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港城市民（32）
三十二章
收工的时候雨已经停下了, 空气里传来大雨过后的好闻的气息。
钟泛达听到他们开门的声音，去厨房给他们热饭，一边起身一边念叨, “我要去帮忙都不肯, 结果你们忙到现在都没饭食。”
甘永好先换好了鞋过去帮忙，“外公, 因为下雨才吃不上饭的，平时我都返来拿饭的。”
钟笑荷道，“阿爸，你都六十了, 应该养老了。”
钟泛达道, “老咩老，六十岁边个就老了, 那前几年搬走的老庄你记得了, 他都大过五岁，哇, 今年仲生个细仔。”
甘永家“哇”了一声，“老当益壮啊！”
钟笑荷无奈，这里面当然是有内情的, 但又不好在孩子面前多说, 只好闭紧嘴巴。
甘永家朝姜虞同甘永好使眼色说悄悄话, “楼下芬婆婆说，那阿公新娶个老婆比他小三十几多岁，但是他两个都是单眼皮, 那个仔是双眼皮。”
甘永好、姜虞：哦！大瓜啊！
钟笑荷咳嗽了一声，三人立马散开。
几个小没听到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都围坐在沙发旁好似在看书, 甘永家探头一看，原来是在看《青年快报》。姜虞在《青年快报》上投稿这件事他们早都知道了，钟家是订了报刊的，每月都有邮递员来送，今天是月初，刚好是发刊的时候，同阿庆的《儿童快报》一起，被钟泛达从楼下的信件箱带了上来。其实杂志社都会给她们寄样刊，但是样刊荷妈他们觉得是荣誉，想留下来收藏，所以只好家里在自己订一份。
姜虞的《我在大唐》这个故事相当受人欢迎，《青年快报》在读者的强烈要求下从月刊改为半月刊，姜虞不间断地写了一年多，将贞观年间唐朝的风土人情展示得淋漓尽致，如今也到了收尾的时候。编辑部很早就来信询问把这本书单独刊印成书的事，姜虞答应了，如今只等结尾了。
阿庆这几年也在不断地向《儿童快报》投稿，她的感情充沛，文字细腻，文字屡屡被录用，因为用的是真实的姓名，在学校里都成了一个小明星，大部分的老师和学生都知道她的文笔相当不错，遇到作文比赛都会推荐她去参加，家里的书房摆着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奖杯证书。其实不止是阿庆的，家里面优秀的小孩子太多，书房里都成了奖杯证书陈列室，一开灯就是一片亮闪闪。
阿圆抬头对姜虞道，“三姐，温盈钟意食的点心就是我们家卖的荷叶糕啊！”
其实这也是她喜欢吃的，荷叶糕内里填的馅料是绿豆沙，外面是糯米包裹，整体是一个荷叶的造型，它的甜度没其他点心那样甜，但口感和味道相当不错。其实荷叶糕用在文里是夹带私货了，现在好多人来店里买它就是因为姜虞的这篇小说。
《我在大唐》的初代周边get√
“家好月圆”缩短了开店时间，收益当然会往下降，店里的老产品当然不能降价，几个人开了家庭会议之后便决定研制新品。姜虞好歹也经历过唐宋的上流阶层，特别当公主那几年可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争着抢着往她跟前儿送，提出几个点心的制作方向那可真是太容易了，她借口说是从古籍上看的，再把制作方法、大概的材料描述一下就行了；而钟泛达是餐饮行业的老师傅，现在店里的有些产品的配方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根据姜虞提供的食材进行配比花得只是功夫而已；钟笑荷负责动手；其他人想营销策略，其中甘永家出力最多，店里好多营销方案都是她想出来的。
这样群策群力制作出的荷叶糕一经推出市场，立即得到好评，虽然老顾客还是更钟意蛋挞，但它给店里招来了新顾客。荷叶糕不仅味道好，造型也相当别致，因为模具是姜虞提供的图纸，市场上根本没有，所以无论是味道还是卖相都是只有“家好月圆”这里才有的，根本不怕其他店里仿制。
这一次莲子蓉带人出走，有那么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钟笑荷不肯把荷叶糕的制作方法教给他，让他觉得被排挤了。这可是他误会钟笑荷了，店里的主营产品还是月饼蛋挞鸡蛋仔这些老产品，制作新品根本不用他这样的大师傅，钟笑荷也没有故意瞒着他，只是看他心思浮动，留一层后手罢了，不然像今天这样，万一把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方子便宜了甘泰祖，那可真就要怄死了。
甘永家道，“这都九月了，可以推下一款了，你们说是菊花糕好呢还是桂花糕呢？其实要我看一个月出一款，凑齐十二品花，出一个系列。”甘永家继续畅想，“其实都还可以出十二星座，十二生肖，再有梅兰竹菊四君子系列，仲有……”
