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暴前夕
——过去，一九四一年，春天。丹迈，科本哈根。
德军占领丹迈的第二天，沃纳.海森堡在学生卡尔弗里德里希·冯·魏茨泽克的安排下，来到玻尔所在的科本哈根大学玻尔量子力学研究院。
多日不见自己的学生，玻尔有些激动，但又很克制。沃纳.海森堡是自己最喜爱的学生之一，也是他认为唯一的能在科本哈根学派在有关量子力学与核科学与应用方面前途无量的继承者。
“听着，玻尔，你要尽快离开科本哈根，在这次天体物理会议结束前就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攻入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魏茨泽克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前往瑞旦斯德哥摩的船票，明天你就启程....”
玻尔走到研究院旁的落地玻璃窗前，接着说：
“是的，公使冯克已经联系了我....可是，我认为他很无理....呵呵，狂热分子....尤其是....他的那帮喽啰，像是野蛮人。”
海森堡转过身去，又转了回来，他摘下了帽子，抓了抓头发。
“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尼尔斯.玻尔转过身来，点燃了手中的香烟，吐出阵阵烟气。
“你必须相信我，导师！”
“相信你？呵呵，我当然要相信你，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沃纳.海森堡。”
“知道吗，钚239。德国人已经发现了....就在维苏威火山地下一百米....他们投入了大量工程机械，来开采这两种物质。”
“你的意思是？”
玻尔的眼睛发着光，本无心交谈的他，突然起了劲。
“听着，玻尔，我拖不了多久....我告诉军备部长阿尔伯特.斯佩尔错误的公式，缺乏扩散率的公式，他告诉了希姆莱....他们迟早会发现我的铀238气体离心公式是错误的，他们也不会拿几百吨吨铀去尝试....但是，只要他们能够拿到钚239，就依然能够研究出致命的核武器....”
“依我看，他们是造不出这种武器的....他们还需要时间浓缩、提纯....全世界正处于风暴当中。”
“他们势如破竹，莫斯科攻势已经如火如荼...听着，他们的火箭设计局已经研发出雏形——V2火箭。他们正在用这个轰炸敦伦，如果这上面搭载放射性物质....”
“所以，你是来劝我的？还是来当说客的？....好让我告诉你更加正确的计算公式，以便于你将来铀和钚浓缩，这样你就可以和你的希特勒主子共赢天下？”
沃纳.海森堡已经被科本哈根学界视为了共同的敌人。深深地误会，其中就包括他的老师，尼尔斯.玻尔。
“我是不会走的。你走吧！”
“相信我，玻尔！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阻止他们的研究已经不可避免，接下来....接下来，他们会找人替换掉我，研究会继续进行下去。唯一能够和他们对抗的则是你的研究。”
“我的研究？你莫非在说笑？”
“沃纳，只有十分钟了。”
站在外面的冯·魏茨泽克打开玻尔办公室的门。沃纳.海森堡使尽全力，最后一次试图劝说导师寻求帮助。
“听着，他们会赢得战争。而一旦他们取得这样的武器，将称霸地球、称霸世界....因此，必须有人能够有相同的技术得以抗衡....”
“我又能帮你做什么？我没有听说过比这些元素更厉害的了，这些是我的毕生心血，更何况，我只毕生的时间，都用来研究研究反应，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把这个，交给瑞旦当局，并转交给盟军最高司令部。只有你，玻尔，只有你能够拯救我们。”
说罢，沃纳.海森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玻尔的房间。
玻尔撩开窗帘，向下望去，沃纳.海森堡头也不回，在党卫军卫队的护送下，离开科本哈根大学的校园。
玻尔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密密麻麻的公式，还写有一行小字。他戴上眼镜，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海神计划’——超级原子弹。”
——过去，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七日，苏台德地区，捷洛克斯洛伐克。
“盟军已经越过阿登地区，已经形成了莱茵攻势....东线苏什维克红军已经越过波兰防线....来不及了，钚核弹必须立即投入制造！”
党卫军将军希姆莱正在向希特勒汇报两线战况。
“可是....元首....目前还缺乏....缺乏关键反应公式....”
