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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评论发红包

小说:相亲遇现任作者:巧克力流心团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1-13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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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故若被这个卖萌撒娇的后缀表情惊倒,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做的这儿事可能挺不道德的。
        不道德具体就不道德在,因为对这个便宜“相亲对象”过于不关心,林故若连对方究竟几岁了都没问过。
        在8012年还能看到“=w=”这个表情,  实属文艺复兴。
        林故若抽了下唇角,选择先回复的容磊。
        你若:[不要,我在整理行李,  3号11点回南平一趟,来接我?]
        容磊是秒回的,某次拌嘴后林故若手动把他的备注改成了「狗比」,  容磊挣扎无果,  选择放任自流。
        狗比:[嗯,去接你]
        你若:[那我继续去收拾行李了啊,你记得吃晚餐。]
        狗比:[好,  提前晚安]
        林故若换了坐姿,  盘腿坐好,  仰头,从落地窗口眺望出去。
        她住在市中心的高层公寓,房子是最顶层,  一揽旧金山的夜色。
        已是凌晨时分,  核心商业区灯火璀璨,  夜生活刚刚拉开序幕。
        极目放远,  是北部海岸曲折的海岸线,  船只是散落在海上的繁星点点,金门大桥横跨于海峡两岸,  车流如光轨汇聚,  火红衬着明黄,  像是凌空翻动的巨-龙。
        林故若的目光缓缓地看过这些熟悉的景致,  最终停留在九曲花街的方向。
        九曲花街位于旧金山伦巴底街上,顾名思义,两侧繁华拥簇,总共有8个急转弯道,倾斜角度近四十度,是世界上最曲折的街道[1]。
        因其难于驾驶,是影视赛车片段里的常用取景地,自然也是赛车手们的热衷之处。
        林故若之前和容磊以“一个要求”为赌约,在九曲花街比谁能更快的开出来。
        她玩车的时间比容磊少好几年,不可避免的输掉了。
        然后她扯着容磊的手臂撒娇卖萌,“我的车技是你教的,你开得再没我快还了得,这个赌约不平等,是不能做数的!”
        “你说的有道理。”容磊无可奈何的揉她的脑袋,淡声应允,“那这次算我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好。”
        于是容磊在林故若的要求下去坐了趟旋转木马,林故若就在场外托腮,笑眯眯的拍照录视频,她笑得自己肚子疼,弯腰蹲在地上。
        容磊下来时候脸色铁青,伸手把林故若拉起来,低头埋在她颈间吹气。
        语气冰冷地讲,“我这辈子头一次和周围平均岁数不超过十岁的小朋友一起玩东西,我丢死人了。”
        林故若很快乐,兴奋不已地喊容磊看看她拍的怎么样。
        晚上她就为此付出了代价,容磊握着她的腰,嘶哑问,要“放白天拍的视频给我看看吗?”
