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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御天祭礼游灵观 传说二十四灵君

小说:第五区域作者:Jonas515字数:9477更新时间 : 2019-12-05 05:00:00
  
【四二七年嚎月(七月)金土(十四日)卯时五刻】
清晨曀曀,朝日出山,天微凉。此日,御城二人与冷血坎相约,赴宸顶二十四灵君庙参会。此际,二人初醒,各做洗漱换行衣,御城少见着了身青蓝衣缘的深衣,头扎一顶银色铁冠,神神秘秘从房内请出一枚金带白玉,两面皆有纹样,垂坠腰间,气派斐然。
“哇,这一身真好看。”陈潇围着绕了一圈看:“怎平时不见你穿?”
御城挽袖道:“御天节乃是祭礼节之一,必穿袍戴玉,诚礼以待。”
陈潇反看自己一身平日里的服装,担心道:“可我没有你这样的衣服,还有那块玉。”
“你属外国异乡,无妨,再说你是不可能会有这样一块玉。”御城道。
“这玉,很贵?”陈潇问道。
御城领着陈潇出门,且另一头解释:“这玉叫灵玉,每个天国人皆可凭生辰,去往保育局领取一块。”
陈潇随同出门,一阵凉风吹透身子,打了个抖擞:“灵玉?戴着会变强吗?”
御城笑道:“你们魔龙人真是奇特。这玉可不用来与人争斗,乃是一种身份标示,一种礼节。灵玉最初源于古代祭礼神话,使人明确身份,灵魂安于身躯,同时也展示自己的地位。不过经过时代变迁,如今的灵玉已无地位含意,选材用料变成随机选定,更多是赋予教育意义,秉持正性,知己知礼。”
“哦,我还以为什么神奇东西。”陈潇失了兴趣道。
二人寻了家小店就餐一顿,出了乡口水桥,乘车直飞宸顶仙盛区城东二十四灵君庙。
飞车路上,享受云间山水,陈潇话道:“安天,这御天节怎么还非要跑那什么灵观去祭拜?拜谁啊?”
御城道:“御天节可是传统节日,最初也像这灵玉一样,来源于古代神话,对此,几乎每个天国人都自小了解。御天节出于嚎月金土日,在神话中,是风雷天王一禾当值的最后第二天。而一禾自以正义强大,在某一年不愿将嚎月银月轮换给下一位灵君悲欢魔女九卜值守,招致九卜不满,大闹云树神宫。两位灵君大打出手,而下界风吹山倾,水漫大地。凡人神巫为祈求风雨停息,操办祭礼,然而一禾与九卜置若罔闻,神巫无奈大办祭礼,请来所有灵君相助才使一禾、九卜平息,终洪灾退去,山河复原。为了往后每年一禾不与九卜相争,特定下金土御天节,请祭二十四灵君保下界风雨太平,同时告诫世人——正义虽强,旦逾越界限,正义也将会造就祸乱。”
陈潇听了却笑:“明明都是灵君,怎么到了那个一禾就成正义了?”
御城摇头解释道:“灵君可全非是神。一年十二月,每月各分金银月,而每一半月皆由一位灵君值守;金月值守灵君皆是神灵,而银月值守灵君却都是魔灵。”
陈潇倒是不明了:“魔灵值守,那不是会到处害人吗?”
“在其他种族宗教里,所谓的魔,大多是邪恶,可在魔神界,魔并非是邪恶。”御城解释道:“魔神界所讲神与魔,不过是二者所在立场不同,天性不同,正如人一般,生来的人并无对错,亦无正邪,只是后来所做的种种才导致正邪善恶之分。”
陈潇又问道:“可是,怎么不全都让神灵去值守呢?这样不是更好?”
御城笑道:“这正是古代神话巧妙之处,也是古代先人大智慧的体现。世间事事皆守平衡,有好必有坏,有神必有魔。按神话中所讲,如果金银月都是神灵值守,神灵疲劳,而魔灵无处可去,魔灵必会以更极端的方式出现在地界,以此达到一种平衡。这是一种认识事物两面性的道理,当你做事时,如果只看到好处而没看到坏处,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陈潇顿悟:“神话居然还能讲出道理来。”
御城转看云外,朝阳正升起,道:“那么远古的神话还能流传至今,必定有其道理可为今所用,很多时候,故事不只是为了让人觉得有趣,还是为了将一些道理表达出来。”
“你再说些神话给我听听呗?”