“你们这群蠢材！废物！让你们研究了四年！足足四年！从一九四一年到一九四四年！....一个公式就这么难吗？！”
希特勒勃然大怒。
“这是科学，元首，您也是知道的....”
“少在这跟我提科学，如果你们的的研究还不能落实到位，你，沃纳.海森堡先生，我就把你们....还有你，冯·魏茨泽克先生，把你们全部流放到艾沙尼亚！”
“元首....艾沙尼亚已经沦陷了....”
希姆莱提醒了希特勒。
“嗯....混账东西！用你提醒我吗！该死的苏什维克魔鬼！如果月底还研究不出来，就把你们绑在火箭上发射到敦伦去！....早知道，就应该把赞助你的几千万帝国马克用在研发喷气式飞机上....废物！”
希特勒气冲冲的离开了官邸，坐上了那辆高级黑色的本茨轿车，只留下他们三人。
“我不得不警告你们，先生们....德国的未来，就在你们手中，他会做的，我也会做....希望你们还能见到后天的太阳。另外....苏台德已经提炼出了高纯度钚，武器必须加紧制造，这是最后的三天。”
希姆莱刚迈出房门，就退了回来，接着说：
“我们会照顾好你七十岁的父亲...还有你的家人，沃纳....呵呵。”
接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皮靴的响声在官邸外回荡着。
“魏茨泽克，我真的拖不下去了....”
“听着，你必须坚持下来....”
“可是，我怎么才能坚持下去？”
沃纳.海森堡长叹一口气。
“他们每天派科学家和数学家来拿走我的手稿、验算我的公式，一遍又一遍....他们马上就会发现....扩散率计入公式是错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还能拖多久。”
沃纳.海森堡故意算错了公式，这也导致小数点向后移动了三位，得出了制造核武器需要数十吨级铀和钚元素。实际上，他不仅已经掌握了正确计算公式、铀物质计算的需求量、具体气体离心法浓缩的关键步骤....
更为重要的是，他已经发现了比原子弹更为恐怖的武器——链式反应的三相“核裂变”。此时远在瑞旦的玻尔，正带着海森堡的手稿，在盟军的保护下赶往纽约，参加一项高达二十二亿美元的秘密研究——“曼哈顿计划”，接下来，他将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会面磋商。
——现在，两年前。世界核能峰会，斯德哥摩。佩雷拉席耶夫当局排放核污染废料后的第三年。
“我们绝对不能容忍佩雷拉的做法！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包括支持、技术援助等等，最重要的是，此时我们应该抛开偏见，集中力量在涉及区域投放稀释液来降低辐射力量....！”
魏格尔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掏出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看看你们的人，看看周边的人类，看看我们的地球！你们这些畜生做了什么！”
一张死去的女人脸上，长出了一个保龄球大小的肉瘤，另一只耳朵如蝙蝠一般大小，让人不寒而栗；接下来是一张三条腿的儿童，长出了长长的尾巴，漏出了尖利的獠牙。最后一张最为瞩目——太平洋中心的某片海域，呈巫毒诅咒一般的绿色海水。
魏格尔播放了一段视频——一架侦察机从上空掠过，其中大平洋某海域就有连续两小时段呈鲜绿色。飞机两边的掠翼还冒出热腾腾的雾气，像是沸水中蒸煮过，散发出金属的糊味，进一步传入驾驶舱内。
“大家看，这张图片是三十四年切诺利消防员瓦西里.伊格纳坚科在参与事故救援的照片，当时，他距离堆芯仅20米，仅25天后，他身上的各组织器官均发生了病变、溶解。下面这一张，则是佩雷拉相关的受害人....”
图片中，参与救援应急人员，背部长出了约数百个拳头大小的肉瘤；有的则断肢断臂，伴随着鲜血、脓液以及咳嗽出的内脏，景象惨不忍睹....