        林故若眼尾泛着红,长睫毛上覆了层水雾,真的要去勾手机,又被容磊拉回来,阴恻恻等讲,“你是真的不够累。”
        记忆鲜活如上一秒才发生,其实已是约莫三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容磊研二,林故若研一,他们白日各自上课,夜晚挽手在海滩吹风或酒吧对饮,假日则选定某个国家出游,极尽情侣间所有欢愉乐事。
        世间好物注定不长久,在事业的上升期他们是错峰的。分歧从多年前他们选择各自专业开始就已初现端倪,不过那时候谁都不问以后,能走多远算多远。
        当初容磊不会留美国,拒绝掉华尔街的offer回国,林故若则开始在安宁医院实习,做临终关怀志愿者的工作。
        百善孝为先,这样的观念流淌在中国人几千年的骨血里,这也就注定了临终关怀在国内仍有非常长的路要走。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很少有人愿意放弃治疗。
        在临终关怀领域,国外比国内有更好的研究、发展前景。
        林故若当然可以选择不回国,她在学术方面的成果丰厚,导师建议她在自己门下读博。即便不读书,选择工作的话,家境仍然可以支撑她留美当志愿者的所有费用,她可以无忧无虑的留在美国。
        选择回国的原因诸多,有希望自己所学可以在国内有更好的发展、帮助更多人;有子欲养而亲不待,在外读了几年书,林故若很想念随时和家人团聚的感觉。
        她可以找出一千种留美的理由,同时又能找出一千种回国的理由。
        但绝对有容磊的因素在其中,而占比巨大。
        纵然林故若所思所想已经很洒脱了,但爱始终是爱,可以驱使着人为之奔赴。
        应长乐在叠衣服,林故若则在发呆。
        满室寂静,灯拉着影去和窗边的月光打招呼。
        林故若有几分恍惚,她视线每略过一块区域,即会回忆起曾经在这个地方和容磊做过些什么事情。
        今将远离,那样快意的日子恐怕不会再有,毕竟。
        平板又发出一声提示音,林故若倏尔回神。
        她垂眸,发现自己不小心把相亲对象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ray:[您好,请问怎么称呼您?我姓谢,单名一个雷,您可以随意搭配对我的称呼。]
        “……”林故若愣了愣,接着失笑,看来张奶奶忘了给自己男方的资料,端水端得很平,也没有把自己的资料给男方。
        她在对话框里打好,又一点点的删掉,思量着编了个假的身份打上去。
        原因简单,自己不是真心想和对方相亲,可能聊完几句,约个时间见面,一同去看看张奶奶,当着老人家的面说明他们没对上眼就了事。
        林故若这名字不算常见,打在搜索引擎里就能找到照片、背景、更多的是学术论文。
        对方人在南平,万一和朋友闲聊聊起,“今天加我的相亲对象叫林故若,你认识吗?”
        而这位朋友恰好认识或者听过自己,再传到容磊那边,就全凉了。
        林故若并非不能和容磊去解释这件事情,但她觉得没必要,大家平时都那么忙,不要给彼此徒添无谓的烦恼。
        aurora:[谢先生您好,我叫关若心,您喊我小关或者直接叫aurora就可以。]
        ray:[好的,关小姐。]
        对话相当生硬,简直像是甲方和乙方初次会谈。
        aurora:[是这样的谢先生,我是有男朋友的,感情稳定,没有分手另寻下家的打算。之前跟张奶奶说过,但她因病情似乎忘记了这件事情,于是给我介绍了这次相亲。]
        林故若心情低落,不欲多谈,直截了当的说明情况。
        对话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林故若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确不是来相亲的,可对方未必不是,总要给别人点儿措辞的时间,她起身去给自己煮咖啡。
        咖啡豆被放进手摇研磨机里,林故若懒洋洋的转着把手,豆子缓慢地变成粉末。
        她不知道的是大洋彼岸,有人和她在做同样的事情。
        在等待对方回消息的间隙里,为自己磨一杯咖啡。