御城瞟了一眼:“自己看书去,神话那么多大一个世界,我从哪儿给你讲能讲得完。”
陈潇被喝怕了,嘟嘴道:“从灵君开始讲不就行了?哼。”
“从灵君开始讲?”御城假笑呵呵道:“第一位灵君,万物善神宓尚的故事就能讲上个几天几夜,讲了宓尚就要讲往行魔士无幻,又是得几天几夜才能讲得完,接着就是神界魔界开辟,太初神魔大战,神魔之约,山海之灵,二十四方人族诞生,降四十八散灵封二十四灵君,且不讲后事,就这些,没个一两年可别想讲完,你听吗?”
“你就一个个单独说说就好了嘛~”陈潇扭扭捏捏撒娇道。
御城混身冒起鸡皮疙瘩:“怕了你,等去大灵观再说吧,烦人。”
此时佣车不再往高走,反飞落入山城。
陈潇诧异一问:“嗯?到了?”
“没有。车要从折跃门过,直转至宸顶仙盛区。不然直飞过去可要两三个时辰。”御城道。
说话间,佣车依着队伍驶过折跃门,眼前顿时成了一幕车山人海,无论是高低轨道,皆排长龙缓缓而行。
“完了。”御城见状道:“这车队估计是从灵观一路排过来的。”
陈潇一眼眺望去:“灵观?在哪儿呢?”
御城郁闷道:“离这可要几条大街,看不到的。”
陈潇上下观望:“这么多车,要排到什么时候?”
“等它慢慢走呗。这速度跟从大街道上走过去差不了多少。”御城叹气道:“到了之后,你就能看到什么叫人山人海了。”
陈潇看着御城问:“比那天去报名的人还多吗?”
御城苦笑道:“这回你真要跟紧了,要是走丢了,我可真就找不到你了。”陈潇作一副惊诧状,御城沉闷道,“现在能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参加祭礼了吧?要不是有小坎邀请,今年我也不打算来。”
“可是这样不是要很晚才能祭拜?”
“都是巳时开始。”御城看着窗外道:“国君,王族,大臣都有专行通道,且以礼走在前头,只要时辰到了,随时都能开始祭礼。我们是受邀请来参拜,只要在巳时前和小坎碰面就行,依这行车速度,应当是赶得上。”
听御城说得有把握,陈潇只放松看看大道风景。他这一细看才发觉佣车正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即便要下车步行也无处可落脚,而下方大道上与最上方航道上常有车辆快速反向飞过。再看道边上楼台巨厦,无一不是木制建筑样,风格大同小异;或半腰上架出一座山水花园;或一左一右,一高一低设有花树楼台;或大楼上建着几栋小楼,围起一片池水**;或四面大开,巨厦作高山,一瀑飞流,桥梁接架,花树乘空,一台一花园,层层叠叠而上,奇迹神功。
车流缓缓游了两刻钟有余,渐而烟云飘渺,仿若梦入仙境,一股卷在烟云间的木味清香扰动鼻息。陈潇一望去,车前方盖一巨型圆顶,其下十余座大雕像在云雾间若隐若现。随车渐近,在这半空上可见雕像渐出全貌,圆顶下竟是一座座巨如大厦,姿态栩栩的神像各面去二十四方,宏伟无匹,神威凌然。神像下,一片空旷会场上几只人影四处走动安排。会场往前便是灵观大门,门前五道石阶,石阶往前建有一方大池,池中养着一颗参天巨木,几与神像比肩。此时佣车下行,其下哄哄闹闹,一眼去乌泱乌泱一片人海,煞是壮观可叹。
这一下了车,二人就要闯过面前一片人海到前门去与冷血坎相会。御城提着陈潇手臂,呼呼喊喊——让道来让道来——陈潇则死死抓着御城衣袍,一脚慢两脚快地紧紧跟着。两人曲曲折折,左右借道,穿大空挤小缝,一路终杀到池塘前,出了人海。陈潇跟得满额头小汗珠,歇息着,望着面前的池塘才觉得大,池中游鱼成群,而那池中央的巨树竟一木成林。池水养池树,花树养花虫,树鸟以花虫为食,池鱼以鸟粪饱腹,相生不休止,一池一世界。绕行池塘往正门去,看见池壁一股清水源源不断流入池中。
“道升,济远。”
御城一呼而去,陈潇才往正门望去,那处站着些许人,无论男女老少,个个皆是锦衣玉袍,金风香粉,俊容娇姿,精神靓丽。陈潇猜想都是一货色不可冒犯的权贵大人,可见御城也站其中四面风谈雅吹,平日里却不识是个大势大贵的人物,实教另眼相看。此际,御城回头一看陈潇愣在远处,不明何故,可人是自己带来,不好撇着一旁不管,只好走去带人。
“你站这作甚?”御城拉起陈潇带走:“多是些生人,认一认就熟了。”
陈潇胆怯道:“可是,他们不都是大臣王子,我能——”
“又不会将你生吞活剥,怕这个何用?”
