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哎
卓谦愣了好久, 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沈加澜做了什么，但就在他反应过来下一秒，沈加澜又飞快地在他嘴巴上啄了一下。
哪怕卓谦看不见自己模样, 也能感觉到自己脸轰一下全红了。
“我那里已经打扫完了。”沈加澜轻轻推了推他，“上去吧，别着凉了，这里交给我。”
其实卓谦挺想留下来，无奈沈加澜态度坚决，一定要他去上面等着, 他也只好乖乖爬出游泳池。
冷风吹过, 卓谦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搓了搓手臂，赶紧小跑过去拿起外套穿好。
卓谦回到泳池边, 便看见沈加澜已经拿着抹布开始擦拭剩下泳池壁了, 他力气比卓谦大，擦拭起来也比卓谦迅速, 不一会儿居然擦拭掉了卓谦刚才擦拭三分之一那么大面积。
卓谦本想坐在椅子上休息，见此情况, 突然不想离沈加澜太远了, 索性蹲在泳池边，撑着下巴看沈加澜。
完成任务洛泽和李家然来找卓谦，大老远就看见卓谦一动不动地蹲在泳池边, 洛泽喊了声卓谦名字。
卓谦回头，一边站起身一边问：“你们打扫完了吗？”
“完了，乔杰也打扫完了, 他去还清洁工具了。”洛泽说, “你这边需要帮忙吗？”
他们清洁任务不一样, 如果洛泽等人帮忙话，需要重新去仓库里拿水桶和抹布才行。
卓谦不想麻烦他们，便道：“不用了，我打扫泳池和你们打扫操场不一样，今天份做得差不多了。”
“难怪你一直蹲在这里休息。”洛泽笑了笑，又想起什么，“对了，沈加澜好像提前走了。”
卓谦没想到话题会忽然跳到沈加澜身上，顿了一下，他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没走。”
洛泽：“啊？”
话音刚落，面对着泳池洛泽和李家然就眼睁睁看着沈加澜一只手提着水桶一只手攀着扶手从泳池里爬出来。
洛泽：“……”
李家然看了看沈加澜，又看了看卓谦，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原来他来找你了。”
显然，沈加澜不仅是来找卓谦了，还帮卓谦做了属于他那部分清扫任务，难怪卓谦百无聊赖地蹲在泳池边，原来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守着沈加澜打扫泳池。
洛泽不知道李家然怎么想，反正他感觉自己上赶着吃了一嘴狗粮，这会儿还没吃晚饭呢，光吃狗粮都饱了。
一行人朝仓库走去时，正好碰到还完工具来找他们乔杰。
乔杰见是沈加澜提着水桶，还新奇地上下打量了沈加澜好几眼，最后傻愣愣地说：“沈加澜，你对卓谦也太好了吧，连打扫卫生都要帮忙。”
话语中，还夹了一丝酸溜溜味道。
洛泽闻言，忙道：“朋友嘛，相互帮忙是应该。”
乔杰斜眼飞着沈加澜，嘀咕着说：“我也想要这么一个朋友。”
洛泽：“……”朋友，人家都已经从“朋友”发展为“男朋友”了，你就别惦记了。
最后还是李家然面无表情地捂住乔杰嘴巴，揽着挣扎不已乔杰走到前面去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每天下午放学后都要去打扫卫生，沈加澜每次都是先完成自己任务，再绕过小操场跑来帮卓谦30340忙。
次数多了，连管理卫生老师都发现了。
这天，老师跑来游泳池进行突击检查，就看见卓谦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卓谦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羽绒服，羽绒服有点大，让他整个人都蜷缩在里面，除了拿着手机手外，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着圆眼睛。
见到老师，卓谦忙不迭从椅子上站起来，结果因为裹得太厚，差点没站稳，幸好他及时扶了下椅子。
老师看了眼卓谦，紧紧皱起眉。
如今天是越来越冷了，可这个学生也穿得太厚了吧！
于是老师毫不客气地批评教育道：“你是来打扫卫生还是来享福？泳池还没打扫干净，就坐在边上玩手机了？”
卓谦霎时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塞进衣兜里，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告诉老师，他已经在这里玩了快一周手机了。
这时，听见动静沈加澜爬出泳池，他只穿了一件打底衬衫，袖口卷起一半，露出白皙有力手臂。
沈加澜越过老师，把装着浑浊脏水水桶放到卓谦脚边，说道：“去换水。”
刚好卓谦不想面对这个老师，他应了一声后，拎着水桶像是一只兔子似窜走了。
沈加澜瞧着卓谦身影，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但很快他便把嘴角弧度压了下去，转头看向老师时，眼里全然不见了刚才看着卓谦时温度。
沈加澜开口道：“老师，我已经做完了我分内事，我自愿来帮助同学，只要我替他完成了任务，不管是他坐在这里休息也好，玩手机也罢，都是他自己选择，不是吗？”
