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肖鼠（三）
“糟了，没想到太阳都快落山了，得赶紧回去，不然又会挨阿爹骂了！”楚晴自语道，缰鞭一扬，“大白，咱们得快点了!”
白马似有灵性，回应似的长嘶一声，加快了速度。
前边是一条宽大的石桥，不过是江南水乡众多石桥之一，因为其位置处于郊外甚至都没有被赋名，但它却是从郊外通往苏州西门的唯一路径。
当白马的身形行至桥中央时，数个黑影不知从何处涌了出来，前前后后将楚晴重重围住。
“吁......”楚晴下意识一拉绳，停了下来。
她直觉这些人来者不善，压下内心的慌张怒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挡我的路？”
是“我”，而不是“本小姐”亦或“本姑娘”。
她望去，足有7，8个成年男性身材的人，皆是戴着黑铁面具，看样子明显是有所蓄谋。
“哟~这小妞可真水嫩啊，穿得那么漂亮，是大户人家吧？怎么，背着家里人出来偷汉子？”离她最近的一个面具人语气猥琐，伸出手就要往骑着马的那双修长美腿摸去。
“大白！冲出去！”楚晴果断决定突围，不然等他们全部贴上来就危险了。
“吁！”大白长嘶，卯着劲直望桥的对头冲去，前面那人猝不及防，直接被马蹄踹飞，接下来那几人似乎也没想到楚晴那么果断，连刀都没有来得及抽出来就被顶开，一瞬间楚晴竟撕开了缺口。
“好机会！”楚晴脸色一喜，快马加鞭直冲下桥，只要下了桥路便多了，跑到苏州城自己便是安全的。
“诶啊啊，没想到这小女娃性子挺烈，待会玩起来肯定叫得也很欢。”一个阴恻恻的淡笑声泛起，下一刻楚晴便觉得天旋地转，人仰马翻。
楚晴的身形狠狠摔在石桥坚硬的地面上，疼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她极力克制着眩晕感，扶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一起来，她便呆住了。
只见白马侧倒在地上，马腹上鲜血淋漓，那马竟也不痛苦得呻吟，定睛一看，那双眸子已了无生机。
“嘿嘿...”那个阴恻恻的人抓着个物件缓缓朝她走来，周围的人纷纷让开了，想必他是其中的头目。
“不好意思啊楚大小姐，把你的宠物给玩坏了。”他将手中的物件呈上，竟是那白马血淋淋的心脏！新鲜的还一跳一跳的，血水如泵般不断向外涌出，十分狰狞恐怖。
“啊！！”楚晴小脸吓得花容失色，恐惧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身体僵得做不出任何反应。
“不要害怕，”那人好像在笑，他摸摸楚晴头顶的五彩缤纷的花圈，“你也会变成我们的宠物，但我们会好好疼爱你的。”
“不...不要！”楚晴毕竟只是个不过十六岁的姑娘，眼下此景完全被吓懵了，她眼泪不住地流着，“阿爹...阿爹救我！”
“哈哈哈！你阿爹？就那个土财主？”那人猛地发狠，扼住楚晴的喉咙，面具下露出的眼神凶狠无比，“你知不知道你的阿爹都做了什么肮脏的勾当？江南人心不古就有你爹在推波助澜！这里的人有些妻子儿女被卖去了妓院，还不都是你那待人如猪狗的爹？！”
楚晴拼命摇头，被扼得喘不过气，泪珠如断线般簇簇地落下，那人也怕直接将她掐死了，就松了手。
“所以今天要父债女还啊，”头目转头，“大家说是不是？”
“是！哈哈哈！”那些面具人笑得肆无忌惮。
“把她当成咱们的性奴，搞怀孕生小孩就送去给那个禽兽老丈人做彩礼！”
“说得好！这小脸蛋这长腿，老子忍不住了！”
“你可别，得让老大先玩！”
“对对对，老大您请！”
头目也不客气，一把上去揽住楚晴的纤腰，后者拼命挣扎却被强大的力道死死制住，他瞄了一眼楚晴桃色汉服下微微隆起还没发育完全的酥胸，便要一把手覆上去。
“给我他妈住手！谁敢动她一下谁今天就把命留下！”一个暴怒至极的男声如惊雷般响起。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纷纷朝声源处望去，就连那头目也不例外。
来人是一个戴着银月面具的男子，还背着书囊，素白的袍子彰显沾着点点灰斑。
“徐先生！”楚晴神情一喜，仿佛从绝望中看到一抹光亮。
“哦？你是谁？”头目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你爷爷！”
“切，你应该就是这小绵羊的情郎吧，像个穷书生，怪不得她要背着禽兽父亲来跟你幽会，以那个禽兽的性子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头目淡淡道，“不如加入我们吧，我们把她玩够了就让你也尝尝如何？”
“你会死得很惨。”书生的语气冷得没有丝毫感情。
