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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太子妃第三十七天(抓虫)

小说:东宫重组家庭作者:戚华素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1-21 12:00:23
大婚后第一日,  裴良玉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帐顶,一时没反应过来,  自己身在何处。
        青罗轻轻挑开帐子,见裴良玉睁着眼,  不由松了口气:“殿下,您醒了。”
        殿下?是了,昨儿成婚了。这不是家里,  而是在东宫,  帐顶自然不一样。
        裴良玉往身边看了一眼,  昨晚齐瑄休息的位置,  早没了人,  许是顾忌着她没醒,  被子倒还没整理。
        裴良玉打了个呵欠,精神也不如平日好。
        青罗见了,  忙捧上一盏清茶。
        “殿下昨儿没休息好?”
        裴良玉昨日因为疲惫,睡得倒快,却并不安稳。她有些择席,习惯了睡觉前,  将灯火都熄了,  也习惯了自己睡。
        昨晚大喜之日,  喜烛是彻夜不能灭的,而她身边,也躺着一个男人。即便理智上知道,  这是齐瑄。可身边多出一个人,裴良玉也没心大到当做无事发生。
        是以昨夜,她醒了两回,  还总是做梦,梦见什么虽然忘了,可休息不好的疲惫感,却到现在还留着。
        因是东宫,有不少不熟悉的宫女在,裴良玉也不好多说,只得道:“有一些。”
        青罗看着有些担心,但今日拜见帝后是大事,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便只得轻声道:“殿下路上稍歇一歇。”
        “我知道,”裴良玉点点头,就听见外头的门开了,一名女官领着人从纱帘后进来。
        “参见太子妃。”
        众人一齐行礼,裴良玉却觉得打头那女官的身影有些眼熟。
        等宫女们都起身,裴良玉才发现,打头穿着女官服饰的,竟还是个熟人。
        “云裳?”裴良玉有些意外,“你不是在长乐宫伺候?”
        “禀殿下,是太后担心殿下初入东宫,不大适应,便使奴婢过来伺候。恰东宫掌严本就名额有缺,皇后娘娘做主提了奴婢上来。”
        说是三司九掌,掌严只为九掌之一,但事实上,掌严该有三人担任,不过从前东宫人少,也用不了那么多人伺候,再加上放了人出宫去,三司九掌,倒都不怎么齐。
        “原来如此,”裴良玉笑起来,“本宫一定好生谢母后与皇祖母。”
        说着,又嗔怪的看了青罗一眼:“你这丫头,必是早就知道了,却故意不说。”
        青罗笑道:“奴婢见着云掌严,也吓了一跳,本想告诉殿下,哪知道,进来后便忘了,等云掌严进来,奴婢也不必再说了。”
        裴良玉听了这个解释,才算放过她,重又看向云裳:“既如此,你才进东宫也不算久?”
        “是,”云裳服侍着裴良玉坐在妆奁前,先取了梳子,亲自为她通头发,“奴婢才进东宫一月余。”
        “那,东宫的章程,你当是已经熟悉了,”一月余,怕是从潜邸那次见过不久,云裳便进东宫了,“东宫算上你,已有了几位掌严?”
