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之前不是没有明星来队里拍过宣传片, 但几乎都是配合着摆个姿势、喊几句口号也就敷衍着结束了。
因此，没人对明绮抱有期待。
可听说她坚持实操过后才能拍摄，大家都惊了。
纷纷对角落气压极低的背影投去赞许的眼神。“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 好像都哭了。”
有人端着餐盘坐到明绮对面。“没事的，当年我还是新兵蛋子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绘声绘色的给明绮讲述那些年因为压不住水带而低空起飞的故事——明绮抽了抽鼻子：“所以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不断有人聚过来安慰她。
“对啊对啊。”
“我当年比你还惨，第一次上阵裤子都给磨破了。”
“真的吗？”明绮狐疑, “那你们也哭吗。”
……当然不哭了。但——
“哭啊！怎么没哭！都哭！”
“而且我们哭的比你大声多了, 哭到传达室的保安都能听见。你已经很厉害了。”
其实倒也没有比明绮更夸张更惨的了, 只是对着她哭唧唧的表情和期待安慰的小眼神……就硬编。
有消防兵听了之后已经憋不住在小声偷笑。但明绮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沉浸在“这是每个人必经之路”的洗脑包里了。
——这安慰对她来说非常有用。
……她不过是经历了每一个消防战士都会经历过的苦难, 算什么！
突然, 明绮重重的的放下粥碗。表情严肃。
这是……发现他们善意的谎言了？有人表情尴尬, 挠了挠后脑勺, 和边上的人对视, 双方的眼里写着：夸张了。确实夸张了兄弟。
刚想开口再往回圆圆，就看见明绮“蹬蹬蹬”雄赳赳气昂昂的迈着小碎步朝打菜窗口挺进——
“阿姨，再给我来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同时伴随着对打菜阿姨的指点。“阿姨你手不要抖，我有钱！”
再回来时, 餐盘里满满当当的盛着三个荤菜和二两米饭。
明绮撸起袖子：“决定了，我要现场增肥！”——只要她现在吃的够多, 一会就能摁住那条水带。
-
到底还是心里不安, 正在观影的梁哥暗戳戳的开机了。
自家艺人的消息如期进来, 但不是闹着要接她回家, 而是：【刚刚是我幼稚了。】【我想通了, 我一定要努力拍完！】
梁哥一个激灵……他怎么看这消息阴阳怪气话里有话呢。
往下翻, 好家伙。宫保鸡丁糖醋小排红烧狮子头……这是丁点儿素都没沾。【你等我吃饱了，我下午一定能压住水带！】
梁哥掐着自己的人中，几乎要心梗。
孩子你可是个女艺人你不可以吃这么多荤的的！
顾不上电影剧情了, 他小跑着到外面企图劝住明绮，然后——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波呀。这波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
-
下午的拍摄在合作平台进行了实时的直播。
上午吵着要编导姐姐开直播的网友们心愿得偿，火速赶到现场。【我来了我来了！】【一听说是明绮的直播我就来了！】
但也有黑粉，和其他家没啃下消防大使这块饼赶来酸的。
即使是工作日，短短几分钟，直播间的观众数量已经突破百万。
上午明绮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已经深深刻入了每个人的脑海。【都看了绮绮子上午的表现了吗哈哈哈哈，又惨又可怜。】【谁不是呢！】
有人猜。【我赌五毛，明绮下午一定会换别的项目实操了。】
旋即就被反驳。【其他人换我也信，但经过我蹲守的几次直播来看，明姐她一定会和这玩意死磕到底！】
画面里，明绮迟迟没有出现。而编导正和其他人对流程。渐渐的，黑粉活跃起来。
【都两点十分了，按理应该已经开始拍了吧，编导和其他人都就位了。那边还有几个等着的消防战士，就明绮架子大？这么多人等她一个？】
【德不配位。舔到饼了有什么用，她配吗？】
