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混乱课堂
做过的事都会有人记住，好事有好人记住，坏事也有坏人记住，也将会在今后不定的时刻回报给你。李圆圆瘫软在地，被人莫名地羞辱，她是自恃甚高之人，心中愤恨可想而知。
读者可知来者是谁？且从前说起。话说那日苏青云与李圆圆吵了一架，气得哆嗦，闷坐半路。老头子一路行，一路愤恨，一路暗叹。恨得是竟然有人对国防副部长颐指气使，难道真是皇帝私访，百姓视之如民？一路暗叹，叹女儿不恤老父心力，又自知溺爱过分，如今教育规劝甚难，叹其对婉儿极是无理。女儿是骨肉，虽顶撞，还是达不到恨的程度，但情人就不一样了。突来灵感，心忖说：“以事教育人，一事通百事通，说不定可以收服女儿。”便以芯片丢失为由，半说理半大骂苏己一顿，骂得苏己羞愤难堪，哪里敢抬头？苏青云在婉儿屁股上扭一下，婉儿哪里不明白？一把将苏己拥入怀里，转脸骂苏青云说：“女儿不是不懂事，都是你老东西心中狭仄，装得了工作，便装不了女儿，这两年骨头老了，脾气也硬了，何尝关心过女儿成长？出事，张口便骂；不出事，也未见你问寒问暖。”两人演个双簧，苏己感动中又有激动，竟然泪流滚滚。话末，婉儿呕吐干咳两声，苏青云猜测几分，问之何故？婉儿扮出娇嫩模样，骂老东西不是好东西，说好的不要那东西，可老东西每次都不守本分，故意瘫在人身上装成死东西，还留下一滩坏东西。苏己脸面绯红，苏青云高兴得老脸涨红，又板着脸瞪着婉儿，意思是责备其在女儿面前出自己的丑，而婉儿之意便是向苏己表示自己身份地位，已容不得你拽来拽去。
苏己生活环境优渥，性情高冷，平时被父亲训一顿也是平常，可这次是在昔日的闺蜜今日的小妈面前被训，情何以堪，面何以容？又是好胜性格，回家后，连夜召集乾朗朗、光头哥、橙发姐，说之芯片被父亲曾经一个下属盗去，那女的叫李圆圆。乾朗朗结交的三教九流人才亦是盆满钵满，单是其前羿动力的高智人才足以称霸一方，所以一个电话，半小时后来了两个黑客，从苏己的量子MR器黑入父亲MR器，找到李圆圆MR码，再定位跟踪。
翌日，那李圆圆出现在成武库，正其所欲，若在别的地方惹出事来，不好收场。成武库是藏污纳垢之所，地下城又是混乱之源，何人追究？还有一点，乾朗朗也是成武库一股东，也安插一些小兄弟在其中，又将监控接入自己MR器，所以李圆圆一举一动皆了如指掌。
苏己等人均戴了电子胶膜面具，随李圆圆至成武库。监控发现滴水观音也在，晓得此人八面神通，不是好惹的。后又见常影影而来，常影影虽然戴了电子面具，但其妖娆身姿，哪里能瞒过乾朗朗？乾朗朗正担心李圆圆与滴水观音有瓜葛，难以下手，见常影影而来，心中大喜？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若人和，将计就计，若有事正好推在常影影身上。
乾朗朗见李圆圆进入滴水观音休息处，也晓得滴水观音嗜饮红酒，趁机偷换一瓶红酒，红酒中已注入昏迷剂。滴水观音是成武库股东之一，自恃成武库服务生皆敬畏自己，也未猜疑。李圆圆见滴水观音已饮红酒，也坦然不惧，哪知黄雀在后？
乾朗朗等人在成武库之外守株待兔，光头哥隐在楼顶一处，橙发女躲在一墙角，两人未费吹灰之力便收拾了几个半马人全马人。
