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知道了?
卓谦羞耻极了, 要不是有沈加澜抱着他，他恨不得直接跑回床上。
可是沈加澜压根没有往回走意思，甚至抱着他往落地窗前靠了靠。
“沈加澜！”卓谦吓得惊呼出声, 他紧紧搂住沈加澜脖子，“你要干什么？”
沈加澜安慰地抚了抚他背, 在他耳边说：“你看外面。”
卓谦不看，连头都不想回。
沈加澜似乎没想到卓谦会被吓成这样, 顿时哭笑不得：“那些无人机是我安排来, 你放心, 不会拍到我们，而且落地窗外面看不进来。”
卓谦还是把脸埋在沈加澜肩上：“你安排无人机干什么？”
沈加澜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卓谦犹豫了一会儿, 将信将疑地转过头，随即发现无人机数量居然已经多到恍若满天星地步。
每一架无人机上都亮着光，那些光如同流动水一般, 缓缓汇聚成一片，最后竟然在漆黑夜空中勾勒出一个简洁轮廓。
卓谦自然是见过无人机, 却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阵仗无人机群。
一时间, 他被这壕气冲天阵仗惊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沈加澜忽然顶了一下, 他骤然回神，刹那间, 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你没发现那张脸像谁吗？”沈加澜问。
此时此刻卓谦哪儿还有精力去注意无人机勾勒出来那张脸像谁, 他脑子里装着一团浆糊，什么都思考不了。
他回头抱着沈加澜脖子, 无助地摇了摇头。
“像你。”沈加澜亲了亲他脸。
“哪里像我了？”卓谦喘着气, 呼吸不稳, “我才不是简笔画人。”
闻言, 沈加澜不禁失笑：“相信我, 它们真尽力了。”
无人机在落地窗外停留了很久，先是排列成一个心，随后排列成卓谦名字首写字母，接着又变化成各种各样图案。
最后，所有无人机犹如满天星一般包围了他们。
“生日快乐。”沈加澜声音里笑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希望我这个生日礼物没有送得太迟。”
卓谦抱着沈加澜脖子手愈发收紧，在身后满天星般光点中，他身体颤得愈发厉害。
“对不起，沈加澜。”卓谦混乱极了，他口齿不清地胡言乱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个道歉我欠你太久了。”
沈加澜说：“没事。”
“我、我把你按在水里，差点害死你。”说出这句话时，好似有只无形手在揪着卓谦神经，让他疼得每一口呼吸都很艰难。
虽然他猜到上个宿主可能做了对沈加澜不利事才被主系统惩罚，但他远远没想到那件对沈加澜不利事竟然是把沈加澜脑袋按进水里。
那个时候上个宿主已经对沈加澜起了杀心，他想赶紧逃离这个世界，所以选择走捷径，在原主受消失后再专注攻略原主攻。
好在最后沈加澜从上个宿主手下挣脱出来了。
那件事过后，沈加澜便讨厌极了上个宿主，但由于那期间沈加澜不小心发现了他父母悄悄离婚事，被分走了精力，也就没来得及找上个宿主算账。
直到上个宿主被宁枫拖进湖里——
晏舒阳说，沈加澜极度怕水，因为他们小时候去上游泳课时，沈加澜不小心扭到脚溺了水，却没及时被人发现，等他被人救下时，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还好老师经验丰富，及时抢救，才把半只脚踏入鬼门关沈加澜拽回来。
从此之后，沈加澜很少去湖边或者泳池边，也从来不踏入学校游泳馆。
可惜卓谦并不知道这些事，他甚至眼睁睁地看着沈加澜帮他打扫泳池，如果他知道这些事话，他绝对不会舍得让沈加澜帮他做那些事。
“我、我那次落水醒来后就不记得以前事了，我连我怎么落水都不知道，我、我也不记得我伤害你事。”卓谦打着哭嗝，他太难受了，难受得好像泡在满满一池子水里，鼻子里和耳朵里灌满了水，他尝到了自己眼泪味道，果然很咸。
“没事。”沈加澜抱紧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背，即便提起不愉快往事，他反应依然平静，“我原谅你了。”
卓谦说：“你可以不原谅我。”
“我不原谅你话，你觉得这是在惩罚你还是在惩罚我自己？”沈加澜又气又好笑，“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男朋友，你要我就这么扔掉？”
卓谦抱着沈加澜，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蹙起眉，仿佛也在为这个矛盾点发愁。
“别想了。”沈加澜轻轻按了下他拧起眉头，随即忽然换了话题，“你还记得我们在手机维修店里遇见那次吗？”
卓谦闷闷地说了声记得。
“那你还记得我拿去维修手机吗？”
“记得。”说起那个手机，卓谦倒是想起什么，立即抬头看向沈加澜，“你好像很在乎那个手机，前女友送？”
“我没有前女友。”
“……”卓谦拍了下脑门。
