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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因果之缘

小说:未来即至之异甲行者作者:大地行者字数:7920更新时间 : 2021-03-07 16:21:00
正因为社会的不平等,才让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或许是不得不的选择。尚书选择求学,刺猬选择去成武库,各有其思,各有其志,各有前程。

        在吴公侯的推荐下,尚书如期去了奇点研究院预科班。根据尚书道填报的半途而废的学习历程及从事改造机械人实践经历,研究院征求其意见,建议可至智能科学学院学习,主修人工智能。尚书本想进生命科学学院的,那是他父亲已进其道未尽其终的路,研究院做了份问卷调查测试,勉强通过,但媒体上传播的关于他基因异构的情况及尚闲庭的前科教训,都不利于他从事基因科学,果然,在征询生物学院相关教授意见,未予通过,认为存在潜在性基因自我重构研究风险,这种风险存在人权与失控冲突带来的双重压力,影响研究院声誉。

        尚书只好进入智能科学学院,一半理论课,将大学期间应修的学分修满,一半实践课,修满实践学分,根据实践成绩,最后评定研究方向。其实部分理论学习必须同步参与实践。

        理论课学习方式灵活,学院安排教授授课,学生也可以购买教学芯片,下载至MR机,全景模拟自我学习;异地的学生,也可以采用学院提供的全息影像同步学习,这是社会进步的趋势,但个别教授比较传统而且古怪,认为这样做缺乏双方的信任与沟通,也不利于互相信息传递,因为有些教授可以从学生的反应调整教学模式,调整过程中往往引发思考,产生不一样的成果。还有教授认为,有些学生软件模拟全息影像,看上去似乎在认真听讲,或者动来动去表示未离开,其实在做别的事,等结业时,什么都不会。而学院评定教授成绩时,要参考学生学习情况,学生成绩不好,可能判定教学不及格。部分学无所成的学生反而投诉教授讲课方式古板老套,不够吸引力,让人难以接受,以致学与得差距甚远。

        尚书报道前一天,入学信息已发至每人的云存储空间。晚上,尚书躺在床上打开MR,虚拟实景展示在面前,他进入虚拟学院。遵守导视立体空间,从云轨下车,进入奇点研究院地下导流层。那导视向右,尚书记得右侧是复合玻璃墙,从墙上流下水幕,可是导视如此,他只好右拐,至水幕前,似乎有光影屏,他伸手触摸,发觉对面是空的,而回首,身后是墙,自己仿佛消失一般,最神奇的设计是那玻璃墙有一段ND回影,那回影是玻璃反射影像,如真人直行前去而不是右拐,这是尚书后来才发现的。尚书通过光影屏,呈现在面前的是空阔的大厅,大厅上方是微波起澜的海面。大厅左侧有导视立体影表,显示海面以下还有十几层,每个学院如同一个科幻碉堡,像DNA螺旋状排列,据说这样建筑,在洋流中可以抵挡海浪冲击。影表显示不同学院名称,如太空科学、信息科学、生命科学、智能科学、数学科学、物理、化学、材料学院、机械工程、运动科学……

        尚书见其他学院标识皆暗淡,只有智能科学学院导视明亮,也不再继续去看,转身向前望去,大厅边缘的幕墙似乎也是光影屏,有十多扇影屏门。他走向智能科学学院门,进入,一条超级科幻的走廊,如同“凌波道”一般,走廊传感器可以捕捉到每个人的脑电波,你所希望的幻境同频展示出来,通过个人的MR独立展示镜像。走廊是略有低下,平缓蜿蜒而下,两侧的玻璃幕上有教授的信息,告诉你这节课是哪个教授的课,他的成就,即将学什么课程等信息。教材也显示在玻璃幕墙上,可以随手抓取放入自己的MR,包括教授公开发表的论文及书籍,还有此学科涉及到的前人及当代优秀论文及书籍。当然,你也可以站在滑步传送梯上,即刻即至。