常影影躲在暗处，见长舌鬼与众人巷战，心中暗喜，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又见滴水观音神奇套娃技术再次改进，亦是惊喜，心中更是盘算如何得之，这也是她此行目的。接着见一男一女戴着面具，声音做了沙化，正诧异所为。仔细一观，苏己的坦露着装及乾朗朗浪荡姿势暗合记忆，最后见乾朗朗骚动之手乱摸乱动，已断然是乾朗朗了，冷笑一声。乾朗朗自知常影影上钩，骂说：“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酒中下药，有本领出来打斗。”言罢，挥手示意，几人急忙闪退。那滴水观音身体瘫软，精神不振，MR链接脑机又伤脑神经，驱动套娃机器人更是伤神，待乾朗朗舍之而去，已是疲惫至极，精神一散便即晕厥。
常影影见乾朗朗等人飞奔而去，现身出来。看着滴水观音瘫软在地，哼哼两声，急忙捡起地上两个套娃小球，快步而去。想起那日被她骗至大厦，又引来乾朗朗，吃尽苦头，心中恨意陡起，回身狠狠踢滴水观音几脚，还是不解气，拔出海军刀欲刺之。尚书从暗处一把抓住常影影，摇摇头，硬拉着常影影而去。
尚书也曾吃了滴水观音好多苦头，你道为何不允许常影影所为？一来尚书想此人与父亲有旧，临危杀之不忍；二来父亲的失踪说不定与滴水观音有关，或者能从其处寻找相关线索；三来滴水观音名头较大，关联性太强，若常影影杀之，必然引发终身不断的麻烦。
尚书担心常影影陷入纠纷旋涡，隐患无穷，半揶揄半规劝说：“你拿了她的魔变小球，她如何善罢甘休？你在明处，她在暗处，年纪轻轻的，早晚吃她的苦头，说不定能吃出浑身铠甲呢。”常影影停下脚步，尚书见其不走，停下来等她，常影影瞪着尚书，冷笑说：“你是骂我穿山甲呢，还是骂我全马人？”尚书见常影影眼睛微眯，脸色微红，晓得其欲发怒，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无奈和无言。常影影说：“兔子再温顺，还不是其他动物口粮？倘若你变成老虎，就是站在明处，别人又能如何？”尚书说：“滴水观音很强大了，还不是你手下败将？至于什么下场，时间总有个说法。”
常影影闻言，如同讽刺，心中怒火熊熊，至一枢纽口，见四处无人，回身一脚，尚书未想到常影影突发神经，躲闪不及，被踹一脚，摔滚在楼梯口，怒说：“恩将仇报，你……”常影影冷笑说：“我什么，为何阻止我杀那贱人？又不是你亲娘，护什么短？我问你，为何跟踪我？”尚书听其说跟踪，便委顿不知如何答复，说：“我只是路过，哪里跟……”常影影打断嘿嘿说：“路过，路过？你经常去成武库？不是有什么妖、什么怪伺候你吗，怎么还不知足？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尚书感觉常影影愈来愈蛮横，冷笑一声说：“算我夜里下坡——不知深浅。”转身而去。常影影自知有点过分，怅然若失，看着尚书转去背影，恨不得将小球摔向尚书，恨说：“无心无肺的家伙，我……”言罢，眼泪鼓满眼眶欲流。
次日早课是智能实操课，讲授脑机与自动技术。脑机技术已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大部分学生都接触过，但用脑机捕捉对方脑电波，迅速设计出构想图并不容易，因为大部分人都无法精准分析出对方的脑电波，即使分析出，预判走势及下一步真实境况也非易事，而且科技的进步，很多人防止被人捕捉脑电波，也穿戴一种可释放假象脑电波。