        “算上奴婢,正是两位,”云裳道,“还有一位舒掌严,已是到了年纪,待明年春里,就要放出宫了。”
        宫中不管宫女女官,年满二十五岁,都是可以出宫的,但每人大都只有一次机会,若是错过了,除非上位者开恩,再想出去,就难了。
        裴良玉点点头,又问了几句,对东宫女官的情况有了底。这几个月东宫女官有些变动,三司九掌足员是三十三人,现除了司闺,与云裳任的掌严,余的都只一人,算下来,就是十四人。
        今日是裴良玉头回以儿媳身份去拜见帝后,衣裳打扮上,便得精心些。虽不必如昨日一般,穿着翟衣,却也衣饰华美。
        她昨儿才说戴了一日花钗,头皮发痛,以后要少梳高髻,今日便梳了个高髻,但云裳手巧,又知道些许裴良玉的喜好,特意提前剪了些菊花,代替沉重的宝石花钗,装点在裴良玉髻上,又挑了些小花簪,对称的用在发髻两侧。
        这样一通下来,裴良玉头上高髻的重量,比起昨儿可轻的太多,但美观上,却半点不差。
        见裴良玉满意,青罗惊奇的将云裳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云掌严这手是怎么长的,这心思也太巧了。”
        裴良玉看的好笑,却也吩咐青罗:“今日云裳头回给我梳妆,额外赏她们一回。”
        云裳几人忙行礼:“谢殿下。”
        “都起来吧,”裴良玉面上含笑,“今儿是第一回,却不是最后一回,伺候的好,本宫看在眼里,自然会赏。”
        至于伺候的不好……裴良玉没说,但宫里的人都知道,你做不好,不代表别人不行。机会统共就那么多,不知道多少人等你腾位置。
        梳妆打理完,裴良玉看时辰差不多了,问:“太子殿下呢?”
        青罗还不及回答,就听见齐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孤在看太子妃赏人呢。”
        齐瑄面带笑意的走近裴良玉,向她伸出了手:“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齐瑄的眼睛很漂亮,也很深邃迷人,若只盯着他的眼睛看,一个不慎,怕还得当心自己的心神都陷进去。
        但裴良玉,有时实在是个不解风情的人,许是没怎么往某个方向想过,便也不放在心上。
        她看着齐瑄伸到眼前的手,也慢慢伸出手去,而后,啪的一声,在齐瑄手心拍了一下。
        裴良玉自己站了起来:“走吧。”
        齐瑄轻笑一声,眼含威胁,看了看在场的宫人,才重新笑着看向裴良玉:“你怕是唯一一个敢在我伸手时借机打手心的了。”
        裴良玉听了,却并不觉得惶恐,只侧了侧头:“打疼了?”
        “就你这点力气?”齐瑄微微挑眉。
        裴良玉没理他,伸出手,由青罗扶着慢悠悠往外走。
        齐瑄摇了摇头,三两步赶上。
        殿中女官宫女们见齐瑄与裴良玉并行,都不由低了头,将裴良玉的地位,再往上提了提。
        裴良玉与齐瑄出来后,见殿外只停了一架步撵,不由看向了齐瑄。
        东宫的女官,必是不敢擅自撤掉步撵的,能做主的,必然只有一人。
        齐瑄轻咳一声:“你可愿与我同乘?”
        裴良玉沉默片刻:“你只叫了一架步撵,若不同乘,难道还叫我走着去?”
        “你说的是,”齐瑄下意识道,“不过这是咱们大婚后的第一日,太子与太子妃感情甚笃,难道不好?”
        太子夫妻和睦,自然好过冷淡,既是正事,裴良玉当然不会掉链子。
        是以二人一同上了太子专用的步撵,一路从东宫到了紫宸殿。皇帝就在紫宸殿中见他们。
        两人去时,皇帝正在处理奏章,但他显然已经听说了裴良玉与齐瑄同乘而来的事,认为他们感情不错,还特别称赞了两句,才将准备好的见面礼给了裴良玉。
        皇帝还有正事要忙,两人便也没多呆,坐上步撵,又转道往凤仪宫去。
        离了紫宸殿,裴良玉看了齐瑄一眼。
        “怎么?”齐瑄偏过头。
        裴良玉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问:“若是皇后问起产育之事,要怎么答?”
        “你不必答,”齐瑄看着裴良玉交握的双手,“你与我疏远些,我再借机让你离开,私下与母后说。”
        齐瑄顿了顿,又道:“你如今对母后,也该改口了。”
        太子昨日娶妇,今日一早,众妃便齐齐来给皇后道贺,但都没多留,齐瑄毕竟已经成年,要正式见裴良玉,也不必非得在今日,是以在得知裴良玉二人从紫宸殿出来的消息后,就都散了。
        几个高位嫔妃都有步撵,早早离开,只几个低位嫔妃落在后头,看见皇太子专用的步撵从内宫门处进来。
        “不是说太子与太子妃出了紫宸殿?怎么不见太子妃的步撵。”
        “怕不是太子与太子妃同乘?”