御城强拉着陈潇往人堆中去,有几个老少投来目光,看得陈潇直往御城身后躲。
一位面留长须,身宽体胖的老人捻须笑问道:“御城,这位陈潇吧?”
御城忙将陈潇推至身前,回道:“便是他。今日这般场合,他倒是怕生了起来。”陈潇躲闪着那人目光,御城为陈潇介绍道,“这位是汉青侯,姓白华,名嘉晟,字镜贤。”陈潇急忙一拜,称句侯爷。
白华嘉晟慈眉善目,欢喜道:“小小年纪肩挑大任,难得,难得。”
陈潇才拜过一人,还未人群深处去,围过来五名男女,嘻嘻笑笑,经御城介绍,分是北峰王族二王女——北峰玥玲,字召灵;三王子——北峰啸,字德渊;离阳葬海王族二王女——离阳葬海笛,字妙盛;三王子——离阳葬海英,字济远;四王子——离阳葬海笙,字武兴。陈潇一一敬称而拜,到了冷血坎跟前才觉自在了些,拜称少阁。
坎拥过陈潇,笑语:“毋须紧张,且随我同行。”
陈潇安心下来,一看前头,冷血震就在不远处,身旁围着雄壮六人,可这六人他偏是认得,乃是神圣天国公认的六王,此前马尔介绍神圣天国时,播放过这六人影像,他从未想过能有一天站得与这六王如此近,呼吸间都能闻到他们的气味。
“看得这么注目,想去和他们说上两句吗?”坎笑道。
陈潇一听,急忙摇头,转移目光。此时,灵观内走出一队人,领头者长须垂鬓,眉发皆白,黄肤油面,皱壑层叠;头戴一顶玄色卷云冠,绕着五道红枝成托天状,亦像一扇头角;他挽臂挂衣袖,一身金缘白袍,拂着风,从门前大道石阶缓缓步下门阶,身后左右四位湛蓝衣袍小徒**肃穆,各从左右四道石阶而下。
坎将陈潇揽至一旁,道:“师尊教主来领祭礼了。”
陈潇从不闻宗教之事,不明其职,问:“师尊教主,是不是很厉害?”
坎稍近耳旁,轻声道:“天国有鸑教、齌元教、天子教、戮教、华延教、太教六教,而鸑教是当今六教之首,封为国教,其掌教人即奉为师尊教主。除管理教内事务外,师尊教主亦掌管一切宗教公务,便是例如这祭礼之事。”
师尊教主步至国君前,二人相鞠一礼,近邻六王随后恭敬施礼与师尊教主。
师尊教主身后四小徒提气,齐扬声:“时辰已至,御天节祭礼,开始!师尊教主启步!”