脑机技术最初是AI技术延伸，后用于工业设计，再后逐步应用于医学领域，如脑神经分析，分析治疗抑郁患者、精神患者及各种古怪疾病。因为，只有弄清楚患者的思绪与苛求的意想，才能对症下药。还有，改善患者的心情比用药更重要。再后来技术的开拓及应用更加广泛，民生的各种设计，军事的各种无人设备操作；再发展，收集人类的脑电波，分析成像，探索人类的意境成像，分析犯罪原始心态及动机，最后发展出分离式记忆存储源，当然这个非常复杂，偶尔会伤及人的神经系统。更多的是用于动物类测试，捕捉动物的脑世界，对保存物种或改善物种居栖环境非常重要，也是平衡生态的需要。尚书等人的课程只是简单的应用，并不涉及后面高端复杂的技术。
教授是个法籍中年男子，中文名字叫杜尔，相貌朗朗，枯燥的学问并没有减少法国人的浪漫与口无遮拦的风格。此节课，学生均现场上课，因为教授在通告中说，倘若不现场上课，脑机技术跟不上，他不会补课的，若补课，他会暗下黑手，在他们记忆神经中植入动物记忆，让他们变成欢快的猴子或行动缓慢的蜗牛。随即有学生投诉，并转发至云讯息聊天平台，半小时即有数万人浏览，数千人跟评，逗笑、怒斥、批评、谩骂、赞扬，嘈嘈杂杂，喋喋不休。学校发言人立即辩护说此教授生性滑稽，亦是督促学生认真学习的好事。教授也公开表态说，严于教学是他的本分，对得起职业和薪金，若学生不来上课，立即扣除一次学分。肯定声音逐渐多于批评声音，学校立场也变得强硬，认为学校是培养合格的学生，混日子的学生可以选择其他学校，与奇点研究院声誉不匹配，建议此学生可以直接退学，学校返还学费。
尚书坐胶囊车去奇点研究院，躺在胶囊车里，胶囊车头部一面光影屏显示聊天信息。尚书猜测是乾朗朗或者李高岩等人所为，不知道学校怎么处理这位乱发信息的家伙，心想让这两个家伙走一个也好。
尚书进课堂，只有几个座位空置。成秋子未至，元益见尚书脸上紫一块，过来坐在成秋子座位上伸头问尚书怎么了？成秋子进门见之，生气元益坐脏位子，背包摔向桌子，元益一闪，那背包飞向欧奇，欧奇伸手抓之，欢喜得藏在怀里。成秋子过来要背包，欧奇嘴巴伸向前，赵雪尔不爽，挥手一巴掌打在欧奇脖颈，仿佛砍头一般。欧奇大怒，跳起来一脚将赵雪尔踹在地上，气得赵雪尔坐在地上，手抱着头垫在膝盖上哭，才发现这人不只是白种人还是白眼狼，和你好可以睡你，不和你好可以踹你。成秋子见其两面三心，大怒，抬脚一踢，正中欧奇下体，痛得欧奇也趴在地上扭捏伸缩。成秋子伸右手去拿背包，欧奇还不愿意给，成秋子左手出手如电，按欧奇头猛地撞向地板。欧奇顿时头冒金星，鼻塌血喷，急忙爬起捂住鼻子冲出教室，唬得后排的牛邦、乾朗朗以及李高岩都是惊骇不已，方知女人的外表不一定能掩盖女人的凶狠。女人若要玩命，男人想死的心都有。元益急忙闪回自己位子，担心这女人回腿一脚踢在自己脑袋上，保不准歪着头斜着身请尚书扶着进医院。
成秋子瞪着元益，元益伸手指指尚书，意思是尚书找他说话的。成秋子又冷眼瞪着尚书，尚书低头略微表示鞠躬，以示谦卑，成秋子满足式的冷笑一声，坐回自己座位。
杜尔的心情似乎不受影响，教授脑机接口神经控制方法，如何因人而异判断脑机使用负荷量，若感觉有沉顿的感觉，便不适宜继续使用，否则极大损伤脑神经，会导致一些人发生偏头疼症状，严重的甚至产生癫痫。杜尔准备了一台虚拟脑机设备，采用激光联波方式。大部分人都无法同频共振，无法感知实验室内一只猴子的心情，只听到猴子笼上笼下跳动及叫声。尚书能感知那只猴子焦躁不安的心情；成秋子说那只猴子惊慌失措，又有点饥渴，想要吃的；司马泰说那只猴子还想回归自然。元益嘲笑说那猴子一定是只公猴子，欧奇鼻上裹着愈合帖，还不甘示弱，指桑骂槐成秋子，说那猴子想交流，众人哈哈大笑。乾朗朗接口说能听懂的，都是猴子想交流对象。李高岩笑骂欧奇想交流某些人，赵雪尔怒视李高岩，以为李高岩讽刺她。