        几名低位嫔妃一起在宫巷转角处停下脚步,一同看向凤仪宫门前。
        “钱妹妹怎么看?”一人看向落在最末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当初被皇帝承认,要封为美人,却因德妃谏言,只得了七品御女的宫人。
        钱御女听得这话只轻言慢语道:“太子妃与太子青梅竹马,便同乘而来,也不无可能。”
        “妹妹说的是,”那问话之人小声道,“听说当初选太子妃时,裴妃与惠平太子妃皆在候选之列,只是那时裴妃年纪尚小,惠平太子妃命格出众,皇后心中有了偏向,裴妃才另许了人家。”
        “竟是如此?那裴妃与太子青梅竹马,未必没有情谊,如今看来,倒是一对有情人。”
        “可我怎么听说……”一名低位嫔妃吞吞吐吐道,“惠平太子妃的命格是换过的,假凤到底成不了真凤,所以生下皇孙郡主后,受不了这个福气,才薨了。”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先前钦天监重算裴妃命格,竟和惠平太子妃一字不差,我还觉得奇怪呢。钱妹妹你跟在德妃娘娘身边多年,可曾听说过什么?”
        钱御女低着头:“这样的事情,德妃娘娘怎么会叫我知道。姐姐们可走不走?若不走,我就先回了。耽搁了这一会儿,我怕回去迟了。”
        这话一出口,旁边几人看她的神色都带了几分同情:“德妃娘娘管束你这样严,连几时走回承禧宫都要定好?”
        钱御女咬了咬下唇,并不说话。
        好在此时裴良玉与齐瑄一同下了步撵,几人知道了结果,了却了心里的疑惑,便也没再耽搁,一同往后宫中去。倒是钱御女,离开前,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裴良玉与齐瑄走进凤仪宫的背影。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长乐安康。”
        眼见得裴良玉与齐瑄一同下拜,皇后眼中透着十足的满意。
        “好孩子,快起来,”皇后发话,立刻就有人上前扶起裴良玉,而后又是赐座。不过在坐下时,裴良玉看也没看齐瑄一眼,让皇后眸色沉了沉。
        “盼了这么久,玉儿到底是咱们家的人了,”皇后看了身边宫人一眼,那人会意上前,在裴良玉面前打开了手中木匣,“本宫一看见这套头面,就觉得配得上我们玉儿。”
        匣子里,是一整套头面。
        头面以金做底,有宝石、珍珠点缀其上。但最值得一提的是,这头面还用了不少打磨精细的贝质花片。贝类独特的光泽和金银不同,便是最亮的贝片,也会有一种不张扬的独特美感。
        好贝难得,要手工打磨出这足够做一整套头面,且颜色过渡极其自然的花片,更是难得。这一套头面,的确是送到了裴良玉的心坎上。
        “儿臣很喜欢,多谢母后。”
        裴良玉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皇后自然看得出来,她端起茶盏,轻轻撇开面上漂浮的茶叶,暼向两人,慢慢道:“若真是要谢本宫,你便好好养好身子,异日,再……”
        “母后,”齐瑄打断了皇后的话。
        皇后前半句都说了,后面还能是什么,人人心里门儿清。但皇后被齐瑄打断,又见裴良玉只低着头,心里一突,面上的情绪便冷了几分。
        “母后送了太子妃这样好的一套钗环,不如叫她即刻装扮起来,好叫母后看看?”