沈加澜说得不急不缓，却有理有据，把老师堵得哑口无言。
老师哪儿想到沈加澜会这么说，他当初分任务时，为了照顾这个家里有钱还成绩好学生，故意分了最轻松任务给沈加澜。至于在学校里名声不怎么好卓谦，则分了最多最重任务。
还以为沈加澜是被卓谦威逼利诱才来帮忙，没想到沈加澜帮得这么心甘情愿，甚至为了卓谦顶撞他这个老师！
老师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指着泳池说：“那他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做这些啊。”
沈加澜平静地解释：“他只领了一个人用工具，而且他没有让我一个人做这些，他不是去换水了吗？”
“……”老师又噎了几秒，不甘示弱地继续找茬，“既然他知道你要来帮忙，为什么不领两个人用工具？”
沈加澜说：“老师你说每个人只能领自己用工具。”
老师：“……”
老师自认说不过沈加澜，也不想多生是非，便只能作罢，他不高兴地挥了挥手，说了句随便你们吧，转身要走。
结果没走出两步，沈加澜忽然在他身后说道：“老师，你在华高就职，应该知道我们受罚原因，我们没有错，若非要说出我们错一点，那就是在正当防卫时出手重了些。”
老师诧异地回头。
沈加澜目光沉沉地盯着老师：“我以为老师作为成年人分得清是与非，可想不到老师连最基本摘下有色眼镜看人都做不到，你分我任务和分给卓谦任务是一样吗？需不需要让卓谦班主任来帮忙判断一下？”
老师看着沈加澜黑白分明眼睛，一下子连额头上冷汗都渗出来了，他以前就听同事说家里没点背景话不要轻易得罪华高学生，别看这些学生还被关在高中象牙塔里，经历事不一定比他们少。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句话了，他还是第一次从一个未成年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咄咄逼人气势。
老师瞪着眼睛半天没说话，最后开始打感情牌：“我还不是看在你们夏老师面子上，担心事情多了耽搁你学习，才分给你那么点任务，不然你以为我图啥？”
沈加澜说：“不需要。”
“……”老师真是一口气憋着差点没提上来，随后什么也没说，脸色铁青地疾步走开了。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老师才回头张望，就看见提着水桶卓谦小跑到沈加澜面前，沈加澜脸上已经没了刚才和他说话时阴冷，而是淡淡地笑着，还伸手揉了揉卓谦头发，好像在夸奖努力做完一件事乖小孩一样。
看着这两个学生互动，老师心里怪异到了极点。
要他说，学校里那些偷偷谈恋爱小情侣都没这么腻歪，现在好朋友都这么为对方着想吗？
老师摇了摇头，一脸不忍直视地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卓谦再去仓库领工具时，被老师告知游泳池会有专门清洁工打扫，他拿把扫帚和沈加澜一起扫操场就行了。
老师说这话时脸色很不好看，连看也不想看卓谦一眼，挥了挥手让卓谦赶紧走人，那意思就是卓谦扫不扫操场都无所谓，反正别在这里碍眼就行了。
卓谦拿着扫帚，凑到沈加澜身旁，小声问：“你昨天跟老师说了什么？”
沈加澜偏头对上卓谦好奇眼神，说道：“帮你鸣不平。”
卓谦愣愣地啊了一声。
“你是傻子吗？”沈加澜有些无语，“他让你打扫泳池你就去，你知不知道那个泳池一个月才打扫一次，每次都有三四个人打扫。”
卓谦挠了挠头：“好像听说过。”但他以为操场被分配完了才轮到泳池，现在经过沈加澜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他貌似被老师刻意刁难了。
沈加澜看着卓谦懵懵懂懂样子，叹口气，趁机在卓谦脑袋上揉了一把：“我看你怼人时候那么伶牙俐齿，怎么这个时候就乖乖被牵着鼻子走了？”
卓谦一把拍掉沈加澜手，皱着眉：“别揉，发型乱了。”
沈加澜一本正经：“乱了更好看。”
卓谦伸手就要去揉沈加澜头发，却被沈加澜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腕，两个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就在操场上追赶起来。
乔杰远远看着你追我赶两个人，忍不住酸溜溜地向洛泽抱怨：“卓谦也真是，我感觉他和沈加澜都好过他和我们了。”
洛泽白了他一眼：“你是柠檬精变吗？”
乔杰重重叹气。
啊，他也好想有个那么要好朋友！
操场入口，晏舒阳抱着书，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追随卓谦和沈加澜身影移动。
“舒阳。”同学从身后走过来，“找到沈加澜了吗？他和我们去培训班吗？”
晏舒阳猛然转身，挡住了同学看向操场目光，他笑了笑说：“加澜不去，我们自己去吧。”
同学愣了愣才哦了一声，便跟着晏舒阳往多媒体教室方向走了。
他想起刚才看到画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在晏舒阳转头朝他笑前一瞬，晏舒阳表情阴沉得吓人。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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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卓谦看不见自己模样, 也能感觉到自己脸轰一下全红了。
