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骨灰染血
当天晚上，李斯斯没去夜店，来房间陪我聊天，我笑着说没事，就是有点遗憾，我还以为我和他能走的长远些，后来我说累了想睡觉。
她离开后，我的脑袋里却清醒地很，明天就是阳阳的生日。他以前最喜欢彩虹色的生日蛋糕，鼓着小脸吹蜡烛，闭上眼许愿的样子，真像个天使。
我问他许的什么愿望，他“嘘“地一声，让我安静点，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然后抱住我说，“妈妈，我爱你。“多么温暖。
我拿出小玻璃瓶，仔细端详着，“阳阳乖，妈妈明天带你去买蛋糕，彩虹色的，好不好？“这是孩子的....骨灰。
第二天我请了假，我把玻璃瓶轻轻地放在背包里的里间隔袋，小心背上。李斯斯看我这个点才出门，奇怪地问我是不是睡过头了，我笑着说没有，今天请假了。
她许是知道我心情不好，说要陪我一起，我走河边过，劝她自己去玩今天我有其他安排。她可能是想陪着我又或者看我神情有点不同，还是坚持要跟着。
我摸摸背包，好吧:阳阳，今天有个漂亮阿姨要陪你一起过生日哦。
“就是那个贱人！前天坏我的好事，你们给我去揍一顿拖个地方**她！“一个尖锐的女声引起我们的注意。
只见两个一身油腻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眼光，过来要抓我，我反抗，被扇了几个巴掌，一时脑袋空白。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李斯斯冲上来，被另一个男子抓着头发扯开。
“你这个小贱人也在，昨天打得我好惨！你去把她也抓去一起办了！“那个女人指使另一个男人过去对付李斯斯。
“是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敢打你姑奶奶！“李斯斯奋起反抗，趁男人不注意钻过去扑向那女人，女人没想到她伸手这么灵敏，不慎被扑倒在地，又是一顿狂揍，但很快被男人拉开。
女人摸摸自己被李斯斯刮花的脸，气的直喊，“不给你们点颜色，老娘就不是王思曼！弄死她们弄死了，老娘随便你们怎么玩！“
我拼命反抗，护住自己的包，一只手去推打那油腻的男人，一边大叫救命，王思曼看一时拿我没办法，我又大喊大叫怕引来别人，抓着又扇了我几个巴掌，看我还死死护住背包，“TMD有什么宝贝这么护着！“
她示意男人扯走我的背包，倒出里面的东西，啐一口唾沫，“一堆废物。“说着把包往河里一扔，看着背包从我眼前划过的幅度，我想都没想，跟着背包跳进河里。
伴随“扑通“一声，李斯斯的尖叫声响起，“萧冉！“
看我在水里挣扎，男人有些紧张，“王小姐，她好像不会游泳，这样恐怕会弄出人命。“为了搞个女人坐一辈子牢不值得啊。
王思曼嘴里虽硬狠，心里也有些害怕，看我挣扎力度变小，让手下下水拖我上来。
李斯斯被捂住嘴一直挣扎，双眼发红地瞪着这些人。
我被拉上来一直咳，顾不得肺里痛的厉害，颤抖着手去找里袋隔层里的小玻璃瓶，不知道有没有进水弄湿。好不容易从湿的缠人的包里翻出小玻璃瓶，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头被死死按在地上。
“什么东西这么宝贵，连命都不要，我倒是要看看！“王思曼来掰我的手，我死命握住不放。
她失去耐性，用力踩在我手上碾压，我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我指尖流出，我呆着忘记了反抗，只睁大眼睛看着，玻璃瓶...碎了。
李斯斯用后脑撞身后的人，身后男人受痛放开她，她趁机大喊救命，引得附近的人过来。
“王小姐，有人来了！“那两贼眉鼠眼的男人有点慌。
王思曼蹲下来拍着我的脸说，“要不是你这个贱人，余玉城也不会搞得我们家一夜之间破产，我从一个大小姐现在沦落街头要靠卖身体才能找人收拾你们！你等着，今天还只是开始！“
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李斯斯电话打给谁，我只知道我手里的玻璃瓶碎了，鲜红的血液流了一滩，李斯斯哭着让我放手我没听见，余小乙跑过来跪在我面前，颤抖的手想抚摸我红肿带血的脸我也没看见，他哭着求我放开手，说他错了，我甚至看不到他扇自己巴掌，只求我放开手。
我想到阳阳就是因为我放手才出的车祸，一时仿佛回到三年前那个场景，我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竭斯底里地大喊，“我不放！我不放！死也不放手！啊！“
我抓起地上的车钥匙，推开人群冲出去。开着车，尽量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如果出了车祸，就不能送阳阳回去了。
我用尽所有力气去集中精神开车，一丝都不敢懈怠，时间在煎熬中过去，等停下车的时候才发现满身都是冷汗。
来到这个多次梦回的地方，我冷静地穿上放在车里的藏青色风衣，遮住左手的血淋。