成秋子冷眼看着李高岩，李高岩见成秋子的眼睛如同冷箭，感觉这女子必有特异之处，担心其口蜜腹剑，说不定翘起的乳，暗藏毒液，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李高岩虽然刚愎自用，经历多了，也晓得好汉不吃眼前亏，急忙住口。何南何北也想闹中取乱，李高岩急忙打手势，两人也随之住口。牛邦是狡猾之人，见笑声减弱也住了口。常影影斜着身冷眼望着尚书，尚书见之，想起昨天之事，心中不满，说那只猴子还想杀人。元益看出尚书与常影影闹别扭，低低哄笑，说不知道是猴子想杀人，还是人想杀人，还是男人想杀女人，还是女人想杀男人。
突然，元益身一晃，从浮板上栽下来“咕咚”一声。众人莫名其妙，均抬头去看。成秋子笑说：“模拟被女人杀的动作，神乎其技，装死也是技术活。”大家丝丝而笑，也不在理会。元益好一会爬起来，浑身无力，喉咙发呕，急忙晃晃而出，向卫生间冲去，众人不明所以，不知他又搞什么名堂。
整节课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度过，杜尔教授也顽皮地与大家同乐。大家发现好色之心不只是年轻人的特长，中老年一样表现的神灵活现，而坚毅的老脸皮厚，这样“无心无肺”就可以这样解释了，不是缺心少肺，是心不随年龄而增长，大心房小心肝，空荡荡的，以致于无。欧奇踹倒赵雪尔，没人去扶，一是男学生不好意思，二是女学生之间还不熟，又是情侣翻脸，所以杜尔当仁不让去扶，赵雪尔更加放肆地哭，杜尔便去抱，趁机在其双乳上一捏。赵雪尔只得起来，甩开杜尔双手。常影影看之在眼，眯着眼睛丝丝冷笑，杜尔抬头视之，竟伸舌头舔一圈嘴巴。常影影见之恶心，皱起面皮似笑非笑。那杜尔不知是不懂还是故意为之，总之乐得开心，恨不得跳支华尔兹舞。法国人的浪漫是狗尾巴式的笑容，只要不被打得夹起尾巴，永远都是翘起高卢鸡的架势。
课后，常影影匆匆而去，元益走过来，问尚书是不是与常影影打架了，尚书只说这女人蛮横无理。尚书反问元益适才为何突然栽倒。元益说：“我也不晓得何道理，突然头脑神经如同被电波攻击一般，心胃倒翻，便栽倒了。我怀疑是常影影干的，我只是嘲弄一句而已，这女人经常神神秘秘的，不知搞什么名堂。”尚书说：“我倒怀疑是成秋子干的……”二人正说着，成秋子从身边经过，停下来问尚书说：“成秋子干了什么？”尚书指着元益说：“我说你今日表现很好，就应该这么干，这家伙还说你过分了。”元益气得挪动一下脚，正好踩在尚书脚面，尚书忍着痛，难以辩口。欧奇经过，故意伸头在成秋子耳际说：“你等着，你让我鼻子流血，早晚让你也流血。”成秋子莞尔一笑，娇媚无比，说：“何必以后呢，辜负青春可不算英雄美德，有本事，今晚你来，我空巢欢迎。”话语挑逗，欧奇张着口，不知是惊骇还是惊喜，总之看成秋子的媚态已是酥醉。元益也是惊异，只是满心酸楚，恨好女人都被猪抢了先。尚书也是心中痒痒，突然想到成湘子，晓得成湘子的手段，心中才平和，觉得欧奇与元益会吃苦头。
成秋子向三人说了自己住的公寓在万国森林，第十幢，五十一层，欢迎三位不具时日，有空即可光临她的公寓。尚书担心成秋子欲擒故纵，元益欲张口，欧奇抢先笑说：“我也住在万国森林的公寓，不过是在五十一幢五十一层，三分缘分，七分心愿。”赵雪尔行至欧奇身后，本欲原谅欧奇，闻见之，恨意陡起，骂说：“翘起地方流出的都是一种货色。”欧奇略感尴尬，元益噗嗤一笑，尚书立即明白元益所笑，也随之而笑。赵雪尔羞红了脸，回腿一脚踢在元益小腿上，靠近尚书身侧而行，一脚踩在尚书脚面，猛地一拧，气呼呼而去。欧奇向元益和尚书报之歉笑，急忙追去，赵雪尔回手一巴掌打欧奇一个耳光。成秋子脸现鄙夷，嘲讽说：“上天飞的未必都是龙，还有喜欢血腥的绿头东西，不过都不是好东西。”欧奇听之，方知成秋子表面似善实则心狠，竟然骂自己是苍蝇，心中恨说：“心口不一，早晚让你心口如一。”