恶意几乎要溢出屏幕。有人反驳。【也太苛刻了点吧，人家上午都那样了，不舒服多休息一会不可以吗？】【配钥匙吗？三块一把。宁配几把？】【Xswl上午那表现你们还不满意吗？我一个之前的路人黑都觉得她拼。换你们家哥哥／姐姐来，都到不了实操那一步，摆完Pose就发微博卖惨回家了叭。】
可以说是直戳痛点了。
黑粉和其他家粉丝虽然Diss明绮，但心里也知道，换自家哥哥／姐姐来，别说压个快十分钟的水带，在压不住的第一秒，绝对就撒手放弃然后把这尴尬的痕迹抹的干干净净。
团队聪明一些的，还会买微博热搜挑起粉丝和宣传片制作方的对立。
怎么可能放到网上让大家哈哈哈。
但……明绮不一样啊。明绮是劣迹艺人是黑料艺人是营销咖，她干什么都不配被夸。两拨人瞬间就吵得昏天黑地。一开始还摆事实讲道理，吵到后来，弹幕一水的【就你配就你配就你配】和【对就我配就我配就我配】还有【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有吵着吵着吵笑了的人把弹幕截图发到微博，配以Title：当代小学生吵架实录。
……来围观的人更多了。
-
有人突然刷。【别吵了，来了！】
画面里，明绮终于出现了。她离得远，马赛克画质又看不大清人脸上的表情。但从那沉重的步伐来看——【你们看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走路走这么慢，绝对是想撂挑子不干了。她下午肯定不会压消防水带。】
编导远远看见明绮，紧张的朝她打招呼。“来啦！”
这会儿，经过中午其他人的安慰，明绮对编导已经没什么恨意了。
对梁哥……虽然庆幸自己没有被接走，但还是想锤爆他的狗头！
明绮冲编导回了挥手。观众傻眼。【……就没心没肺还挺大度。】【是不是当时水声太大她没听清是编导不让人帮她压下来的。】【我要是明绮，neng死编导的心都有了。】
发现明绮的态度无可挑剔，黑粉酸。【肯定是知道在直播！】
但下一秒就被打脸。
“明绮，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吧。刚刚没来得及和你说。”编导示意手机镜头的方向，“大家看完你上午的表现都特别感动，强烈要求我开直播呢。”
真的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拥有个人的专属直播。
明绮小跑着到手机镜头前。她紧张的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明绮——”
人离得近了，足够大家看清明绮的脸。没有想象中因为上午发生的事产生的不舒服，反而元气满满。【慕了。】【这是什么没心没肺的小可爱呀，太乖了呜呜呜。】有人当场升为妈妈粉。
但旋即，明绮的表情变了。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黑粉激动。【看！变了！她要原形毕露了！】
然后……“嗝。”明绮控制不住，对着手机镜头打了个嗝。
饱嗝。
……刚刚吃太撑了。
弹幕一水的【哈哈哈】，还有揪着黑粉的话怼回去的。【我看你他妈像妖精。】【你当明绮是什么当手机是什么？妖怪和照妖镜？还原形毕露。】
啊——！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吗，没有了。明绮小脸垮了。招呼也不想继续打了，扭头跑回训练的场地——只要我溜得够快，刚刚就无事发生。留观众无情嘲笑。【别呀！】【再说两句！】
……
下午的训练开始了。
编导中午休息时间，抽空回顾了上午的视频，发现当时自己的做法不太可取——
虽然很低，虽然明绮喊着“别救”，但确实存在危险。
“明绮，咱们下午实操灭火器吧。”这个客观来说，比水带安全一些。
刚想示意工作人员放煤气罐点火，但明绮拒绝了。“不。”她非常认真。“既然大家都是从压水带开始的，我作为宣传大使，不能模糊困难点，也一定要从这开始。”
【好家伙。我TM直呼好家伙。】【明姐牛批！】观众都被这精神折服了。
黑粉喷无可喷。只得——【这一定是知道在直播，所以装的。】【对。装的！】
编导找来了一个消防兵充当指导员。“那你俩一起，他帮你压着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明绮再度拒绝。她拍了拍肚子。“我刚刚中午吃了三个菜。”
编导一脸问号。
观众也是。【……所以？】