头目却不以为意，对那书生勾了勾手，挑衅道：“小子，英雄救美的戏码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上演的，更多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他捏着楚晴的下巴，继续道：“我改主意了，我想让你亲眼看着我们慢慢玩坏她，却无能为力。”
“老大...”面具人里的渔夫悄悄贴过去，对头目附耳道，“我认出来了，他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空月书生！”
“空月书生？”头目琢磨了一下这个称谓，旋即笑道，“不还就他妈是个书生吗？得到些人物的赏识又如何？就算有人为他出头，这绵羊也被我们玩坏了，戴着面具谁懂我们是谁？”
“是......”渔夫应道，再看一眼书生，却吓了一跳。
书生身形一动，速度如疾风般直冲桥上，肉眼望去只见得个残影，几乎是瞬间就突破了面具人的人墙，直接突入头目面前，一拳轰出。
“嘭！”书生的身形倒飞而去，砸在桥臂上，那灰白的石板都被撕开了裂痕，整个人方才一往无前的气势好像瞬间就萎靡了下来。
众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纷纷讥笑出声。
“哈哈哈~就这？”
“老大一拳就得整趴了，还想英雄救美呢？”
“流影术，相当上乘的身法了，但你的力道还真是不够看啊。”头目淡淡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武功，看来我不能留着你了。”
“你们，去把他宰了。”
“是，老大!”面具人们纷纷掏出利刃匕首，朝那个狼狈的瘦削身影冲了过去。
“徐先生！别管我了，你快走！”楚晴哭喊道，一口狠狠咬住头目的手臂，被后者反手直接拍晕。
“楚姑娘...”书生目眦欲裂，他没想到楚晴自身难保了还要顾及他的安危，那女孩被拍晕过去的那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弦似乎被扯动了一下。
下一秒，视野中被数支泛着寒芒的匕首占据了。
“去死吧。”他喃喃道，眼眸深处泛起深蓝色的符文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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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似有灵性，回应似的长嘶一声，加快了速度。
前边是一条宽大的石桥，不过是江南水乡众多石桥之一，因为其位置处于郊外甚至都没有被赋名，但它却是从郊外通往苏州西门的唯一路径。
当白马的身形行至桥中央时，数个黑影不知从何处涌了出来，前前后后将楚晴重重围住。
“吁......”楚晴下意识一拉绳，停了下来。
她直觉这些人来者不善，压下内心的慌张怒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挡我的路？”
是“我”，而不是“本小姐”亦或“本姑娘”。
她望去，足有7，8个成年男性身材的人，皆是戴着黑铁面具，看样子明显是有所蓄谋。
“哟~这小妞可真水嫩啊，穿得那么漂亮，是大户人家吧？怎么，背着家里人出来偷汉子？”离她最近的一个面具人语气猥琐，伸出手就要往骑着马的那双修长美腿摸去。
“大白！冲出去！”楚晴果断决定突围，不然等他们全部贴上来就危险了。
“吁！”大白长嘶，卯着劲直望桥的对头冲去，前面那人猝不及防，直接被马蹄踹飞，接下来那几人似乎也没想到楚晴那么果断，连刀都没有来得及抽出来就被顶开，一瞬间楚晴竟撕开了缺口。
“好机会！”楚晴脸色一喜，快马加鞭直冲下桥，只要下了桥路便多了，跑到苏州城自己便是安全的。
“诶啊啊，没想到这小女娃性子挺烈，待会玩起来肯定叫得也很欢。”一个阴恻恻的淡笑声泛起，下一刻楚晴便觉得天旋地转，人仰马翻。
楚晴的身形狠狠摔在石桥坚硬的地面上，疼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她极力克制着眩晕感，扶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一起来，她便呆住了。
只见白马侧倒在地上，马腹上鲜血淋漓，那马竟也不痛苦得呻吟，定睛一看，那双眸子已了无生机。
“嘿嘿...”那个阴恻恻的人抓着个物件缓缓朝她走来，周围的人纷纷让开了，想必他是其中的头目。
“不好意思啊楚大小姐，把你的宠物给玩坏了。”他将手中的物件呈上，竟是那白马血淋淋的心脏！新鲜的还一跳一跳的，血水如泵般不断向外涌出，十分狰狞恐怖。