他恋爱脑上头，居然忘了沈加澜就是个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纯情小处男事了……哦不，现在沈加澜已经不是纯情小处男了，是纯情新司机。
尽管他和沈加澜现在聊天姿势看起来一点也不纯情。
沈加澜翘起嘴角，笑容淡淡，他伸手摸了下卓谦脑门，才接着说：“那个手机是我妈送给我第一个生日礼物也是唯一一个生日礼物，我过了十八个生日，除了那此外，我妈都在忙工作，忙得连我生日都忘了，甚至要等到一个月后才想起来。”
“虽然我讨厌我妈，但是我一直保留着她送给我第一个生日礼物，就像我一直保留着对她幻想一样，我以为她终归有一天会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她不像样家庭，可她没有，她一鼓作气地往前冲，或许在她眼里，我连宠物都算不上，只是一尊守家石像，只要她回头，我就在家门外守着。”沈加澜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爸对她怨气更大，好几次摔坏那个手机，我们在维修点遇见那次，已经是那个手机第四五次被我爸摔坏了。”
卓谦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话，在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话都是无力且苍白，他只能紧紧抱住沈加澜，让沈加澜感受到他存在。
沈加澜还说了很多。
他说沈家一直瞧不上他妈，认为他妈混娱乐圈，经历比较复杂，但他妈很好强，为了争那一口气，常年忙于工作而忽略家庭。
尽管他爸对他妈行为有诸多不满，可做出来事和他妈并无太大不同，他们夫妻俩一边相互埋怨一边把唯一儿子丢给保姆照顾。
如今，他们已经悄悄离婚了，却依然在公共场合逢场作戏，被沈加澜知道这件事后，他们便要求沈加澜和他们一起欺骗众人。
“以前我怨恨我爸摔坏我妈送礼物，后来才意识到，也许我爸做是对，已经坏掉东西，不值得留念，人总是要往后看。”沈加澜直勾勾地看着卓谦，那双冷清桃花眼里恍若映出了无数星光，他停顿片刻，才说，“而且那件事根本不是你做，不是吗？”
“……”卓谦猛然震住，喃喃开口，“你、你知道？”
沈加澜被他茫然模样逗乐，亲了下他鼻尖，点头说：“变化太大了，不难猜到。”
这个回答把卓谦吓得不轻。
既然沈加澜都猜到了，那其他人呢？晏舒阳和卓睿他们是不是也猜到了？
沈加澜似乎感受到了卓谦惊吓，赶紧安慰道：“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往这方面想，我有所怀疑只是因为你对以前很多事都没有印象了。”
“……哪些事？”
“你找我麻烦那些事，以及被我收拾那些事……”沈加澜说着，忽然深吸口气，“哎，别夹了，再夹真要断了。”
“……”
沈加澜真是无奈极了，他不敢想象他和卓谦居然保持这种姿势聊了许久天，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很会忍耐人，可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真是忍耐力惊人。
最后，他也没问卓谦这是怎么回事，等卓谦想说时自然会说。
而且眼下最重要是另一件事——
-
第二天。
卓谦醒来时腰酸背痛，更痛苦是他昨天哭了太久，眼睛居然肿起来了。
他像具尸体似摊在床上，让沈加澜给他并敷眼睛，
柳絮进来时就看见这么一个场景——卓谦懒洋洋地在床上躺着，他那个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表弟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拿着冰袋替卓谦冰敷眼睛。
柳絮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紧随而来就是深深惶恐，他不敢往里走，只能站在外面探头探脑。
“沈加澜！你对卓谦做了什么？”柳絮控制不住地拔高声调，“该不会是卓谦不给你上，你就把他给揍了吧？！”
依照沈加澜一言不合就动手暴躁脾气来看，这个想法很有可能。
柳絮吓坏了，这下也顾不上其他，抬脚就要往里走。
结果他刚走出两步，沈加澜就从床边站起来，表情冷淡地看向他：“哥，衣服带来了吗？”
“……”平时一口一个柳絮，现在找他帮忙就知道喊哥了，柳絮撇了撇嘴，“带了，就放在沙发上。”
沈加澜说：“谢谢，你走吧。”
“卓谦呢？卓谦怎么办？”柳絮没有离开意思，“你把他揍了都不带他去看医生？”
沈加澜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我没揍他。”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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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加澜压根没有往回走意思，甚至抱着他往落地窗前靠了靠。