“现在我肯定重了。”明绮生猛的骑上水带，自信满满，“这次我一定行！”
观众笑的不行。【所以刚刚打嗝是因为吃撑了嘛哈哈哈哈！】有人觉得明绮实在太可爱，看她跟看崽崽似得。【宝宝你肚子里那三个菜不是秤砣，真的压不住的。】
在百万观众的注视中，明绮再度险些被拖行——但这次只有瞬间，充当指导的消防兵很快就伏到她背后替她制服了水带。
确实没有再飞起来的问题了。可……“真着火了。我这样的不是累赘吗？”
“我得想个办法。一个人完成。”
编导：震撼我妈。
……这个女艺人……就很强。
-
虽然被明绮的精神感动，但观众没有看好的——【放弃叭。】【除非你能瞬间增重三十斤。】
黑粉和其他家的粉丝觉得刻意了。【Duck不必。】【这姐当自己演电视剧呢？】【就自己感动自己呗。】
有人放狠话。【呵。明绮今天要真能做到一个人压水带，我把脑袋拧下来给她当球踢。】
这回倒没人反驳了。大家都觉得确实夸张、不太可能。
明绮上午的视频出来后，有人去搜过消防队的训练视频。发现不少人开始重量经验不足，都得要别人帮。明绮这才一天……
不可能的事还需要和其他人争辩吗……毕竟也不是明绮的脑残粉，充其量就是个有些好感的路人罢了。
他们缄默了。
黑粉异常嚣张，上蹿下跳，到处拽着人打脸。
但旋即，他们嚣张不起来了。
因为明绮不知道从哪拿了一个空落落的双肩大背包，她把包反背在胸前，冲面前指导的消防兵说：“可以麻烦你帮忙装两块石头进来吗？”
观众悟了。【厉害呀！】【握草握草我怎么没想到？重量不够强加不就完事了！】
想到刚刚的狠话。有人Cue他。【要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那个呢？】【快给明姐呈上人头足球！】
……
消防兵从一边的树林里挑了块比较重、但又不至于压倒明绮的石头。“准备好了吗！”他喊。
这是让明绮有心理准备，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分量压倒。
“好了！”明绮扎了个马步。
脸上写满了：来叭！我可以！
消防兵一手撑开她胸前的包，一手把石头缓缓放了进去。
然后——
“噗通”
明绮当场跪下了。
脸没跟上，还是自信满满的状态。
观众们笑傻了。【哈哈哈艹！虽然跪了，但极其自信！】【明姐给大家拜年啦！】【明绮：这份沉重的情谊我靴微有一点承受不住】
-
丢人——
太丢人了！
明绮发现自己还是大意了。石头倒也不是特别重，就是单纯的份量压过来有点出乎意料……
她瞟了眼不远处的直播手机，倔强的无视，顽强的从下跪的姿势挪到消防水带上。虽然马赛克画质，但观众确信——【明绮刚刚一定看这边了！】【她心虚了她心虚了！】
之后就很顺利了。明绮把包反背到背后，成功压住了水带。消防兵见练习的差不多，给她点起火堆，明绮靠背后的分量控制着水带出水的方向，很快就扑灭了火堆。
火堆熄灭的瞬间，堪比国足夺冠。【我眼睛都要湿了哈哈哈哈！】【就还挺感动的。】
还有放言今天起就转粉的。
……
梁哥绝望的登上微博。
他已经不敢想自家艺人这不可控的下午会发生了什么，但……
梁哥揉了揉眼睛。
明绮的微博粉丝竟然突破了千万大关？！不会是新的黑吧……他点进自家艺人最新条微博的评论，底下都是哈哈哈和表情包。
「给大家拜年啦.Jpg」
「自信Max.Jpg」
「给生活下跪.Jpg」
就……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这时，手机也进来了新的消息。是0-Tea的。
【听说明绮被聘任为消防宣传大使了？】
【微笑.Jpg】【可爱.Jpg】
【她还有档期吗？】
梁哥几乎要跳起来了。
看这试探又讨好的语气！
0-Tea发现明绮被官方承认，又舔着老脸回来求合作求代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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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说她坚持实操过后才能拍摄，大家都惊了。
纷纷对角落气压极低的背影投去赞许的眼神。“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 好像都哭了。”
