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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主人格

小说:她在东宫当海王作者:半袖妖妖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1-26 13:47:02
第二十三章
        日头才偏了西,  东宫的楼宇高墙便遮住了日光,宫内肃静得很,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老总管后仰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看着架在脖子旁边的长剑,举着手投降。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太子刚才是身体不适才未出来相见,没有别的事,太子妃也好好的……”
        沐远山径直闯了进来,  怒不可遏。
        老总管喝退了侍卫队,  却是一动不敢动,  肩上的刀刃冰冰的凉,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沐远山目光如刃,  分寸不让。
        “太子在哪里?”
        他既然敢闯进东宫,  自然是有恃无恐。
        老总管连忙前面引路:“将军息怒,太子殿下现在心智不全,不愿相见,太子妃与他在一起,  不会有什么事的,  倒是将军这般闯进来了,别说老奴没法交代,  就是太子殿下回来了,他若心生嫌隙也是不好。”
        沐远山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  到了寝殿门前,才放开了他。
        老总管连忙从他手里接过长剑去:“祖宗啊,将军千万冷静,  这种东西可不能再拿着了。”
        沐远山没理会他,扔下长剑径直闯了进去。
        可惜殿中只有一个柳儿,谢贠和卫青郡根本不在,在寝殿转了一圈出来,沐远山看向老总管,破锣一样的嗓子挤出来的几个字眼已是怒到极致。
        “我儿若有半分差池……”
        这都不是暗示,是明晃晃的威胁,老总管心想我太难了,连忙上前安抚:“将军放心,太子妃什么事都不会有,绝对不会有事……”
        说话间,二人已是走到太和殿前,殿前侍卫紧守门前,沐远山大步上前:“太子可在太和殿里?”
        他上了石阶,才到近前,两个侍卫同时拔刀,拦住了他:“将军留步!”
        ,越是这样不越是不打自招吗?
        他赶紧上前将侍卫拉开:“别乱来啊,将军找太子有正事,说,太子和太子妃可是进了太和殿了?”
        两个侍卫闭口不言,齐齐将剑鞘横在他们面前,根本不用说,他们的态度就决定了答案,谢贠避而不见,他和卫青郡单独在一起躲着他,光是想想已是让沐远山勃然大怒,他当年是大周的武状元,多年习武别人怎么能是他对手,瞬间将侍卫拐倒,哨声顿响。
        更多是侍卫队冲了过来,老总管悄然在背后挥着手,不叫他们上前。
        沐远山闯进了太和殿,可殿中无人,他连闯两殿此时已经冷静了许多,老总管在旁劝着他,两个人出了太和殿,在东宫转了一大圈,可怎么也没找到太子和太子妃。
        越是找不到,沐远山越是心惊,太子就在东宫,他和卫青郡在一起,是成心不想见他。
        他走出太和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差点嫁到东宫来的,是谁家小姐了?”
        老总管低着头,如实答道:“是吴家小姐,吴光才当年官职卑微,全因城阳王扶持才有今天。太子从前不是跟着城阳王生活了很长时间么,那时候跟吴家有过来往,也认识吴家惠帧小姐,曾有过那样的玩笑话,后来吧……”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城阳王退出朝堂之后,吴光才也几度被打压,此事不了了之了。
        沐远山下了石阶,站住了:“城阳王今日突然出现在朝堂,一些支持他的旧部死灰复燃,皇上不知他又抽的什么风,甚为头疼,这个时候把吴光才拉过来,有助于东宫。”
        他说的这两件事只有一种关联,老总管诧异地看着他:“将军的意思是?”
        沐远山淡淡瞥了他一眼:“吴光才去江南之后,政绩是有目共睹的,今日在朝中,皇上突然问了他家眷的事,退朝之后叫了三皇子过去,多半是要笼络人心,以婚做介。”
        皇上想要瓦解城阳王的旧部,还是想提拔三皇子不得而知,此事一落定,总之是对东宫不利。
        老总管脑中嗡嗡作响,在心底期盼着正常的太子殿下快些回来处理这些事,谢二下朝就奔了太子妃去,不知道他是不是得了什么风声,他想起三个太子就头疼,眼下看着沐远山更是陪着小心。
        “将军请。”
        “……”
        沐远山在东宫没能找到谢贠和卫青郡,他又坐了一会儿,终究是拂袖而去。
        老总管心里隐隐知道太子在哪里,但也不敢过去看,他就在太和殿外面来来回回踱着步,可殿中始终没有人出来,到了晚上,太子和太子妃还没有踪迹,他暗自叹着气,只得安排人守在太和殿门口,一旦有太子的消息立即来报,这就去忙别的了。
        太和殿前侍卫队紧张起来,可太和殿中却一直悄无声息,这种悄无声息一直持续到了早上。
        然而在这殿中的暗室当中,没有日月星辰,也没有冬日暖阳,根本分不清是什么时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卫青郡终于筋疲力尽,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谢贠带起她穿过暗室的暗门,走进了太和殿地下的暖泉暗池,她眼皮都懒得抬,连泡温泉水的力气都没有,就闭上了眼睛。
        温泉水很是温暖,谢贠拥着这一份温暖,感受着温暖的水流,越发地疲倦:“今天做了夫妻,以后便是夫妻,你再不能说走就走,知道吗?”