随声起,师尊教主领头登阶入庙门,以示教地尊位;随而,国君领六王登阶,以示六王傍君,国邦一统;再后,三政文臣领礼将持钺、鞭、戟、旗、鼓五礼器先后登阶,示文武百官共参祭会;接队,少阁领宾客、王子王女、贵家子弟纷纷登阶,示国子运景,盛世可济;再续,六教代表弟子领百市千乡代表,几百人浩浩登阶,示人为一体,天下拜会;至末,四小徒返登左右四道,示五道皆通,纳五道香客。四小徒才入门,集会在外各民众便浩浩五道登阶。
而庙内大会场,千人礼队如先时之序而行,一条从两座巨像间流出的水线将队伍分割两边。巨像下,各坛贡品,蔬果酒肉皆已齐备,教徒侍立贡坛边上。师尊教主行于两座巨像间,立于水台上,返身举掌,众人止行,场中沉寂。
“跪!”
师尊教主一令声阵阵远播,场中众人无论身份,整齐划一,皆跪。
“瞻仰万物善神,宓尚灵君;瞻仰往行魔士,无幻灵君!”
众人跪仰面前一左一右两座巨像,而两座巨像皆高大,高处只可隐约在烟雾中见其像首,一座闭目,一座慈悲。师尊教主忽喊一声叩拜,千人则肃穆一拜,一喊再叩拜则众再叩拜……随其令,众人九叩拜而起。师尊教主从坛上取来一炷金香交予国君,点上香,国君顶香一鞠躬,插于主坛紫金香炉上。师尊教主再命众一跪拜,起,领国君至右侧巨像下,点首一拜,往左而行,后队续从,依此,浩浩荡荡一条队伍开始绕行二十四尊神像。
见左右王子王女不再拘束,各自有说有笑,陈潇也放松下来,扯御城衣角问:“安天,祭礼还没结束吗?”
御城回头一顾道:“还没,要这一圈走下来才算结束。”
陈潇仰望道:“这些神像就是二十四灵君吗?”
御城望前方那座慈悲巨像,介绍道:“那座便是意表创造的万物善神,宓尚神像。”陈潇随说远望去,“宓尚是第一个给予魔神界天地灵气的神,使天地自然演生万物。他无论面对何等生物,皆是慈悲善相,故称万物善神,值守新月金月。”过宓尚神像至一座长脸闭目巨像前,御城再为陈潇介绍:“这位是意表轮回的往行魔士,无幻。他是在宓尚释放天地灵气时所生的强大魔灵。他的身体是一道可穿行一切空间的虚影,闭目的脸只是一副面具,无喜无悲,常常游历各个领域主持生死轮回,控制平衡,故其所表轮回也有平衡之意。因其四处游荡而称往行魔士,值守新月银月。”过无幻神像,一座窈窕女像赫然眼前,面目忧愁,手中牵丝,双肩上各有一个圆轮,御城指道:“这位是意表牵挂的合冥月君,女丹。以前古人望月寄思,而将双月称作合冥,意为当双月归合,天下情人皆可相照,故双月所化的女丹也孕育生成,而将她称作合冥月君,将双月复合的复月金月交由其值守,此外也将其称作爱神。”
队伍走至下一个贡坛,一个神座上却放着两尊相互纠缠的鱼头蛇身巨像,使人一眼只觉得是两头妖魔而非神灵。陈潇指问道:“这也是灵君?”