有人端着餐盘坐到明绮对面。“没事的，当年我还是新兵蛋子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绘声绘色的给明绮讲述那些年因为压不住水带而低空起飞的故事——明绮抽了抽鼻子：“所以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不断有人聚过来安慰她。
“对啊对啊。”
“我当年比你还惨，第一次上阵裤子都给磨破了。”
“真的吗？”明绮狐疑, “那你们也哭吗。”
……当然不哭了。但——
“哭啊！怎么没哭！都哭！”
“而且我们哭的比你大声多了, 哭到传达室的保安都能听见。你已经很厉害了。”
其实倒也没有比明绮更夸张更惨的了, 只是对着她哭唧唧的表情和期待安慰的小眼神……就硬编。
有消防兵听了之后已经憋不住在小声偷笑。但明绮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沉浸在“这是每个人必经之路”的洗脑包里了。
——这安慰对她来说非常有用。
……她不过是经历了每一个消防战士都会经历过的苦难, 算什么！
突然, 明绮重重的的放下粥碗。表情严肃。
这是……发现他们善意的谎言了？有人表情尴尬, 挠了挠后脑勺, 和边上的人对视, 双方的眼里写着：夸张了。确实夸张了兄弟。
刚想开口再往回圆圆，就看见明绮“蹬蹬蹬”雄赳赳气昂昂的迈着小碎步朝打菜窗口挺进——
“阿姨，再给我来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同时伴随着对打菜阿姨的指点。“阿姨你手不要抖，我有钱！”
再回来时, 餐盘里满满当当的盛着三个荤菜和二两米饭。
明绮撸起袖子：“决定了，我要现场增肥！”——只要她现在吃的够多, 一会就能摁住那条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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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心里不安, 正在观影的梁哥暗戳戳的开机了。
自家艺人的消息如期进来, 但不是闹着要接她回家, 而是：【刚刚是我幼稚了。】【我想通了, 我一定要努力拍完！】
梁哥一个激灵……他怎么看这消息阴阳怪气话里有话呢。
往下翻, 好家伙。宫保鸡丁糖醋小排红烧狮子头……这是丁点儿素都没沾。【你等我吃饱了，我下午一定能压住水带！】
梁哥掐着自己的人中，几乎要心梗。
孩子你可是个女艺人你不可以吃这么多荤的的！
顾不上电影剧情了, 他小跑着到外面企图劝住明绮，然后——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波呀。这波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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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拍摄在合作平台进行了实时的直播。
上午吵着要编导姐姐开直播的网友们心愿得偿，火速赶到现场。【我来了我来了！】【一听说是明绮的直播我就来了！】
但也有黑粉，和其他家没啃下消防大使这块饼赶来酸的。
即使是工作日，短短几分钟，直播间的观众数量已经突破百万。
上午明绮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已经深深刻入了每个人的脑海。【都看了绮绮子上午的表现了吗哈哈哈哈，又惨又可怜。】【谁不是呢！】
有人猜。【我赌五毛，明绮下午一定会换别的项目实操了。】
旋即就被反驳。【其他人换我也信，但经过我蹲守的几次直播来看，明姐她一定会和这玩意死磕到底！】
画面里，明绮迟迟没有出现。而编导正和其他人对流程。渐渐的，黑粉活跃起来。
【都两点十分了，按理应该已经开始拍了吧，编导和其他人都就位了。那边还有几个等着的消防战士，就明绮架子大？这么多人等她一个？】
【德不配位。舔到饼了有什么用，她配吗？】
