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海传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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辻野留鹤双手环抱着刀站在船头, 船的目的地是三重县铃鹿市辖内的一个海岛，那座海岛不与大陆相连，四面环水, 只能坐船去。
日前, 那座岛上出现了咒灵杀人的事情, [窗]检测到残秽之后立马上报, 经判断那只咒灵会使用术式，它被暂时判定为一级。
出于地理因素, 高层刚开始把这个任务派给了准特级的咒术师辻野留鹤，可惜她因为与不明人士的战斗消耗太大而不得不休养, 于是任务转移到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手里。依照七海建人的丰富经验, 这次任务不算什么大难题。
然而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了，就在七海建人即将祓除它时, 海里出现了第二只咒灵救下了它。
这是在咒术界千年历史记载里都罕见的情况——双生咒灵。
上一次出现是百鬼夜行的平安时期, 那是一对鲛人与龙女的姊妹咒灵。
七海建人果断求援，双生咒灵合作或者吞噬一方, 都会有特级的能力。
这次出现的双生咒灵一方是雄性鱼人，上身是鱼，下身是人, 能力是控制鱼群, 另一方似乎是人鱼, 上身是美貌女子，下半身是鱼尾巴。
它们合力封锁了孤悬海外的岛屿，小岛周围五百米以内海浪流向变幻莫测, 暗流涌动, 还有旗鱼群伺机攻击, 破坏敢靠近的船只。
外人进不去, 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岛上的粮食储备有限。
再封锁久一点，咒灵可能没杀人，岛上会先乱起来。
这也是七海建人发现不对后立即求援的原因，他的能力只能够缓缓图谋解决，可这座岛上的人性等不起。
“大人——”
海风很大，船员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她。
“我们只能再往前开一公里了，再靠近那座岛，船上的仪器会失灵。”
风吹得辻野留鹤的头发乱飞，可她脚下像扎了根似的，不论浪头多大，依然稳稳地站着，神色平静，毫不费力的样子与客舱里严阵以待的四个高中生形成鲜明对比。
“你们现在还可以掉头回去。”辻野留鹤看着哆哆嗦嗦地互相握手打气的女孩子们，无奈地笑了笑。
知道她要出任务的地点之后，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立刻举手说要去，两个信息畅通的名侦探不等她驳回，一人一句地说那座海岛曾发生过数起“意外事故”，每次死的都恰好是一男一女，然后被岛上的居民以夫妻的名义合葬到海里。
不是没有警方去岛上调查过。
可那座岛上的人都沾亲带故，很抱团，而且那地方交通不便，在没法在没有确凿证据情况下派出大量警力的情况下，甚至发生过便衣警察悄无声息地死亡的恶劣事件。
而且别看那些岛民盲目迷信，领头的几个人其实狡猾得很，贿/赂那个死去的警察的上司做得非常熟练。
好在，那个警察死亡后引起的后续震动很是震慑了一番本来气焰嚣张以为法律管不到他们的岛民，在此之后，那座海岛虽然依然会每年举行祭海神的仪式，但岛上至今已有二十年再也没有发生“意外事故”。
直到前不久举办的海神仪式上，在场的参与者被吃了50人。被吃掉的大多是本地岛民里德高望重的人，他们站得比较靠前。
叫辻野留鹤说，这些人死得不算冤枉，真正倒霉的是花钱买好位置看民俗祭典的几个土豪游客和一个学者。
当然，这话她不会当着几个小朋友的面说——咒术师的想法在逐渐融入她的思维。如果要把生命按照重要性排序，她亲友的生命大于好人和普通人的生命，她自己排在最后，这是受音柱大哥宇髓天元的影响。
至于罪犯那样明确的恶人和不知不觉作恶的模糊的恶人，她能救人就救人，不能救到也不会苛责自己。
咒术师的世界里，生命和道德的界限并不是清晰的一条线。
但工藤新一、服部平次。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不是咒术师，他们是高中生，是正直的侦探和鼓起勇气想帮助人的未来呼吸法剑士。
不论站在成年人的立场，还是想保护好人的立场，辻野留鹤都想他们能顺顺利利地成长，接下来那座海岛上会发生的事的残酷程度可能会让他们的精神受到极大冲击。
依据侦探的好奇心和作死能力，知道她要出的任务地点之后，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撒泼打滚也要来，不带他们，他们也会偷偷想办法赶来。
还不如放在辻野留鹤眼皮子底下，不过她还是想劝他们回去，她对他们的成长期望是按部就班地慢慢来。