尚书脚痛，抬起脚在空中乱甩。元益笑说：“你笑什么？”尚书说：“你又笑什么？”元益说：“我笑的与你笑的不一样。”尚书冷笑说：“其心可诛。”元益指着尚书鼻子、下体，手握拳放在胸前，说：“这三个地方都是翘起的，流出的颜色也差不多。”尚书说：“她能骂自己？”元益说：“反正都是翘起的地方，难道只限男人？”
一人从尚书二人身边经过，那人轻手在元益肩上一拍，元益见之，坦然而笑，随之而去。尚书惊诧不已，不知何人所拍，请见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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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己生活环境优渥，性情高冷，平时被父亲训一顿也是平常，可这次是在昔日的闺蜜今日的小妈面前被训，情何以堪，面何以容？又是好胜性格，回家后，连夜召集乾朗朗、光头哥、橙发姐，说之芯片被父亲曾经一个下属盗去，那女的叫李圆圆。乾朗朗结交的三教九流人才亦是盆满钵满，单是其前羿动力的高智人才足以称霸一方，所以一个电话，半小时后来了两个黑客，从苏己的量子MR器黑入父亲MR器，找到李圆圆MR码，再定位跟踪。
翌日，那李圆圆出现在成武库，正其所欲，若在别的地方惹出事来，不好收场。成武库是藏污纳垢之所，地下城又是混乱之源，何人追究？还有一点，乾朗朗也是成武库一股东，也安插一些小兄弟在其中，又将监控接入自己MR器，所以李圆圆一举一动皆了如指掌。
苏己等人均戴了电子胶膜面具，随李圆圆至成武库。监控发现滴水观音也在，晓得此人八面神通，不是好惹的。后又见常影影而来，常影影虽然戴了电子面具，但其妖娆身姿，哪里能瞒过乾朗朗？乾朗朗正担心李圆圆与滴水观音有瓜葛，难以下手，见常影影而来，心中大喜？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若人和，将计就计，若有事正好推在常影影身上。
乾朗朗见李圆圆进入滴水观音休息处，也晓得滴水观音嗜饮红酒，趁机偷换一瓶红酒，红酒中已注入昏迷剂。滴水观音是成武库股东之一，自恃成武库服务生皆敬畏自己，也未猜疑。李圆圆见滴水观音已饮红酒，也坦然不惧，哪知黄雀在后？
乾朗朗等人在成武库之外守株待兔，光头哥隐在楼顶一处，橙发女躲在一墙角，两人未费吹灰之力便收拾了几个半马人全马人。
常影影躲在暗处，见长舌鬼与众人巷战，心中暗喜，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又见滴水观音神奇套娃技术再次改进，亦是惊喜，心中更是盘算如何得之，这也是她此行目的。接着见一男一女戴着面具，声音做了沙化，正诧异所为。仔细一观，苏己的坦露着装及乾朗朗浪荡姿势暗合记忆，最后见乾朗朗骚动之手乱摸乱动，已断然是乾朗朗了，冷笑一声。乾朗朗自知常影影上钩，骂说：“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酒中下药，有本领出来打斗。”言罢，挥手示意，几人急忙闪退。那滴水观音身体瘫软，精神不振，MR链接脑机又伤脑神经，驱动套娃机器人更是伤神，待乾朗朗舍之而去，已是疲惫至极，精神一散便即晕厥。