恶意几乎要溢出屏幕。有人反驳。【也太苛刻了点吧，人家上午都那样了，不舒服多休息一会不可以吗？】【配钥匙吗？三块一把。宁配几把？】【Xswl上午那表现你们还不满意吗？我一个之前的路人黑都觉得她拼。换你们家哥哥／姐姐来，都到不了实操那一步，摆完Pose就发微博卖惨回家了叭。】
可以说是直戳痛点了。
黑粉和其他家粉丝虽然Diss明绮，但心里也知道，换自家哥哥／姐姐来，别说压个快十分钟的水带，在压不住的第一秒，绝对就撒手放弃然后把这尴尬的痕迹抹的干干净净。
团队聪明一些的，还会买微博热搜挑起粉丝和宣传片制作方的对立。
怎么可能放到网上让大家哈哈哈。
但……明绮不一样啊。明绮是劣迹艺人是黑料艺人是营销咖，她干什么都不配被夸。两拨人瞬间就吵得昏天黑地。一开始还摆事实讲道理，吵到后来，弹幕一水的【就你配就你配就你配】和【对就我配就我配就我配】还有【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有吵着吵着吵笑了的人把弹幕截图发到微博，配以Title：当代小学生吵架实录。
……来围观的人更多了。
-
有人突然刷。【别吵了，来了！】
画面里，明绮终于出现了。她离得远，马赛克画质又看不大清人脸上的表情。但从那沉重的步伐来看——【你们看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走路走这么慢，绝对是想撂挑子不干了。她下午肯定不会压消防水带。】
编导远远看见明绮，紧张的朝她打招呼。“来啦！”
这会儿，经过中午其他人的安慰，明绮对编导已经没什么恨意了。
对梁哥……虽然庆幸自己没有被接走，但还是想锤爆他的狗头！
明绮冲编导回了挥手。观众傻眼。【……就没心没肺还挺大度。】【是不是当时水声太大她没听清是编导不让人帮她压下来的。】【我要是明绮，neng死编导的心都有了。】
发现明绮的态度无可挑剔，黑粉酸。【肯定是知道在直播！】
但下一秒就被打脸。
“明绮，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吧。刚刚没来得及和你说。”编导示意手机镜头的方向，“大家看完你上午的表现都特别感动，强烈要求我开直播呢。”
真的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拥有个人的专属直播。
明绮小跑着到手机镜头前。她紧张的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明绮——”
人离得近了，足够大家看清明绮的脸。没有想象中因为上午发生的事产生的不舒服，反而元气满满。【慕了。】【这是什么没心没肺的小可爱呀，太乖了呜呜呜。】有人当场升为妈妈粉。
但旋即，明绮的表情变了。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黑粉激动。【看！变了！她要原形毕露了！】
然后……“嗝。”明绮控制不住，对着手机镜头打了个嗝。
饱嗝。
……刚刚吃太撑了。
弹幕一水的【哈哈哈】，还有揪着黑粉的话怼回去的。【我看你他妈像妖精。】【你当明绮是什么当手机是什么？妖怪和照妖镜？还原形毕露。】
啊——！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吗，没有了。明绮小脸垮了。招呼也不想继续打了，扭头跑回训练的场地——只要我溜得够快，刚刚就无事发生。留观众无情嘲笑。【别呀！】【再说两句！】
……
下午的训练开始了。
编导中午休息时间，抽空回顾了上午的视频，发现当时自己的做法不太可取——
虽然很低，虽然明绮喊着“别救”，但确实存在危险。
“明绮，咱们下午实操灭火器吧。”这个客观来说，比水带安全一些。
刚想示意工作人员放煤气罐点火，但明绮拒绝了。“不。”她非常认真。“既然大家都是从压水带开始的，我作为宣传大使，不能模糊困难点，也一定要从这开始。”
【好家伙。我TM直呼好家伙。】【明姐牛批！】观众都被这精神折服了。
黑粉喷无可喷。只得——【这一定是知道在直播，所以装的。】【对。装的！】
编导找来了一个消防兵充当指导员。“那你俩一起，他帮你压着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明绮再度拒绝。她拍了拍肚子。“我刚刚中午吃了三个菜。”
