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055
裴宿慢吞吞地从小茶几上直起身体来, 两只手搭在腿上，再度重现小学生听课坐姿。他表情略有几分僵硬，眼神幽幽望着宋亭砚。
还躺在他腿上佩佩迷茫地望着他，大尾巴在裴宿手上一扫也没能引来青年注意, 顿时喵喵喵起来。裴宿到底还是没忍住, 悄悄薅了一把佩佩脑袋。
宋亭砚看他揉猫手指微微颤抖, 也不知道怎么就是觉得好笑。
明明是自己提起来, 现在慌得要命也是自己。
宋亭砚去冰箱那儿给裴宿拿了一盒草莓递到对方面前, 还未等裴宿开口, 便主动问他, “你以前, 我是说还没来这儿时候，也是个游戏主播吗？”
裴宿：“……哈？”
裴宿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话, 脑袋里顿时乱成了一团浆糊。宋亭砚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还没来这儿以前？裴宿懵着脸傻呆呆看着对方足足有十分钟时间，隐隐约约终于好像体会出了什么东西。
没来这儿以前是指他穿书前？
裴宿：“……”
天知道他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已经连自己被车撞了以后撞坏了脑袋, 失去了大半记忆，好不容易剩下一丁半点记忆还是错乱借口都准备好了, 正寻思着要用什么样方法伪造一个病例, 结果宋亭砚直接给他打了这么记直球。
裴宿咽了咽喉咙，挑了个最大草莓压压惊。
草莓香甜味勾得佩佩直起身体用小肉垫拍了拍裴宿手臂, 裴宿放下手，沾着点汁水手指被佩佩舔了舔。无视手指上传来倒刺勾起轻微刺痒, 他小声道：“你知道得还挺多？”
宋亭砚表情不变，“还可以，但有关你就希望知道更多。”
猝不及防又是一记直球, 把裴宿心撞得砰砰直跳。
他摸了摸鼻子, 回答宋亭砚刚才问问题, “以前也是做直播打游戏，不过我来时候还在上大学，不像现在一样，将直播彻底当作一个事业。你……”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试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从其他地方来？”
宋亭砚抽了一张湿巾将他沾着佩佩口水手指轻轻擦干净，敛下长眸。裴宿下意识抬起了头，却在猝不及防间望进了一双带笑眼睛里，他听到宋亭砚轻声解释。
“因为我也是从其他地方来。”宋亭砚说这话时候目光一直落在裴宿脸上，丝毫不意外地、看到对方倏然紧缩瞳孔，裴宿愣愣地看着他，张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你也不是原装啊？”
原装这两个字可谓是意味深长。
但事实上连宋亭砚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
“我遇到车祸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宋亭砚。”宋亭砚轻声道，“但我拥有所有记忆，但那些记忆，我仿佛都亲身经历过。”
他与这个新世界融合毫无阻力，就好像他一直都是宋亭砚一样。
“我听到你声音时便觉得耳熟，车祸前我司机在看一个游戏主播直播，你们是不是还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裴宿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他又默默自己动手合上，觉得这样猜测属实无厘头。可是心中就有一种想法，让他迫切想要追寻真相。他问宋亭砚，“你是什么时候听到？”
“那天我从老宅出来，应该是周一上午十点左右。”
裴宿：“我周一下午和晚上都有课，所以直播都放在上午。”
不过他直播时间也早不到哪里去，一般都是等到室友都起床 ，他才会直播几个小时。不怪他这么拼，毕竟每个主播直播时长都是有规定，裴宿不拼一把还得被罚钱。
想起以前事情，他手轻易从桌下穿过，悄悄拉住了宋亭砚手指，偏过头一双眼睛望着他，“你觉得是我吗？”
他们之间可对上信息只有这么一条。
毕竟宋亭砚以前对游戏直播完全不在意，他世界里并没有这些东西。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宋亭砚世界里都是裴宿，都是与裴宿相关一切。
想到这里，裴宿心都快冒泡了，“我觉得是我。”
“我也觉得是你。”宋亭砚低头用柔软指腹蹭过他手指，指尖一路往上，轻易扣住了他纤细手腕。微微一用力便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裴宿半趴在他胸口，他将脸贴在青年纤细昂扬脖颈上，轻声道，“我那时候听到你笑着说，不去打职业是因为你要念书。”
裴宿心脏再度猛地一跳。
是他。
肯定是他。
曾经有俱乐部找上他，给他令人心动工资，却也没能带走他。因为裴宿始终记得他念书念到现在，是有好心人在资助他。
尽管他可以休学，可以等退役再回来念书。但裴宿不知道对方半点信息，也无法告诉对方他任何想法。他怕对方误会，他费了很大力气资助学生半途跑了。
裴宿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眼底都是璀璨笑，“原来我们缘分从那么早就开始了，宋亭砚，我们俩肯定是天生一对。”
俗话说好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裴宿不至于真掉眼泪，可有些话很容易便放开了讲。他和宋亭砚提到了自己看小说，嘀嘀咕咕得嘟囔，说这小说肯定是被人偷偷篡改过，不然怎么除了几人身份以外没有能搭边地方。
宋亭砚坐在他身边，垂眸认真听着。
半个多小时后，裴宿摸了摸鼻子，小声问：“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不多，我喜欢听你说。”
裴宿：“……宋亭砚，你老实说，你在穿书以前也没谈过恋爱吗？你为什么这么会？”
宋亭砚瞥他，“大概是作为主角攻天赋异禀。”
裴宿：“……”
吃了火锅又坦白了穿书事实，裴宿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彻底轻快起来。他站起来帮宋亭砚收拾茶几上残局。端着盘子正要站起来时候佩佩从他脚边跑过，裴宿脚瞬间没了落地点，整个人往前栽了一下。
那一刻，裴宿脸都白了。