        他埋首在她肩上,那上面还有他啃过的痕迹,卫青郡只觉肩上发痒,她从前懵懂,一夜之间忽然无师自通,明白了从小到大自己都没明白的问题。
        ——她是怎么来的。
        她知道阿娘和沐远山成亲了,因为沐远山有了别的女人所以她们分开了,时日今日,卫青郡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有了别人,她心底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谢贠将她抱起,细细擦着她身上的水,青郡半阖着眼帘,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长发披在肩上,那俊美的容颜似已熟稔,她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想以后若是小狐狸回来接她,她到底是走还不走呢。
        卫邯对她从来几分宠溺,到时候就算是一家人了,她又该怎么解释她的男人是大周太子这件事呢。
        还有那两个,想起来就头疼。
        回到软褥当中,二人相拥而眠,卫青郡又闭上了眼睛。
        进了暗室,却从未想过,暗室里什么都有,却没有替换衣服,谢贠也是累极,扯过薄被盖过二人:“明明醒着,怎不回答。”
        卫青郡将自己缩成一团,:“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谢贠勾起唇角,他的小铃铛,从不让他失望,即使她已不记得他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来。他拥紧怀中人,也慢慢阖上了眼睛。
        “嗯,你记得就好。”
        暗室当中没日没夜,只夜明珠的光亮永恒不变,卫青郡渐渐睡去,在梦中徘徊。
        这一次,她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阿娘,阿娘骑马带着她驰骋在赛马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激灵,卫青郡半梦半醒间想起了一件事。
        那还是春天时候,阿娘带着她,在赛马场遛马,有个赵国的儿郎骑马而来,就停在她们面前。
        儿郎模样长得俊,还很大方,见面就送了卫青郡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还给了她一把糖。
        阿娘让她收下了,一边玩去。
        都这么大的个人了,身边的人都还拿她当孩子,她不得已收下了,招手把小狐狸叫了过去,两个人愉快地分糖,就听见那儿郎恼羞成怒,问阿娘他为什么不行,他已经是赵国的武状元了,她为什么不能接受他,难道他怎么做也比不上当年的武状元吗。
        倾慕阿娘的人很多,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沐远山,当时卫青郡没忍住回头看了眼,阿娘一手牵着缰绳,站在夕阳下,笑得十分温柔。
        她说与沐远山无关,她心中有人了。
        公主府从来不缺男人,多少人想当驸马,当为青郡的后爹,然后来来去去,总也没有个长性的,那儿郎在阿娘那碰了壁,故作清高地走了。
        当时,卫青郡还觉得可惜,她问阿娘,为什么不答应他。
        阿娘当时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说为什么要答应,人家喜欢你,你就要喜欢人家吗?
        卫青郡当时不懂,还问她为什么不和心里那个人在一起。
        阿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得很是开怀,她说相爱的两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这世上总是有很多这样的人,她还说那样的醋坛子,天天在一起还不得烦死了?
        半梦半醒间,卫青郡忽然想起了这件事,阿娘为什么不和心里那个人在一起,难道那个人是大周的?是不是阿娘还牵挂沐远山,所以拿心中有人推辞?
        越想越是可疑,她该不会还惦记沐远山吧,这个念头一经生成,卫青郡一下睁开了眼睛。
        暗室当中,不知日夜,她在男人怀里翻了个身,转过来看他。
        动作之间,被子从谢贠肩上滑落了些,他阖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好像也要醒了。
        卫青郡抬手扯过被子,才要给他盖住,面前的人睁开了眼睛。
        她还拉着被子,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在被子底下还踢了他一下:“我饿了,怎么出去呀。”
        四目相对,被下的春光一览无遗,谢贠怔住,随即发现自己也是一个样子,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他脸上闪过一丝愠怒,立即以指背覆住了自己双眼。
        “别动!”
