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人太多了记不住
钱谦看上去就不怎么像是一个有本事的人。面前的公主府也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江素素看着眼前这个比东宫还要辉煌些的长公主府，默默感慨了一下。
钱谦亲手给江素素开了门，偌大的公主府展现在她的眼前，不知怎么就显得有些冷清。
“府上似乎人不怎么多？”
钱谦脸色一暗：“我父母已经西去了，如今府上只有祖母为伴。”
“抱歉。”江素素无疑提起人家的伤心事，这也给敲了一个警钟：这些事情，在京中应当是人人知晓的。
可她不知道。
还好钱谦是个心思单纯的。
不过这样一来，江素素也知道了钱谦为何能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一等侍卫。
长公主毕竟是当今的妹妹。也许是因为驸马早逝，唯一的儿子和儿媳也早亡，只留下了钱谦这一个独苗苗，当今那一腔的愧疚心疼之心就全都给了这相依为命的祖孙二人。
所以钱谦才能以十七八岁的年纪直接被送上了一等侍卫的地位。皇帝想的也简单，这个位子不仅能把这个侄儿放到自己眼皮底下看护，干个几年就能镀一层金，到时候自然是给个顺风顺水的好位子。
虽然主子少，主子还是个不怎么需要读书就能成功的，可公主府的书房依旧建的又大又明亮宽敞。
江素素略略扫了一眼，虽然不知道这藏书珍不珍贵，但多是没跑的了。
“钱兄原来如此喜好读书。”
“江兄说笑了，”小少年的脸颊有些红：“这些书都是摆着做做样子，我……还是更喜欢读写话本子。”
两个互相称‘兄’的人也不觉得别扭，就这么不兄不弟的聊了下去。
钱谦展开一幅画，他不喜欢读书可喜欢画画。喜欢的也不是那种写意山水，而是追求能把画面的真实感还原到极致。
这种特别爱好自然不怎么受到读书人吹捧，以至于其实画工精湛的钱谦竟无人问津。
江素素看着这副宴饮图，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钱兄画得真好。”能拿水墨把人物场景画得如此还原，简直超乎了江素素的认知。
钱谦又一次脸红了：“江兄谬赞了。”这还
是除了祖母之外第一次有人真心实意的夸他画的好。
他指着画上的人说道：“这是宰相，这是兵部尚书……”
……
等江素素吃了晚饭离开公主府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江小姐还真是好兴致，才第一日就能和公主的孙子勾勾搭搭。”
江素素皱了皱眉，神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太子，这人不会说话能不能就直接闭嘴？
“不劳太子费心，属下不过是想多认认朝臣们的脸，免得将来出错。”
太子皱了皱眉头，他本以为这个江素素应当是假扮江肃多年，甚至探花可能也是她考的，可调查了一番才知道，不过才不到一年的时光而已。
这个人甚至连京中官员都认不清。
不认人说明没有过多的提前准备，但‘江素素’这个名字却又说明了这个人并非曾经的‘江渺微’，然而江素素又意外的对五娘十分爱重，让他摸不清这人到底是为何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假扮江肃？
到底是谁把这个人派来的？
“那是长公主唯一的孙子，不是你能妄想的。”
江素素听着这话气的想笑，她也真的笑了，笑得妩媚娇憨：“若真是妄想，太子殿下风姿才真是令人难以忘却。”
太子皱了皱眉：“胡言乱语。”他竟然被一个女子调戏了！？
“走吧。”
“干什么？”江素素一脸警惕的双手抱胸，她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真的没有献身的打算。
“呵，现在知道怕了？”太子嗤笑，感觉自己终于是找回了一点场子：“别痴心妄想了，你要学的东西太多，去给你补补课。”
江素素脸有些绿，她是真的有点脸忙，今天已经勉强的记了很多了，再记下去真的要炸了。
太子贵人事忙，教导一个下属这种小事自然不足以让他亲身上阵。但人今日都出了宫，再回去时间上也不怎么来得及，他在别院中转了转，最后竟走到了五娘所住的后院。
他对江素素这个人的出现是真的有些好奇。
“民女给太子殿下请安。”五娘不是第一次见太子了，可整个人依然表现得战战兢兢。
“平身。”太子换上一幅温和的面容：“不必如此拘谨，孤并非俗不可耐的文人，纵是
沦落风尘也不应被区别对待。”
这语气很好的让五娘放松了心情。
太子趁热打铁的说道：“前几日，孤还从怡红楼老鸨手里救下了一个小姑娘，恐怕以后要劳烦江夫人多多照顾那个孩子。”
“怡红楼啊……”五娘神情复杂，似是在怀念又仿佛恐惧：“那不是个好地方，太子真是仁慈之人。”
太子听着感觉有些好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仁慈：“不是个好地方？”
五娘笑了笑回道：“没什么，也算不得多差。那里的桂花酒还用的是民女的方子，清淡好喝。”
“江素素是个好属下，孤自然要保其家人无忧，要不他怎能安心当差？”
江素素？五娘有些迷茫，继而恍然大悟：“太子殿下已经知晓小女的女儿身，也就不必瞒着殿下，江肃是他嫡兄的名字，小女本名江渺微。”
五娘选择性的忽略了那个叠音，只把它当做太子的一时口误。
江渺微？太子笑得高深莫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此处。
果然如此，所以江素素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谁这么费尽心力的往宫中塞人？
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个人真心实意的关心着五娘，就必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想找出两个长的像的人既容易也难，此时的太子把江素素当成了五娘的表亲。虽然还有许多小细节解释不通，不过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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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素看着眼前这个比东宫还要辉煌些的长公主府，默默感慨了一下。