“这是冥河双使,讫泗和劫沂,寓意合作。”御城道:“他们是值守复月银月的灵君。传说中,双月复合后使地狱之门大开,放出无数鬼魂扰乱世间,为此宓尚将冥河中擅长对付亡灵的讫泗、劫沂升为灵君,值守复月银月,保地界太平。”下一座巨像,身相腾飞,神裙飘然,悠然闭目,不悲不怒,御城道:“这是三天王之首,三晖天王青月,用意感受。青月赋予山川池海各式非常生命表现,使树长生,使花飞香,使虫鸟异色,使鱼兽戴甲,传播生命之美妙,教人感受自然。青月值守盛月金月,因其热爱生命之美,每月值守之际皆开花会,从而也被人称为百花神。”过青月像,花草树枝中,是一座身被鸟羽,潇洒欢喜的巨像:“这一位是值守盛月银月的游颂惑妖——谛流,有意表自在。谛流是受青月生命气息所引来的山河魔灵,好游山水,吟诗咏赋,是文人墨客,山野清闲者最喜好的灵君。”过下一座巨像,半身烟云半身人:“过盛月之后,天转入眠,而称眠月,鬼怪妖魂张胆作祟。神巫请来冥河双使守护地界,然冥河双使只能对付恶魂,面对鬼怪多半无策,冥河双使转走冥界深处请出冥界判神——烟楼——清除妖邪祸害。而烟楼本是鬼魂灵魄姿态不可随意走入地界,最终神巫命人为其打造半身人像,令烟楼可出入两界无阻,为地界清除祸害,值守眠月金月,意表审判。”下一座巨像却反常态,面目狰狞,威慑骇人,全然邪魔恶相:“由于天眠,人骇惧妖魔,力求平安,而不幸招来一位生于欲望的魔灵。那魔灵便是这位妄欲鬼王——蚀愿。蚀愿因欲望愈强而邪力愈强,可人本多愿贪欲,加之惊骇求生,蚀愿即强大无匹,灵兽地仙皆不可敌,上界天神也无法将之镇服。蚀愿将要控制地界前夕,神巫得神旨,大办还愿祭会教人还愿止欲;另一面,青月赐山川与江海灵气,生一龟一鱼,赐龟名峇泗,赐鱼名闭闻,使二灵随从蚀愿以限其邪力。人神合力,终使蚀愿不以为害,而宓尚为告诫世人,特任蚀愿成灵君,值守眠月银月,教人限欲止欲。”下一座神座上,无人无兽,立着的是一颗树。
“一棵树?”陈潇来回观看是否有神像藏在树枝间,然无所获。
“第九位灵君就是一棵树。”御城道:“只不过不是一般的树。这棵树号大庇神君,名天椃。自宓尚为天地释放灵气以来,各类善灵恶灵游荡天地,而地生之物初成之期皆是脆弱,常受天灵过扰,多有夭殁。天椃初成汇聚灵气修成一物地灵,移走四方,多见各方生物难以成长,心生庇护,遂祈天神赐法,而得宓尚所赐,以神法庇护万物成长,而后尊为灵君之一,尊称大庇神君,值守冠月金月,意表成长。”天椃像之左,一头狼虎猛兽攀云而下,作俯冲姿态,龇牙咧嘴,圆瞪虎眼,陈潇仰视而去不禁畏惧,御城介绍:“这是值守冠月银月的无上天行——玄猙,是三界之中最凶猛无畏的魔灵,以为勇猛之表。古今军器兵刃之上,人皆乐于将玄猙雕文其上,寓意用者勇猛披靡。”御城快步引荐:“呐,下一位即是世人最为喜爱最为崇敬的灵君。”只见那巨像,面相怒威,宝甲在身,身后旌旗翻翻,手中拔剑欲砍:“他名杲乙,是为天界战神。传说第六月,天地灵气最盛,致地界怒动,惊扰无数地灵惊恐肆窜,一时间山倒海倾,地界大乱,故使第六月成地怒月,后称怒月。趁此危机,冥界群魔纷入地界,企图控制。正当地灵动荡,妖魔肆虐,天界战神杲乙降临大地,以身后八杆战旗镇服八方地灵,以手中神枢天剑战退冥界妖魔,全凭一己之力使地界重回太平。而后杲乙受万物所托,成为灵君之一,封神号天怒大君,值守怒月金月,以为荣誉之表。”下一台神座上,一人像雄立,手中拿捏火焰,一条威武巨龙盘绕其身:“第十二位灵君号御龙火君,那条龙即是御龙,本名阎龙;而那人即是火君,名为无荼。自宓尚造物以来,地界种种杀孽引来一位名为无荼的魔灵,为除却冥界在地界留下的罪孽,无荼以魔法洗净痕迹。是时天界神灵——阎龙——天降,亦前来抚慰地界之殇。二者虽有神魔之别,却同志共和,不以相争,反以相辅,洗净地界战祸屠杀留下的残迹。此后宓尚赐二者御龙火君之名,封为灵君,值守怒月银月,以表异道共存。”