        尚书看了一下路程,大概一点五公里,他直接跳过行走过程,因为虚拟景象并不清晰,以后走的次数会多到生烦,便选择智能学院入口。为减少洋流冲击力,教学楼设计成亚圆形,六层,中间镂空,环状,每层中间镂空处设计成五角星通道,或者说是海星,五星级中间是个展台,展示学院的著名成果。两条通道夹角设计成悬浮电梯。

        尚书选择的专业是AI制造,教室在底层。他走进教室,甚是宽阔,若有足球场大。室徒四壁,无课桌及设备,他怀疑走错了,或者是刚装修的房间。当他走进教室,地面亮出凸显影像,显示桌椅位置,影像、影息设备控制点。尚书方知奇点学院的先进之处,所至之处皆充满未来感的科幻气息,就算不学习,在此见识科技界的创新之法,也足以开阔眼界了。随便走至一桌椅位置,地面升起一条手指长短的悬浮薄屏,那薄屏亮度如光影幕,色调可调,随手势可伸缩成常规课桌大小,也可缩小如一本书。尚书调整如课桌,双臂压一下,稳固如板。身后又升起一悬浮薄板,自动弯曲如椅。尚书一坐,那椅子自动感知人体坐姿,贴在人体臀背部,极是舒坦。

        尚书正待打开教学单,一个共享视图模式意欲访问尚书,影息互动。尚书看那访问者是陌生人,猜测是同学,可能也在访问学校的信息,便接收。一看,原来是常影影,乐呵呵地看着尚书。尚书正诧异,刚要问她如何也来访问。此时,一人推门进来,尚书急忙回头,见是刺猬,急忙关掉影息。刺猬笑淫淫说:“姐夫,这么晚不睡觉,是睡不着觉,还是睡不着人呢?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姐在上面呢。不过,我姐最近心情不好,不知道会不会把你阉了。”

        尚书瞪着刺猬,伸腿要踹刺猬,刺猬一跳,闪在床尾,笑说:“天下事,总是人说的人做的,就看你怎么做了?”尚书说:“你那二两毛,数一数,有几根是歪的,都清楚的很。”刺猬笑说:“爽气!姐夫,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就喜欢你这样洒脱大度,不斤斤计较的性格,是我遇到的几个姐夫中,最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以前那几个王八蛋,贪财贪色,吹得青藏高原仿佛是他们家后花园。可是,我要个东西,马上联合我姐一起打击我,奶奶的,穷人的眼界如同山沟里的土地,贫瘠地到处捡鸟粪,反而吹牛得如同捡到金子。我姐也是命苦,如同山沟里的蒲公英,有点风就被吹上天了,最后都是落不归宿。遇到你,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敢过分奢望,跟我说,以后不嫁人了,独自过一生,可悲可叹。”

“怪不得泰山说你是人才,这段苦情戏唱得不错,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尚书有点不耐烦,看刺猬撅起嘴,又说:“要多少?”

        刺猬笑说:“先给个一万。”尚书说:“还有后续?”刺猬眼睛狡诈一转,拉着脸说:“你在最困难的时候,我姐收容了你,吃的、喝的、睡的——此话加重了语调,尚书自然明白其中意思——而且我这个老板没有反对,按道理,我应该告你诱奸的,可是我公开支持你,这份感情,比山高比水深,你应该肝脑涂地报答我,是吧?”尚书想想小妖确实付出许多,也感觉对不起小妖,白刺猬一眼说:“讹诈都有许多理由。”他不愿与刺猬纠缠,调出数字银行,输入一万,抓取摔向刺猬。