        容磊很早就输好了要发出的内容,不过他没有马上发出去,而是多读了几次那句“我有男朋友的,感情稳定”心情极佳,难得放弃电动磨粉机,去拿了手摇的。
        深度烘焙过的咖啡豆被嚼碎,散发出浓郁的醇香。
        夏季昼长夜短,晚霞的余晖翻涌在天际,将暗未暗的时刻,商圈的霓虹灯火已然提前亮起。
        张奶奶的确没有告知林故若,来相亲的ray是容磊,但这事其实真的怪不到容磊头上。
        不是容磊主观上想骗她的。
        之前容磊陪林故若去看张奶奶时候,林故若和张奶奶聊天,提到过张奶奶喜欢吃山西某个地方的杏子,头树头茬的那种。
        他记挂在心上,托人去弄了回来,及时给张奶奶送过去,恰逢张奶奶清醒识人,便与容磊多聊了几句家常。
        听闻到容磊和林故若闹别扭的事,张奶奶主动要求去帮忙说和。
        容磊就提出希望张奶奶帮忙打探一下林故若的口风,究竟林故若是真的不婚主义,还是自己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结果张奶奶人在病中,迷糊后再清醒时,把容磊嘱托的事情忘得七七八八,就单记得是要撮合这对小情侣。
        接着干脆利落的给他们拉了波皮条,中间似乎还记差了些什么。
        总之张奶奶是为容磊凭空塑造了个ray先生的身份推荐给林故若。
        张奶奶的孙女张甜梨和容磊说这件事情时候哭笑不得,“我奶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觉得除了华侨这件事说错了之外,其他都挺贴合你的。你出过国对吧?英俊潇洒、家世显赫也没毛病,至于品行高洁与否那你自己悟吧,堪为良配这个总是没问题,反正就这样了,你不然就顺水推舟,看着办吧。”
        容磊听完沉默了三分钟,觉得这个方法未尝不可一试。
        自两年前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以后,他和林故若的相处状态回到那次冷战之前。
        依然在彼此的假期来回南平和旧金山,是热恋情侣,又仅限于热恋情侣。
        容磊是在感情上极度没有安全感的那类人,这和他的原生家庭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存在。
        就像没有人会要求自幼没得到父母关爱的孩子成长为对世事都宽柔温柔的人。
        容磊作为私生子,不被任何人怀着期待出生,从小看到的“深爱”即是万丈深渊。
        母亲倾尽所有扶持父亲上位,最后终其一生都在渴求父亲分给她关注的眼神和爱,却始终没能得到。
        容磊因此曾一度觉得自己不会爱上什么人,在遇到林故若之后发觉自己是会爱的人。但他的爱病态且偏执,想要独享,要抱在怀里藏好,免去风雨如晦,护她安稳喜乐。
        可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也不确定林故若是否愿意。
        所以容磊小心翼翼,根本不敢暴露出来这样的想法。
        林故若远远的看到你,她就会朝你扑过来撒娇,像是只刚刚在太阳底下打滚儿过的小狐狸,周身都带着暖意,皮毛蹭在肌肤上滑顺难离手。
        性子如同初春的轻风,拂掠之处万物复苏,烘得人暖呼呼的,又能够随时地抽身消散。
        当然这完全取决于林故若今天心情如何,要不要为谁停留。
        只有在无尽宠爱里长大的孩子,才能拥有这样的底气和自信。
        容磊很喜欢林故若,喜欢的打紧儿,却只能似是而非的徘徊在某个节点,装作不在意。
        怕逼得紧,这风过境不再回头,实际上事事在乎到死。
        若是真的不在乎,又怎么可能会与她共度这样多的年岁。
        那天在火锅店内院,林故若低声,“我是不婚主义,我不会和你结婚,我们只谈恋爱,这是交往的大前提”时候。
        容磊是真情实感、一百万个愿意的,林故若高兴就好,再说他自己对结婚也没什么兴趣,一张证书而已,有或者没有,能证明点儿什么呢?
        他心态的变化转折点发生在易轻尘婚礼前夕的单身派对上。
        萧恕打着“谢嫂子把捧花让给我家小宝贝儿”的旗号敬容磊三杯酒。
        容磊当时瘫在沙发上把玩着打火机,好奇问,“你特么的才多大啊,你家乔卿久好像才过完十八岁生日,我就不知道了,你那么着急要捧花做什么,还能这么早就订婚了啊?”