台上震惊不已，嘘声不断。
“魏格尔.冯.魏茨泽克代表，对于你发表不正当的指控，我感到震惊，首先我想要强调一下，我们是经过权威机构合理验证的，而且经过不少于五次的集中检测，你们的检测技术已经远远不符合世界要求，因此才会产生错误的检测结果。相反，佩雷拉是遵循公众要求的。你所指控的这些问题，恰恰是你和你的主子为了使大家对佩雷拉产生误解、误会，引发矛盾而伪造的。”
反驳他的人也站了起来。他比魏格尔低了一头，但却显得十分精干，笑容里漏出了几分从容、淡定，似乎早已运筹帷幄。
“你们看，放射性同位素即便是超万倍剂量，三十二年前的切诺利有三条腿的人吗？普皮亚季有长尾巴的孩子、有长着蝙蝠翅膀的人类吗？更可笑的是，普皮亚季水库和附近水域，遭受了如此大量的辐射，为什么没有改变颜色，反而在控制下区分污染，继续作为饮用水使用？再者说，你们在距离我们至少有一万七千公里远，请问这架飞机是谁的呢？开展相关活动有没有经过批准授权呢？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确保它的真实性的呢。用常识想一想，魏格尔代表，我只能说，想象力太丰富！”
这一串连招，打的魏格尔措手不及。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材料没有电子数据吗，用相纸，侦察机都是胶卷相机的吗。现在这个年代，造假可是很容易的，魏格尔代表真是可笑至极！”
“你这种混蛋，只配在你们那个猪窝里面晃荡....”
魏格尔显然情绪有些激动。
“混蛋东西！....卑鄙的佩雷拉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睁着眼睛说慌，可耻...你们这些人渣，表面上穿着干净的衣服，背地里却干着阴脏的勾当。杀人犯、强盗、无赖、流氓！”
“安静！安静....安保，把魏格尔先生带出去冷静一下，其他代表可以继续。”
“他这样的行为，是要负责任的！总干事先生！对其所发表的言论，要求其负责，对死亡的人的亡魂、对地球上的万物生灵负责！....”
“约瑟夫.雅列西克”，会议桌上的标示牌上的代表名字上，写着赫赫几个大字。
他得意的笑了，他斜过头来，看了看被两个安保人员夹着胳膊拉出去的魏格尔，端起那陶瓷做的茶杯，左手抿了抿杯盖，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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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占领丹迈的第二天，沃纳.海森堡在学生卡尔弗里德里希·冯·魏茨泽克的安排下，来到玻尔所在的科本哈根大学玻尔量子力学研究院。
多日不见自己的学生，玻尔有些激动，但又很克制。沃纳.海森堡是自己最喜爱的学生之一，也是他认为唯一的能在科本哈根学派在有关量子力学与核科学与应用方面前途无量的继承者。
“听着，玻尔，你要尽快离开科本哈根，在这次天体物理会议结束前就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攻入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魏茨泽克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前往瑞旦斯德哥摩的船票，明天你就启程....”
玻尔走到研究院旁的落地玻璃窗前，接着说：
“是的，公使冯克已经联系了我....可是，我认为他很无理....呵呵，狂热分子....尤其是....他的那帮喽啰，像是野蛮人。”
海森堡转过身去，又转了回来，他摘下了帽子，抓了抓头发。
“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尼尔斯.玻尔转过身来，点燃了手中的香烟，吐出阵阵烟气。
“你必须相信我，导师！”
“相信你？呵呵，我当然要相信你，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沃纳.海森堡。”
“知道吗，钚239。德国人已经发现了....就在维苏威火山地下一百米....他们投入了大量工程机械，来开采这两种物质。”
“你的意思是？”
玻尔的眼睛发着光，本无心交谈的他，突然起了劲。
“听着，玻尔，我拖不了多久....我告诉军备部长阿尔伯特.斯佩尔错误的公式，缺乏扩散率的公式，他告诉了希姆莱....他们迟早会发现我的铀238气体离心公式是错误的，他们也不会拿几百吨吨铀去尝试....但是，只要他们能够拿到钚239，就依然能够研究出致命的核武器....”
“依我看，他们是造不出这种武器的....他们还需要时间浓缩、提纯....全世界正处于风暴当中。”
“他们势如破竹，莫斯科攻势已经如火如荼...听着，他们的火箭设计局已经研发出雏形——V2火箭。他们正在用这个轰炸敦伦，如果这上面搭载放射性物质....”