“沈加澜！”卓谦吓得惊呼出声, 他紧紧搂住沈加澜脖子，“你要干什么？”
沈加澜安慰地抚了抚他背, 在他耳边说：“你看外面。”
卓谦不看，连头都不想回。
沈加澜似乎没想到卓谦会被吓成这样, 顿时哭笑不得：“那些无人机是我安排来, 你放心, 不会拍到我们，而且落地窗外面看不进来。”
卓谦还是把脸埋在沈加澜肩上：“你安排无人机干什么？”
沈加澜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卓谦犹豫了一会儿, 将信将疑地转过头，随即发现无人机数量居然已经多到恍若满天星地步。
每一架无人机上都亮着光，那些光如同流动水一般, 缓缓汇聚成一片，最后竟然在漆黑夜空中勾勒出一个简洁轮廓。
卓谦自然是见过无人机, 却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阵仗无人机群。
一时间, 他被这壕气冲天阵仗惊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沈加澜忽然顶了一下, 他骤然回神，刹那间, 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你没发现那张脸像谁吗？”沈加澜问。
此时此刻卓谦哪儿还有精力去注意无人机勾勒出来那张脸像谁, 他脑子里装着一团浆糊，什么都思考不了。
他回头抱着沈加澜脖子, 无助地摇了摇头。
“像你。”沈加澜亲了亲他脸。
“哪里像我了？”卓谦喘着气, 呼吸不稳, “我才不是简笔画人。”
闻言, 沈加澜不禁失笑：“相信我, 它们真尽力了。”
无人机在落地窗外停留了很久，先是排列成一个心，随后排列成卓谦名字首写字母，接着又变化成各种各样图案。
最后，所有无人机犹如满天星一般包围了他们。
“生日快乐。”沈加澜声音里笑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希望我这个生日礼物没有送得太迟。”
卓谦抱着沈加澜脖子手愈发收紧，在身后满天星般光点中，他身体颤得愈发厉害。
“对不起，沈加澜。”卓谦混乱极了，他口齿不清地胡言乱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个道歉我欠你太久了。”
沈加澜说：“没事。”
“我、我把你按在水里，差点害死你。”说出这句话时，好似有只无形手在揪着卓谦神经，让他疼得每一口呼吸都很艰难。
虽然他猜到上个宿主可能做了对沈加澜不利事才被主系统惩罚，但他远远没想到那件对沈加澜不利事竟然是把沈加澜脑袋按进水里。
那个时候上个宿主已经对沈加澜起了杀心，他想赶紧逃离这个世界，所以选择走捷径，在原主受消失后再专注攻略原主攻。
好在最后沈加澜从上个宿主手下挣脱出来了。
那件事过后，沈加澜便讨厌极了上个宿主，但由于那期间沈加澜不小心发现了他父母悄悄离婚事，被分走了精力，也就没来得及找上个宿主算账。
直到上个宿主被宁枫拖进湖里——
晏舒阳说，沈加澜极度怕水，因为他们小时候去上游泳课时，沈加澜不小心扭到脚溺了水，却没及时被人发现，等他被人救下时，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还好老师经验丰富，及时抢救，才把半只脚踏入鬼门关沈加澜拽回来。
从此之后，沈加澜很少去湖边或者泳池边，也从来不踏入学校游泳馆。
可惜卓谦并不知道这些事，他甚至眼睁睁地看着沈加澜帮他打扫泳池，如果他知道这些事话，他绝对不会舍得让沈加澜帮他做那些事。
“我、我那次落水醒来后就不记得以前事了，我连我怎么落水都不知道，我、我也不记得我伤害你事。”卓谦打着哭嗝，他太难受了，难受得好像泡在满满一池子水里，鼻子里和耳朵里灌满了水，他尝到了自己眼泪味道，果然很咸。
“没事。”沈加澜抱紧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背，即便提起不愉快往事，他反应依然平静，“我原谅你了。”
卓谦说：“你可以不原谅我。”
“我不原谅你话，你觉得这是在惩罚你还是在惩罚我自己？”沈加澜又气又好笑，“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男朋友，你要我就这么扔掉？”
卓谦抱着沈加澜，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蹙起眉，仿佛也在为这个矛盾点发愁。
“别想了。”沈加澜轻轻按了下他拧起眉头，随即忽然换了话题，“你还记得我们在手机维修店里遇见那次吗？”
卓谦闷闷地说了声记得。
“那你还记得我拿去维修手机吗？”