高智商的名侦探反驳她：“辻野小姐，你既然刚开始会答应我们过来，就说明你认为你的能力足够保护我们，不是吗？”
“一旦步入事件，你们就是‘战士’。”辻野留鹤直视他们认真道，“我能在此次事件中保护你们的性命，却不能保证你们的心灵。”
一年一对男女，那进行了长达数十年甚至可能数百年的海神祭典的海岛究竟死了多少人？
这可能是比高宫案还要恶心。
至少高宫案作案的仅有他，而且他是咒术师，与普通人的心理发展不同。
辻野留鹤把资料给他们看的时候就听到他们的惊呼，资料里那些岛民至少表面来看都是普通的人，没有长得凶神恶煞，没有一脸恶毒，他们看起来就像家常邻居一样，有的还笑得一脸灿烂，有的是和妻儿拍的全家福。
但能出现在资料里的岛民，手里都有人命。
至于没出现在资料里的人，大多数是清白的，但要说他们无辜，也难下定论。
总而言之，那座岛上发生的事很容易让人怀疑人生。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见过不少杀人案里的人性恶毒，而且他俩天生具有超强的情绪抽离能力，有自信不会被案件影响太久。
“我要去！”
“我也是！”
“那两个咒灵正是因为岛民杀人和海神传说才会出现。如果我们能在有人见证且获得足够认可的情况下解决案子、指认凶手的话——”
“那海岛的咒灵就不会在以后的流言里被再次孕育，对吧？”
辻野留鹤耸耸肩：“这点倒是没说错，不过你们不用勉强。你们的异能力是通过解决案件来消解‘案件相关诞生咒灵’的可能性，不是消解‘某个地方诞生咒灵’的可能性。”
“杀人案产生的咒灵被我祓除后，怎么也要个几年才能再出现。你们这次不去也没什么啦。”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的回答是紧紧抱住前面的椅子，表达自己坚决的态度。
“呃，好吧。”辻野留鹤发现她没法说服他俩，转头看向女孩子们，“那小兰、和叶，你们呢？”
俩男孩子估计是有异能的原因，在呼吸法上的天赋就是路人队员水平，锻炼之后运动神经更厉害了，平次的剑道练习加快了速度，新一现在一足球把人踢到脑震荡不是问题。
但他俩不能和两个女孩子的呼吸法进展比。
这么说吧，虽然练习呼吸法时日相同，现在俩女孩子用上呼吸法，已经可以抱着男孩子全速奔跑十分钟才疲劳，男孩子负重跑的话就还是普通人的水准。
辻野留鹤换算了一下，和叶和小兰在呼吸法上的天赋就跟香奈乎差不多，入门很快，以后勤加练习，再有她的指导，达到[全集中·常中]的水平不是问题。
凡是就怕有个但是——和叶和小兰的心理素质和危机应对能力还没培养起来。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也知道自己啥水平，一时间有些犹豫，她俩这次纯粹是因为担心竹马才过来的，路上也有劝竹马要不等辻野小姐祓除完咒灵再上岛查案。
“那个，”毛利兰突然想到什么，紧张地问道，“请问如果新一他们去查案的话，他们是要和您分开行动的吧？”
辻野留鹤点点头，这是肯定的，以她的能力，她的首要任务是解决双生咒灵。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对视一眼，凝重道：“那我们要去！”
她俩知道竹马查案时常险象环生的情况，时常在安全的地方担心不已，现在有机会有能力一起面对，不肯放弃。
这下轮到男孩子来劝他们了。
辻野留鹤掏出四张纸，把它们抖出波浪形，给四个小朋友看。
那是四张白纸。
“以防万一，你们先把遗书写了吧，万一有什么，也能留个念想。”辻野留鹤一本正经地催他们快写，又说什么已经给他们买好了保险之类的话，搞得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
“辻野小姐，你别吓我们了，我们不会回去的。”工藤新一苦笑道。
辻野留鹤把他们写好的遗书收进自己怀里，淡淡道：“你以为我刚刚说的是假的吗？你们进入咒灵事件就相当于进入战场，必须要有所觉悟不会轻易死掉。我不是吓你们，即使是我，也会在出任务前写好遗书。”
“咒术师的折损率可是很高的。比如你们等会儿会见到的七海先生，他有一位同学已经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岁。”
和他们一样大的年纪。
“你们现在仍然可以选择留在船上，留下不可耻。”
辻野留鹤召唤出冰龙，侧身对他们说：“你们才初学呼吸法，没必要参加很可能是特级咒灵的祓除行动。”
“龙龙龙——”
……看来他们是听不进她说的话了。
也好，这说明她没看错人，四个都是坚定的好孩子。
“七海先生，之后就拜托你照看下他们了。”辻野留鹤悄悄对一直通话的手机说道。
七海建人叹了口气：“年轻人啊……我会尽力的。”
有可靠的成熟大人作为后盾就是令人安心。
辻野留鹤笑着薅下想往冰龙身上爬的他们，打了个响指，冰龙的侧面弹出五道门和舷梯。