        青郡怔住,随即反应过来了,面前的这个谢贠,不是谢二了!
        第二十四章
        这寒冬响晴的天,难得是一个没有寒风的好天气。
        可偏偏太和殿中,太子的脸色阴沉得跟什么似的。
        他衣衫不整地从暗门中出来以后,立即惊动了侍卫队,老总管闻讯前来,赶紧伺候着他换了常服,才刚要问太子妃在哪里,怎么样了,门外又有人来报,说城阳王进了东宫,到了太和殿前了。
        那是他的皇叔,不能不见。
        谢贠立即坐到了案前,拿起了之前的奏折,老总管上前开门,很快,谢琰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他这个皇叔,生来便是十分美貌,身子也比一般男儿弱了点,谢贠起身相见,冷冷淡淡地不近也不远:“皇叔怎么来了?”
        没有记忆,但是知道他是皇叔,这不是谢二,谢琰了然。
        谢贠上前见礼,谢琰嗯了声,先看向总管:“来顺,你先下去。”
        老总管连忙低头:“是。”
        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他的本名了,他差点都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城阳君不同别人,那是真正养育太子的人,老总管恭恭敬敬往出走,没有停留。
        等人走了,谢琰才拉过一边的太师椅坐下。
        谢贠侧立在旁,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谢琰一身锦衣,肩上披着件素色的斗篷,他生的柔美之相,人到中年,非但没有阴阳颠倒的别扭感,反倒多了几分清明。
        他解下斗篷,递给谢贠,谢贠接过去了。
        谢琰打量着他:“怎么,想起我是谁来了?”
        谢贠将斗篷挂在旁边屏风上面,回来又垂下眼来:“皇叔说笑了。”
        谢琰一边手臂搭在桌边,指尖在桌上轻扣着,扣了几下,他才是抬眼:“你这性子,跟皇兄一样一样的,从小就执拗,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跑到赵国去……算了问你你也不记得。周赵两国,交好多年,不仅是因为当年的约定,还有沐远山和我的退位相让换来的,还有长公主,你当她是吃素的,非要去招惹她,赵国虽小,但她盟军遍天下,现在谁也说不清你是怎么出的事,可倒好了,应了皇上的心,动了贪念才是最要命的。”
        说到那遍天下的盟军,谢琰磨了磨牙。
        谢贠沉默片刻,回道:“这件事我也在调查,赵国不可能对我下手,如今这局面,老三从中作梗,父皇心心念念想要那长生不老的方子,想要把赵国纳入囊中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
        谢琰突然到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
        他似难以启齿,指尖在桌面扣了半晌,才又开口,以略快的语气说道:“这仗不能打,还有,有件事你要记得,你的那个太子妃,碰不得,你快点把她送走。”
        谢贠蓦地抬眸:“为什么?”
        谢琰突然站了起来,他手边没有东西,摔不到,只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不是谢二,反正也不记得,东宫谁来都可以,就她不行。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沐远山,你想想他什么样的人,别等他生了嫌隙真的去老三那你再后悔。”
        这理由绝对是胡扯的,谢贠皱眉:“我调查当年事,查到了些有趣的东西,皇叔要不要听听。”
        “什么?”
        “赵国长公主擅于结交良友,是以走遍天下。她和沐将军闹翻了以后,每年的春冬两季都还会来燕京,有几年还特意来会老朋友,而这个老朋友不是别人,查到最后发现竟然是皇叔。”
        谢琰没有否认,只是看着他摇头:“你真的是,谁也不信,这些事还用得着去调查么,当时你就在我府上,又不是没见过。没错,你不必隐晦,有几年时候,她都会来给我送药,好过几年。”
        谢贠扬眉:“所以,沐将军不想与长公主交恶,皇叔为了私心也不想,是也不是?”
        说得也是没错,谢琰抚额:“这是两件事……”
        谢贠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父皇才赐婚,让沐将军府上的小姐嫁进东宫,沐将军三番五次恼怒,想要把太子妃从东宫换走,也是为人父的人之常情吧。”
        谢琰继续抚额:“呃,你要这么说也没错。”
        谢贠还十分冷静:“可越是这样,太子妃越是不能离开东宫,别说父皇已经见过她了不好搪塞,就是没有人见过,也不能让她走,沐将军这般在意,自然要留在我身边,才能掌控全局。”
        谢贠一心奔着皇位,向来是冷漠无情,他手段独到,绝非无辜良善之辈。
        谢琰不敢告诉他实情,怕他挑起两国纷乱,只是恼怒:“你想那个位置,皇叔可以帮你,眼下就光是老三的话,你明明就能有一百种手段等着他,为什么非要抓着将军府不放?把他吊在燕京对你有多少好处,让沐远山滚回边疆不好吗?”