虽然他想过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就把牛油辣锅锅底往宋亭砚头上扣，但他没想要用这个锅底洗他脸！
裴宿惊慌失措地扔了手里盘子，在摔下来之际立刻伸手撑住了桌子。
盘子听呤哐啷落在地上，磕碎了一个小小角，裴宿两只手胡乱抵在桌子上，碰倒了还剩下一半火锅酱料。那混着辣椒和香油各种调料火锅酱料一大半都泼在裴宿手上，手指黏糊糊。
宋亭砚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时看到就是青年以高难度姿势弯着腰模样。
宋亭砚：“？”
裴宿僵着脸抖了抖手，慢吞吞站直身体，不只是手上沾了火锅料，他白t上还印了几个大花印。
裴宿扭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宋亭砚，“都怪佩佩，我站起来时候她绊我。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我脑袋就在牛油锅里打滚。”
表情绷得再怎么冷，声音里还是透露出了满满委屈。
不过……确实挺可怜。
宋亭砚走到他身边，用湿纸巾替他擦了擦手，温声哄着他，“都是佩佩不好，佩佩欺负爸爸，等会你教训教训它。”
教训教训是不可能，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裴宿低头看着湿纸巾抹去手指上油腻，小声地和宋亭砚说了声谢谢，被宋亭砚揉了一把脑袋。随后男人手指捻着白t一角拎起来，油渍已经浸透了薄薄衣服。估计这会儿裴宿浑身都不舒服。
“这边放着我来收拾。你去二楼浴室洗个澡，我给你拿件衣服。”
“欸？”裴宿低头看一眼，又琢磨了下宋亭砚话，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不仅违背了网恋注意事项中今天交底明天奔现，他甚至还要在刚奔现男朋友家里洗澡。
这……速度是不是稍微快了一点？
他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衣服被宋亭砚拉着然而侧腰和小腹上却已经沾上了油渍，裴宿花了不小力气忍着才没用湿纸巾擦拭。
他小声问：“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宋亭砚反问他，就这么拉着他衣服一步一步把人往楼梯上拽。其实也不能说拽，因为裴宿是主动迈开步子跟在宋亭砚身后。
裴宿望着男人手，拽着他衣服五指修长，袖口因为搬盘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腕。他想起宋亭砚平时戴着手表还随意扔在沙发一角。裴宿悄悄用手蹭了蹭他手腕，在男人看过来时候理直气壮：“也给你蹭一点油，证明我们是一起吃火锅。”
宋亭砚敛着眸笑，“你可以往我身上也蹭一点。我们就可以和游戏里裴星星s一样洗鸳鸯浴了。”
想起游戏里s抱着裴星星走进浴室，单手解着衬衣纽扣画面，裴宿脸像被烧着了云霞，猛地摇头，“那还是算了。”
宋亭砚没说话，带他进了自己房间。
一楼浴室相比卧室浴室更加简单，甚至缺少一部分生活用品，宋亭砚便索性拉裴宿来这里了。回头时候见裴宿目光悄悄打量着他房间，宋亭砚也跟着扫了两圈。
他卧室没什么特别，床褥、书桌、沙发乃至床头柜都干净整洁像是没有住过人似，一眼望去毫无半点人情味。然而裴宿眼睛却是猛地一亮，他连忙伸手拽住了宋亭砚手，指着某一处，“那是我送给佩佩羊毛毡小玩偶。”
小柯基乖巧地坐在枕头上，小黑眼珠望着这边，看上去怪萌。
裴宿想到宋亭砚说，他是今天才临时让人将佩佩送过来，那么这个小玩偶肯定是原先就留在这里。他拖长了声音，用意味深长目光望着男人，“宋先生请你回答我问题，为什么我送佩佩小礼物会出现在你床上？”
宋亭砚不心虚也完全没觉得被戳穿了不好意思，“孩子太小了，珍贵小礼物由长辈保管。”
裴宿：“……行吧，也有点道理。”
他被宋亭砚带进浴室，里头毛巾以及各种用品都是单人份，然而宋亭砚却像看不见似，推他到了花洒下，“这里东西你可以随便用。”
说完他也没给裴宿拒绝机会，转身便走了，望着男人背影消失在房间里，裴宿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这就走了？
毛巾没有，衣服呢？
他噔噔噔又走出去，扒着大门往外探头看了一下，寻思着捡起那件新买黑t可能性有多大。考虑了两秒，深觉这个可能性多半是负数，只能放弃。
他扯着嗓子往外喊，“宋亭砚，我没有换洗衣服。”
“你先洗，我去给你准备。”
裴宿闻言这才哦了一声，又噔噔噔走回浴室，迅速脱了衣服打开花洒。男孩子冲澡速度一向非常快，但今天裴宿还是折腾了不少时间。
用沐浴露时候他拿起宋亭砚，垂眸一看，嚯，都是外文，看不懂。但什么味道倒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用了之后就和宋亭砚一个味道了。
裴宿揉了揉发烫脸。
冲干净了沐浴露，他又盯着毛巾发呆。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才捻着毛巾一角，胡乱往身上擦了擦。
打开门，露出一个湿漉漉脑袋，目光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宋亭砚人在哪儿，但白衬衫就放在门口柜子上。裴宿伸出手臂去勾，指尖只能勉强碰到衣服一角。来回几次后，他卸了力气，索性又往前站了站。
手再度往前去勾衣服，卧室门却吧嗒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了。
裴宿猛地抬头，对上了宋亭砚漆黑眼眸。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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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砚看他揉猫手指微微颤抖, 也不知道怎么就是觉得好笑。
明明是自己提起来, 现在慌得要命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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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宿：“……”