“我那里已经打扫完了。”沈加澜轻轻推了推他，“上去吧，别着凉了，这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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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过, 卓谦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搓了搓手臂，赶紧小跑过去拿起外套穿好。
卓谦回到泳池边, 便看见沈加澜已经拿着抹布开始擦拭剩下泳池壁了, 他力气比卓谦大，擦拭起来也比卓谦迅速, 不一会儿居然擦拭掉了卓谦刚才擦拭三分之一那么大面积。
卓谦本想坐在椅子上休息，见此情况, 突然不想离沈加澜太远了, 索性蹲在泳池边，撑着下巴看沈加澜。
完成任务洛泽和李家然来找卓谦，大老远就看见卓谦一动不动地蹲在泳池边, 洛泽喊了声卓谦名字。
卓谦回头，一边站起身一边问：“你们打扫完了吗？”
“完了，乔杰也打扫完了, 他去还清洁工具了。”洛泽说, “你这边需要帮忙吗？”
他们清洁任务不一样, 如果洛泽等人帮忙话，需要重新去仓库里拿水桶和抹布才行。
卓谦不想麻烦他们，便道：“不用了，我打扫泳池和你们打扫操场不一样，今天份做得差不多了。”
“难怪你一直蹲在这里休息。”洛泽笑了笑，又想起什么，“对了，沈加澜好像提前走了。”
卓谦没想到话题会忽然跳到沈加澜身上，顿了一下，他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没走。”
洛泽：“啊？”
话音刚落，面对着泳池洛泽和李家然就眼睁睁看着沈加澜一只手提着水桶一只手攀着扶手从泳池里爬出来。
洛泽：“……”
李家然看了看沈加澜，又看了看卓谦，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原来他来找你了。”
显然，沈加澜不仅是来找卓谦了，还帮卓谦做了属于他那部分清扫任务，难怪卓谦百无聊赖地蹲在泳池边，原来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守着沈加澜打扫泳池。
洛泽不知道李家然怎么想，反正他感觉自己上赶着吃了一嘴狗粮，这会儿还没吃晚饭呢，光吃狗粮都饱了。
一行人朝仓库走去时，正好碰到还完工具来找他们乔杰。
乔杰见是沈加澜提着水桶，还新奇地上下打量了沈加澜好几眼，最后傻愣愣地说：“沈加澜，你对卓谦也太好了吧，连打扫卫生都要帮忙。”
话语中，还夹了一丝酸溜溜味道。
洛泽闻言，忙道：“朋友嘛，相互帮忙是应该。”
乔杰斜眼飞着沈加澜，嘀咕着说：“我也想要这么一个朋友。”
洛泽：“……”朋友，人家都已经从“朋友”发展为“男朋友”了，你就别惦记了。
最后还是李家然面无表情地捂住乔杰嘴巴，揽着挣扎不已乔杰走到前面去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每天下午放学后都要去打扫卫生，沈加澜每次都是先完成自己任务，再绕过小操场跑来帮卓谦30340忙。
次数多了，连管理卫生老师都发现了。
这天，老师跑来游泳池进行突击检查，就看见卓谦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卓谦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羽绒服，羽绒服有点大，让他整个人都蜷缩在里面，除了拿着手机手外，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着圆眼睛。
见到老师，卓谦忙不迭从椅子上站起来，结果因为裹得太厚，差点没站稳，幸好他及时扶了下椅子。
老师看了眼卓谦，紧紧皱起眉。
如今天是越来越冷了，可这个学生也穿得太厚了吧！
于是老师毫不客气地批评教育道：“你是来打扫卫生还是来享福？泳池还没打扫干净，就坐在边上玩手机了？”
卓谦霎时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塞进衣兜里，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告诉老师，他已经在这里玩了快一周手机了。
这时，听见动静沈加澜爬出泳池，他只穿了一件打底衬衫，袖口卷起一半，露出白皙有力手臂。
沈加澜越过老师，把装着浑浊脏水水桶放到卓谦脚边，说道：“去换水。”
刚好卓谦不想面对这个老师，他应了一声后，拎着水桶像是一只兔子似窜走了。
沈加澜瞧着卓谦身影，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但很快他便把嘴角弧度压了下去，转头看向老师时，眼里全然不见了刚才看着卓谦时温度。
沈加澜开口道：“老师，我已经做完了我分内事，我自愿来帮助同学，只要我替他完成了任务，不管是他坐在这里休息也好，玩手机也罢，都是他自己选择，不是吗？”