钟笑荷坐在沙发上捶胳膊，“仲有荷妈我要累死了，哇，阿卡，开发新品你以为容易啊，咱们店里太小了，做这么多花样好费功夫的。”
甘永家跑去给钟笑荷揉肩膀，“那我们可以将店开大，多请几个师傅。”
钟泛达从厨房把饭温了给他们端出来，姜虞也去帮忙，钟泛达道，“外公同你阿妈是没精神了，这个店传给你，阿卡你以为想怎么办怎么办吧……嗯，不行，你以后是要考到大学，做一级荣誉生的，怎么能做个小饼店老板，外公都老糊涂了，不行不行。”
甘永家却兴奋道，“行的，行的，怎么不行，读大学和当老板一点都不冲突啊，我以后可以读工商管理专业啊。”
姜虞摆着碗筷接口道，“阿卡说的很对啊，读完大学都可以继续读mba，‘家好月圆’都可以给阿卡练手，不是很多这个专业的毕业生都要自主创业嘛，阿卡都有一个现成的了。”
甘永好招呼他们吃饭，也道，“这样就太好了，阿卡都算继承家业，外公的心血保住了。”
其实钟泛达看重他们可比一个店多，如果一家团圆是用一个饼店去换，那他眼都不眨一口就会应下，但是听到孩子们都这么说，心里还是会很开心，他笑道，“那好啊，这个店做启动资金给阿卡你创业。”
甘永家脑筋转得飞快，他对姜虞道，“那阿月你都可以用设计图入股。”
姜虞比了个ok的手势，甘永家又继续对其他人道，“以后你们都来公司给我帮手，咱们兄弟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阿庆摇头，“我不要做生意，我要做儿童小说家。”
中仔也道，“我不要跟着阿卡，我要当运动员！”
阿圆也没兴趣，“虽然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我对开公司冇兴趣，阿卡你自己做好了，我等你给我零花钱。”
甘永家挠挠头，“额……好吧。”
钟笑荷道，“你都把学业搞好再想这么远啊。”
甘永家拍胸保证，“荷妈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是家里第一个大学生。”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只要阿月不跳级。”
……
姜虞他们去书房学习了，钟笑荷找到钟泛达和他说起殷红想要招牌的事，“阿爸，殷红过来找我我没答应，估计下次该甘泰祖找你了，不管说什么，你可都别答应他啊，要让孩子们知道是因为他们你把招牌给出去了，他们要自责死了。”
钟泛达道，“我才不会便宜了那混蛋，‘家好月圆’可是要留给阿卡的。”他哼了一声，不屑道，“真以为饼铺那么好开啊，当年我和你阿妈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在春秧街站住脚的，甘泰祖以为他有手艺就能开啊，臭小子不自量力。”
……
甘泰祖回来得恨晚，一打开灯才发现殷红坐在沙发上，悄无声息地可把他吓了一跳，“你不出声坐着干嘛，吓死我了。”
殷红道，“祖哥，荷姐不同意怎么办。”
甘泰祖的脸色变得灰败，转而又精神一振，“这样，我去找找爸。”
他说的是钟泛达，虽然已经和钟笑荷离婚了，但都叫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更习惯管钟泛达加爸而不是达叔。
殷红担忧道，“有用吗？”
甘泰祖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他不帮我那就是要逼死我了，逼死我没好处的，就不能从我这里得到阿卡阿好他们的生活费了。”甘泰祖这事又准备用上威胁这一招。
殷红又试探地问道，“祖哥，刚刚我经过前街，看见你在和莲子蓉还是阿强、阿奇喝酒啊，不是只请莲子蓉嘛，怎么还有他们啊。”
甘泰祖神色尴尬，“我都不想的，只不过他们都想过来，我也不好意思回绝。”
殷红道，“那就坏了，店里现在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
甘泰祖道，“可来都来了，如果我让他们回去，那以后谁肯继续跟我们做事。”
殷红道，“那我们也没叫他们来啊，现在我们开不起工资的。”见甘泰祖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殷红道，“不如这样，等我们把招牌搞到手，再说请不请他们的问题啊，如果招牌在，打开局面那就万事无忧了，如果不行，那他们绝对不能留，不然会拖垮店里的。”
甘泰祖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在熟人面前抹不开面子，殷红的建议很切合实际，甘泰祖点点头表示答应。