天知道他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已经连自己被车撞了以后撞坏了脑袋, 失去了大半记忆，好不容易剩下一丁半点记忆还是错乱借口都准备好了, 正寻思着要用什么样方法伪造一个病例, 结果宋亭砚直接给他打了这么记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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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砚表情不变，“还可以，但有关你就希望知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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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鼻子, 回答宋亭砚刚才问问题, “以前也是做直播打游戏，不过我来时候还在上大学，不像现在一样，将直播彻底当作一个事业。你……”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试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从其他地方来？”
宋亭砚抽了一张湿巾将他沾着佩佩口水手指轻轻擦干净，敛下长眸。裴宿下意识抬起了头，却在猝不及防间望进了一双带笑眼睛里，他听到宋亭砚轻声解释。
“因为我也是从其他地方来。”宋亭砚说这话时候目光一直落在裴宿脸上，丝毫不意外地、看到对方倏然紧缩瞳孔，裴宿愣愣地看着他，张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你也不是原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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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车祸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宋亭砚。”宋亭砚轻声道，“但我拥有所有记忆，但那些记忆，我仿佛都亲身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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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你声音时便觉得耳熟，车祸前我司机在看一个游戏主播直播，你们是不是还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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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从老宅出来，应该是周一上午十点左右。”
裴宿：“我周一下午和晚上都有课，所以直播都放在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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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宋亭砚以前对游戏直播完全不在意，他世界里并没有这些东西。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宋亭砚世界里都是裴宿，都是与裴宿相关一切。
想到这里，裴宿心都快冒泡了，“我觉得是我。”
“我也觉得是你。”宋亭砚低头用柔软指腹蹭过他手指，指尖一路往上，轻易扣住了他纤细手腕。微微一用力便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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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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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俱乐部找上他，给他令人心动工资，却也没能带走他。因为裴宿始终记得他念书念到现在，是有好心人在资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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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砚坐在他身边，垂眸认真听着。
半个多小时后，裴宿摸了摸鼻子，小声问：“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不多，我喜欢听你说。”
裴宿：“……宋亭砚，你老实说，你在穿书以前也没谈过恋爱吗？你为什么这么会？”
宋亭砚瞥他，“大概是作为主角攻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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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裴宿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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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宿惊慌失措地扔了手里盘子，在摔下来之际立刻伸手撑住了桌子。