钱谦亲手给江素素开了门，偌大的公主府展现在她的眼前，不知怎么就显得有些冷清。
“府上似乎人不怎么多？”
钱谦脸色一暗：“我父母已经西去了，如今府上只有祖母为伴。”
“抱歉。”江素素无疑提起人家的伤心事，这也给敲了一个警钟：这些事情，在京中应当是人人知晓的。
可她不知道。
还好钱谦是个心思单纯的。
不过这样一来，江素素也知道了钱谦为何能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一等侍卫。
长公主毕竟是当今的妹妹。也许是因为驸马早逝，唯一的儿子和儿媳也早亡，只留下了钱谦这一个独苗苗，当今那一腔的愧疚心疼之心就全都给了这相依为命的祖孙二人。
所以钱谦才能以十七八岁的年纪直接被送上了一等侍卫的地位。皇帝想的也简单，这个位子不仅能把这个侄儿放到自己眼皮底下看护，干个几年就能镀一层金，到时候自然是给个顺风顺水的好位子。
虽然主子少，主子还是个不怎么需要读书就能成功的，可公主府的书房依旧建的又大又明亮宽敞。
江素素略略扫了一眼，虽然不知道这藏书珍不珍贵，但多是没跑的了。
“钱兄原来如此喜好读书。”
“江兄说笑了，”小少年的脸颊有些红：“这些书都是摆着做做样子，我……还是更喜欢读写话本子。”
两个互相称‘兄’的人也不觉得别扭，就这么不兄不弟的聊了下去。
钱谦展开一幅画，他不喜欢读书可喜欢画画。喜欢的也不是那种写意山水，而是追求能把画面的真实感还原到极致。
这种特别爱好自然不怎么受到读书人吹捧，以至于其实画工精湛的钱谦竟无人问津。
江素素看着这副宴饮图，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钱兄画得真好。”能拿水墨把人物场景画得如此还原，简直超乎了江素素的认知。
钱谦又一次脸红了：“江兄谬赞了。”这还
是除了祖母之外第一次有人真心实意的夸他画的好。
他指着画上的人说道：“这是宰相，这是兵部尚书……”
……
等江素素吃了晚饭离开公主府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江小姐还真是好兴致，才第一日就能和公主的孙子勾勾搭搭。”
江素素皱了皱眉，神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太子，这人不会说话能不能就直接闭嘴？
“不劳太子费心，属下不过是想多认认朝臣们的脸，免得将来出错。”
太子皱了皱眉头，他本以为这个江素素应当是假扮江肃多年，甚至探花可能也是她考的，可调查了一番才知道，不过才不到一年的时光而已。
这个人甚至连京中官员都认不清。
不认人说明没有过多的提前准备，但‘江素素’这个名字却又说明了这个人并非曾经的‘江渺微’，然而江素素又意外的对五娘十分爱重，让他摸不清这人到底是为何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假扮江肃？
到底是谁把这个人派来的？
“那是长公主唯一的孙子，不是你能妄想的。”
江素素听着这话气的想笑，她也真的笑了，笑得妩媚娇憨：“若真是妄想，太子殿下风姿才真是令人难以忘却。”
太子皱了皱眉：“胡言乱语。”他竟然被一个女子调戏了！？
“走吧。”
“干什么？”江素素一脸警惕的双手抱胸，她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真的没有献身的打算。
“呵，现在知道怕了？”太子嗤笑，感觉自己终于是找回了一点场子：“别痴心妄想了，你要学的东西太多，去给你补补课。”
江素素脸有些绿，她是真的有点脸忙，今天已经勉强的记了很多了，再记下去真的要炸了。
太子贵人事忙，教导一个下属这种小事自然不足以让他亲身上阵。但人今日都出了宫，再回去时间上也不怎么来得及，他在别院中转了转，最后竟走到了五娘所住的后院。
他对江素素这个人的出现是真的有些好奇。
“民女给太子殿下请安。”五娘不是第一次见太子了，可整个人依然表现得战战兢兢。
“平身。”太子换上一幅温和的面容：“不必如此拘谨，孤并非俗不可耐的文人，纵是
沦落风尘也不应被区别对待。”
这语气很好的让五娘放松了心情。
太子趁热打铁的说道：“前几日，孤还从怡红楼老鸨手里救下了一个小姑娘，恐怕以后要劳烦江夫人多多照顾那个孩子。”
“怡红楼啊……”五娘神情复杂，似是在怀念又仿佛恐惧：“那不是个好地方，太子真是仁慈之人。”
太子听着感觉有些好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仁慈：“不是个好地方？”
五娘笑了笑回道：“没什么，也算不得多差。那里的桂花酒还用的是民女的方子，清淡好喝。”
“江素素是个好属下，孤自然要保其家人无忧，要不他怎能安心当差？”
江素素？五娘有些迷茫，继而恍然大悟：“太子殿下已经知晓小女的女儿身，也就不必瞒着殿下，江肃是他嫡兄的名字，小女本名江渺微。”
五娘选择性的忽略了那个叠音，只把它当做太子的一时口误。
江渺微？太子笑得高深莫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此处。
果然如此，所以江素素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谁这么费尽心力的往宫中塞人？
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个人真心实意的关心着五娘，就必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想找出两个长的像的人既容易也难，此时的太子把江素素当成了五娘的表亲。虽然还有许多小细节解释不通，不过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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