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对不起
沈加澜转身走向卓谦, 低低地嗯了一声。
卓谦顿时有种受到欺骗感觉，又想生气又有点舍不得对沈加澜生气，最后只是轻轻推了下已经走到跟前沈加澜：“你怎么不早说？还让我带你走了那么久。”
沈加澜抓住卓谦推他手, 说：“我这不是担心你不想过来。”
“我为什么不想过来？”卓谦好笑道，“我没带钥匙, 在哪儿不是在外面？”
说着，卓谦又好奇起来, “你没有我身份证, 怎么帮我办理入住？”
“这是柳絮订房间, 他把房卡放在前台了。”
卓谦哦了一声，他有很多想问, 他想沈加澜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想问沈加澜是怎么跑出来，想问沈加澜家人现在是什么态度。
可能是想问话太多了, 让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这个房间很大，分为里间和外间, 里面是一张看着非常柔软舒适两米宽大床, 外面是沙发茶几以及大到几乎覆盖整面墙落地窗。
落地窗玻璃擦得几净明亮, 离远些，能看见他们映在玻璃上身影, 走近后, 便能透过玻璃看见下面灯火阑珊城市夜景。
此时夜深了，整个城市仿佛陷入沉睡, 漆黑夜空犹如一片看不到尽头幕布, 沉甸甸, 仿佛随时都能压倒下来。
沈加澜打开房间里暖气, 又让卓谦换上房间里拖鞋。
卓谦还穿着春夏睡衣。
这套睡衣是他从衣柜里翻出来, 被原主压在所有衣服最底下，貌似是周文雅给他买。
睡衣质量很差，只有薄薄一层布料，并且整套颜色都是灰色睡衣胸口上居然印了一只皮卡丘图案。
不过刚才在外面吹了那么久风，这套睡衣自然是不可能再穿着睡觉了。
本来卓谦还不觉得自己这套睡衣有什么，这会儿站在明亮光线下，突然发现自己这套睡衣真是太丑太劣质了。
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把睡衣往下拉了拉。
其实要不是沈加澜，只怕他一辈子都住不进这种套房里，晏舒阳和卓菲在某种程度上没有说错，他和沈加澜确实有着很大差距。
一旦这个想法冒出来，就再也消除不了，宛若一滴黑墨落在清水里，迅速向周围弥漫开来。
沈加澜从衣柜里拿出睡袍，转头就看见卓谦神情别扭地站在床前，他走过去问：“你要洗澡吗？”
卓谦回过神来，本想说他已经洗过澡了，但想了想还是接过沈加澜递来睡袍：“我再去洗洗吧。”
“怎么了？”沈加澜把转身欲走卓谦拉回来，捏了捏卓谦发红耳朵，“这么烫，你你在想什么？”
卓谦攥紧睡袍，扯了扯嘴角说：“我在想你好像瘦了。”
“嗯。”沈加澜把脸埋进卓谦颈窝里，叹息一声，道，“我被我爷爷锁在房间里，窗户也被封死了，我出不去，也不想吃饭，可能是瘦了些吧。”
卓谦担忧地皱起眉，伸手摸了摸沈加澜腰，好不容易长起来肉又少了一些。
卓谦心疼极了，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沈加澜遭遇，更是难受得好像整颗心都被绳子勒紧了。
“对不起。”卓谦说，“我应该早点去找你。”
沈加澜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说：“还好你没来找我，即便你来找我也不一定能看见我 ，我爷爷在气头上，可能会把你揍一顿。”
“那就让他老人家揍。”卓谦摸着沈加澜脑袋，五指插入沈加澜发间，心里忽然产生一种难以名状踏实感，他笑着说，“我都得到他孙子了，被他揍一顿算什么？”
沈加澜抬起头来，墨黑眸子紧紧盯着卓谦，他说：“你真愿意被我爷爷揍一顿？”
“我就怕他不揍我。”卓谦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我也怕我连你爷爷面都见不着。”
卓谦主动似乎让沈加澜开心极了，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倾身吻住卓谦唇，贴着他唇说：“要揍也是揍我，我才舍不得让我爷爷揍你。”
卓谦仰着头，乖巧地由着沈加澜吻他。
但是才吻到一半，沈加澜捧着卓谦脸颊双手突然感觉到了湿意，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拉开距离，却见卓谦不知何时满脸泪痕。
卓谦哭得眼睛都红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着不发出声音。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去找你，但是我有点害怕，我不太敢面对你家人。”反正也被沈加澜发现了，卓谦不再压抑，任由大颗大颗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看着沈加澜说，“我太胆小了，害得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卓谦这么一哭，居然让沈加澜头一次手足无措起来，他不停地用手替卓谦擦拭泪水，轻声安慰他：“你没有错，这是我家里事，确需要我一个人面对，若我是你，不一定做得比你更好。”
卓谦闭了闭眼：“对不起。”
安慰到后面，沈加澜索性凑近吻掉卓谦脸上泪水，他尝了尝，随后皱起眉头：“好咸。”
卓谦扑哧一笑：“眼泪本来就是咸。”
沈加澜见状，立马在卓谦嘴唇上啄了一下：“也是甜。”
一直被沈加澜亲来亲去，卓谦也有点哭不出来了，他抿着唇，叹了口气：“也只有你觉得眼泪是甜了。”
“不。”沈加澜说，“只有你眼泪才是甜。”
随后，他问，“洗澡吗？”
“啊？”卓谦被沈加澜猛然一转话题问得懵逼，转念想起他刚才确实是要洗澡，于是点了点头，“洗。”
结果，这个洗澡和卓谦以为洗澡有点不同。
他以为是自己一个人洗澡，哪知道沈加澜理所应当地跟着他进了浴室。
