不顾自己的伤势动了怒气，却想十一说出来了，就说明朝歌是安全的，那现在，十一是在跟自己请罪？
谢文玉闷在胸口的气缓缓吐出，她问：“为什么？她与你有旧怨？”
“没有旧怨。”
“有新仇？”
“没有新仇。”
“总不能是为了争风吃醋吧。”谢文玉笑了笑。
十一却面露愤慨神色：“公主！您不如现在就赐我一死。”
“那是为何？”
“公主昏迷的时候，一直念着她的名字。”
“哦。”听到十一说起这件事情，谢文玉只是淡淡回了一个字，表示她知道了。
十一说：“她会成祸害。”
谢文玉慢慢坐起身，因伤口的疼痛，忍不住一手抚在胸口上，十一察觉到后要起身扶她，却被谢文玉用手挡住，“十一，这话我只说一次，我要你记住，她好好活着，我才会想着要好好活着。”
十一低声说：“您……您……”
“十一你是孤儿，自小就被带去那地培养，九死一生，你活着出来，才会被安排到我身边，母后要你自忠于我一个人，是不是。”
“是。”
“所以我说我要她活，你不能要她的性命。”
“请公主赐我一死。”
“你是该死。看在你为我一片忠心的份上，我不忍心亲眼看着你自刎，只是朝歌无辜，你对不起的人呢也是她，那你就去朝歌面前自尽好了。”
十一摇头，她宁可死在无人知道的地方，也不愿意死在朝歌面前。
谢文玉抬眼看十一，目光交接的时候，十一愣了愣，她是真的忘记了，公主对她宽容，亦可以收回她的宽容。
十一重重叩首，心中已做好准备。
朝歌把食物分给两位人质，怕人质担心，她用自己学会的话告诉她们，这些可以吃，不会下毒，她还喝了一口，再递给孩子。
老婆婆比小孩子更想的明白，她从朝歌手中接过食物，喝了一口，等了一会儿再给小女孩，小女孩说了一句好喝，朝歌露出了微笑，才端起自己的碗，喝了起来。
朝歌口中含着热汤，就看十一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朝歌以为她是要问自己要吃的，她看了看已经露底的锅，有些为难，只是出乎她预料，十一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小刀，面无表情地看着朝歌，叫朝歌看得心里发慌，抬手就是要对着自己脖子划去。
朝歌噗地一声把口中的热汤吐出，在其他人被吓得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朝歌已经扑上去把十一扑倒在地上，抓着十一那只手，就怕这刀子碰到十一的脖子。
十一见识过朝歌的神力，但是这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只因为她的手被情急之下的朝歌压在地上，竟然动弹不得，她若想脱身，必须把手扭断才能解放出来。
朝歌质问十一怎么回事，十一紧抿嘴巴不开口。朝歌想了想，总觉得罪魁祸首一定是里头的公主。
她压着十一进去，十一脚在地上生了根，不肯进去，却见朝歌双臂把十一抱起，像抱柴火一样把十一整个人都抱进屋里。
十一之前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竟然也拿朝歌没办法，她被朝歌整个抱住，还端着走，无力挣脱，动弹不得，还被送到公主面前，平日里一张死人脸难得露出恼羞的神色。她低声说：“放手。”
朝歌抱着十一进来的这一幕，叫谢文玉目瞪口僵，“啊……这……你们感情可真好。”真叫我妒忌啊。只是后半句叫谢文玉深埋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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