甘泰祖道，“累了一天了，我去洗澡先。”本以为离开钟笑荷会很轻松，可舒服了没两月，发现还是和从前一样的状况，婆媳矛盾，柴米油盐，不，其实都比不上从前。
殷红经过于素心房门，发现屋里还亮着灯，悄悄推门进去看见于素心在写作业，不过写着写着就走神了，笔停下了，书也不翻页，久久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红想起白天见到的身影，一下子怒从心起，“心女，你不好好写作业，在做咩。”
于素心被吓了一跳，猛然从位置上站起来，神情瑟缩，“妈咪。”
殷红知道吓到女儿了，颇感抱歉，表情放松下来，过去道，“心女，妈咪吓到你了，妈咪给你抱歉。”
于素心摇摇头，“不怪妈咪，是我走神了。”
殷红坐在于素心床边，又拉着她坐下，语重心长道，“心女，学习要认真啊，不能走神的，你在走神，比你学习更努力的那些人就在拼命，你就比他们落后了。不要怪妈咪批评你，你上次期末考试才考了全校第二名，就比第一名少一分，如果你学习更努力些，是不是就是第一名了。”
于素心眼里含泪，“可妈咪我已经很努力了。”
殷红摸着女儿的头发表情温柔，“那为什么少一分呢，总不能是我的女儿智商不如人家吧，是不是像刚才那样走神了呢，你好好想想。”
于素心委屈地点点头。
殷红看着女儿瓷白的小脸，心里一动，突然道，“心女啊，是不是有男孩子喜欢你啊？”
于素心道，“妈咪，你胡说什么啊，没有啊。”
殷红放下心道，“没有就好，你还不到拍拖的时候。”她轻声道，“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阿月同阿好啊，她都上中一了，听说学习很不错的，她是什么身世，内地过来的孤儿来的，父母都跟别人跑了，在孤儿院长大，所以你看她就很聪明，知道抱钟笑荷的大腿，然后拼命学习，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努力，就可能会重走父母的老路……”
于素心很不爱听这个，扭着身子，“妈咪，你别这样说阿月。”
殷红态度强硬，继续道，“但钟笑荷那么多子女，顾得上一个不是亲生的吗。所以心女，你比她的条件好多了，妈咪排除万难也会送你上学的。现在是新学期，更不能松懈知道吗？你要好好学习，考大学，当一级荣誉生，我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的，你知不知啊？”
于素心点点头，“我知道了，妈咪，我不会再走神了。”
殷红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也别太累了，写完就快些睡吧，妈咪去给你热杯牛奶喝。”
于素心道，“谢谢妈咪。”
殷红总算满意了，“乖。”
于素心拿笔写字之前，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原来可都是她同甘永好关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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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的时候雨已经停下了, 空气里传来大雨过后的好闻的气息。
钟泛达听到他们开门的声音，去厨房给他们热饭，一边起身一边念叨, “我要去帮忙都不肯, 结果你们忙到现在都没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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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笑荷道，“阿爸，你都六十了, 应该养老了。”
钟泛达道, “老咩老，六十岁边个就老了, 那前几年搬走的老庄你记得了, 他都大过五岁，哇, 今年仲生个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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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笑荷无奈，这里面当然是有内情的, 但又不好在孩子面前多说, 只好闭紧嘴巴。