接下来发生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卓谦在这方面是个地地道道新手，没想到沈加澜比他还新，连理论上知识都不太懂。
后面，卓谦只能强压下羞耻心，一步步地引导沈加澜。
房间里大灯被卓谦故意关上了，只留下床头一盏台灯，昏黄灯光照亮了床头这片小小天地。
卓谦俯视着被他压在身下沈加澜，一时间，怦怦直跳心脏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紧张得撑在沈加澜身体两侧双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再一次感觉，沈加澜长得太好看了，眼睛鼻子和嘴唇都恰好戳在他审美点上，即使就这么看一辈子也不觉得腻。
“沈加澜。”卓谦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亲沈加澜嘴巴，“我好喜欢你。”
沈加澜笑着捧住他脸颊：“我也喜欢你。”
卓谦被沈加澜好看笑容迷得头晕眼花，这一刻，他竟然理解了古代君王不想上早朝感受。
有喜欢人陪着，还上什么早朝？他只想上眼前这个人。
卓谦悄悄咽了口唾沫，尽量用非常温柔声音说：“我会温柔一点。”
沈加澜说：“嗯。”
就在卓谦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沈加澜冷不丁开口：“你在上面吗？”
“嗯？”卓谦紧张极了，说话都在结巴，“如、如果你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话，我也可以让你在上面。”
沈加澜笑着亲他额头：“好。”
卓谦笨手笨脚地和沈加澜换了位置，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没事，在下面就在下面，虽然他在下面姿势会费体力一些，但到时候让沈加澜自己动就行了。
他以前想做0是没有体验过做1快乐，当然他也没有体验过做0快乐……无论如何，说不定等他做了1之后，就再也不想做0了。
卓谦深吸口气，给自己道了声加油。
但下一秒，他就懵逼了。
沈加澜是在上面，却也做着字面上在上面才做事，当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试图进来时，卓谦呼吸一滞，等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后，他脑子里轰一声炸开了。
“等等等等……”卓谦茫然地推了推沈加澜，“怎么是你在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暖气开得太足缘故，沈加澜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汗水，他白玉般脸庞爬上了一丝红晕，盯着卓谦黑眸晶亮又灼热，他说：“不是说我在上面吗？”
“可、可是……”卓谦思绪已经成了一堆理不清毛线团，他结巴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是我说不是这个上面。”
然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做到后面，卓谦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有点疼，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他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沈加澜抱去沙发上，他背贴在冰凉落地窗上，很快又被沈加澜用手隔住，他身后是美丽安静城市夜景。
许是身后玻璃擦得太干净了，让他在一瞬间有种自己快被漆黑夜空吞噬错觉。
他身体微微发颤，脚趾用力蜷缩起来，在落地窗前做这种事不是一件多么美好事，他总担心被窗外其他人看见，即便他知道四周几乎没有更高楼。
膨胀到几乎溢出来羞耻心塞满了卓谦胸腔，他想逃，可惜他双脚都沾不到地，此时此刻他更像一条任人宰割鱼。
不，应该是离了水鱼……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以至于他不得不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满脑子都是同一种疑惑。
沈加澜不是主角受吗？沈加澜不是下面那个吗？沈加澜真能攻？
他之前一直以为沈加澜是为了让他安心才故意说那些话，亏他洗澡时为自己当1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
没想到沈加澜真是上面那个！
曾经担忧都白瞎了……
快爬上巅峰时，卓谦余光中看见漆黑夜空中隐约出现几个光点，那几个光点越来越亮，也越来越近，最后竟然飞到他们落地窗正前方。
卓谦想到自己和沈加澜都赤条条，顿时慌得像八爪鱼似手脚并用地抱住沈加澜，“那是什么？无人机？有人在拍我们？快快，往里走！”
沈加澜站着没动，半天才抖着声音说了句：“宝贝，你这是要夹断我吗？”
卓谦：“……”
即便他看不见自己此时模样，也猜到自己一定像只熟透了虾子。
“快往里走。”卓谦羞得眼泪又往外涌，直接把脸埋在沈加澜胸膛里。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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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谦顿时有种受到欺骗感觉，又想生气又有点舍不得对沈加澜生气，最后只是轻轻推了下已经走到跟前沈加澜：“你怎么不早说？还让我带你走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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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想过来？”卓谦好笑道，“我没带钥匙, 在哪儿不是在外面？”