“所以，你是来劝我的？还是来当说客的？....好让我告诉你更加正确的计算公式，以便于你将来铀和钚浓缩，这样你就可以和你的希特勒主子共赢天下？”
沃纳.海森堡已经被科本哈根学界视为了共同的敌人。深深地误会，其中就包括他的老师，尼尔斯.玻尔。
“我是不会走的。你走吧！”
“相信我，玻尔！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阻止他们的研究已经不可避免，接下来....接下来，他们会找人替换掉我，研究会继续进行下去。唯一能够和他们对抗的则是你的研究。”
“我的研究？你莫非在说笑？”
“沃纳，只有十分钟了。”
站在外面的冯·魏茨泽克打开玻尔办公室的门。沃纳.海森堡使尽全力，最后一次试图劝说导师寻求帮助。
“听着，他们会赢得战争。而一旦他们取得这样的武器，将称霸地球、称霸世界....因此，必须有人能够有相同的技术得以抗衡....”
“我又能帮你做什么？我没有听说过比这些元素更厉害的了，这些是我的毕生心血，更何况，我只毕生的时间，都用来研究研究反应，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把这个，交给瑞旦当局，并转交给盟军最高司令部。只有你，玻尔，只有你能够拯救我们。”
说罢，沃纳.海森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玻尔的房间。
玻尔撩开窗帘，向下望去，沃纳.海森堡头也不回，在党卫军卫队的护送下，离开科本哈根大学的校园。
玻尔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密密麻麻的公式，还写有一行小字。他戴上眼镜，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海神计划’——超级原子弹。”
——过去，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七日，苏台德地区，捷洛克斯洛伐克。
“盟军已经越过阿登地区，已经形成了莱茵攻势....东线苏什维克红军已经越过波兰防线....来不及了，钚核弹必须立即投入制造！”
党卫军将军希姆莱正在向希特勒汇报两线战况。
“可是....元首....目前还缺乏....缺乏关键反应公式....”
“你们这群蠢材！废物！让你们研究了四年！足足四年！从一九四一年到一九四四年！....一个公式就这么难吗？！”
希特勒勃然大怒。
“这是科学，元首，您也是知道的....”
“少在这跟我提科学，如果你们的的研究还不能落实到位，你，沃纳.海森堡先生，我就把你们....还有你，冯·魏茨泽克先生，把你们全部流放到艾沙尼亚！”
“元首....艾沙尼亚已经沦陷了....”
希姆莱提醒了希特勒。
“嗯....混账东西！用你提醒我吗！该死的苏什维克魔鬼！如果月底还研究不出来，就把你们绑在火箭上发射到敦伦去！....早知道，就应该把赞助你的几千万帝国马克用在研发喷气式飞机上....废物！”
希特勒气冲冲的离开了官邸，坐上了那辆高级黑色的本茨轿车，只留下他们三人。
“我不得不警告你们，先生们....德国的未来，就在你们手中，他会做的，我也会做....希望你们还能见到后天的太阳。另外....苏台德已经提炼出了高纯度钚，武器必须加紧制造，这是最后的三天。”
希姆莱刚迈出房门，就退了回来，接着说：
“我们会照顾好你七十岁的父亲...还有你的家人，沃纳....呵呵。”
接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皮靴的响声在官邸外回荡着。
“魏茨泽克，我真的拖不下去了....”
“听着，你必须坚持下来....”
“可是，我怎么才能坚持下去？”
沃纳.海森堡长叹一口气。
“他们每天派科学家和数学家来拿走我的手稿、验算我的公式，一遍又一遍....他们马上就会发现....扩散率计入公式是错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还能拖多久。”
沃纳.海森堡故意算错了公式，这也导致小数点向后移动了三位，得出了制造核武器需要数十吨级铀和钚元素。实际上，他不仅已经掌握了正确计算公式、铀物质计算的需求量、具体气体离心法浓缩的关键步骤....