        其中万千思绪,还没全理清。
        谢贠见谢琰恼怒,没有辩解。
        他调查过自己过往,从小就在皇叔身边长大,二人情同父子,这个男人对皇位没有任何心思,不可能害他。
        谢琰想起沐远山怒气就停不下来:“把太子妃送走,沐远山就会滚回边疆,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周赵不会开战,没有他沐远山,我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你现在病着,就向你父皇服个软,这朝中事只要你想,还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拿回来?”
        谢贠:“……”
        谢琰负起双手,来来回回在他面前踱着步:“听我的,赶紧把人送走,吴光才现在摇摆不定,你把他拉过来才是真的,太子妃换了人,沐远山领了你这个人情,也不会再为难你……”
        东宫已经隐忍太多年了,为难两个字一入耳,谢贠脸上顿时沉了几分。
        他上前一步,拦住了才走过来的谢琰:“想请教皇叔,太子妃这个人,倘若不送走,又能怎么样?”
        谢琰怔了下:“我都说了,她碰不得,你赶紧送走才是正经……”
        谢贠坦然看着他:“晚了。”
        谢琰再向前一步:“什么?”
        “您说得太晚了……”
        谢贠回身瞥着那机关书架,不想他话音未落,二人背后的书架慢慢划开了去,机关格朗格朗地响起,一道身影从暗室当中走了出来。
        卫青郡是被吓出来的,她大病之后,落了个毛病,最怕一个人落在密封的地方,谢贠走了以后,她如坐针毡,想离开暗室,可惜没有新衣服,只好等着。
        她以为谢贠好歹能让人送点衣服什么的来接她,没想到一直没等到人,一个人在暗室当中待着总有幻影,赶紧把昨天的衣裙拿起来穿身上了。
        书架背后的机关很明显,谢贠离开的时候左边拧了三下,又往又拧一下,她看见了。
        就这样,卫青郡在一盏茶之后,也从暗室出来了。
        只不过她出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太和殿中竟然还有别人,书架一移开,卫青郡刚看见个人影,就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裙摆。
        昨天晚上战况惨烈,裙子下摆已经撕坏了,刚到她小腿肚。
        刚才着急出来,赤脚踩着鞋,真是任谁都能看出衣衫是怎么不整的了。
        可一经人走过,书架自动合上了,想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卫青郡披着长发,两手往下拉扯着裙摆,略不好意思地看向谢贠,只好求救似的看着他,她可不想这个鬼样子让别人看见。
        听见机关声音,谢琰也只是刚瞥见了个人影,可不等他再细看,谢贠已经先一步看见,错身一步遮住了他的目光。
        紧接着,谢贠走向卫青郡,边走边脱下了外衫围在了她的腰间,将她坦露在外面的腿都遮了个严严实实的。
        谢琰就在他背后:“贠儿,你这是?”
        谢贠背对着他,扶着卫青郡的肩身,让她转过去背对着他了,直接把她推到了屏风后面。
        他把她整个人都遮住了,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皇叔请回。”
        谢琰到底是过来人,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说的晚了是什么意思,恼怒之余,他抬手指着谢贠,心神大乱:“你!”
        谢贠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解释,只是扬声道:“来人!”
        谢琰很清楚,他护着的那个人是谁,当着她的面,他没法再说什么,把屏风上的斗篷扯下来,这就披在了身上。
        谢贠侧身相让:“谢贠谢过皇叔教诲,您说的这些话,我会放在心上的。”
        谢琰沉着脸,又瞥了屏风那边一眼:“晚点再和你算账。”
        谢琰走了,太和殿又安静了下来。
        谢贠放开了搭在卫青郡肩上的手,长身而立:“出来吧。”
        一觉睡醒,换了人了,真的是非常尴尬,卫青郡想过换人,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她拍着自己的脸,清醒了些,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试图解释一下:“对不起啊,我这样突然跑出来会不会太失礼了。”
        她娇小柔软,颈边点点红痕都是他……所为。谢贠别开眼,似在隐忍恼怒:“太子妃好手段,才短短几日,便将谢二拖下水。”
        她什么时候把谢二拖下水了,卫青郡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谢贠已然走开,背对着她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太子妃好之为之。”
        对对对,他们这种关系太乱了,还是不见得好,她也不是十分想看见他,卫青郡拖着发疼的两条腿,当即要溜。
        可没等她走出屏风,谢贠已经先一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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