编导一脸问号。
观众也是。【……所以？】
“现在我肯定重了。”明绮生猛的骑上水带，自信满满，“这次我一定行！”
观众笑的不行。【所以刚刚打嗝是因为吃撑了嘛哈哈哈哈！】有人觉得明绮实在太可爱，看她跟看崽崽似得。【宝宝你肚子里那三个菜不是秤砣，真的压不住的。】
在百万观众的注视中，明绮再度险些被拖行——但这次只有瞬间，充当指导的消防兵很快就伏到她背后替她制服了水带。
确实没有再飞起来的问题了。可……“真着火了。我这样的不是累赘吗？”
“我得想个办法。一个人完成。”
编导：震撼我妈。
……这个女艺人……就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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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明绮的精神感动，但观众没有看好的——【放弃叭。】【除非你能瞬间增重三十斤。】
黑粉和其他家的粉丝觉得刻意了。【Duck不必。】【这姐当自己演电视剧呢？】【就自己感动自己呗。】
有人放狠话。【呵。明绮今天要真能做到一个人压水带，我把脑袋拧下来给她当球踢。】
这回倒没人反驳了。大家都觉得确实夸张、不太可能。
明绮上午的视频出来后，有人去搜过消防队的训练视频。发现不少人开始重量经验不足，都得要别人帮。明绮这才一天……
不可能的事还需要和其他人争辩吗……毕竟也不是明绮的脑残粉，充其量就是个有些好感的路人罢了。
他们缄默了。
黑粉异常嚣张，上蹿下跳，到处拽着人打脸。
但旋即，他们嚣张不起来了。
因为明绮不知道从哪拿了一个空落落的双肩大背包，她把包反背在胸前，冲面前指导的消防兵说：“可以麻烦你帮忙装两块石头进来吗？”
观众悟了。【厉害呀！】【握草握草我怎么没想到？重量不够强加不就完事了！】
想到刚刚的狠话。有人Cue他。【要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那个呢？】【快给明姐呈上人头足球！】
……
消防兵从一边的树林里挑了块比较重、但又不至于压倒明绮的石头。“准备好了吗！”他喊。
这是让明绮有心理准备，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分量压倒。
“好了！”明绮扎了个马步。
脸上写满了：来叭！我可以！
消防兵一手撑开她胸前的包，一手把石头缓缓放了进去。
然后——
“噗通”
明绮当场跪下了。
脸没跟上，还是自信满满的状态。
观众们笑傻了。【哈哈哈艹！虽然跪了，但极其自信！】【明姐给大家拜年啦！】【明绮：这份沉重的情谊我靴微有一点承受不住】
-
丢人——
太丢人了！
明绮发现自己还是大意了。石头倒也不是特别重，就是单纯的份量压过来有点出乎意料……
她瞟了眼不远处的直播手机，倔强的无视，顽强的从下跪的姿势挪到消防水带上。虽然马赛克画质，但观众确信——【明绮刚刚一定看这边了！】【她心虚了她心虚了！】
之后就很顺利了。明绮把包反背到背后，成功压住了水带。消防兵见练习的差不多，给她点起火堆，明绮靠背后的分量控制着水带出水的方向，很快就扑灭了火堆。
火堆熄灭的瞬间，堪比国足夺冠。【我眼睛都要湿了哈哈哈哈！】【就还挺感动的。】
还有放言今天起就转粉的。
……
梁哥绝望的登上微博。
他已经不敢想自家艺人这不可控的下午会发生了什么，但……
梁哥揉了揉眼睛。
明绮的微博粉丝竟然突破了千万大关？！不会是新的黑吧……他点进自家艺人最新条微博的评论，底下都是哈哈哈和表情包。
「给大家拜年啦.Jpg」
「自信Max.Jpg」
「给生活下跪.Jpg」
就……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这时，手机也进来了新的消息。是0-Tea的。
【听说明绮被聘任为消防宣传大使了？】
【微笑.Jpg】【可爱.Jpg】
【她还有档期吗？】
梁哥几乎要跳起来了。
看这试探又讨好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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