沈加澜说得不急不缓，却有理有据，把老师堵得哑口无言。
老师哪儿想到沈加澜会这么说，他当初分任务时，为了照顾这个家里有钱还成绩好学生，故意分了最轻松任务给沈加澜。至于在学校里名声不怎么好卓谦，则分了最多最重任务。
还以为沈加澜是被卓谦威逼利诱才来帮忙，没想到沈加澜帮得这么心甘情愿，甚至为了卓谦顶撞他这个老师！
老师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指着泳池说：“那他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做这些啊。”
沈加澜平静地解释：“他只领了一个人用工具，而且他没有让我一个人做这些，他不是去换水了吗？”
“……”老师又噎了几秒，不甘示弱地继续找茬，“既然他知道你要来帮忙，为什么不领两个人用工具？”
沈加澜说：“老师你说每个人只能领自己用工具。”
老师：“……”
老师自认说不过沈加澜，也不想多生是非，便只能作罢，他不高兴地挥了挥手，说了句随便你们吧，转身要走。
结果没走出两步，沈加澜忽然在他身后说道：“老师，你在华高就职，应该知道我们受罚原因，我们没有错，若非要说出我们错一点，那就是在正当防卫时出手重了些。”
老师诧异地回头。
沈加澜目光沉沉地盯着老师：“我以为老师作为成年人分得清是与非，可想不到老师连最基本摘下有色眼镜看人都做不到，你分我任务和分给卓谦任务是一样吗？需不需要让卓谦班主任来帮忙判断一下？”
老师看着沈加澜黑白分明眼睛，一下子连额头上冷汗都渗出来了，他以前就听同事说家里没点背景话不要轻易得罪华高学生，别看这些学生还被关在高中象牙塔里，经历事不一定比他们少。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句话了，他还是第一次从一个未成年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咄咄逼人气势。
老师瞪着眼睛半天没说话，最后开始打感情牌：“我还不是看在你们夏老师面子上，担心事情多了耽搁你学习，才分给你那么点任务，不然你以为我图啥？”
沈加澜说：“不需要。”
“……”老师真是一口气憋着差点没提上来，随后什么也没说，脸色铁青地疾步走开了。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老师才回头张望，就看见提着水桶卓谦小跑到沈加澜面前，沈加澜脸上已经没了刚才和他说话时阴冷，而是淡淡地笑着，还伸手揉了揉卓谦头发，好像在夸奖努力做完一件事乖小孩一样。
看着这两个学生互动，老师心里怪异到了极点。
要他说，学校里那些偷偷谈恋爱小情侣都没这么腻歪，现在好朋友都这么为对方着想吗？
老师摇了摇头，一脸不忍直视地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卓谦再去仓库领工具时，被老师告知游泳池会有专门清洁工打扫，他拿把扫帚和沈加澜一起扫操场就行了。
老师说这话时脸色很不好看，连看也不想看卓谦一眼，挥了挥手让卓谦赶紧走人，那意思就是卓谦扫不扫操场都无所谓，反正别在这里碍眼就行了。
卓谦拿着扫帚，凑到沈加澜身旁，小声问：“你昨天跟老师说了什么？”
沈加澜偏头对上卓谦好奇眼神，说道：“帮你鸣不平。”
卓谦愣愣地啊了一声。
“你是傻子吗？”沈加澜有些无语，“他让你打扫泳池你就去，你知不知道那个泳池一个月才打扫一次，每次都有三四个人打扫。”
卓谦挠了挠头：“好像听说过。”但他以为操场被分配完了才轮到泳池，现在经过沈加澜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他貌似被老师刻意刁难了。
沈加澜看着卓谦懵懵懂懂样子，叹口气，趁机在卓谦脑袋上揉了一把：“我看你怼人时候那么伶牙俐齿，怎么这个时候就乖乖被牵着鼻子走了？”
卓谦一把拍掉沈加澜手，皱着眉：“别揉，发型乱了。”
沈加澜一本正经：“乱了更好看。”
卓谦伸手就要去揉沈加澜头发，却被沈加澜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腕，两个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就在操场上追赶起来。
乔杰远远看着你追我赶两个人，忍不住酸溜溜地向洛泽抱怨：“卓谦也真是，我感觉他和沈加澜都好过他和我们了。”
洛泽白了他一眼：“你是柠檬精变吗？”
乔杰重重叹气。
啊，他也好想有个那么要好朋友！
操场入口，晏舒阳抱着书，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追随卓谦和沈加澜身影移动。
“舒阳。”同学从身后走过来，“找到沈加澜了吗？他和我们去培训班吗？”
晏舒阳猛然转身，挡住了同学看向操场目光，他笑了笑说：“加澜不去，我们自己去吧。”
同学愣了愣才哦了一声，便跟着晏舒阳往多媒体教室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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