等他们坐好，辻野留鹤意气风发地对司机稻置道：“冰龙巴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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辻野留鹤双手环抱着刀站在船头, 船的目的地是三重县铃鹿市辖内的一个海岛，那座海岛不与大陆相连，四面环水, 只能坐船去。
日前, 那座岛上出现了咒灵杀人的事情, [窗]检测到残秽之后立马上报, 经判断那只咒灵会使用术式，它被暂时判定为一级。
出于地理因素, 高层刚开始把这个任务派给了准特级的咒术师辻野留鹤，可惜她因为与不明人士的战斗消耗太大而不得不休养, 于是任务转移到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手里。依照七海建人的丰富经验, 这次任务不算什么大难题。
然而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了，就在七海建人即将祓除它时, 海里出现了第二只咒灵救下了它。
这是在咒术界千年历史记载里都罕见的情况——双生咒灵。
上一次出现是百鬼夜行的平安时期, 那是一对鲛人与龙女的姊妹咒灵。
七海建人果断求援，双生咒灵合作或者吞噬一方, 都会有特级的能力。
这次出现的双生咒灵一方是雄性鱼人，上身是鱼，下身是人, 能力是控制鱼群, 另一方似乎是人鱼, 上身是美貌女子，下半身是鱼尾巴。
它们合力封锁了孤悬海外的岛屿，小岛周围五百米以内海浪流向变幻莫测, 暗流涌动, 还有旗鱼群伺机攻击, 破坏敢靠近的船只。
外人进不去, 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岛上的粮食储备有限。
再封锁久一点，咒灵可能没杀人，岛上会先乱起来。
这也是七海建人发现不对后立即求援的原因，他的能力只能够缓缓图谋解决，可这座岛上的人性等不起。
“大人——”
海风很大，船员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她。
“我们只能再往前开一公里了，再靠近那座岛，船上的仪器会失灵。”
风吹得辻野留鹤的头发乱飞，可她脚下像扎了根似的，不论浪头多大，依然稳稳地站着，神色平静，毫不费力的样子与客舱里严阵以待的四个高中生形成鲜明对比。
“你们现在还可以掉头回去。”辻野留鹤看着哆哆嗦嗦地互相握手打气的女孩子们，无奈地笑了笑。
知道她要出任务的地点之后，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立刻举手说要去，两个信息畅通的名侦探不等她驳回，一人一句地说那座海岛曾发生过数起“意外事故”，每次死的都恰好是一男一女，然后被岛上的居民以夫妻的名义合葬到海里。
不是没有警方去岛上调查过。
可那座岛上的人都沾亲带故，很抱团，而且那地方交通不便，在没法在没有确凿证据情况下派出大量警力的情况下，甚至发生过便衣警察悄无声息地死亡的恶劣事件。
而且别看那些岛民盲目迷信，领头的几个人其实狡猾得很，贿/赂那个死去的警察的上司做得非常熟练。
好在，那个警察死亡后引起的后续震动很是震慑了一番本来气焰嚣张以为法律管不到他们的岛民，在此之后，那座海岛虽然依然会每年举行祭海神的仪式，但岛上至今已有二十年再也没有发生“意外事故”。
直到前不久举办的海神仪式上，在场的参与者被吃了50人。被吃掉的大多是本地岛民里德高望重的人，他们站得比较靠前。
叫辻野留鹤说，这些人死得不算冤枉，真正倒霉的是花钱买好位置看民俗祭典的几个土豪游客和一个学者。
当然，这话她不会当着几个小朋友的面说——咒术师的想法在逐渐融入她的思维。如果要把生命按照重要性排序，她亲友的生命大于好人和普通人的生命，她自己排在最后，这是受音柱大哥宇髓天元的影响。
至于罪犯那样明确的恶人和不知不觉作恶的模糊的恶人，她能救人就救人，不能救到也不会苛责自己。
咒术师的世界里，生命和道德的界限并不是清晰的一条线。
但工藤新一、服部平次。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不是咒术师，他们是高中生，是正直的侦探和鼓起勇气想帮助人的未来呼吸法剑士。
不论站在成年人的立场，还是想保护好人的立场，辻野留鹤都想他们能顺顺利利地成长，接下来那座海岛上会发生的事的残酷程度可能会让他们的精神受到极大冲击。
依据侦探的好奇心和作死能力，知道她要出的任务地点之后，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撒泼打滚也要来，不带他们，他们也会偷偷想办法赶来。
还不如放在辻野留鹤眼皮子底下，不过她还是想劝他们回去，她对他们的成长期望是按部就班地慢慢来。
高智商的名侦探反驳她：“辻野小姐，你既然刚开始会答应我们过来，就说明你认为你的能力足够保护我们，不是吗？”