陈潇看着御龙,叹道:“这龙,魔龙人化成龙时也大致是这副模样。”
御城也看着说道:“这其实是个未解之谜。不知是何故,在许多文明中,或多或少皆在某些时期出现过龙这种生灵。尽管细节各异,可大致上却是相同,以致总有论调称——在文明初始,龙作为一种外星种族到访过许多星球,甚至协助文明发展,而后飞离去往其他星球。”
陈潇感叹神奇,不留细看,随队往前,一座威武巨像展示眼前。巨像神群塑成翻舞状,双手张开放怀,身周浮云围绕,凛然正义。御城道:“这位即是值守嚎月金月,寓意历难的风雷天王——一禾。神话中讲,嚎月本称乐月,之前因各神魔相助,地界太平,故以乐为名。万物优待甚厚,闲乐无虞,凡遇琐事末节皆求神魔相助,使世道渐坏。一禾听闻如此,便向宓尚自荐为嚎月金月灵君,引暴风雷雨降落地界,使得地界风雨交加,如冥鬼哭嚎,以此磨砺万物生存。此后乐月即改为嚎月,而一禾成为历难象征。”
陈潇不喜:“好好一个乐月,一禾偏偏给弄成了嚎月,真是坏。”
御城却笑:“这事不同人有不同看法。有人就像你认为,一禾多管闲事;也有人认为,一禾是位大智慧的神,鞭策万物不使沉沦于安乐。我倒是更支持后者,因为处于安乐中,确实太易使人不敢在面对艰苦困境,使品德渐丧。”
往前再走,一座身姿婀娜女像,似蒙着一身黑纱,手持朱色面具半盖着脸,露出的半张脸明眸皓齿,红唇粉腮,娇美迷人。御城道:“这位是值守嚎月银月,意表感恩的悲欢魔女,名称九卜。九卜原本不存于天地冥三界,乃无幻游历时无意所造。因其受无幻魔力所成,身亦如幻影,蕴含强悍魔力。然九卜初成,难抑魔力,悲欢不定,常使冥界受害,于是被冥界放逐冥渊之中。可九卜魔力强劲,不久便冲破冥渊而入地界。此后九卜见地界喜怒哀乐掌控自如,即师于万物,掌控自我,终有所得。见一禾之后无灵君值守,便自荐成为值守嚎月银月之灵君,以感恩地界万物所授。”再走一位,又见一座女像,闭目落泪,一手持尖石,一手流血:“这是值守和月金月,意表和平无争的大愿净女——秋和。说到秋和,就不得不提一嘴发生在上古时期的人族大战。那时二十四方人族各有矛盾分歧,以太古神魔之号彼此为敌,终于某年嚎月爆发二十四族大战役,由于战局甚广,致后有称天山大战,亦有称鳎北大战。传说此战打得十分惨烈,连刮风下雨都带着一股血腥。至第八月,秋和从天界下凡,试图令人族止战,然二十四方人族意见不一,矛盾愈烈。终秋和以尖石割腕,以死劝和,人族终停息战争,第八月得称和月。此后神巫开坛以祭秋和,封神号大愿净女,别称和平神女,谏宓尚立其为和月金月值守灵君,以为和平之表。”过下一座神台,其上婴孩满堆,争攀云烟怪像,其状令人毛骨悚然:“这位是灵君中最为独特者。其源于冥鬼,因幼婴最为天真无邪,此鬼最喜化为婴童之相,藏于冥界各处,专食生平作恶多端之魂。至于其如何成为值守和月银月之灵君,各段神话传说多有出入,唯有相同一点,便是此鬼由无幻荐予宓尚而成灵君。此鬼无名,因其神号噬恶婴鬼而化名婴鬼,意教万物生灵知罪畏罪。”御城捏了喉咙,叹道:“讲这些给你听,可着实累人,嗓子都有点疼了。后面的几位灵君其实也没什么好讲。”此时已转至下一座神台,台上一座女像,手举权杖,“这一位是宓尚之妻,号协天神祭,名昭天,值守丰月金月,以教万物心存信仰。下一位则其与宓尚之子,号极乐酒童,名御子,值守丰月银月,使丰月里万众皆乐。”
“你讲讲他们的故事嘛。”陈潇撅嘴道。