        刺猬满心欢喜,转身而出,似乎想起什么,转身而回,尚书正要熄灯休息,见刺猬又回,心里一紧,不知这小子又耍什么花样。刺猬笑说:“姐夫,你这钱也不是白给的,卖条消息给你。”尚书憋着脸说:“快说,快滚。”刺猬憨皮厚脸说:“姐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所谓谦谦君子,善待君子,礼让小人。我虽说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你也不能这样傲眉傲骨的,以后混社会必然吃亏,要像我这样,管你是妖媚,还是冷眼,我都是和气生财,哈哈。”尚书啐了一口说:“什么事,快说,我要睡觉了。”刺猬说:“前几天一个男的来找姐姐,你晓得是谁?”尚书“哼”一声说:“我哪里知道,我又未看见?”刺猬说:“以前和我姐谈过半年,忽然间消失了,我以为被人砍死了呢,哪知又凭空冒出来了。”尚书心里一丝微痛,笑说:“那你不是又多一个姐夫?”刺猬笑说:“不过,我姐把他轰走了。那男的像炸鸡一样,咋咋呼呼,我姐气得垂泪,差一点打了起来,最后那男的嘿嘿冷笑几声而去。我刻录了其影像,让朋友一查,乖乖不得了,原来是互联网零售大王和烟草大王的私生子,名叫李高岩,父亲姓李,母亲姓高,本来是随母亲姓的,后来李烟草的前妻不知是离婚了,还是死了,估计是死了,这高姓小女子便入宫做了女主人,与李家前妻的双胞胎女儿是同龄,这小子便在名字前加个李,准备接手老子的家业。之前与家里闹矛盾,私自离家,不知怎么混入地下城,又不知怎么看上我姐。后来与家里和好,又回去了。”

        尚书想到前几天一个晚上回来,被一人撞了一下,回头看那人,个子高大粗壮,黝黑皮肤,短发染了黄,胸口刺绣个“一指禅”,满脸阴阳怪气的,顽劣好斗神情,斜着眼看尚书,旁边还有几个古惑仔,吹口哨哈哈笑。尚书当时行色匆匆,也未在意,此时一想,估计是那人。说:“你以前不知道其身世?”刺猬说:“那时看其落魄如混混,哪里知道别有身世,而且我与他也不是一路。我虽顽劣,但不像他那样霸道阴损。后来以为他死了,又奇迹生还,才引起我的好奇。”尚书说:“我前几天见过,黑乎乎的,凶巴巴的,差不多如同黑三郎宋押司,不过个子高大。”刺猬说:“这黑东西,脑袋大,人起绰号叫黑虎。现在回李家,真是黑三郎了。”

        尚书笑说:“可惜了,不然你姐便嫁入豪门,你也就发财了。”刺猬冷笑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我还不想被淹死呢。那王八蛋,是个翻眼黑眼狼,我要过一次钱,他也给了,过几天又要回去,估计也是赌输了。我用掉了,还不出,被他找人打了一顿。他恶人先告状,告诉我姐说我找人打他,我姐不知怎么地就相信他,后来,他趁我姐不在家,带个女的在店里嘿咻,被我姐撞见,他反而打我姐一顿,骂我姐不堪入耳,哎,我姐也是鬼迷心窍,自作自受。”尚书反问说:“他有钱有圈子,还回来找你姐干嘛?”

        “我也不晓得,有钱,什么花采不到?我姐在他的花园中又不是最漂亮的,”刺猬疑惑地望着尚书,又说:“听说,他父亲给什么学院豪捐了研究基金,让他去读书,学院给了两个名额,问姐姐是否愿意去,我姐没有接受,估计是伤透了心。”

        二人沉默一会,刺猬说:“姐夫,你上学可以,我每月的生活费还是要找你要的,我的店还是委托你经营。”尚书翻眼说:“你姐不是给了你?”刺猬笑说:“你晓得的,我姐是守财奴,小气中的极品。你又不娶她,她也要存点银子置办房产,筑巢引凤呢。”尚书说:“现在跟你姐是五五分成,你姐占五成,我与独角兽占五成,学费及生活费也差不多了,要看剩多少,再分你点。”刺猬笑说:“那好嘞,这个地方就是你第二故乡,创业发财地。哎,说不定哪天又要换姐夫喽。”说罢,似乎有点黯然神伤。