“一旦步入事件，你们就是‘战士’。”辻野留鹤直视他们认真道，“我能在此次事件中保护你们的性命，却不能保证你们的心灵。”
一年一对男女，那进行了长达数十年甚至可能数百年的海神祭典的海岛究竟死了多少人？
这可能是比高宫案还要恶心。
至少高宫案作案的仅有他，而且他是咒术师，与普通人的心理发展不同。
辻野留鹤把资料给他们看的时候就听到他们的惊呼，资料里那些岛民至少表面来看都是普通的人，没有长得凶神恶煞，没有一脸恶毒，他们看起来就像家常邻居一样，有的还笑得一脸灿烂，有的是和妻儿拍的全家福。
但能出现在资料里的岛民，手里都有人命。
至于没出现在资料里的人，大多数是清白的，但要说他们无辜，也难下定论。
总而言之，那座岛上发生的事很容易让人怀疑人生。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见过不少杀人案里的人性恶毒，而且他俩天生具有超强的情绪抽离能力，有自信不会被案件影响太久。
“我要去！”
“我也是！”
“那两个咒灵正是因为岛民杀人和海神传说才会出现。如果我们能在有人见证且获得足够认可的情况下解决案子、指认凶手的话——”
“那海岛的咒灵就不会在以后的流言里被再次孕育，对吧？”
辻野留鹤耸耸肩：“这点倒是没说错，不过你们不用勉强。你们的异能力是通过解决案件来消解‘案件相关诞生咒灵’的可能性，不是消解‘某个地方诞生咒灵’的可能性。”
“杀人案产生的咒灵被我祓除后，怎么也要个几年才能再出现。你们这次不去也没什么啦。”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的回答是紧紧抱住前面的椅子，表达自己坚决的态度。
“呃，好吧。”辻野留鹤发现她没法说服他俩，转头看向女孩子们，“那小兰、和叶，你们呢？”
俩男孩子估计是有异能的原因，在呼吸法上的天赋就是路人队员水平，锻炼之后运动神经更厉害了，平次的剑道练习加快了速度，新一现在一足球把人踢到脑震荡不是问题。
但他俩不能和两个女孩子的呼吸法进展比。
这么说吧，虽然练习呼吸法时日相同，现在俩女孩子用上呼吸法，已经可以抱着男孩子全速奔跑十分钟才疲劳，男孩子负重跑的话就还是普通人的水准。
辻野留鹤换算了一下，和叶和小兰在呼吸法上的天赋就跟香奈乎差不多，入门很快，以后勤加练习，再有她的指导，达到[全集中·常中]的水平不是问题。
凡是就怕有个但是——和叶和小兰的心理素质和危机应对能力还没培养起来。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也知道自己啥水平，一时间有些犹豫，她俩这次纯粹是因为担心竹马才过来的，路上也有劝竹马要不等辻野小姐祓除完咒灵再上岛查案。
“那个，”毛利兰突然想到什么，紧张地问道，“请问如果新一他们去查案的话，他们是要和您分开行动的吧？”
辻野留鹤点点头，这是肯定的，以她的能力，她的首要任务是解决双生咒灵。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对视一眼，凝重道：“那我们要去！”
她俩知道竹马查案时常险象环生的情况，时常在安全的地方担心不已，现在有机会有能力一起面对，不肯放弃。
这下轮到男孩子来劝他们了。
辻野留鹤掏出四张纸，把它们抖出波浪形，给四个小朋友看。
那是四张白纸。
“以防万一，你们先把遗书写了吧，万一有什么，也能留个念想。”辻野留鹤一本正经地催他们快写，又说什么已经给他们买好了保险之类的话，搞得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
“辻野小姐，你别吓我们了，我们不会回去的。”工藤新一苦笑道。
辻野留鹤把他们写好的遗书收进自己怀里，淡淡道：“你以为我刚刚说的是假的吗？你们进入咒灵事件就相当于进入战场，必须要有所觉悟不会轻易死掉。我不是吓你们，即使是我，也会在出任务前写好遗书。”
“咒术师的折损率可是很高的。比如你们等会儿会见到的七海先生，他有一位同学已经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岁。”
和他们一样大的年纪。
“你们现在仍然可以选择留在船上，留下不可耻。”
辻野留鹤召唤出冰龙，侧身对他们说：“你们才初学呼吸法，没必要参加很可能是特级咒灵的祓除行动。”
“龙龙龙——”
……看来他们是听不进她说的话了。
也好，这说明她没看错人，四个都是坚定的好孩子。
“七海先生，之后就拜托你照看下他们了。”辻野留鹤悄悄对一直通话的手机说道。
七海建人叹了口气：“年轻人啊……我会尽力的。”
有可靠的成熟大人作为后盾就是令人安心。
辻野留鹤笑着薅下想往冰龙身上爬的他们，打了个响指，冰龙的侧面弹出五道门和舷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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