御城苦道:“哎呀,也没什么故事好讲。这两位灵君就是宓尚派下地界来助万物庆祝丰月大收,令天地同乐。”随队走过御子像,至一座神台下,其上绒草密集,花枝招展,一位女子飞舞绒草上,轻抚花枝头,艳丽花裙,笑目百媚。御城清清嗓子道:“现在这座是霜露仙子,夂季神像。夂季原是天界星辰仙子,一年冬月下界收服地灵——暹猊——而见地界秋黄枯土一片,又闻风雪将至,大地将是一片白茫,夂季煞是不喜,于是以花裙生造出一种开于秋冬的花树——霜露。正当夂季将花树布向各山川时,一头春夏而眠,秋冬而动,偏好美色,名为淑穷的地灵正四处为害。此后夂季一番设计,将淑穷收服,令其每至秋冬,将霜露遍布秋野冬雪,使此季枯乏无味的地界焕发生机。故此,夂季被授命值守冬月金月,成为灵君,星辰仙子之号则因霜露花树而变作霜露仙子,寓以美好色彩。”下一座神台上,两个小孩童嬉闹于山雪间:“这是值守冬月银月,以天性为表的顽劣童子——雪魑与雪魍。他们两个成为灵君的故事可就曲折难说了。雪魑雪魍是由风雪山川造就而生的魔灵,虽是魔灵,本性却童真无邪,只是天性好玩,时常在无意间为地界带来些麻烦。人族几度将之擒拿,可他们只是天性使然,并非另有所图,而不忍弑杀,无奈将之远放。然两位童子天性不泯,无意再造祸,人族无策,遂请神巫奏禀天界定夺,天界几番议论,终使二灵成为灵君,赐神法,令值守冬月银月,成全天性,而每当造祸必施法平息,不教赐罪。”行而未至下一坛,御城道:“下一座是值守凛月金月,寓意克服的凌云天王——太云。可说起太云,必与值守凛月银月,寓意羁狂的狂行白叟——后亼——一同讲,只因二人是天成的宿敌。太云与后亼从神魔大战之后便私斗不断,无常乱斗三界,扰乱安定,其余生灵见则躲避,然从未得胜负。某日,二人斗与地界,令地界变色,万物惊走。打得胶着时,见野上亦有两对厮杀,全然不惧他们,于是决定将彼此胜负寄于两对厮杀的地灵。随而太云降服廉巢、洛乌;后亼降服雷鸟、白蛟,使廉巢与白蛟斗于凛月金月;雷鸟与洛乌斗于凛月银月,而各自值守半月以观胜负。故此,太云与后亼皆成值守灵君,三界皆太平。”过后亼巨像是一座神秘巨像,一袭风帽掩着面目,背后一柄玄色长刀。御城道:“这位可是名声响亮,他值守恩月金月,是扶难救危之表,号辟寒君士,大名荡界。他在三界中少有敌手,即是杲乙亦敬服其神力高深。说到他,必提起另一号人物,号称魔皇的死寺。死寺是集合宇宙所有仇怨而生的魔灵,以恨为躯,以怒为刀,好胜好战,实力凌驾于世间万恶之上,更是打败过战神杲乙,旦因万物善神宓尚,往行魔士无幻,辟寒君士荡界三者而无法称霸五道三界。其中宓尚与无幻为大尊,不屑争斗又穿梭天地于无形,难以寻觅,故不得胜负,唯有荡界常游历三界,可寻觅踪迹。然而荡界有大天下之心,神术无敌却慈悲高尚,与死寺战而不予胜负。为免天下苍生受其毒害,荡界自愿成为值守恩月金月之灵君,与死寺约定值期相斗。此后,每每荡界下凡,死寺必现身与其争斗,直至荡界值期期满继而云游三界,死寺方回冥界,使死寺无心控制三界。”御城大出一口气,看着前方叹道:“可算是要到头了。这最后一座值守恩月银月的灵君,号感业混妖,名落意,重意万物情感。落意最好窥探万灵情感,可冥界中的魔灵大多情感薄弱,令落意不喜,故过冥渊入地界,享受万物生命自然而生的情感,无论喜怒哀乐,其一概全收。初始,落意好夺取,使地界万物情感皆收于其身,地界生灵渐而无情,以致一度仿若冥界。此后宓尚下界劝服落意将情感归还万物生灵,将之化作值守恩月银月灵君,守护地界一众生灵之情,不使沦为无情冥界。至此,二十四灵君皆有所属,各有表意,以教世人存善去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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