甘永家朝姜虞同甘永好使眼色说悄悄话, “楼下芬婆婆说，那阿公新娶个老婆比他小三十几多岁，但是他两个都是单眼皮, 那个仔是双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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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抬头对姜虞道，“三姐，温盈钟意食的点心就是我们家卖的荷叶糕啊！”
其实这也是她喜欢吃的，荷叶糕内里填的馅料是绿豆沙，外面是糯米包裹，整体是一个荷叶的造型，它的甜度没其他点心那样甜，但口感和味道相当不错。其实荷叶糕用在文里是夹带私货了，现在好多人来店里买它就是因为姜虞的这篇小说。
《我在大唐》的初代周边get√
“家好月圆”缩短了开店时间，收益当然会往下降，店里的老产品当然不能降价，几个人开了家庭会议之后便决定研制新品。姜虞好歹也经历过唐宋的上流阶层，特别当公主那几年可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争着抢着往她跟前儿送，提出几个点心的制作方向那可真是太容易了，她借口说是从古籍上看的，再把制作方法、大概的材料描述一下就行了；而钟泛达是餐饮行业的老师傅，现在店里的有些产品的配方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根据姜虞提供的食材进行配比花得只是功夫而已；钟笑荷负责动手；其他人想营销策略，其中甘永家出力最多，店里好多营销方案都是她想出来的。
这样群策群力制作出的荷叶糕一经推出市场，立即得到好评，虽然老顾客还是更钟意蛋挞，但它给店里招来了新顾客。荷叶糕不仅味道好，造型也相当别致，因为模具是姜虞提供的图纸，市场上根本没有，所以无论是味道还是卖相都是只有“家好月圆”这里才有的，根本不怕其他店里仿制。
这一次莲子蓉带人出走，有那么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钟笑荷不肯把荷叶糕的制作方法教给他，让他觉得被排挤了。这可是他误会钟笑荷了，店里的主营产品还是月饼蛋挞鸡蛋仔这些老产品，制作新品根本不用他这样的大师傅，钟笑荷也没有故意瞒着他，只是看他心思浮动，留一层后手罢了，不然像今天这样，万一把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方子便宜了甘泰祖，那可真就要怄死了。
甘永家道，“这都九月了，可以推下一款了，你们说是菊花糕好呢还是桂花糕呢？其实要我看一个月出一款，凑齐十二品花，出一个系列。”甘永家继续畅想，“其实都还可以出十二星座，十二生肖，再有梅兰竹菊四君子系列，仲有……”
钟笑荷坐在沙发上捶胳膊，“仲有荷妈我要累死了，哇，阿卡，开发新品你以为容易啊，咱们店里太小了，做这么多花样好费功夫的。”
甘永家跑去给钟笑荷揉肩膀，“那我们可以将店开大，多请几个师傅。”
钟泛达从厨房把饭温了给他们端出来，姜虞也去帮忙，钟泛达道，“外公同你阿妈是没精神了，这个店传给你，阿卡你以为想怎么办怎么办吧……嗯，不行，你以后是要考到大学，做一级荣誉生的，怎么能做个小饼店老板，外公都老糊涂了，不行不行。”
甘永家却兴奋道，“行的，行的，怎么不行，读大学和当老板一点都不冲突啊，我以后可以读工商管理专业啊。”
姜虞摆着碗筷接口道，“阿卡说的很对啊，读完大学都可以继续读mba，‘家好月圆’都可以给阿卡练手，不是很多这个专业的毕业生都要自主创业嘛，阿卡都有一个现成的了。”
甘永好招呼他们吃饭，也道，“这样就太好了，阿卡都算继承家业，外公的心血保住了。”
其实钟泛达看重他们可比一个店多，如果一家团圆是用一个饼店去换，那他眼都不眨一口就会应下，但是听到孩子们都这么说，心里还是会很开心，他笑道，“那好啊，这个店做启动资金给阿卡你创业。”
甘永家脑筋转得飞快，他对姜虞道，“那阿月你都可以用设计图入股。”
姜虞比了个ok的手势，甘永家又继续对其他人道，“以后你们都来公司给我帮手，咱们兄弟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阿庆摇头，“我不要做生意，我要做儿童小说家。”
中仔也道，“我不要跟着阿卡，我要当运动员！”
阿圆也没兴趣，“虽然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我对开公司冇兴趣，阿卡你自己做好了，我等你给我零花钱。”
甘永家挠挠头，“额……好吧。”
钟笑荷道，“你都把学业搞好再想这么远啊。”