登记时涂写了几次才控制住发抖的手，我好走向那个熟悉的墓碑，上面一张小小的照片，明亮的笑脸，这还是上幼儿园的时候拍的，下面写着爱子金阳之墓。
让负责陵墓的工作人员帮忙取出骨灰盒，我让他们先离开。
抱着骨灰盒坐在旁边，我安静的就像一块墓碑，往事历历在目，脸上湿答答的，是泪吧？我抚着盒子轻声说道，“对不起，这次又没保护好你....“
如果我能用手里的玻璃片划过我的手腕，躺在他身边，安心地睡上一觉，那该多好。
想累了，我打开骨灰盒，里面白白的骨粉，我渐渐掰开已无知觉的的左手，血迹干涸，手指灰白，里面的骨粉跟着血液一起凝固，我也没管那些还插在肉里的玻璃片，小心地把能辨认出的骨粉混着血迹拨进骨灰盒里，白色上面殷红的血迹，真刺眼。
重新封好阳阳的墓地，有点灰尘洒落在墓碑上，我用衣服给他擦干净，柔声说，“男孩子不能总灰头土脸，要爱干净，才有女孩子喜欢啊。“
从陵园出来，山脚下种着一群向日葵，灿烂辉煌，耀眼靓丽，指引着光明之路。
回车上，我看着衣服上的血迹，还插着玻璃片的左手，怎么办呢？还是要处理下吧，吓到人就不好了。
没带手机没带钱，摸摸兜里居然放着市民卡，看来命不该绝。
去到医院，医生要给我打麻药，其实打不打麻药都不要紧，我感觉不到疼。
玻璃片插的很深，医生给我缝合了断掉的神经和皮肉，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
我得跟他道谢，毕竟挂号费还是他帮我出的。
我在R市待了一晚，没身份证，缩在车上，什么也不想，看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沉沦，那群向日葵跟随它的方向转动。
天黑了，我开车回来，摇摇晃晃地走着。若不是他出声，我真不知道在这里。
路灯下，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也不敢靠前，我不想看懂他眼里的泪光是什么意思，许久，他哑着声音说，“她以后不会再来了，我会处理好。“我点点头，自顾自地上了楼。
我没开灯躺在床上，我知道他在阳台上站着，现在不想管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阳阳一直跟我哭，:妈妈，我疼，好疼....“
我碰不到他，摸不到他，他甚至听不到我叫喊他，无力的我只能陪着他一起哭。睡梦中感觉有人亲吻我的脸，轻的像羽毛，在身边低泣颤抖，我不想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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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后，我的脑袋里却清醒地很，明天就是阳阳的生日。他以前最喜欢彩虹色的生日蛋糕，鼓着小脸吹蜡烛，闭上眼许愿的样子，真像个天使。
我问他许的什么愿望，他“嘘“地一声，让我安静点，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然后抱住我说，“妈妈，我爱你。“多么温暖。
我拿出小玻璃瓶，仔细端详着，“阳阳乖，妈妈明天带你去买蛋糕，彩虹色的，好不好？“这是孩子的....骨灰。
第二天我请了假，我把玻璃瓶轻轻地放在背包里的里间隔袋，小心背上。李斯斯看我这个点才出门，奇怪地问我是不是睡过头了，我笑着说没有，今天请假了。
她许是知道我心情不好，说要陪我一起，我走河边过，劝她自己去玩今天我有其他安排。她可能是想陪着我又或者看我神情有点不同，还是坚持要跟着。
我摸摸背包，好吧:阳阳，今天有个漂亮阿姨要陪你一起过生日哦。
“就是那个贱人！前天坏我的好事，你们给我去揍一顿拖个地方**她！“一个尖锐的女声引起我们的注意。
只见两个一身油腻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眼光，过来要抓我，我反抗，被扇了几个巴掌，一时脑袋空白。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李斯斯冲上来，被另一个男子抓着头发扯开。
“你这个小贱人也在，昨天打得我好惨！你去把她也抓去一起办了！“那个女人指使另一个男人过去对付李斯斯。
“是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敢打你姑奶奶！“李斯斯奋起反抗，趁男人不注意钻过去扑向那女人，女人没想到她伸手这么灵敏，不慎被扑倒在地，又是一顿狂揍，但很快被男人拉开。
女人摸摸自己被李斯斯刮花的脸，气的直喊，“不给你们点颜色，老娘就不是王思曼！弄死她们弄死了，老娘随便你们怎么玩！“
我拼命反抗，护住自己的包，一只手去推打那油腻的男人，一边大叫救命，王思曼看一时拿我没办法，我又大喊大叫怕引来别人，抓着又扇了我几个巴掌，看我还死死护住背包，“TMD有什么宝贝这么护着！“