        突然一人伸手“呼”一巴掌,打得刺猬一愣,回头见是小妖,小妖骂说:“胡说什么,以后少喊姐夫姐夫的。”吐口唾沫而去,刺猬翻眼,在空气中打几拳,撇撇嘴而出。

        尚书刚朦胧睡中,小妖进来,尚书惊醒,以为是梦中。小妖坐在床边,尚书问是何事,小妖捂尚书嘴巴说:“小声点,柳开睡在厅堂,我问你,这小子跟你捣鼓什么?”尚书低声说:“说李高岩来找你的。”小妖沉默一会,眼角泪出,低头叹气说:“这也许就是我的命。”

尚书没有再问,也没有说话。很多事是无可替代的,私事对于很多人是忌讳,小妖似乎对以前的事充满厌感,总是避而不提,更害怕在尚书面前说起。反过来说,她常常为以前少不更事犯下的错后悔不已,希望能有办法消除这些不光彩的感情痕迹。当然社会上比她更糟糕的人多的是,但她善良的本性并未迷失,不断的挫折感让她痛定思痛,历经沧桑,才发现平淡的可贵。她发现过去的交往方式不合适自己,交往对象也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那些人永远无法带她到达理想的彼岸。很多教育缺失的年轻人都喜欢古惑仔式的洒脱无羁的生活,认为可以快意人生,到一定年龄,骇浪过后,发现事事皆非,连带责任是,过往的“因”会带来永远无法消退噩梦般的“果”,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顽劣之徒必有下贱之为”。小妖此时深有体会,那些交过的古惑仔或者男朋友,想起来如同蚂蚁咬噬自己的心,恨自己为何轻易相信他们,恨自己为何与他们鬼混在一起,恨自己没有原则,恨自己过早地失身,恨父母早逝,恨政府的过激行为,恨刺猬总是惹是生非,有时候恨到伤心处想自杀。她曾经身体不适,去医院,医生说过早的不操守的混乱生活,可能导致此生无法生育,她还得意此生一人生活的快乐。遇到尚书后,她那浮躁的心才算安定,才发现以前行为的非理性与可恨可伤,失去的终究失去,回头往往无路可退,如同满是污垢的脸,再笑也不一定好看,所以她也不奢求尚书什么,只求能找到人心的栖息地。

        小妖的心情很复杂,望着尚书这可即又不可得的人,恨不得踢一脚,她对尚书是真心的,又介于爱与不爱之间,说爱吧,对他又不全然了解,其实尚书总是隐晦说出自己的往事;说不爱吧,又恋恋不舍,在他面前,小妖有一种坦然的心态,如同知己,如同恋人,又如同亲人,总想全然地说出自己的全部,希望对方能理解。她有时候想,只要尚书提出要求,她都会满足他,她也不需要尚书答应她什么,她也能理解尚书的苦衷和志向。怎么说呢,有些事是看不到未来的。

        小妖见尚书无言,便说:“其实我交往三个男朋友,有一个只是普通朋友,只是牵牵手。这个李高岩,是最后一个,我以为找到了真爱,其实是伤我最深的一个,也是最无教养的一个人。他是私生子,无人管教,以致走上歧途。那一年,他欠债被人追砍,倒在我门口,我见之不忍,便包扎他。我觉得彼此身世类似,都是可怜之人,同情之心胜过感情,反而更容易交往。第一次,弟弟被人家追打,他浑不顾身帮我们一次,以致右臂被人活生生砍断,左腿被人打断,如今安装机械臂,成了半马人;第二次,也是弟弟的事,弟弟逃走了,我被人抓去试验,他挺身而出代替我试验,可惜死了,哪知前几天突然出现,哎。这是我爱他的原因,为我们家付出很多。伤害我的是,他的狂躁、浮躁、顽劣,折腾得我失去理性,以致引产,医生说此生难愈。更可恶的是脚踏几只船,肆无忌惮地玩弄女性。如今思来,爱过方知真假,恨过方知是非,世如幻梦,只希望以后平平淡淡生活。”言罢,眼泪丝丝而流。尚书抬手去擦,小妖忍不住而泣,说:“此生,不期求你爱我,只要你心中能记住我就行。”