        豪门世家的圈子和普通人终究是不同的,普通人的订婚可能是两家人一起见面吃个饭,约定下来结婚的日子和事宜。
        而豪门圈里,订婚和结婚一样重要,大摆宴席,八方来贺。
        基本上板上钉钉以后和这个人结婚,变无可变。
        “不然呢?本来没准备抢尘哥这风头的,那既然你问了,我就提前通知你们。”萧恕懒洋洋地回,“大年初十,我和久久订婚典礼,各位记得提前倒日子,都得来啊。”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恭喜声里。
        容磊揶揄道,“说实话啊心如,哥哥从前一直觉得你这种人,起码要浪到三十岁才有被萧叔叔按头联姻的可能性。”
        从前萧家两个孩子,姐姐叫如心,弟弟则以如心叠起来,单名一个恕。
        大家为了区分,总是习惯称萧恕为心如。
        萧恕从背后抄起个抱枕冲着容磊砸过去,“不许喊我心如,否则我去找若姐,聊聊你十四岁时候的事情。”
        “有话好好说,不带找我家那只告黑状的。”容磊赶忙阻止,把抱枕垫在腰后,整个人瘫得没那么不着调了。
        萧恕忽略掉容磊的插曲,接着他刚才的问题讲下去,“不尽然吧,我小时候看你们这群哥哥都觉得要到三十岁被按头联姻呢,但你看看尘哥,人还不到三十岁,都离婚又复婚一次了。”
        无妄之灾被提及的易轻尘噎了下,抱拳冲这边喊,“默挨老子,爷已婚,和你们不一样。”
        萧恕点点头,看向容磊,“也默挨我,我马上订婚,和你不一样。”
        “……”容磊被这两人言词锋利怼到无言,转而去找单身的两个好兄弟诉苦。
        不成想得到了薄幸和曲楚的孤立,因为人家俩单身,和容磊也不一样。
        容磊有林故若。
        最后容磊坐在茶几上,孤苦无依的握着麦克风唱《献世》。
        起初大家各谈各的,懒得理他,谁都不迷信,没有在这样的日子里,就必须唱喜庆歌的意思。
        奈何容磊唱得实在太低落,当他唱到,“宁愿失恋亦不想失礼,难道要对着你力歇声嘶。即使不抵,都要眼闭。我这种身世,有什么资格,献世。”[2]
        曲楚迎上前去夺下了他的话筒,话筒的扩音让他的声音响彻诺大的包房,“求你别再嚎了,有什么心事你说吧,兄弟们帮你分析分析,不用你去我医院挂号、不收你钱那种,行吗?”
        薄幸叹气,“求你别再唱。”
        易轻尘走近,为容磊面前空杯斟酒,“说吧,结婚离婚,情海沉浮刚上岸的我,为你提供咨询服务。”
        他们完全能够接受容磊唱一宿苦情歌,只要不太跑调,不那么难听,兄弟想唱就唱,反正今夜无眠。
        打断容磊麦霸的原因是单纯接受不了这首歌的歌词。
        包厢里在的几位都是容磊发小,萧恕小几岁,算例外,但他姐是容磊发小。
        自幼相识,大家对彼此的家庭背景一清二楚。
        谁都听不得容磊这种意气风发、敢上九天揽明月的主,在幽幽唱,“我这种身世,有什么资格。”
        出生又不是谁能选的,凭什么要为此妄自菲薄?
        容磊承下兄弟们这份好意,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豪气挥手,“给我倒满。”
        接着他不客气的提问,“我是不婚主义,林故若也是,就很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选择结婚。”
        这屋子里或站或坐的人,永远衣食无忧,完全不需要和另一个人挽手去分担生活的压力。究竟为什么会选择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里,就早早的将自己困入婚姻牢笼。
        易轻尘稍顿,挑眉答,“我十六岁时候就决定了,那时候赶上h1n1,念念的小区被隔离,我经常跑过去,托管理人员给她送东西,隔着栅栏和她说话聊天,当时就决定了,以后我如果会有妻子,只能是栅栏里的那位。”
        容磊点头,瞥萧恕,“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萧恕垂眸,略作思量,沉声答,“我的家庭背景你们都清楚的,一团乱麻,和磊哥比半斤八两不为过。在遇到乔卿久之前,我都觉得自己不可能会结婚,不可能会喜欢上谁。”
        曲楚关掉麦克风,包间里很安静,霓虹灯从顶篷映下五光十色的流华。
        萧恕语速非常缓慢,“可是一旦遇到了,认定就是这个人,决定携手去走未来的路,那早晚都是要结婚的。开放性的关系对我而言没什么好处,我非常小气,会掐死她身边有别人的所有可能性,所以我选早点儿和久久订婚,到岁数就结婚。”
        冰桶里的冰块从中间裂开缝隙,桶侧是水汽盘踞,有冰块滑掉,带动着桶中酒微微侧倾。
        容磊咬了只烟,附身给兄弟几个的杯子里倒酒。
        手掌心向上,做了个请送的手势,“来吧,有请下一位选手发言,该曲楚了是吧。”
        曲楚食指推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嗓音清越,“我是个医生,没谈过恋爱,只养过大小姐,结婚或许没什么好的,或许是爱情的坟墓,但是最最起码,结婚以后,可以是对方手术单上签字的那个人,在对方危机时刻,有权利替对方作出选择、扛下一切,就这样。”
        关掉了扩音的麦克风被递到薄幸手里,薄幸不情不愿的接下来,虚咳一声,“我既没谈过恋爱,也没养过孩子,还不是医生,我说不了,不然我给大家献唱一首吧,你们想听什么?”