更为重要的是，他已经发现了比原子弹更为恐怖的武器——链式反应的三相“核裂变”。此时远在瑞旦的玻尔，正带着海森堡的手稿，在盟军的保护下赶往纽约，参加一项高达二十二亿美元的秘密研究——“曼哈顿计划”，接下来，他将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会面磋商。
——现在，两年前。世界核能峰会，斯德哥摩。佩雷拉席耶夫当局排放核污染废料后的第三年。
“我们绝对不能容忍佩雷拉的做法！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包括支持、技术援助等等，最重要的是，此时我们应该抛开偏见，集中力量在涉及区域投放稀释液来降低辐射力量....！”
魏格尔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掏出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看看你们的人，看看周边的人类，看看我们的地球！你们这些畜生做了什么！”
一张死去的女人脸上，长出了一个保龄球大小的肉瘤，另一只耳朵如蝙蝠一般大小，让人不寒而栗；接下来是一张三条腿的儿童，长出了长长的尾巴，漏出了尖利的獠牙。最后一张最为瞩目——太平洋中心的某片海域，呈巫毒诅咒一般的绿色海水。
魏格尔播放了一段视频——一架侦察机从上空掠过，其中大平洋某海域就有连续两小时段呈鲜绿色。飞机两边的掠翼还冒出热腾腾的雾气，像是沸水中蒸煮过，散发出金属的糊味，进一步传入驾驶舱内。
“大家看，这张图片是三十四年切诺利消防员瓦西里.伊格纳坚科在参与事故救援的照片，当时，他距离堆芯仅20米，仅25天后，他身上的各组织器官均发生了病变、溶解。下面这一张，则是佩雷拉相关的受害人....”
图片中，参与救援应急人员，背部长出了约数百个拳头大小的肉瘤；有的则断肢断臂，伴随着鲜血、脓液以及咳嗽出的内脏，景象惨不忍睹....
台上震惊不已，嘘声不断。
“魏格尔.冯.魏茨泽克代表，对于你发表不正当的指控，我感到震惊，首先我想要强调一下，我们是经过权威机构合理验证的，而且经过不少于五次的集中检测，你们的检测技术已经远远不符合世界要求，因此才会产生错误的检测结果。相反，佩雷拉是遵循公众要求的。你所指控的这些问题，恰恰是你和你的主子为了使大家对佩雷拉产生误解、误会，引发矛盾而伪造的。”
反驳他的人也站了起来。他比魏格尔低了一头，但却显得十分精干，笑容里漏出了几分从容、淡定，似乎早已运筹帷幄。
“你们看，放射性同位素即便是超万倍剂量，三十二年前的切诺利有三条腿的人吗？普皮亚季有长尾巴的孩子、有长着蝙蝠翅膀的人类吗？更可笑的是，普皮亚季水库和附近水域，遭受了如此大量的辐射，为什么没有改变颜色，反而在控制下区分污染，继续作为饮用水使用？再者说，你们在距离我们至少有一万七千公里远，请问这架飞机是谁的呢？开展相关活动有没有经过批准授权呢？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确保它的真实性的呢。用常识想一想，魏格尔代表，我只能说，想象力太丰富！”
这一串连招，打的魏格尔措手不及。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材料没有电子数据吗，用相纸，侦察机都是胶卷相机的吗。现在这个年代，造假可是很容易的，魏格尔代表真是可笑至极！”
“你这种混蛋，只配在你们那个猪窝里面晃荡....”
魏格尔显然情绪有些激动。
“混蛋东西！....卑鄙的佩雷拉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睁着眼睛说慌，可耻...你们这些人渣，表面上穿着干净的衣服，背地里却干着阴脏的勾当。杀人犯、强盗、无赖、流氓！”
“安静！安静....安保，把魏格尔先生带出去冷静一下，其他代表可以继续。”
“他这样的行为，是要负责任的！总干事先生！对其所发表的言论，要求其负责，对死亡的人的亡魂、对地球上的万物生灵负责！....”
“约瑟夫.雅列西克”，会议桌上的标示牌上的代表名字上，写着赫赫几个大字。
他得意的笑了，他斜过头来，看了看被两个安保人员夹着胳膊拉出去的魏格尔，端起那陶瓷做的茶杯，左手抿了抿杯盖，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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