常影影见乾朗朗等人飞奔而去，现身出来。看着滴水观音瘫软在地，哼哼两声，急忙捡起地上两个套娃小球，快步而去。想起那日被她骗至大厦，又引来乾朗朗，吃尽苦头，心中恨意陡起，回身狠狠踢滴水观音几脚，还是不解气，拔出海军刀欲刺之。尚书从暗处一把抓住常影影，摇摇头，硬拉着常影影而去。
尚书也曾吃了滴水观音好多苦头，你道为何不允许常影影所为？一来尚书想此人与父亲有旧，临危杀之不忍；二来父亲的失踪说不定与滴水观音有关，或者能从其处寻找相关线索；三来滴水观音名头较大，关联性太强，若常影影杀之，必然引发终身不断的麻烦。
尚书担心常影影陷入纠纷旋涡，隐患无穷，半揶揄半规劝说：“你拿了她的魔变小球，她如何善罢甘休？你在明处，她在暗处，年纪轻轻的，早晚吃她的苦头，说不定能吃出浑身铠甲呢。”常影影停下脚步，尚书见其不走，停下来等她，常影影瞪着尚书，冷笑说：“你是骂我穿山甲呢，还是骂我全马人？”尚书见常影影眼睛微眯，脸色微红，晓得其欲发怒，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无奈和无言。常影影说：“兔子再温顺，还不是其他动物口粮？倘若你变成老虎，就是站在明处，别人又能如何？”尚书说：“滴水观音很强大了，还不是你手下败将？至于什么下场，时间总有个说法。”
常影影闻言，如同讽刺，心中怒火熊熊，至一枢纽口，见四处无人，回身一脚，尚书未想到常影影突发神经，躲闪不及，被踹一脚，摔滚在楼梯口，怒说：“恩将仇报，你……”常影影冷笑说：“我什么，为何阻止我杀那贱人？又不是你亲娘，护什么短？我问你，为何跟踪我？”尚书听其说跟踪，便委顿不知如何答复，说：“我只是路过，哪里跟……”常影影打断嘿嘿说：“路过，路过？你经常去成武库？不是有什么妖、什么怪伺候你吗，怎么还不知足？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尚书感觉常影影愈来愈蛮横，冷笑一声说：“算我夜里下坡——不知深浅。”转身而去。常影影自知有点过分，怅然若失，看着尚书转去背影，恨不得将小球摔向尚书，恨说：“无心无肺的家伙，我……”言罢，眼泪鼓满眼眶欲流。
次日早课是智能实操课，讲授脑机与自动技术。脑机技术已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大部分学生都接触过，但用脑机捕捉对方脑电波，迅速设计出构想图并不容易，因为大部分人都无法精准分析出对方的脑电波，即使分析出，预判走势及下一步真实境况也非易事，而且科技的进步，很多人防止被人捕捉脑电波，也穿戴一种可释放假象脑电波。
脑机技术最初是AI技术延伸，后用于工业设计，再后逐步应用于医学领域，如脑神经分析，分析治疗抑郁患者、精神患者及各种古怪疾病。因为，只有弄清楚患者的思绪与苛求的意想，才能对症下药。还有，改善患者的心情比用药更重要。再后来技术的开拓及应用更加广泛，民生的各种设计，军事的各种无人设备操作；再发展，收集人类的脑电波，分析成像，探索人类的意境成像，分析犯罪原始心态及动机，最后发展出分离式记忆存储源，当然这个非常复杂，偶尔会伤及人的神经系统。更多的是用于动物类测试，捕捉动物的脑世界，对保存物种或改善物种居栖环境非常重要，也是平衡生态的需要。尚书等人的课程只是简单的应用，并不涉及后面高端复杂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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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坐胶囊车去奇点研究院，躺在胶囊车里，胶囊车头部一面光影屏显示聊天信息。尚书猜测是乾朗朗或者李高岩等人所为，不知道学校怎么处理这位乱发信息的家伙，心想让这两个家伙走一个也好。