盘子听呤哐啷落在地上，磕碎了一个小小角，裴宿两只手胡乱抵在桌子上，碰倒了还剩下一半火锅酱料。那混着辣椒和香油各种调料火锅酱料一大半都泼在裴宿手上，手指黏糊糊。
宋亭砚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时看到就是青年以高难度姿势弯着腰模样。
宋亭砚：“？”
裴宿僵着脸抖了抖手，慢吞吞站直身体，不只是手上沾了火锅料，他白t上还印了几个大花印。
裴宿扭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宋亭砚，“都怪佩佩，我站起来时候她绊我。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我脑袋就在牛油锅里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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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砚走到他身边，用湿纸巾替他擦了擦手，温声哄着他，“都是佩佩不好，佩佩欺负爸爸，等会你教训教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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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宿低头看着湿纸巾抹去手指上油腻，小声地和宋亭砚说了声谢谢，被宋亭砚揉了一把脑袋。随后男人手指捻着白t一角拎起来，油渍已经浸透了薄薄衣服。估计这会儿裴宿浑身都不舒服。
“这边放着我来收拾。你去二楼浴室洗个澡，我给你拿件衣服。”
“欸？”裴宿低头看一眼，又琢磨了下宋亭砚话，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不仅违背了网恋注意事项中今天交底明天奔现，他甚至还要在刚奔现男朋友家里洗澡。
这……速度是不是稍微快了一点？
他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衣服被宋亭砚拉着然而侧腰和小腹上却已经沾上了油渍，裴宿花了不小力气忍着才没用湿纸巾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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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好？”宋亭砚反问他，就这么拉着他衣服一步一步把人往楼梯上拽。其实也不能说拽，因为裴宿是主动迈开步子跟在宋亭砚身后。
裴宿望着男人手，拽着他衣服五指修长，袖口因为搬盘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腕。他想起宋亭砚平时戴着手表还随意扔在沙发一角。裴宿悄悄用手蹭了蹭他手腕，在男人看过来时候理直气壮：“也给你蹭一点油，证明我们是一起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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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砚没说话，带他进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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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基乖巧地坐在枕头上，小黑眼珠望着这边，看上去怪萌。
裴宿想到宋亭砚说，他是今天才临时让人将佩佩送过来，那么这个小玩偶肯定是原先就留在这里。他拖长了声音，用意味深长目光望着男人，“宋先生请你回答我问题，为什么我送佩佩小礼物会出现在你床上？”
宋亭砚不心虚也完全没觉得被戳穿了不好意思，“孩子太小了，珍贵小礼物由长辈保管。”
裴宿：“……行吧，也有点道理。”
他被宋亭砚带进浴室，里头毛巾以及各种用品都是单人份，然而宋亭砚却像看不见似，推他到了花洒下，“这里东西你可以随便用。”
说完他也没给裴宿拒绝机会，转身便走了，望着男人背影消失在房间里，裴宿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这就走了？
毛巾没有，衣服呢？
他噔噔噔又走出去，扒着大门往外探头看了一下，寻思着捡起那件新买黑t可能性有多大。考虑了两秒，深觉这个可能性多半是负数，只能放弃。
他扯着嗓子往外喊，“宋亭砚，我没有换洗衣服。”
“你先洗，我去给你准备。”
裴宿闻言这才哦了一声，又噔噔噔走回浴室，迅速脱了衣服打开花洒。男孩子冲澡速度一向非常快，但今天裴宿还是折腾了不少时间。
用沐浴露时候他拿起宋亭砚，垂眸一看，嚯，都是外文，看不懂。但什么味道倒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用了之后就和宋亭砚一个味道了。
裴宿揉了揉发烫脸。
冲干净了沐浴露，他又盯着毛巾发呆。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才捻着毛巾一角，胡乱往身上擦了擦。
打开门，露出一个湿漉漉脑袋，目光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宋亭砚人在哪儿，但白衬衫就放在门口柜子上。裴宿伸出手臂去勾，指尖只能勉强碰到衣服一角。来回几次后，他卸了力气，索性又往前站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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