说着，卓谦又好奇起来, “你没有我身份证, 怎么帮我办理入住？”
“这是柳絮订房间, 他把房卡放在前台了。”
卓谦哦了一声，他有很多想问, 他想沈加澜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想问沈加澜是怎么跑出来，想问沈加澜家人现在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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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很大，分为里间和外间, 里面是一张看着非常柔软舒适两米宽大床, 外面是沙发茶几以及大到几乎覆盖整面墙落地窗。
落地窗玻璃擦得几净明亮, 离远些，能看见他们映在玻璃上身影, 走近后, 便能透过玻璃看见下面灯火阑珊城市夜景。
此时夜深了，整个城市仿佛陷入沉睡, 漆黑夜空犹如一片看不到尽头幕布, 沉甸甸, 仿佛随时都能压倒下来。
沈加澜打开房间里暖气, 又让卓谦换上房间里拖鞋。
卓谦还穿着春夏睡衣。
这套睡衣是他从衣柜里翻出来, 被原主压在所有衣服最底下，貌似是周文雅给他买。
睡衣质量很差，只有薄薄一层布料，并且整套颜色都是灰色睡衣胸口上居然印了一只皮卡丘图案。
不过刚才在外面吹了那么久风，这套睡衣自然是不可能再穿着睡觉了。
本来卓谦还不觉得自己这套睡衣有什么，这会儿站在明亮光线下，突然发现自己这套睡衣真是太丑太劣质了。
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把睡衣往下拉了拉。
其实要不是沈加澜，只怕他一辈子都住不进这种套房里，晏舒阳和卓菲在某种程度上没有说错，他和沈加澜确实有着很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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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加澜从衣柜里拿出睡袍，转头就看见卓谦神情别扭地站在床前，他走过去问：“你要洗澡吗？”
卓谦回过神来，本想说他已经洗过澡了，但想了想还是接过沈加澜递来睡袍：“我再去洗洗吧。”
“怎么了？”沈加澜把转身欲走卓谦拉回来，捏了捏卓谦发红耳朵，“这么烫，你你在想什么？”
卓谦攥紧睡袍，扯了扯嘴角说：“我在想你好像瘦了。”
“嗯。”沈加澜把脸埋进卓谦颈窝里，叹息一声，道，“我被我爷爷锁在房间里，窗户也被封死了，我出不去，也不想吃饭，可能是瘦了些吧。”
卓谦担忧地皱起眉，伸手摸了摸沈加澜腰，好不容易长起来肉又少了一些。
卓谦心疼极了，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沈加澜遭遇，更是难受得好像整颗心都被绳子勒紧了。
“对不起。”卓谦说，“我应该早点去找你。”
沈加澜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说：“还好你没来找我，即便你来找我也不一定能看见我 ，我爷爷在气头上，可能会把你揍一顿。”
“那就让他老人家揍。”卓谦摸着沈加澜脑袋，五指插入沈加澜发间，心里忽然产生一种难以名状踏实感，他笑着说，“我都得到他孙子了，被他揍一顿算什么？”
沈加澜抬起头来，墨黑眸子紧紧盯着卓谦，他说：“你真愿意被我爷爷揍一顿？”
“我就怕他不揍我。”卓谦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我也怕我连你爷爷面都见不着。”
卓谦主动似乎让沈加澜开心极了，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倾身吻住卓谦唇，贴着他唇说：“要揍也是揍我，我才舍不得让我爷爷揍你。”
卓谦仰着头，乖巧地由着沈加澜吻他。
但是才吻到一半，沈加澜捧着卓谦脸颊双手突然感觉到了湿意，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拉开距离，却见卓谦不知何时满脸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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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谦这么一哭，居然让沈加澜头一次手足无措起来，他不停地用手替卓谦擦拭泪水，轻声安慰他：“你没有错，这是我家里事，确需要我一个人面对，若我是你，不一定做得比你更好。”
卓谦闭了闭眼：“对不起。”
安慰到后面，沈加澜索性凑近吻掉卓谦脸上泪水，他尝了尝，随后皱起眉头：“好咸。”
卓谦扑哧一笑：“眼泪本来就是咸。”
沈加澜见状，立马在卓谦嘴唇上啄了一下：“也是甜。”
一直被沈加澜亲来亲去，卓谦也有点哭不出来了，他抿着唇，叹了口气：“也只有你觉得眼泪是甜了。”
“不。”沈加澜说，“只有你眼泪才是甜。”
随后，他问，“洗澡吗？”
“啊？”卓谦被沈加澜猛然一转话题问得懵逼，转念想起他刚才确实是要洗澡，于是点了点头，“洗。”