        此时,外边门响咚咚,声音吵噪。小妖急忙跳起,穿衣服,刺猬已起,躲在门后,骂说:“什么人,这么晚鬼闹什么?”心中不免惴惴不安,这种事他以前经历甚多,回想这段时间并未惹祸,又是谁?那人回答说:“是我。”刺猬听出是李高岩,不悦说:“明天说,我们睡了。”

        门“轰隆”一声破碎,一人闯进来,刺猬想阻止,李高岩随手一拳,刺猬未防备,踉踉跄跄跌了一跤。李高岩冲进来,满身酒气,往阁楼去,正巧与小妖撞个正面。见小妖胸衣塌拉着,便知有事,怒气冲天闯进仓储间,看到尚书。此时,尚书坐在床沿,正待起身。李高岩不待尚书起身,“呼”地右脚踹向尚书,尚书闻其打门声,晓得不好,已有紧张感,略有防备,见其腿起,身一闪,右手抓着其腿,一带。右脚勾住李高岩左脚,猛地一拉,李高岩“咕咚”摔在瓷砖上,头砸在一护甲上,酒醒了一半,心说:“我喝得半晕,这小地方,甩不开架势,必然吃亏,不如引导偏僻地方,弄死他,随便一埋,谁来找我?”骂说:“野崽子,玩我的女人,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滚出来,不然今日就把你烧了,祭奠这烂铺子。”    小妖骂说:“滚开,我们之间的事情早已清了,还来干嘛?”李高岩冷笑说:“我为你死了两次,你竟然说这话?不知廉耻的贱货,要不是我,你们姐弟俩早就魂归故里了。要了你们的命,都还不起我的情,还吼我?”小妖怒说:“你帮过我,可是你也害了我。”李高岩嘿嘿说:“你曾说生死归我,转脸却与别人上床,承诺如屁,还有脸与我讨价还价?”小妖怒说:“你答应守护我一生,可是呢?”李高岩怒说:“难道我未守护你?”

        小妖理亏,无言以对。刺猬急忙上前,诡诈说:“你是姐夫,他也是姐夫,姐姐以为你死了,这也是天灾人祸,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以去找实验你的人。再说姐姐也被你弄得心碎身伤,你还有脸面找我姐姐。既然厚脸皮来找,看看你能否挽回姐姐的心。想打架,如今这里可不是你想撒野便撒野的了,你看看那边个姐夫看你不顺眼呢。”尚书见刺猬狡猾,忘恩负义,心中不悦。小妖呵斥说:“胡说什么?滚一边去。”刺猬闭口无言。小妖转头向尚书说:“是我连累了你,很对不起,今日,我就自刎,一是还你的情,一是谢他的意,希望来生与你相好。”见墙上挂一扳手,拿起向头上砸去。尚书急忙伸手去阻,李高岩“呼”地一拳打在尚书脸上,骂说:“少演戏,跟我出去决斗,生死靠本领,来生看运气。有骨气跟我到外边打,别连累别人,在女人面前装什么鬼,来生也是娘炮。”尚书闻言大怒,说:“好,看你有几块骨头。”心中也恨不得把这小子骨头捏碎几根,当然也不想把小妖的店铺拆了。

        尚书气呼呼出门,见十来个半马、全马人围在李高岩身后,冷笑一声,也不为意。李高岩正担心打伤或打死这小子不好看,尚书愿意到偏僻地方正合心意。地下城尽处是个大型机械固废处理厂,众人走入。李高岩自侍勇猛,回李家后,请了四史集团一帮一流机械师,改装了护甲及机械,极是强劲。