她示意男人扯走我的背包，倒出里面的东西，啐一口唾沫，“一堆废物。“说着把包往河里一扔，看着背包从我眼前划过的幅度，我想都没想，跟着背包跳进河里。
伴随“扑通“一声，李斯斯的尖叫声响起，“萧冉！“
看我在水里挣扎，男人有些紧张，“王小姐，她好像不会游泳，这样恐怕会弄出人命。“为了搞个女人坐一辈子牢不值得啊。
王思曼嘴里虽硬狠，心里也有些害怕，看我挣扎力度变小，让手下下水拖我上来。
李斯斯被捂住嘴一直挣扎，双眼发红地瞪着这些人。
我被拉上来一直咳，顾不得肺里痛的厉害，颤抖着手去找里袋隔层里的小玻璃瓶，不知道有没有进水弄湿。好不容易从湿的缠人的包里翻出小玻璃瓶，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头被死死按在地上。
“什么东西这么宝贵，连命都不要，我倒是要看看！“王思曼来掰我的手，我死命握住不放。
她失去耐性，用力踩在我手上碾压，我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我指尖流出，我呆着忘记了反抗，只睁大眼睛看着，玻璃瓶...碎了。
李斯斯用后脑撞身后的人，身后男人受痛放开她，她趁机大喊救命，引得附近的人过来。
“王小姐，有人来了！“那两贼眉鼠眼的男人有点慌。
王思曼蹲下来拍着我的脸说，“要不是你这个贱人，余玉城也不会搞得我们家一夜之间破产，我从一个大小姐现在沦落街头要靠卖身体才能找人收拾你们！你等着，今天还只是开始！“
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李斯斯电话打给谁，我只知道我手里的玻璃瓶碎了，鲜红的血液流了一滩，李斯斯哭着让我放手我没听见，余小乙跑过来跪在我面前，颤抖的手想抚摸我红肿带血的脸我也没看见，他哭着求我放开手，说他错了，我甚至看不到他扇自己巴掌，只求我放开手。
我想到阳阳就是因为我放手才出的车祸，一时仿佛回到三年前那个场景，我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竭斯底里地大喊，“我不放！我不放！死也不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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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骨灰盒坐在旁边，我安静的就像一块墓碑，往事历历在目，脸上湿答答的，是泪吧？我抚着盒子轻声说道，“对不起，这次又没保护好你....“
如果我能用手里的玻璃片划过我的手腕，躺在他身边，安心地睡上一觉，那该多好。
想累了，我打开骨灰盒，里面白白的骨粉，我渐渐掰开已无知觉的的左手，血迹干涸，手指灰白，里面的骨粉跟着血液一起凝固，我也没管那些还插在肉里的玻璃片，小心地把能辨认出的骨粉混着血迹拨进骨灰盒里，白色上面殷红的血迹，真刺眼。
重新封好阳阳的墓地，有点灰尘洒落在墓碑上，我用衣服给他擦干净，柔声说，“男孩子不能总灰头土脸，要爱干净，才有女孩子喜欢啊。“
从陵园出来，山脚下种着一群向日葵，灿烂辉煌，耀眼靓丽，指引着光明之路。
回车上，我看着衣服上的血迹，还插着玻璃片的左手，怎么办呢？还是要处理下吧，吓到人就不好了。
没带手机没带钱，摸摸兜里居然放着市民卡，看来命不该绝。
去到医院，医生要给我打麻药，其实打不打麻药都不要紧，我感觉不到疼。
玻璃片插的很深，医生给我缝合了断掉的神经和皮肉，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
我得跟他道谢，毕竟挂号费还是他帮我出的。
我在R市待了一晚，没身份证，缩在车上，什么也不想，看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沉沦，那群向日葵跟随它的方向转动。
天黑了，我开车回来，摇摇晃晃地走着。若不是他出声，我真不知道在这里。
路灯下，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也不敢靠前，我不想看懂他眼里的泪光是什么意思，许久，他哑着声音说，“她以后不会再来了，我会处理好。“我点点头，自顾自地上了楼。
我没开灯躺在床上，我知道他在阳台上站着，现在不想管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阳阳一直跟我哭，:妈妈，我疼，好疼....“
我碰不到他，摸不到他，他甚至听不到我叫喊他，无力的我只能陪着他一起哭。睡梦中感觉有人亲吻我的脸，轻的像羽毛，在身边低泣颤抖，我不想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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