        “你必须说。”大家异口同声,冷酷地薄幸的提议否定。
        “可是你们逼我捅容磊刀的啊,那等下记得拉架。”薄幸耸肩,无可奈何道,“你和林故若这些年走过来,兄弟几个都有见证。你怎么长大的,我们门清儿,不婚主义谁都能理解,你会想要结婚才奇怪呢。可你想过没有,林故若那种女孩子,有幸福的家庭、每天都快快乐乐,她为什么会不婚主义?”
        薄幸言尽于此,可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
        “不婚主义”有时候和“我喝酒过敏”一样,是社交黑话而已。
        潜台词无外乎:我跟你玩玩而已,你别多想,我们没以后。
        离容磊最近的萧恕伸手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好好做人,像尘哥学习,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有媳妇儿。”
        容磊意外的没有拍开萧恕的手,更没有去骂薄幸两句,他很沉默,沉默到大家害怕。
        实际上容磊只是被薄幸说服,他骤然间想起来林故若答应成为自己女朋友的那天。
        那时候他们因为关系的问题冷战了两个多月,她躲着自己,又是酒醉才能心平气和地同桌讲话。
        一开始林故若其实是拒绝了的,那日容磊太无力,无力到只能目送林故若离开,甚至于无法伸出手去拉拽她下。
        容磊当时想和林故若说许多事情,说这两个月我过得特别不好,习惯不了没你的日子,我翻聊天记录,收藏你发给我的短语音,一遍一遍的听下去;说我特地注册了个小号,去你的唱歌软件上反复的听你发得歌,现在排行榜上听歌最多的那串数字是我。
        说我十七岁见到你时候就动心了,同桌是我特地要求老师给我换得;说我们第一次那晚,我根本没有醉,反之非常清醒,抚摸过的每寸肌肤和每个吻我都记得,经常在梦里反复演练策划过许多细节,力求给你最愉悦的体验说我除了你外没喜欢过任何人,有在努力学着爱人,可能做得还不够好,但我愿意继续努力下去。
        他没能说出口,林故若语气决绝的终止了他说话。
        时隔一年多,容磊犹然能记起每个细节,林故若那天|朝外走了三步,每一步都在用他的心做踩踏板来离开他。
        接着林故若不知为何回头应“好”,不过补充了自己是不婚主义的条件。
        当局者迷,旁观者戳破后,容磊觉得醍醐灌法。
        所以当张奶奶弄错了,意外给自己安上了个“归国华侨”的新身份,容磊没怎么犹豫,就顺势接下了自己的新身份。
        他想试试,试试林故若究竟是真不婚主义,还是单纯敷衍自己,只想和自己玩玩而已。
        关若心?她倒是真能给自己取个新名字。
        热水冲入滤杯,深棕色液体缓缓滴落,容磊垂眸,拿起另一台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跳跃。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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