尚书进课堂，只有几个座位空置。成秋子未至，元益见尚书脸上紫一块，过来坐在成秋子座位上伸头问尚书怎么了？成秋子进门见之，生气元益坐脏位子，背包摔向桌子，元益一闪，那背包飞向欧奇，欧奇伸手抓之，欢喜得藏在怀里。成秋子过来要背包，欧奇嘴巴伸向前，赵雪尔不爽，挥手一巴掌打在欧奇脖颈，仿佛砍头一般。欧奇大怒，跳起来一脚将赵雪尔踹在地上，气得赵雪尔坐在地上，手抱着头垫在膝盖上哭，才发现这人不只是白种人还是白眼狼，和你好可以睡你，不和你好可以踹你。成秋子见其两面三心，大怒，抬脚一踢，正中欧奇下体，痛得欧奇也趴在地上扭捏伸缩。成秋子伸右手去拿背包，欧奇还不愿意给，成秋子左手出手如电，按欧奇头猛地撞向地板。欧奇顿时头冒金星，鼻塌血喷，急忙爬起捂住鼻子冲出教室，唬得后排的牛邦、乾朗朗以及李高岩都是惊骇不已，方知女人的外表不一定能掩盖女人的凶狠。女人若要玩命，男人想死的心都有。元益急忙闪回自己位子，担心这女人回腿一脚踢在自己脑袋上，保不准歪着头斜着身请尚书扶着进医院。
成秋子瞪着元益，元益伸手指指尚书，意思是尚书找他说话的。成秋子又冷眼瞪着尚书，尚书低头略微表示鞠躬，以示谦卑，成秋子满足式的冷笑一声，坐回自己座位。
杜尔的心情似乎不受影响，教授脑机接口神经控制方法，如何因人而异判断脑机使用负荷量，若感觉有沉顿的感觉，便不适宜继续使用，否则极大损伤脑神经，会导致一些人发生偏头疼症状，严重的甚至产生癫痫。杜尔准备了一台虚拟脑机设备，采用激光联波方式。大部分人都无法同频共振，无法感知实验室内一只猴子的心情，只听到猴子笼上笼下跳动及叫声。尚书能感知那只猴子焦躁不安的心情；成秋子说那只猴子惊慌失措，又有点饥渴，想要吃的；司马泰说那只猴子还想回归自然。元益嘲笑说那猴子一定是只公猴子，欧奇鼻上裹着愈合帖，还不甘示弱，指桑骂槐成秋子，说那猴子想交流，众人哈哈大笑。乾朗朗接口说能听懂的，都是猴子想交流对象。李高岩笑骂欧奇想交流某些人，赵雪尔怒视李高岩，以为李高岩讽刺她。成秋子冷眼看着李高岩，李高岩见成秋子的眼睛如同冷箭，感觉这女子必有特异之处，担心其口蜜腹剑，说不定翘起的乳，暗藏毒液，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李高岩虽然刚愎自用，经历多了，也晓得好汉不吃眼前亏，急忙住口。何南何北也想闹中取乱，李高岩急忙打手势，两人也随之住口。牛邦是狡猾之人，见笑声减弱也住了口。常影影斜着身冷眼望着尚书，尚书见之，想起昨天之事，心中不满，说那只猴子还想杀人。元益看出尚书与常影影闹别扭，低低哄笑，说不知道是猴子想杀人，还是人想杀人，还是男人想杀女人，还是女人想杀男人。
突然，元益身一晃，从浮板上栽下来“咕咚”一声。众人莫名其妙，均抬头去看。成秋子笑说：“模拟被女人杀的动作，神乎其技，装死也是技术活。”大家丝丝而笑，也不在理会。元益好一会爬起来，浑身无力，喉咙发呕，急忙晃晃而出，向卫生间冲去，众人不明所以，不知他又搞什么名堂。