甘永家拍胸保证，“荷妈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是家里第一个大学生。”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只要阿月不跳级。”
……
姜虞他们去书房学习了，钟笑荷找到钟泛达和他说起殷红想要招牌的事，“阿爸，殷红过来找我我没答应，估计下次该甘泰祖找你了，不管说什么，你可都别答应他啊，要让孩子们知道是因为他们你把招牌给出去了，他们要自责死了。”
钟泛达道，“我才不会便宜了那混蛋，‘家好月圆’可是要留给阿卡的。”他哼了一声，不屑道，“真以为饼铺那么好开啊，当年我和你阿妈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在春秧街站住脚的，甘泰祖以为他有手艺就能开啊，臭小子不自量力。”
……
甘泰祖回来得恨晚，一打开灯才发现殷红坐在沙发上，悄无声息地可把他吓了一跳，“你不出声坐着干嘛，吓死我了。”
殷红道，“祖哥，荷姐不同意怎么办。”
甘泰祖的脸色变得灰败，转而又精神一振，“这样，我去找找爸。”
他说的是钟泛达，虽然已经和钟笑荷离婚了，但都叫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更习惯管钟泛达加爸而不是达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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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泰祖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他不帮我那就是要逼死我了，逼死我没好处的，就不能从我这里得到阿卡阿好他们的生活费了。”甘泰祖这事又准备用上威胁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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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想起白天见到的身影，一下子怒从心起，“心女，你不好好写作业，在做咩。”
于素心被吓了一跳，猛然从位置上站起来，神情瑟缩，“妈咪。”
殷红知道吓到女儿了，颇感抱歉，表情放松下来，过去道，“心女，妈咪吓到你了，妈咪给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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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坐在于素心床边，又拉着她坐下，语重心长道，“心女，学习要认真啊，不能走神的，你在走神，比你学习更努力的那些人就在拼命，你就比他们落后了。不要怪妈咪批评你，你上次期末考试才考了全校第二名，就比第一名少一分，如果你学习更努力些，是不是就是第一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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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态度强硬，继续道，“但钟笑荷那么多子女，顾得上一个不是亲生的吗。所以心女，你比她的条件好多了，妈咪排除万难也会送你上学的。现在是新学期，更不能松懈知道吗？你要好好学习，考大学，当一级荣誉生，我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的，你知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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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也别太累了，写完就快些睡吧，妈咪去给你热杯牛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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