“记得。”说起那个手机，卓谦倒是想起什么，立即抬头看向沈加澜，“你好像很在乎那个手机，前女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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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谦拍了下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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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和沈加澜现在聊天姿势看起来一点也不纯情。
沈加澜翘起嘴角，笑容淡淡，他伸手摸了下卓谦脑门，才接着说：“那个手机是我妈送给我第一个生日礼物也是唯一一个生日礼物，我过了十八个生日，除了那此外，我妈都在忙工作，忙得连我生日都忘了，甚至要等到一个月后才想起来。”
“虽然我讨厌我妈，但是我一直保留着她送给我第一个生日礼物，就像我一直保留着对她幻想一样，我以为她终归有一天会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她不像样家庭，可她没有，她一鼓作气地往前冲，或许在她眼里，我连宠物都算不上，只是一尊守家石像，只要她回头，我就在家门外守着。”沈加澜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爸对她怨气更大，好几次摔坏那个手机，我们在维修点遇见那次，已经是那个手机第四五次被我爸摔坏了。”
卓谦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话，在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话都是无力且苍白，他只能紧紧抱住沈加澜，让沈加澜感受到他存在。
沈加澜还说了很多。
他说沈家一直瞧不上他妈，认为他妈混娱乐圈，经历比较复杂，但他妈很好强，为了争那一口气，常年忙于工作而忽略家庭。
尽管他爸对他妈行为有诸多不满，可做出来事和他妈并无太大不同，他们夫妻俩一边相互埋怨一边把唯一儿子丢给保姆照顾。
如今，他们已经悄悄离婚了，却依然在公共场合逢场作戏，被沈加澜知道这件事后，他们便要求沈加澜和他们一起欺骗众人。
“以前我怨恨我爸摔坏我妈送礼物，后来才意识到，也许我爸做是对，已经坏掉东西，不值得留念，人总是要往后看。”沈加澜直勾勾地看着卓谦，那双冷清桃花眼里恍若映出了无数星光，他停顿片刻，才说，“而且那件事根本不是你做，不是吗？”
“……”卓谦猛然震住，喃喃开口，“你、你知道？”
沈加澜被他茫然模样逗乐，亲了下他鼻尖，点头说：“变化太大了，不难猜到。”
这个回答把卓谦吓得不轻。
既然沈加澜都猜到了，那其他人呢？晏舒阳和卓睿他们是不是也猜到了？
沈加澜似乎感受到了卓谦惊吓，赶紧安慰道：“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往这方面想，我有所怀疑只是因为你对以前很多事都没有印象了。”
“……哪些事？”
“你找我麻烦那些事，以及被我收拾那些事……”沈加澜说着，忽然深吸口气，“哎，别夹了，再夹真要断了。”
“……”
沈加澜真是无奈极了，他不敢想象他和卓谦居然保持这种姿势聊了许久天，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很会忍耐人，可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真是忍耐力惊人。
最后，他也没问卓谦这是怎么回事，等卓谦想说时自然会说。
而且眼下最重要是另一件事——
-
第二天。
卓谦醒来时腰酸背痛，更痛苦是他昨天哭了太久，眼睛居然肿起来了。
他像具尸体似摊在床上，让沈加澜给他并敷眼睛，
柳絮进来时就看见这么一个场景——卓谦懒洋洋地在床上躺着，他那个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表弟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拿着冰袋替卓谦冰敷眼睛。
柳絮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紧随而来就是深深惶恐，他不敢往里走，只能站在外面探头探脑。
“沈加澜！你对卓谦做了什么？”柳絮控制不住地拔高声调，“该不会是卓谦不给你上，你就把他给揍了吧？！”
依照沈加澜一言不合就动手暴躁脾气来看，这个想法很有可能。
柳絮吓坏了，这下也顾不上其他，抬脚就要往里走。
结果他刚走出两步，沈加澜就从床边站起来，表情冷淡地看向他：“哥，衣服带来了吗？”
“……”平时一口一个柳絮，现在找他帮忙就知道喊哥了，柳絮撇了撇嘴，“带了，就放在沙发上。”
沈加澜说：“谢谢，你走吧。”
“卓谦呢？卓谦怎么办？”柳絮没有离开意思，“你把他揍了都不带他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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