“啊！！”楚晴小脸吓得花容失色，恐惧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身体僵得做不出任何反应。
“不要害怕，”那人好像在笑，他摸摸楚晴头顶的五彩缤纷的花圈，“你也会变成我们的宠物，但我们会好好疼爱你的。”
“不...不要！”楚晴毕竟只是个不过十六岁的姑娘，眼下此景完全被吓懵了，她眼泪不住地流着，“阿爹...阿爹救我！”
“哈哈哈！你阿爹？就那个土财主？”那人猛地发狠，扼住楚晴的喉咙，面具下露出的眼神凶狠无比，“你知不知道你的阿爹都做了什么肮脏的勾当？江南人心不古就有你爹在推波助澜！这里的人有些妻子儿女被卖去了妓院，还不都是你那待人如猪狗的爹？！”
楚晴拼命摇头，被扼得喘不过气，泪珠如断线般簇簇地落下，那人也怕直接将她掐死了，就松了手。
“所以今天要父债女还啊，”头目转头，“大家说是不是？”
“是！哈哈哈！”那些面具人笑得肆无忌惮。
“把她当成咱们的性奴，搞怀孕生小孩就送去给那个禽兽老丈人做彩礼！”
“说得好！这小脸蛋这长腿，老子忍不住了！”
“你可别，得让老大先玩！”
“对对对，老大您请！”
头目也不客气，一把上去揽住楚晴的纤腰，后者拼命挣扎却被强大的力道死死制住，他瞄了一眼楚晴桃色汉服下微微隆起还没发育完全的酥胸，便要一把手覆上去。
“给我他妈住手！谁敢动她一下谁今天就把命留下！”一个暴怒至极的男声如惊雷般响起。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纷纷朝声源处望去，就连那头目也不例外。
来人是一个戴着银月面具的男子，还背着书囊，素白的袍子彰显沾着点点灰斑。
“徐先生！”楚晴神情一喜，仿佛从绝望中看到一抹光亮。
“哦？你是谁？”头目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你爷爷！”
“切，你应该就是这小绵羊的情郎吧，像个穷书生，怪不得她要背着禽兽父亲来跟你幽会，以那个禽兽的性子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头目淡淡道，“不如加入我们吧，我们把她玩够了就让你也尝尝如何？”
“你会死得很惨。”书生的语气冷得没有丝毫感情。
头目却不以为意，对那书生勾了勾手，挑衅道：“小子，英雄救美的戏码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上演的，更多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他捏着楚晴的下巴，继续道：“我改主意了，我想让你亲眼看着我们慢慢玩坏她，却无能为力。”
“老大...”面具人里的渔夫悄悄贴过去，对头目附耳道，“我认出来了，他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空月书生！”
“空月书生？”头目琢磨了一下这个称谓，旋即笑道，“不还就他妈是个书生吗？得到些人物的赏识又如何？就算有人为他出头，这绵羊也被我们玩坏了，戴着面具谁懂我们是谁？”
“是......”渔夫应道，再看一眼书生，却吓了一跳。
书生身形一动，速度如疾风般直冲桥上，肉眼望去只见得个残影，几乎是瞬间就突破了面具人的人墙，直接突入头目面前，一拳轰出。
“嘭！”书生的身形倒飞而去，砸在桥臂上，那灰白的石板都被撕开了裂痕，整个人方才一往无前的气势好像瞬间就萎靡了下来。
众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纷纷讥笑出声。
“哈哈哈~就这？”
“老大一拳就得整趴了，还想英雄救美呢？”
“流影术，相当上乘的身法了，但你的力道还真是不够看啊。”头目淡淡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武功，看来我不能留着你了。”
“你们，去把他宰了。”
“是，老大!”面具人们纷纷掏出利刃匕首，朝那个狼狈的瘦削身影冲了过去。
“徐先生！别管我了，你快走！”楚晴哭喊道，一口狠狠咬住头目的手臂，被后者反手直接拍晕。
“楚姑娘...”书生目眦欲裂，他没想到楚晴自身难保了还要顾及他的安危，那女孩被拍晕过去的那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弦似乎被扯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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