整节课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度过，杜尔教授也顽皮地与大家同乐。大家发现好色之心不只是年轻人的特长，中老年一样表现的神灵活现，而坚毅的老脸皮厚，这样“无心无肺”就可以这样解释了，不是缺心少肺，是心不随年龄而增长，大心房小心肝，空荡荡的，以致于无。欧奇踹倒赵雪尔，没人去扶，一是男学生不好意思，二是女学生之间还不熟，又是情侣翻脸，所以杜尔当仁不让去扶，赵雪尔更加放肆地哭，杜尔便去抱，趁机在其双乳上一捏。赵雪尔只得起来，甩开杜尔双手。常影影看之在眼，眯着眼睛丝丝冷笑，杜尔抬头视之，竟伸舌头舔一圈嘴巴。常影影见之恶心，皱起面皮似笑非笑。那杜尔不知是不懂还是故意为之，总之乐得开心，恨不得跳支华尔兹舞。法国人的浪漫是狗尾巴式的笑容，只要不被打得夹起尾巴，永远都是翘起高卢鸡的架势。
课后，常影影匆匆而去，元益走过来，问尚书是不是与常影影打架了，尚书只说这女人蛮横无理。尚书反问元益适才为何突然栽倒。元益说：“我也不晓得何道理，突然头脑神经如同被电波攻击一般，心胃倒翻，便栽倒了。我怀疑是常影影干的，我只是嘲弄一句而已，这女人经常神神秘秘的，不知搞什么名堂。”尚书说：“我倒怀疑是成秋子干的……”二人正说着，成秋子从身边经过，停下来问尚书说：“成秋子干了什么？”尚书指着元益说：“我说你今日表现很好，就应该这么干，这家伙还说你过分了。”元益气得挪动一下脚，正好踩在尚书脚面，尚书忍着痛，难以辩口。欧奇经过，故意伸头在成秋子耳际说：“你等着，你让我鼻子流血，早晚让你也流血。”成秋子莞尔一笑，娇媚无比，说：“何必以后呢，辜负青春可不算英雄美德，有本事，今晚你来，我空巢欢迎。”话语挑逗，欧奇张着口，不知是惊骇还是惊喜，总之看成秋子的媚态已是酥醉。元益也是惊异，只是满心酸楚，恨好女人都被猪抢了先。尚书也是心中痒痒，突然想到成湘子，晓得成湘子的手段，心中才平和，觉得欧奇与元益会吃苦头。
成秋子向三人说了自己住的公寓在万国森林，第十幢，五十一层，欢迎三位不具时日，有空即可光临她的公寓。尚书担心成秋子欲擒故纵，元益欲张口，欧奇抢先笑说：“我也住在万国森林的公寓，不过是在五十一幢五十一层，三分缘分，七分心愿。”赵雪尔行至欧奇身后，本欲原谅欧奇，闻见之，恨意陡起，骂说：“翘起地方流出的都是一种货色。”欧奇略感尴尬，元益噗嗤一笑，尚书立即明白元益所笑，也随之而笑。赵雪尔羞红了脸，回腿一脚踢在元益小腿上，靠近尚书身侧而行，一脚踩在尚书脚面，猛地一拧，气呼呼而去。欧奇向元益和尚书报之歉笑，急忙追去，赵雪尔回手一巴掌打欧奇一个耳光。成秋子脸现鄙夷，嘲讽说：“上天飞的未必都是龙，还有喜欢血腥的绿头东西，不过都不是好东西。”欧奇听之，方知成秋子表面似善实则心狠，竟然骂自己是苍蝇，心中恨说：“心口不一，早晚让你心口如一。”
尚书脚痛，抬起脚在空中乱甩。元益笑说：“你笑什么？”尚书说：“你又笑什么？”元益说：“我笑的与你笑的不一样。”尚书冷笑说：“其心可诛。”元益指着尚书鼻子、下体，手握拳放在胸前，说：“这三个地方都是翘起的，流出的颜色也差不多。”尚书说：“她能骂自己？”元益说：“反正都是翘起的地方，难道只限男人？”
一人从尚书二人身边经过，那人轻手在元益肩上一拍，元益见之，坦然而笑，随之而去。尚书惊诧不已，不知何人所拍，请见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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