        既是齐瑄大婚后头一日,皇后到底还是克制了几分:“当真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玉儿都装扮好了,哪能说换就换。”
        “柳尚仪,”皇后喊了一声,“你替玉儿挑几件出来试一试吧。”
        “是,”柳尚仪应了一声,便来请裴良玉,“太子妃请跟奴婢来。”
        裴良玉站起身,给皇后欠身一礼,又看了齐瑄一眼才出去。
        随着裴良玉两人离去,屋内伺候的宫人也都鱼贯而出。
        皇后这才板着脸,沉着声:“说吧,怎么回事。”
        齐瑄起身,直接在皇后面前跪了下来:“母后,儿子不想,至少几年内,不想太子妃有孕。”
        皇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到齐瑄面前,看着齐瑄的头顶,到底闭了眼,深吸口气:“为什么。”
        “为了福瑜。”
        皇后一怔,有些明白了齐瑄的意思。
        “父皇要用世家,必然会抬一抬世家的地位,福瑜是儿子的嫡长子,可他年岁太小,太子妃若很快有孕,日后,福瑜又要如何自处?”
        “何况,儿臣因产育,已没了两位太子妃,若她再……”
        “不许胡说,”皇后知道,这两个理由都是齐瑄的真心话。
        齐瑄要是再没一个太子妃,对他的影响,实在难以估量。而聪慧知礼的长孙福瑜,在皇后的心里,意义也绝对大过还没影的次孙。
        何况裴良玉出身世家,皇后出身勋贵,她对福瑜天然就有一种维护亲近。
        皇后沉默片刻,道:“不许用伤身之药。”
        “儿臣没用药,太子妃也没有,”齐瑄看了皇后一眼,“儿臣与太子妃,并没圆房。”
        看到皇后面上毫不意外的神色,齐瑄知道,他赌对了,这件事,皇后果然已经知道了。
        皇后重新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太子妃知道你的想法了。”
        “儿臣昨日已同她说了。”
        齐瑄没再继续说,皇后却自认从今早裴良玉与齐瑄的举止中看到了答案。
        到底事关自己儿孙,皇后便是觉得齐瑄担心太过,却也不敢说裴良玉一旦生育,对福瑜没有半点影响的话
        “你预备等多久,才是佳期?”
        “至少三年,”齐瑄道,“若是可以,儿子想等到五年后。”
        五年后,福瑜总角之时,便不能再算作幼童,可看作少年了。
        “太长了,”皇后冷着脸道,“至多三年,你务必与太子妃圆房,你娶的是妻子,不是泥塑的摆设。”
        “是,儿臣知道。”
        待齐瑄应了,皇后也不耐烦再看他跪着,但等到宫人来报,说裴良玉回来了时,皇后捏着茶杯盖的手却是一抖,杯盖落在杯盏上,发出一声脆响。
        裴良玉头上除了菊花,所用钗环不多,柳尚仪看了一眼,将之一一替换过,瞧着也算不错。
        裴良玉再走进来时,便敏锐的察觉到殿内气氛有些冷凝。而皇后再看她时,竟还带了几分怜惜。
        “不错,不错,”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裴良玉腰间的禁步,那原是与先前的佩饰一道搭的,放到现在,倒有些不大合适了,“本宫从前有个蝶恋花的蝶贝禁步?去把那个取来。”
        皇后说着,又看向裴良玉:“那禁步是本宫的嫁妆,从前极喜欢的,后来年纪大了,不合用了,便收了起来,如今给你吧。”
        “既是母后爱物,儿臣不能要。”
        “白放着也是放着,你穿戴出来,本宫才更高兴,”皇后拉了裴良玉就在身边坐了,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今年八月十五,宫中要办家宴,玉儿不如来帮着本宫一同理事?”
        裴良玉不自觉看了独自饮茶的齐瑄一眼。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皇后的态度变化竟比方才初初进来时还要大,一向重权的皇后,竟舍得让她这个儿媳染指她的宫权?