结果，这个洗澡和卓谦以为洗澡有点不同。
他以为是自己一个人洗澡，哪知道沈加澜理所应当地跟着他进了浴室。
接下来发生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卓谦在这方面是个地地道道新手，没想到沈加澜比他还新，连理论上知识都不太懂。
后面，卓谦只能强压下羞耻心，一步步地引导沈加澜。
房间里大灯被卓谦故意关上了，只留下床头一盏台灯，昏黄灯光照亮了床头这片小小天地。
卓谦俯视着被他压在身下沈加澜，一时间，怦怦直跳心脏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紧张得撑在沈加澜身体两侧双手都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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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加澜。”卓谦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亲沈加澜嘴巴，“我好喜欢你。”
沈加澜笑着捧住他脸颊：“我也喜欢你。”
卓谦被沈加澜好看笑容迷得头晕眼花，这一刻，他竟然理解了古代君王不想上早朝感受。
有喜欢人陪着，还上什么早朝？他只想上眼前这个人。
卓谦悄悄咽了口唾沫，尽量用非常温柔声音说：“我会温柔一点。”
沈加澜说：“嗯。”
就在卓谦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沈加澜冷不丁开口：“你在上面吗？”
“嗯？”卓谦紧张极了，说话都在结巴，“如、如果你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话，我也可以让你在上面。”
沈加澜笑着亲他额头：“好。”
卓谦笨手笨脚地和沈加澜换了位置，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没事，在下面就在下面，虽然他在下面姿势会费体力一些，但到时候让沈加澜自己动就行了。
他以前想做0是没有体验过做1快乐，当然他也没有体验过做0快乐……无论如何，说不定等他做了1之后，就再也不想做0了。
卓谦深吸口气，给自己道了声加油。
但下一秒，他就懵逼了。
沈加澜是在上面，却也做着字面上在上面才做事，当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试图进来时，卓谦呼吸一滞，等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后，他脑子里轰一声炸开了。
“等等等等……”卓谦茫然地推了推沈加澜，“怎么是你在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暖气开得太足缘故，沈加澜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汗水，他白玉般脸庞爬上了一丝红晕，盯着卓谦黑眸晶亮又灼热，他说：“不是说我在上面吗？”
“可、可是……”卓谦思绪已经成了一堆理不清毛线团，他结巴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是我说不是这个上面。”
然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做到后面，卓谦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有点疼，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他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沈加澜抱去沙发上，他背贴在冰凉落地窗上，很快又被沈加澜用手隔住，他身后是美丽安静城市夜景。
许是身后玻璃擦得太干净了，让他在一瞬间有种自己快被漆黑夜空吞噬错觉。
他身体微微发颤，脚趾用力蜷缩起来，在落地窗前做这种事不是一件多么美好事，他总担心被窗外其他人看见，即便他知道四周几乎没有更高楼。
膨胀到几乎溢出来羞耻心塞满了卓谦胸腔，他想逃，可惜他双脚都沾不到地，此时此刻他更像一条任人宰割鱼。
不，应该是离了水鱼……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以至于他不得不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满脑子都是同一种疑惑。
沈加澜不是主角受吗？沈加澜不是下面那个吗？沈加澜真能攻？
他之前一直以为沈加澜是为了让他安心才故意说那些话，亏他洗澡时为自己当1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
没想到沈加澜真是上面那个！
曾经担忧都白瞎了……
快爬上巅峰时，卓谦余光中看见漆黑夜空中隐约出现几个光点，那几个光点越来越亮，也越来越近，最后竟然飞到他们落地窗正前方。
卓谦想到自己和沈加澜都赤条条，顿时慌得像八爪鱼似手脚并用地抱住沈加澜，“那是什么？无人机？有人在拍我们？快快，往里走！”
沈加澜站着没动，半天才抖着声音说了句：“宝贝，你这是要夹断我吗？”
卓谦：“……”
即便他看不见自己此时模样，也猜到自己一定像只熟透了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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