        李高岩不知尚书有何能为,路上,偷偷扫描尚书,输入大数据库,发现尚书即是传说中会闹出怪物之人,也不敢大意。让身后几个伙伴先上手,那些伙伴原是一群混江湖无赖之徒。一人脚穿动力鞋,极冲而来,拳力甚是刚猛,心想速战速决,以为一拳即可结束尚书性命。尚书见拳来,身一闪,腿一勾,右手在其背猛力一推,那人如飞起的鸭子,“砰”地撞碎不远处一飞车窗户,头和半身而入,挂在那儿,乐得刺猬哈哈大笑。一人大怒,转身向刺猬奔去,刺猬只得硬着头皮应战。小妖痛苦地坐在地上,心不在焉,双眼呆滞无神。

        又两半马人一左一右向尚书冲来,这二人以为前一人未控制好动力鞋,自杀式袭击而已。左一人双拳如雷,打得满满当当,也是武术练家。右边一人仅是蛮力,冲上来拳脚交加。尚书四两拨千斤,一个回身大旋腿,裹住其头,半旋一翻摔,将其“轰隆”一声摔在地上。左边那人急来解围,已然不及,被尚书顶了回去。又过来一大胖子,趁尚书不注意,猛地抱住尚书。尚书一时无法动弹,被前一人打了几拳,怒气上冲,待那人拳头打来,扭身、低头。那人拳头打来,正打在胖子脸上,那胖子“嗷”一声,还是不放弃,憨勇无比。尚书腿脚揣在其脚趾上,胖子还是抱得紧紧的。李高岩哈哈大笑,说:“一坨泥而已,我以为有什么大本领呢。”刺猬击退那人,欲来相救,李高岩身边一人甩手一个胶黏炸弹,刺猬一脚踏入其中,粘住了,走不了。李高岩气说:“要不是你喊过我姐夫,早一脚踢飞了你。”旁边一人闻言,想讨好李高岩,过来一脚,踢在刺猬腹部,刺猬“咕咚”躺在胶黏炸弹的粘毯上,动弹不得,又不敢骂,只在心中嘀咕,把古往今来的各路神仙道士都请了一遍,还是起不来身,又把他们都骂了一遍。

        李高岩感觉尚书不过如此,冷笑一声,向旁边一人使个眼色,意思是弄死这个小子。那全马人趁尚书不注意,穿甲激光向尚书头部击去。

霎时间,三个怪物蹦跶而出,如同三个嬉皮士一般,吵吵闹闹说是憋死了。貔貅馗一脚将那射穿甲激光之人踢在空中,马鼠抓住将其挂在十余米高的废铁杆上。李高岩极是骁勇,冲向前,一拳打在貔貅馗头角上。貔貅馗也是“嗷”一声,可见李高岩力道极大。貔貅馗大怒,张口便咬,尉迟怪争抢过来,一脚踢飞李高岩。李高岩在空中从护甲中连射两发能量束,极具威力,貔貅馗与尉迟怪“嘭嘭”摔在一边。这能量束虽杀不了二怪,但二怪也极有痛感,痛得哇哇大吼。跳在空中扑过来,李高岩身边的伙伴被踢的乱飞,李高岩能量束全发,二怪一时也进不得身。尚书发现李高岩与小妖具有同样的能量源,小妖控制力不高,时断时续,而且力道也不大。李高岩不一样,控制能力强,应心自如,持续不断,力道极大。尚书见地上几个铁球,抓起两个一起甩去,李高岩猛地跃起五六米高,马鼠见机一尾巴扫在李高岩脸上,李高岩眼角泪水哗哗,大骂马鼠鳖孙偷袭。貔貅馗大喜,跳过来一脚将李高岩踢在空中,马鼠又是一脚。李高岩能量束“啵啵啵”几十发,三怪大是不惧。李高岩左右吃亏,自知远不是对手,恨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收拾你们。”趁机跳入飞车而去。

        尚书找了一盆水化解刺猬身底黏胶,臭气熏天。那边貔貅馗与尉迟怪打得如胶似漆,滚滚裹裹,尚书吼一声,三怪才回来。尚书背着小妖,刺猬跟随,匆匆离去。废弃场远处已闻警车呼啸而来。不知尚书有何打算,请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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