        就算今日已是八月初三,离中秋也就十来日,该做的准备,必然都做得差不多了,可这是皇后亲自开口啊,只要她参与了,便能借着这个名头,在与会的宗室面前很露脸一回。
        裴良玉迅速在心内斟酌片刻,拒绝了皇后:“儿臣才进宫,尚有许多事情不懂,便是母后不嫌弃,儿臣也不敢搞砸了中秋家宴。日后待儿臣多学一些,母后再要儿臣打下手,儿臣必不会推辞。”
        事实上,皇后才将话出口,心中便有了几分后悔,如今听见裴良玉拒绝,松口气之于,也更高兴起来。
        “你做了太子妃,东宫的三司九掌,日后便都该你总揽,若有不规矩,仗着资历要在你面前抖擞的,直接让宫正司去领人,罚到掖庭去。”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裴良玉没再拒绝,只是故意做出考虑模样:“若儿臣有不决之事,可能来请教母后?”
        “自然可以。”
        裴良玉想了想,道:“柳氏与白氏伺候太子日久,儿臣想着,等过些日子,便给二人都升一升分位,母后觉得如何?”
        “不可,”皇后压着气扫了有些惊讶的齐瑄一眼,同裴良玉道,“柳氏虽是小选出身,却也没什么功劳,升到承徽已是格外恩赐,多的她也担待不起。至于白氏,侍婢出身,又犯了错。你才进宫面皮薄,很不用管她们。”
        皇后温柔的拍了拍裴良玉的手,“日后太子若欺负你了,也只管来告诉母后,母后替你做主。”
        裴良玉下意识摇了摇头:“太子并没欺负儿臣。”
        皇后看着裴良玉的神色更柔和了,轻轻叹了口气:“真是个好孩子,你的好,母后都记在心里。”
        皇后此刻对裴良玉喜欢得紧,等往长乐宫去时,便叫裴良玉上了凤辇,与她同坐。
        宫道上,避在一旁,让凤辇先行的宫妃瞧见这一幕,都很是吃惊。
        “婕妤姐姐,是不是我眼睛花了,竟看见皇后的凤辇上多坐了个人?”
        “你没瞧错,”那婕妤也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不止坐了个人,皇后从前最喜欢的蝶恋花禁步你可记得?”
        “自然。”
        “也在那人腰间佩着呢。看来皇后对这位太子妃,已不止是满意极了,不成,我得往承明殿去一趟。”
        裴良玉头上的钗环,太后不认识,但裴良玉腰间的禁步,太后却也是识得的。
        “这是你的嫁妆,怎么也给了玉儿?”
        “玉儿是儿媳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又做了冬郎的妻子,儿媳心里高兴,”皇后笑道,“何况,儿媳的嫁妆,日后不都是要给冬郎和玉儿的?如今玉儿年轻,这些东西正该她穿戴起来才好。”
        太后拉着裴良玉的手稍稍收紧,显然也是不大敢相信,这竟是皇后说出来的话。
        “如今玉儿嫁进宫里,正可多陪陪母后,儿媳想着,中秋宫宴那日,可要将玉儿的座位设在母后身边?”
        太后听得这话,很有些心动,却还是拒绝道:“中秋佳节,陪在我一个老婆子身边做什么,让他们小夫妻两个自己坐去。”
        皇后又劝了几句,太后也还是没应,皇后便也只得罢了。
        裴良玉借机又来谢太后与皇后派了云裳去东宫帮她的事,皇后便顺口教了她几句,太后时不时插嘴,倒也其乐融融。只齐瑄在旁独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瞧着可怜得很。
        待到从长乐宫出来,裴良玉才又坐上了齐瑄的步撵。
        在回东宫的路上,齐瑄方轻轻拉了一下裴良玉的衣角。
        “今日孤为了你,在母后面前担下了这样大的事,你要怎么谢孤?”
        “谢?”裴良玉心里感激齐瑄一力承担此事,没叫皇后对她有半分不快,反而因此得了不少好处,却也下意识的不肯叫齐瑄太占上风,“难道不威胁福瑜地位,不是你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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